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軍醫無雙 第七十五章︰眼光劍影

作者 ︰ 姚啊遙

趙陽只覺得陸希南今天很不對,像是受了什麼打擊,臉色不好,整個人也精神恍惚,平時雖然他的話也不對,絕對不會像是剛才那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趙陽抓著抹布,撓撓頭,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是個非常糾結的丫頭,許多事,沒有想到合理的答案,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這樣捏著髒兮兮的抹布,木頭一樣站在原地半天,最後,她終于把原因歸結到了張忠召身上。

張院長對自己的屬下有多嚴格,這是整個部隊醫院,有目共睹的事,更不要說是對,當成接班人一樣培養的陸希南,這大概就是愛之深恨之切吧。

還算好,那個楚夢蝶已經出院了,不然還指不定要多鬧出多少事來。

本來,對不喜歡楚夢蝶,趙陽也沒什麼合適的理由,畢竟那是個一線女星,又只是在電視上大膽說出自己的感情,什麼錯也沒有。

這下,陸希南這副狀態,她總算是有了冠冕堂皇的不喜歡,甚至討厭她的理由了。

……

B市國土局,在離上班時間足足過去一個小時後,喬偉偉終于頂著兩只熊貓眼出現了,有同事看他剛來上班的樣子,很詫異,說︰「喬助理,你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喬偉偉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卻是什麼也沒說,就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身為局長助理,他有單獨的辦公室,就在慕容清的隔壁,靠的這麼近,也是為了隨時能為局長服務。

他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手剛搭在門把上,想起了什麼,收回手,朝隔壁的局長辦公室走去,輕輕敲了敲門,「慕容局長……」

過了好一會兒,慕容清的聲音才從里面傳出來,冰冰涼涼的,似乎心情也很不好。

他大概是猜到了點什麼,所以推門進去時,格外小心翼翼。

「你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還來上班?」辦公桌後面的慕容清,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翻閱著手里的文件。

喬偉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聲音低沉的就像他的臉色,愁容滿面,烏雲密布,像下雨卻下不下來,「慕容局長,我……」

鼓起勇氣開了口,卻還是沒膽量繼續說下去。

慕容清正心情不好,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我這還忙著呢,有事快說!」

「慕容局長,我想……問您借點錢。」遲疑了一下,還是一鼓作氣的說了,生怕又像剛才那樣只說到一半就泄了氣,這次他一氣呵成,語速非常的快。

正是因為他語速太快,心思幾乎都放在公事上的慕容清並沒听的那麼清楚,抬頭朝他看去,「什麼?借錢!借什麼錢?」

喬偉偉雖然跟在他身邊的時間不長,也算是已經很了解這個「主子」的性格,他不是個會諷刺,小心眼的人,這麼反問,只怕是真的沒听清楚,重重吸了口氣,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這次,慕容清算是听的非常清楚,鋼筆在之間旋轉,問︰「要多少?」

喬偉偉低下頭,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在飛,「二十萬。」

「喬偉偉,喬助理,你要這麼多錢干什麼,是昨天去醫院查出絕癥了,還是說沾染上什麼惡習了。」慕容清挖苦著說道。

他用人向來挑剔,這個喬偉偉可是他從上百個候選人中,親自挑選出來的,父母早亡,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走到今天,全部靠的是他自己。

慕容清當時選中他,一方面是因為他那種好學的精神,另外一方面就是他的人品,可以說是連抽煙喝酒的那種不良嗜好都沒有。

要麼不開口,要麼一開口就是二十萬,慕容清真的懷疑自己當時看到的資料,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喬偉偉一听慕容清這話,就知道他誤會自己了,忙抬頭解釋,「局長,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慕容清干脆把手里的鋼筆扔了,背靠到皮椅後背上,漫不經心地看著眼前,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年輕人。

為了娶到心上人,喬偉偉也豁出去了,把昨天晚上到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末了,以一句,「她繼母要二十萬作彩禮」收場,這也是他壯著膽問慕容清借錢的唯一原因。

慕容清只是安安靜靜的听著,既沒打斷他,也沒露出任何的驚訝,這倒讓喬偉偉心里的希望,慢慢的,慢慢的朝絕望走去。

同樣是「望」,一字之差,卻是千里之別!

