前面一劍擊來,林梓涵被圍著,根本無法顧及一旁的上官秋雅,遠遠看見一個男子去拉上官秋雅,她腳步一撤,手中短劍閃電般倒彈而去,忽而一現,至直擊那人心窩,那人應聲而倒,那劍竟然跟長了眼楮似的,又彈了回來,細看一下才發現她手中有銀絲,微不可見,那短劍在手中便靈活多變。舒虺璩
突然,空中響起一記煙花,圍攻她的黑衣人接到這一信號之後,對她的攻擊也變了路數,很明顯他們有所圖,先前的殺招此刻也柔和了許多,但是林梓涵不同,她在這些時日的磨練中早已經鍛造了一顆鋼鐵之心,若是你要取我性命,那好,我先廢了你,得了,咱們地府見。
林梓涵總覺得這煙花有些眼熟,但忙于應付眼前的殺招,也沒多想。面面般短一。
對方人多,林梓涵漸漸的靠近上官秋雅,將她一把拉起,用盡全力往身後撞去,眾人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居然以身撞牆,皆是一愣,如何又追了上去。林梓涵拉著上官秋雅不顧身上的疼痛,沖進一條巷子,但後面的黑衣人反應過來後從四面包抄而來,一個輕功矯健的黑衣人,從牆後翻了過來,將手中長矛拋向上官秋雅,主子示意,先活捉這人,待問清之後再殺不遲,但是並不代表不能殺她旁邊的人,那長矛直射上官秋雅的後心。
眼看長矛要射到要害,上官秋雅還沒意識到危險逼近,林梓涵一個詭異的扭身,將上官秋雅護在自己的身後,但終究因為來不及躲避,那長矛還是落在她的身上,只不過擦腰而過,傷了皮毛而已,饒是這樣,林梓涵身上還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另外一個黑衣人從牆下掠子往前一傾,落地彈起的瞬間,林梓涵的手伸了過來,黑衣人一個踉蹌栽倒在地,手中的長矛飛出,正中另外一個黑衣人前心,那人一口鮮血噴出,倒地身亡,而林梓涵手疾眼快的將這個偷襲的也一劍砍死。
若當初,她見了鮮血,尤會顫栗不忍,而現在的她,卻已經經過鮮血洗禮。
一切不過為了活命而已。
她也曾經討厭過自己的這般麻木不仁,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時代,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去,只有絕情棄性才能活命,她沒有理由和時間去憐憫他人,因為,同樣沒有人來憐憫她,她只有靠自己的手,才能獲得活下去的機會。
那麼用鮮血開路,又如何。
她心無旁騖的沖殺,將身前的尸體一個個踢開,厲鬼一般的殺人姿態,她經過的地方血海翻漿,地上很快的堆滿了尸體,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而此刻聞到這味道的上官秋雅,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攪動,哇的一聲,掙月兌她的手,扶著牆嘔吐起來。
林梓涵被黑衣人沖到一旁,須臾之間,上官秋雅就被幾個黑衣人困住。
「放下武器,乖乖就範,不然我們殺了他。」
上官秋雅掙扎著,發簪一松,頭發傾斜而下。15174626
幾個黑衣人眼中一亮。
「原來是個女人。」
「哈哈,果然,將軍府的女婿風流異常,竟然帶著女人娶妻。」
「看來這女人定有過人之處。」
「先把他們押走,再慢慢的享用。」
林梓涵放下掙扎,眼楮充滿血絲,恨恨的看著他們,若是被她知道是誰派來的,她定要他生不如死。林梓涵束手就擒,他們不殺她,就是她有可利用之處,只要能救出上官秋雅,他們要什麼給他們就是了,但是,她確實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們如此拼命想要得到的東西。
林梓涵被蒙上了眼楮,渾渾噩噩中,不知道被帶到了哪里。11fc2。
是夜,陳國皇宮內,幾個人影如游魚般滑進了深宮大院中,無人發現。
高閣之上,一襲龍袍加身的陳翎峰,表情寂寥的望著遠方。
自從一別,相思便一寸寸開在心房,從此纏繞著寂寥的歲月無情。
不知你,可還安好?
只是這一路,為什麼再也得不到你的消息,是有意外?還是你特意如此?
