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很疼,對不對?
冷旭堯情不自禁地靠近她,兩人的呼吸瞬間只隔著一張薄紙的距離,她的雙唇散發出溫熱的氣息,那溫熱讓他心底轟的一聲,壓抑積蓄已久的情感頓時如火山般迸發出來。
他狂熱的吻著她,仿佛要將她吻進自己的體內永不放開。
在那欲窒息般的親吻中,潘林函努力試圖喚醒他,然而被緊緊箍在他如鐵的雙臂中,間被他狂亂的氣息充滿,掙扎的低喊只能破碎成繼繼續續的碎音。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熱得像正在噴發的火山。
「不要…」天旋地轉般的混亂和恐懼讓她開始奮力地掙扎呼喊,腦中卻一陣一陣地空白和眩暈,掙扎慌亂中,她的手模到了床頭櫃上某樣冰涼的東西,于是慌亂地抓住它想敲醒他讓他清醒過來!可是他猛地伸手握住她,半空中,她手指只得無力地松開——
那冰涼的東西跌落在床單上!
睫毛顫抖地閉起,面容蒼白的林函漸漸放棄了掙扎,她悲哀的想到了十七歲的遭遇……
冷旭堯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看著淡藍色棉質床單上的那個東西,那是一個鏡框,里面的照片是分別是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
那是一張很陳舊的照片了,他知道那個男孩是他自己,只是那個女孩,他對她卻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在他九歲那年,曾經發生過一次車禍,九歲之前的記憶,至今都是一片空白。
只是,他隱隱約約的猜到,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對他來說,異常的重要。
林函也怔怔地望著那個鏡框,她的眼淚不自覺的掉落下來。
那張相片,她也有一張,照片上的男孩,正是她的堯哥哥…
難道,冷旭堯就是她的堯哥哥?
「你怎麼會…有那張照片?」林函出聲開口問道。
「忘記了。」
「忘記了?照片上的女孩,你也忘記了嗎?」難怪她一直等一直等,都沒有等到堯哥哥,原來,他早就把她忘記了。
「已經沒有印象了。」每次看到這張照片,他的心就會糾結成一團。
將照片重新歸位,他站起身打算離開。
就算找到了那個女孩又怎麼樣?他拿什麼去見她呢?
他的雙手沾滿了血腥,他的過去一片黑暗,在他的世界里,只存在著復仇,將單家整個家族滅亡,是他唯一的使命。|
「不要走…」林函拉住冷旭堯的胳膊,陰止他試圖離開的動作。
「對不起,我剛才…事情發生得太快,我一時沒有準備好。」林函胸口起伏了一下,仰起小臉對他微笑,唇角笑容輕微的不自然被她掩飾得完全看不出來。
「…現在可以了…」
「…你…」
冷旭堯驚愕的看著她,無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
林函沒有再說話。
她拉下他。
冷旭堯驚愕的望著她,無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
她拉下他,吻住了他的雙唇。他的嘴唇初吻上去是冰涼的,然而里面的血肉似乎有永遠在燃燒的火焰。她的這個吻只是將他點燃的星星之火,她輕輕地吻著他,慢慢的,兩人之間蔓延起熊熊的燎原之火!
灰色的窗簾被夜風吹得露出窗戶的一角,百合花在夜中靜靜散發著芳香。
她寧靜地睡著,飄逸的長發散亂在枕頭上,潔白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她睡得很沉,兩頰染著淡淡的紅暈,身體像孩童一樣蜷縮著,雙手抱在胸前。
冷旭堯就這麼倚在床頭望著她。
一個很笨的小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會令心情舒暢而平靜,那清撤的眼眸,有時偶爾的淺笑,總讓他以為,這個世界上會有天使的存在。
那種深入同骨髓的歡愉,那種如天堂般的纏綿,都是真的嗎?這一晚,她已經完完全全屬于他了。
可是,這個笨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呢?
醒來應該會很後悔吧。
「嗯…」低吟一聲,林函醒了,她緩緩睜開眼簾。
呆呆望著天花板,她的腦海中有幾秒的空白,接著她想起來了,她和冷旭堯……
天啊,想到剛才的一切,她的臉變爆紅的像要滴出血來似的。
她居然,她居然拉著冷旭堯讓他別走。
他肯定認為她是一個**的女人了。
她轉過身看到冷旭堯就睡在她的旁邊,此刻他正緊閉著雙眼,她的眼光由他的俊臉上向下望去,她看清楚了他背後那一道道觸目盡驚心的丑陋巴痕,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冰涼的小手踫到那一道道愈合後鼓起的丑陋傷口。
這些傷口,就是他忘記她的原因嗎?
究竟是誰,這麼狠心的傷害他?
