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林,何霜的墓碑前,白麗荷一臉肅穆地凝視著碑體上的照片,身旁的李雲清卻似乎有些心有余悸。
一大早接到白麗荷的電話,說是要去看看何霜的墓碑,一直到現在站在墓碑前,她的臉色都有些惶恐不安的煞色,李雲清說,乍然在電視上見到何霜時,她就像是見到了鬼似的,驚悚不已。
她原本是一直不相信鬼神論,然而,何霜死而復活卻讓她疑惑了!
白麗荷細心地發現了,照片上的何霜眉心上有一道疤痕,蹙眉看向李雲清,後者當即解釋道,「哦,那是被他丈夫推倒撞傷的,不是胎記。」
白麗荷便沒有說話了,看來,這個何霜必是現在的葉微瀾無疑。葉微瀾的眉心雖然沒有這道疤痕,但既是疤痕,以現在日益先進的整-容技術,也不是辦不到的,毛發也可以重植再造。
她只好腆著臉又給晉康陽的警衛員打了個電話,誰知,警衛員顧慮著上次的事情,一再地猶豫不決,她好說歹說地,他才答應去請示晉康陽,竟然讓她在哨崗那里等了整整半個多小時!讓她氣極!
晉康陽臉上嗤笑了一記,伸手,扳開了她那纏人的爪子,「缺錢了?在電視台被人欺負了?」對于徘徊于他身邊的那些女人,晉康陽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獨特見解的。流戀花叢,只因沒有他願意駐足的唯一一朵而已。
李雲清才長長地吁出一口氣,她昨晚一夜未眠,一直在猶豫白麗荷這錢能不能收?直到听到她說葉微瀾是活的,才終于放下一顆心來︰
白麗荷輕輕地拍了拍李雲清微微顫抖的肩膀,「不要怕,我保證,你見到的葉微瀾絕對是活的。我跟她握過手,是正常人的溫度。」
可是,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拋棄她呢?她現在是最重要的時期,少了他的搭線,她可能就再無出頭之日了!
經過上一次在辦公室被晉康陽攆走,又意外踫見他和趙盈盈逛百大商場的畫面,白麗荷決定,要學乖一點,否則,晉康陽的心可能就永遠留不住了!如此的低姿態與溫婉可憐的語氣,晉康陽應該不忍心拒絕她才對。
晉康陽睨了她一眼,「我有說過,一定要帶你出席宴會嗎?」
據李雲清回憶,就在北林地震之後,她還曾經在一片廢墟的何家祖宅地上,看過一次何霜,當時還嚇了個半死。那晚大半夜的,她看見何霜一身白衣地出現,農村有一些迷信,李雲清便以為是頭七未過的何霜猶是留戀人間,化作一縷魂魄回來看看自己生活過的地方。
不過,白麗荷是不敢跟晉康陽頂嘴的。她撒嬌似地蹭了蹭晉康陽英俊的面頰,「討厭!你不帶人家去,是要帶哪個小狐狸精去?」
晉康陽卻突然冷笑一聲,伸手從一沓照片中抽出了幾張,「那麼,這些呢?你又怎麼解釋?」
白麗荷的臉色瞬間煞白了,她惶恐地攥緊了自己的雙拳,還有上周她和一個新晉的影.帝吃飯和她去那人的家里過-夜的照片,這件事連媒體都不知道,晉康陽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堆起一臉嫵媚的笑意走過去,伸手,就要去抽走他嘴里的香煙——
她萬萬想不到,自己只不過意有所指地罵了趙盈盈一句「小狐狸精」,晉康陽竟然跟她提出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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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麗荷翻看了一下這些照片,又伸手去抓晉康陽的手臂,解釋道,「康陽,你听我說,我的工作性質有些特殊,我只是和這些產商、制作人逢場作戲,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白麗荷一路心思晦澀地到了晉康陽的辦公室,卻見他正一臉頹糜地蹙著眉頭在抽煙,面前的煙灰缸早已裝滿了摁熄的煙蒂,顯然,在她來之前,他已經抽了很久了!
白麗荷終于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咬牙,「好,康陽,你說分手我也接受,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她恨透了這種失勢的感覺!所以,她一定要出人頭地,想盡辦法、不擇手段地上位!