喬偉偉的臉色非常難看,不是發脾氣的那樣,就是像生了重病的難看,臉色蒼白,連帶嘴唇干的起了皮屑,他用力扯了扯嘴角,這才個微笑,卻是比哭還難看的笑。

他對慕容清鞠了個躬,「慕容局長,對不起,剛才是我冒犯了,我出去干活了。」說著,沒再看辦公桌後面的人一眼,轉過身,朝門外走去。

「等一等。」身後傳來低沉悅耳的聲音,不是那慕容清又是誰。

他頓足,轉身,看著慕容清。

慕容清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卡,放到桌子上後,就著澄亮光滑的桌面推了過去,「這里面有二十萬。」

喬偉偉眼窩一熱,「慕容局長……」他拿起卡時說︰「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慕容清含笑著搖搖頭,難得開起玩笑,「不著急,只要你記得還我時按照銀行利息算就可以了。」

喬偉偉把卡放進口袋里,感恩戴德就要退出局長辦公室,慕容清卻喊住他,「喬助理,今天早晨溫郁幫你給的五千塊,我幫你去還了,你記得連這個二十萬一起還給我。」

喬偉偉愣了下,雖然不是很清楚慕容清的意思,卻非常識趣的沒有多問,只是順從的點點頭。

……

離開喬偉偉那里後,溫郁並沒有立刻去溫氏,在馬路邊上走了一會兒後,她攔下輛出租車,把地址告訴司機後,車就調轉了方向,直朝B市第一監獄開去。

就在今天早晨,當她一個人把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把整張臉都埋進掌心里,靜滯了那麼久,終于下定決心做了個決定。

原來,她一心想著讓那些有可能會傷害到陸希南的人遠離他,其實凌良辰有句話說的非常對。

他說︰「溫郁,你設計了這麼多的圈套,自以為是在保護陸希南,其實呢……我告訴你,就是因為你的存在,楚夢蝶才會再次回來,也正是因為你,更激起了我的佔有欲,如果,你不見了,陸希南或者是會傷心一段時間,但是,時間終究是最無情的東西,一個月不行,一年或許也不行,也許過了十年,他甚至都不怎麼記得你長什麼模樣了。」

話雖不中听,還帶著點激將的意思,溫郁卻知道他說中了許多真相,如果沒有她,或許陸希南還在和柳惜月的暗斗中,或許陸希南的十六歲,只是因為少年愛到情濃深處的情不自禁,或許今生不會再見,他卻能過的更好,娶妻生子,平安喜樂的一輩子。

她決定好了,既然威脅著別人遠離了還能回來,那麼就讓她遠離。

不過在走之前,有些不想再見的故人,她還是想去看一下。

時間飛快,在渾然不覺中,天氣已經那麼的炎熱,站在柏油路上,溫郁感覺到由腳尖升騰起來的熱氣,那是種什麼感覺,有點像地面是個烤箱,而她則是放在上面的美食,灼熱灼熱的,非常不舒服。

等到了監獄,溫郁才知道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過來探監的,她知道監獄這種地方不同于一般的政府部門,有的時候說兩句好話,就可以進去。

監獄這地方,連門衛都是武警,人家絕對不會,看你這麼熱的天還來探監而放你進去。

深知自己再怎麼懇求也沒用,溫郁得到還有十天才是探監日後,對門衛上的武警道了聲謝,就轉身打算離開。

有些人,不再見,其實也無所謂了,有些事,就爛在心里吧。

正想著,身後忽然有人在叫她,「溫郁?」

大概光看著背影,不大敢確定,那個人喊出的那聲「溫郁」有點含糊不清,溫郁卻是听的清清楚楚,而且感覺這像雷聲一樣響的聲音,有點耳熟,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身去。

那人看清是溫郁,爽朗笑著,就大步走到她身邊,「溫郁,還真是你啊,我還以為看錯了呢。」

這個聲音洪亮,性格直爽的人,正是B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隊長周為民(第六十一章曾提到過),溫郁和他認識,也正是因為溫瑜那件事。

他每天要閱人無數,唯獨對只有一面之緣的溫郁那麼有印象,也是有原因的,一來是因為他在刑偵大隊工作了將近二十年,破過的案子不說無數,也有上千件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姑娘敢膽子大到去鮮血淋淋的現場,除了臉色變得很難看,並沒有像有些男人一樣,扶著牆干嘔,更沒有拔腿就跑,光這份膽量就足夠周為民把她記住。

還有一個原因,因為溫郁比他的女兒大不了多少,他也不好意思多想,這個姑娘長的實在很耐看,白皙干淨的皮膚,不點而紅的嘴唇,讓他看了一眼還想看第二眼,不過絕對沒有任何歪念頭,純粹只是覺得這個姑娘很可人就是了。