一個身著淡紫色宮裝的女子緩緩走上高台,那裙角上繡著細碎的櫻花瓣,頭上斜斜的一支碧玉玲瓏簪,墜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臉上略施粉黛,妝容清婉,寬大衣袍逶迤身後,淡雅之處又多了幾分出塵氣質。額前點綴一顆小小的紅色寶石,將清淡的裝束點上了些許妖嬈氣息,美得恰到好處。雙眸似水,蕩漾著星點笑意,神情溫婉,她手中拿了一件墨袍,來到陳翎峰身邊。
「皇上,夜深寒意重,當心著涼。」
陳翎峰回過神,看了一眼她,淡淡的笑了笑︰「謝謝愛妃,愛妃去歇著吧。」
「皇上。」
女子眼中有著深深的寂寥,她是和親的公主,雖然他待她還算謙和溫暖,但總是少了些情誼,雖然日日在自己身邊,她卻覺得他那麼遙遠,遙遠的她不可觸踫。敏感的女子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中藏著另外一個女人,她從第一眼見到他,就知道這一生,自己都是他的妻,屬于他,可是她的良人卻愛著另外一個女人,她只知道那個女人在遙遠的東方。她的名字中有個涵,因為他賜予她封號便是「涵」,他叫她的時候,卻是看著遠方的。
她的心如何能不疼,她輸了,輸給了一個從未謀面的女人。
若是她能早些遇到他,在那個女人之前遇到他,是不是他就會愛上她,可是,終究沒有如果。那麼,罷了吧,她會等,他終有一日會看到她,終有一日會忘記那個女人,終有一日。
如論如何,現在在他身邊的,是她不是麼。
「玉兒,還有何事?」
「皇上,花謝了終究是謝了,皇上切不可太傷懷,來年還會有新花綻放枝頭。」
玉兒語氣有些微微的悵然,陳翎峰心中一動,有一絲抱歉。
「玉兒,是朕負了你。」陳翎峰看著眼前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她那麼才情出眾那麼溫柔體貼那麼善良溫婉,可惜,自己終究給不了她想要的,唯一能給的只有皇後之尊,可是朝中那些老臣哪一個能容許這異國女子踏上皇後寶座呢。
他不知,她要的從來不是什麼皇後寶座,而是他的一點點真心,一點點,就足夠了。
而黑暗中的人影已經漸漸的靠近了太後所在的宮殿。
「唔,唔。」
林梓涵醒來時,和上官秋雅一起被綁在一個黑屋子中,屋子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一絲星光落進來,淺淺的照的見人影。二人的嘴巴都被布袋綁著,很顯然她們被用了藥,所以才昏迷了這麼久,林梓涵醒來第一時間內打量了上官秋雅和自己身上,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
遠遠的有腳步聲走來,外面的聲音低低的,卻還是落入了林梓涵耳中。
「那小子是袁將軍欽點的女婿,自然會知道他的籌謀,皇上說了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讓他開口說話。」
「那小子肯定是得了什麼好處,要不然能甘心娶那個肥婆?」
「怪不得那小子還藏著個美人兒,嘿嘿,待哥幾個好好的去爽爽。」
「皇上知道了,定會要你我兄弟們的人頭,還是別了吧。」
「皇上哪能知道,問出來了就弄死他,問不出來,留著給將軍府也是一個禍害,反正都得死,不如讓哥幾個先爽爽。」
說話間,幾個人就進來了,林梓涵暗罵幾聲畜生,又想,陳翎峰不是皇子嗎?他不是有塊令牌嗎?要是那些人看到了說不定就會放過自己,她也不知道陳翎峰已經變成了陳國的皇上。
那高個子扯了林梓涵的布條,一鞭子惡狠狠的抽在她身上,林梓涵眉頭一皺,本就已經傷痕累累了,哪里還經得住這番折磨,但她依舊死死的咬著牙,不讓自己痛苦出聲,寧願死也不願在敵人面前示弱。
「娘的,那麼多兄弟死在你手上,老子讓你好好嘗嘗厲害。」高個子看見鮮血淋灕的林梓涵,越打越興奮,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那矮個子看見他這般拼了命的打她,忙扯了他的袖子。
「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怎麼交差。」
「呸,算你好運氣,等辦完事,再伺候你也不遲。」
林梓涵被打的氣若游絲,還不忘手上的令牌,如今是自己一個人便也罷了,可是還有上官秋雅跟著,那肚子里還有一個小生命,無論如何,孩子是無罪的,她必須保住她們。
「我身上有個東西,你們定然敢興趣。」林梓涵一句話也耗費了極大的力氣,身上的傷口疼的哧哧的。
「什麼東西,交出來。」
林梓涵被捆住了手腳,她弓著身子,用嘴叼出了那塊一直放在身上的屬于陳翎峰的獨一無二的令牌,高個子一把當先的奪過她手中的令牌,險些沒有把她的牙齒給拔掉,林梓涵交出令牌,再也扛不住這疼痛了,只是弱弱的說了句︰「別動她,有什麼事情朝著我來。」
說完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