白麗荷臉上莫名一熱,為掩飾失態,伸手撥了一記自己肩後那頭波浪繾綣的秀發,才盡量自然地說,「那個,康陽,你最近怎麼都不帶我出席宴會了?」最好是能帶她一起出席軍部高層舉辦的聚會,那她就有機會接近趙振國了!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額——他今天是怎麼樣了?怎麼每一句話都像是吃了炸-彈似地,火藥味十足?白麗荷又哪里知道,晉康陽自從一到部隊,就听說了趙宇晟帶趙盈盈去查看結婚場地去了,又哪里能高興得起來?
這本是情人之間打情罵俏的話語,晉康陽卻又突然冷了臉,「說個價。」
一句話,差點又讓白麗荷噎住!但是,現在不是理論斗氣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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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她就忘了,晉康陽是最討厭女伴干-涉他的事情的,不管是抽煙也好,喝酒也好,敢擅自攔他的女人,一定不會再被他帶出去第二次。他是風-流-多-情的金主兒,卻也是最不好惹的。即使他在對你笑,你也永遠猜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什麼。
她在娛樂圈浸yin多年,自然知道晉康陽所謂的「說個價」,是什麼意思︰拿了錢就兩清,互不糾纏。
白麗荷再一次確認了李雲清的所言屬實之後,便駕了車直奔G城的軍區駐地而去。她需要晉康陽的幫助,她知道,憑她的身份和力量是無法與趙振國直接對話的。
晉康陽睨了她一眼,她這樣一身素白的裝束來到他的辦公室,倒是很少見。他取下嘴里的香煙,伸手,往煙灰缸里摁熄了,這才抬頭,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手還沒到,卻被一道凌厲的目光喝止,她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膽戰心驚地回了家,跟自己的丈夫說了此事,丈夫說,她一定是看眼花了。她卻堅持肯定自己所見,夫妻倆懾手懾腳地出門查看,卻又真的沒了何霜的影子,讓堅持的李雲清也一度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所致的幻像。
白麗荷頓時俏臉丕變,「不——康陽,我是不是有哪里做錯了?你告訴我,我一定改——」
白麗荷忍下了心中所有不滿的不滿,隨手將自己的包包丟進他辦公桌前的沙發里,又蓮步輕移、一付風情萬種的樣子,走到晉康陽的身後,伸手環上了他結實的脖頸,「難道,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嗎?」
「陽——」手機里傳來一片「嘟嘟嘟……」的忙音,白麗荷懊惱地瞪著手機屏幕上的幾個字,「通話已結束」,氣得小臉恨恨地抽了抽︰從來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晉康陽,你果然夠薄情啊!
晉康陽卻似乎不相信,挑起眉,一臉靜待下文的樣子。
看見他一臉冷漠地遞過來一張粉紅包的支票,「既然你不說,那我就按我認為合理的價格處理了。走出這個門之後,請注意你的一切言行舉止。」
晉康陽突然笑了一下,她卻莫名地顫抖了起來,可是,仍然不甘心吞下到了嘴邊的話,硬著頭皮道,悸安乍接。
晉康陽起身,將支票塞進了她胸前的兩團高聳,卻分明看也沒看她一眼,「何必呢?好聚好散,不是很好嗎?」
晉康陽沒有說話,只伸手拉開桌下的一個抽屜,抓起一沓照片「啪」地一聲,重重地摔在桌面上!
白麗荷尷尬地笑了笑,「不是,我最近過得挺好的。」
果然,一向憐香惜玉的晉康陽,在沉吟了數秒之後,情緒不高地說,「你自己進來吧!你不是認識人嗎?我就不幫你打點了!」
白麗荷卻怎麼也不肯接,只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一臉可憐又委曲求全的小媳婦嘴臉,「陽,你不要這樣,你就算不相信任何人,也應該相信我啊!我對你是真心的,自從和你在一起,我從來沒有跟任何男人傳過緋聞——」
白麗荷剛到駐地,就給晉康陽打了電話,說自己已經到駐地的哨崗,問他方不方便見見她?
這麼多年過去,早已將此事置諸腦後,沒想到,三十年後,卻又再一次見到了本已入土為安的何霜!
雖然,她一直想不明白,死于房梁塌陷的何霜是怎麼死而復生的,她卻知道,這個世上根本不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我不是想跟你談條件,是因為我的工作需要,我最近有一欄節目,想要采訪目前國內最權威、最年輕的心血管內科專家,電視台擬訂的對像是蔣美勤院長……」zV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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