沒關系,他忘記了沒關系,她會留在他的身邊,慢慢的讓他想起一切的。
她突然覺得好幸福,她終于找到她的堯哥哥了。
感覺手下灼熱的男性身體似乎一震,她遲疑了半天,然後選擇勇敢地撫模他……
「很痛…對不對?」她輕輕喃問,心口莫名其妙地的揪心。
她的問法讓他震撼。
半晌,他嘶啞地低道︰
「已經不疼了。」
「可是…當時,一定好痛,好痛的。」她固執地說道。
他沒有再出聲,任由她的小手觸踫他的舊傷口。
突然感覺背後一陣溫熱的稠膩感,他回過神轉過身看向她的小臉。
她的小臉已經布滿了淚水……
林函的模樣在冷旭堯心里陣陣沖擊著,某種情感越來越清晰…
而林函的思緒,飄到了她和堯哥哥相遇的那個孤兒院……
碧綠輝煌的五星級酒店里,正舉行一場宴會……
從來客的高雅穿著來看,就知道這是上流社會人士所舉辦的高級宴會。
美酒、香檳、潔白餐桌上全是由六星大廚精心準備的佳肴,顯示著主人的大方。
晶瑩的水銀光映照屋內華貴的擺設,似乎連空氣都充斥著一股高貴奢華的味道。
這場宴會是由衣諾爾的兩位總裁冷煜和單振隆所舉辦的,是為了慶祝新產品發表會再次圓滿成功。
在台灣,衣諾爾集團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它不像其它財團,旗下擁有各種類目行業,衣諾爾專走服裝線路,把所有的精力和心血都放在了服裝上面,從開發設計到生產材料到廣告宣傳,都是由衣諾爾一氣呵成。
經過不懈的努力,衣諾爾成為台灣服裝行業的龍頭企業。
二樓的貴賓休息室里—
「媽咪…你不要走,不要丟堯和妹妹,爸比他也不能沒有你,求求你不要走。」冷旭堯拉著毅然跟爸爸決裂的媽咪。
只有八歲就已經非常俊逸的冷旭堯,是個十分惹人喜歡的小男生,他有著人人都羨慕的白皮膚,女敕女敕的,像是風一吹就會被刮破,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蓋在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眸上,鼻梁高高的,像個小紅蘿卜似的…
美麗的方欣輕輕地推開了他的小手,為了她的愛情,她選擇做個拋夫棄子的女人。
窗外吹進一陣涼風,夕陽的光芒透過窗戶細縫照進來,剛好射在被方欣推開的小手上。
大門關了又開,方欣出去的下一秒,單振隆便走了進來,始終背對著門站在窗戶邊上的冷堯,緩緩地轉過身︰
「你這麼做不怕遭報應嗎?」冷堯臉上再也找不到往日的意氣風發,剩下的只是無盡的挫敗。
單振隆為了把他擠出衣諾爾,不惜勾引他的妻子。共事多年,他知道,方欣是他唯一的弱點,失去方欣的他,等于失去了生命。
「如果你早點退出,我也不會這麼做,是你逼我的。我單振隆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這點你很清楚不是嗎?」冷哼一聲,達到目的的單振隆轉身打算離開。
卻,在看到角落的冷旭堯不禁震了一下,雖然只是個八歲的小孩子,可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居然犀利的讓他害怕。
見鬼了,他干嘛怕一個乳袖未干的小毛孩。
單振隆如願以償的達到了目的,冷堯在酒會的第二天就消失不見了,他沒有再去公司,也沒有再出現在任何人面前,宛如從人間蒸發。
冷旭堯和剛滿月的妹妹詠詩,也在同一時間變成了孤兒,沒有人願意收留兩個拖油瓶,甚至有的親威知道冷堯大勢已去,罵他們是野種,要不然母親怎麼會跟別的男人跑了,而爸爸也不要他們了。
自始至終,冷旭堯都沒有哭,也沒有大鬧,更沒有去反駁,他恨爸爸的懦弱,鄙視媽媽的作為。
就算所有的人都不要他們,他還是要保護妹妹好好的活下去,把那個壞人搶走的東西全部奪回來。
那個時侯,他已經不是一個單純只有八歲的小男孩。
冷旭堯沒有想過,他那個犀利的眼神,會招來殺身之禍。
僅因為一個眼神,單振隆連小孩子都不願意放過,因為冷旭堯看他的眼神太過犀利,他想除去所有的後患。
在冷旭堯帶著詠詩逃走的第二天,被單振隆抓住。
在當天夜晚,他被幾個大男人拳打腳踢,甚至用衣架、木棍、甚至鐵條歐打他。
耳邊傳來的,正是單振隆在一旁大笑的聲音。
八歲的冷旭堯被他們打得奄奄一息,而林函,就是在那個時侯出現的——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