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邊的大舉完了之後,你有足夠的時間去北越,而北越的通關文書我已經為林姑娘你們備好了,等林姑娘答應我的事情做到之後,我就會雙手奉上,至于這個藥,我相信必要的時候林姑娘會派的上用場。」
林梓涵現在被那個消息攪亂了心緒。
怎麼會?
「你說。」
也許是以往的生活時刻都偽裝著自己,帶著面具成了習慣,這下,忘卻紅塵,便宛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他,沒有牽絆,沒有封塵,最最真實輕松的自己。
比如此刻,她心情正好,也就多願意和步聖蓮說幾句。
那個北越公主?
原來,原來姚子謙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心間軟了軟。
旁邊有男子,執玉杯,斟清酒一盞,倚著欄桿,有微微的病態,月白的衣袖繡著淡淡竹紋,明珠金冠把頭發高高束起,,一把烏發如流水,細風飄過,掠起發絲幾許,他伸手輕輕一挽,蒼白的臉色上有溫淡的笑意。
北越皇宮。
似乎每一次,都與他有關。
一如來時,風風火火,大步流星。
「父皇。」步聖蓮的面色瞬間失去生氣,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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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你。」
「你沒有什麼要對朕說的?」語氣森寒,絲毫沒有一絲平日里的慈父模樣。
可是,愛情,好像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這樣的憤怒,好像是第二次。
因為步茗妍從小在軍營中長大,自然也就廢了那些皇家規矩,皇家公主以面紗遮臉的習俗到了她這里也就不頂用了,再加上本就跋扈的性子,也沒有幾個人能強迫的了她做自己不愛做的事情,這個公主也是,隨性的緊,一切事情都是看當時的心情。
「聖蓮啊,你終究是太過純善。就算這不是一個陰謀,就算他真的被大荊列入黑名單,那麼你嫁給他還有什麼意義,豈不是得罪整個大荊,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我北越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提也罷,你說說你宮里的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北越皇帝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疲憊的老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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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母親,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步聖蓮微垂著頭,看不見那盈盈的水霧。
「去,誰要是阻攔,格殺勿論。
若是此刻林梓涵在面前,恐怕也會認不出這樣閑淡的人會是獨孤墨吧。
「嗯。」
只是這一次,她無所畏懼,他在身邊就好,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以為自己死了,所以就要娶別的女人嗎?
「公主,藥來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皇妹這下可幫不了皇姐了,不過據我看,事情,似乎比想象的簡單,也比想象的復雜,就看皇姐,怎麼做了。」步茗妍笑笑,拂袖離開。
「你,沒事吧,對不起,是我過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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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兒,謝謝你。」
「喲,真是夫妻情深吶。」二個人同時去看來人,正是步茗妍,依舊是一身耀眼的裝扮,眼角上飛,光彩照人,飛揚明艷。
獨孤墨,等我。
步聖蓮是唯一個進御書房不用稟告的皇子,她天資聰敏,經常會給皇上出出主意,排憂解難,又因為性子清淡,且不會武功,沒有什麼功利心,深得皇上的喜歡,她也是眾多的皇子中,身世最干淨的,背後沒有什麼勢力,也不用費心堤防著什麼,所以這老皇帝的一腔熱血父愛,向來就揮灑在這位公主身上了。
每天累得跟癱瘓了似的,回來還得拖著疲憊的身子碼字
絕代風華。
「兒臣求父皇賜婚。」
「孽障,跪下。」
「聖蓮啊,你跟你母親,一樣,看似清淡無害,實則是倔的很。」
「來人,送杜公子回寢殿休息。擺駕御書房。」聖蓮公主一如既往的清淡語氣,心中雖有些緊張焦急,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似乎所有的事情在她眼里都不是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午夜曾經流過的隱忍的淚。
還有一次,便是他們利用她的婚姻,企圖去換取利益的那一次。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可知道,他獨孤墨是大荊攝政王,若是他以此騙你,借機進入我們北越國,那麼整個國家都可以陷入危險之中,難道你忘記了他曾經是如何欺辱你的?當面拒婚,我北越的公主當真這麼廉價不成?」
高高在上的皇上,身體輕輕的顫了一下,這張臉何其的像……
「端上來,給杜公子。」
「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獨孤墨不能留,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來人,宣旨,將公主寢殿中的男人拿下,給我五馬分尸。」
這一次,她一定不能再這麼懦弱。
「三妹…休得胡說。」步聖蓮的臉紅了紅,心里卻如蜜一般。
「父皇怎知?」
這皇宮處處陰謀暗算,只有這個三公主步茗妍,雖跋扈嬌蠻,卻最最直接易懂,步聖蓮清淡的性子也跟她走的還近些,至少,她的臉便是她的心,易懂。
她要去,問清楚。
「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記了,若不是你這般細心照料,恐怕,杜某已經命喪黃泉。」雖不知自己身上的傷口是從何而來,但是看著那些要命的傷口,來人絕不是什麼善類,他的手又模了模/胸口已經快要消失的痕跡,心口疼了疼。
要他親口告訴自己,他要娶的究竟是誰。
不行,上一次就是因為自己的軟弱,所以與他失之交臂。
「哪里有胡說,這婚事,遲早的事情,皇姐,父皇找你。」步茗妍看了一眼獨孤墨,眼里笑意淺淺。
「兒臣忘記了。他如今失憶了,兒臣可以以性命擔保,他不是有意而來。」
是的,他一定是有什麼難處,和當初自己不得不離開一樣,她不相信他真的就這樣無情的忘記了自己,把和自己的婚約忘記在了腦後。
恍惚間,有一雙帶淚的眸子,那樣輕輕淺淺的看著他,只是在腦中一閃,轉瞬即逝,再也抓不住。
林梓涵突然眼楮一亮。
「林姑娘,你們僅僅用了二張牌就輕而易舉的在二家種下了懷疑和仇恨的種子,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林姑娘,那我就不打擾了,一切還未成定局,林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憂心,或許是獨孤墨有什麼難處也不一定。」
「鐺!」最後一個尾音,余音繞梁,隨風搖曳,蕩漾在這深深的夏日芳華中。
侍女們只覺得這亭間美景深濃也不及這一對璧人如許。
遠處白石假山一座,小山之上有一座六角亭,檐角下高低錯落,垂著些玉鈴鐺,風過聲音琳瑯作響,假山四周有溪水泠泠,更有百花鮮艷,怒放灼然,一陣風過,濃香怡人,濃烈卻不膠著。
獨孤墨一急,牽動了胸口的傷口,一陣猛烈的咳嗽。
那樣一個傾世絕色又才情卓越的女人,又對自己一往情深,誰會抗拒的了呢。
「你與我還客氣什麼?」
這就是皇家的親情,隨時都在轉變著自己的角色,何其的悲涼,何其的可笑。
「父皇,你何時不能把我們兒女的婚姻當做籌碼。也對,你連自己心愛的人都能送給別人,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步聖蓮有些微微的激動,第一次在聖駕面前如此的失儀。
無休無止。
庭中有人,女子輕紗遮面,手指拂動,便有自然高妙的琴音自手底流出,雖看不清女子長相,但僅憑那低首撥回旋轉的絕妙姿態就可斷定,必是絕代佳人。
「我對過去一無所知,恐怕不能這麼草率的。等我想起來,再提這事也不遲,總不能太委屈你。」獨孤墨只是本能的想要拒絕,其實眼前的女子溫柔善良賢淑,是再好不過的女子,只是為什麼,每當提起婚事時,他都有些莫名的抗拒。
此刻,他是君,她是臣。
面上卻有幾分慵懶氣息。
「我都等了你五年了。」聖蓮的眼楮暗了暗,捏了捏手,抬頭無比堅定的說道︰「杜…墨,我都等了你五年了,五年前你就答應我要娶我,眼看我年齡越來越大,你居然還要我等,那麼我的付出到底算什麼?你都沒有看在眼中麼?我為你摘藥不惜上絕壁,攀險峰,摔的一身傷痕累累,你就沒有一點點心疼麼?」
獨孤墨目光繾綣,卻不知是看向何方,他腦海中有個模糊的背影,總是在午夜夢回時分出現夢中,似乎近在咫尺,又好似遠在天邊。
「父皇,兒臣這些年來,都沒有提過任何要求,兒臣記得母親去世時,父皇曾答應母親,會給兒臣一個願望。」
若是心情不好,早就橫眉冷對了。
「你可知道什麼事情。」
「涵兒,呵呵,涵兒。那麼你到底要不要娶你的涵兒。」步聖蓮心中傷痛,卻拼命壓抑住這樣的情緒,自從遇到他,所以的事情都變得不對,自己不像自己,連一點點小的波動也會讓她情緒失控,這不是她,不是。
步聖蓮緩緩的跪下︰「皇兒給父皇請安。」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為自己的幸福而去求,曾經,父皇負了母親,那麼請父皇成全聖蓮的幸福。」
「聖蓮不知皇上的意思。」步聖蓮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啪。」北越皇帝拍案而起,青筋俱爆。
「你我,本就從小有情誼,何必太見外。你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會向父皇……」
「涵兒……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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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的女音,從紗簾下傳出,眼眸帶笑。
「似乎,喏,與他有關,本宮懶得管,皇姐自己小心,可別為了這負心的小子,耽誤了自己。」
是朕,不是父皇。
等派場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是誰?杜墨,杜墨,你連父皇也要騙麼?當真以為朕老了?沒用了?不知道你們都在做什麼想什麼了,是嗎?」
「兒臣現在,就想像父皇討這個願望。」
這個人人尊敬愛戴的步聖蓮,在她面前,也不過是時常被消遣的對象,也是步聖蓮性子好,不與她爭執,處處隱忍退讓。
她模了模腰間隨身帶著的特別的定情信物。
聖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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