溫郁也認出了他,「哦」了一下,低低叫了聲,「周隊長」就不再說其他的了。

周為民朝身後緊閉的監獄大門看了眼,又看了看她,頓時明白了,問︰「你是不是來探監的?」

溫郁有點不好意思,「嗯,我沒想到這個探監,原來也是有具體日期的。」

周為民想了想,又說︰「跟我來吧。」

「啊。」溫郁詫異了一把,就在抬頭瞬間,周為民已經大步朝監獄大門走去。

溫郁始終和周為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太陽下,看他墨綠色的警服,忽然就想到了那身碧綠色的軍裝,還有他穿在軍裝外面的那身白大褂。

心忽然就一陣酸澀。

周為民和門衛室的武警說了兩句話,就對她招手,「過來吧。」

雖然有周為民出面,該走的程序,一樣還是不能少,溫郁在武警遞來的登記簿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又把自己的身份證押在他那里後,才被放了進去。

溫郁是第一次到監獄這樣森嚴的地方來,自然很忐忑,還算好,周為民問清她要見的人是誰,就在前面帶路,很快她就坐到了接見室。

周為民出面,一切都很順利,他還有公務在身,幫溫郁安排好一切就先走了。

溫郁一個人坐在安靜到仿佛連自己的呼吸聲,都听的到的接見室里,忽然就很緊張。

「 當」一聲開門聲傳到耳邊,有個穿著淡藍色帶白條監獄服的人,就從那道鐵門里走了進來。

雖然她的頭發被剪成了,只到耳邊的短發,沒有昂貴護膚品保養著,那張臉也沒了原來的雍容華貴,溫郁一眼還是認了出來,時間真的不算長,她卻蒼老的已經像個老嫗。

年輕的女獄警讓她在凳子上坐下後,就站到一邊,目光犀利,炯炯有神的看著她。

鄭海燕似乎早習慣了這樣被人看著,沒有任何反抗,只是很順從的在凳子上坐了下去。

大概是自從入獄後,就沒人來看她,直到女獄警示意她把眼前的話筒拿起來,她才看到坐在只有一面玻璃之隔的溫郁。

毫無任何表情的臉,在看到玻璃那頭的溫郁時,終于激起了驚濤駭浪,各種復雜的情緒在眼楮里飛快翻騰著,最後只定格在了憤怒上。

「寫到這里,姚啊遙的腦子忽然就並線了,因為接下來出現的一句,將會是言情小說里慣用的一句」

如果她的眼楮真的可以殺人的話,早把玻璃震碎了,然後把溫郁大卸八塊,不,應該是八十塊,碎到讓她連渣子都找不到。

「姑娘們不準笑,總比男主眼楮深邃,看一下就此沉淪,丫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男主練的是吸心**,來的好一點吧。」

猛地下,就站了起來,手死死的扣在玻璃上面,仿佛這樣就真的能把溫郁給殺了,這種監獄的生活,她已經過膩了,偏偏連尋死的機會都沒有,如果可以殺了溫郁,然後被判刑,對她來說倒是最希望的結局。

陸希南那天講的話,全部涌到腦子里,「你女兒的心髒根本沒出現任何排異,上一顆心髒非常非常的適合她,如果不出意外,她肯定能長命百歲。」

眼楮紅到幾乎快到滴出血來,女獄警厲聲訓斥,「快坐下!」

她不理會,繼續俯伏在玻璃上,死死的盯著玻璃那邊的人,女獄警啪的下,手里的警棍用力拍在她手邊,雖然沒有打她,震懾力卻擺在那里,鄭海燕心有不甘的坐了下去。

女獄警很年輕,聲色俱厲,「9452號,老實點!」在監獄這樣的地方,每個人都只有號碼,沒有名字。

鄭海燕真的不復剛才的激動,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拿起話筒放到耳邊。

溫郁淡淡看著剛才的一切,臉色始終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雲淡風清,「鄭海燕,都到這地步了,你怎麼還不知道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

鄭海燕要緊牙關,從齒縫里,蹦出每一個字,「溫郁,你來看我笑話的嗎?」

溫郁搖搖頭,然後曼聲笑了,「不,我今天來來,只是為了告訴你一個你始終想不到的,也猜不到的事實。」

「什麼事實?」鄭海燕眼中閃過驚恐,很顯然,上次陸希南給她看的視屏,給她那顆垂老的心,留下了怎麼樣都沒法磨平的陰影。

溫郁嘴角的笑意加深,朝那扇玻璃制成的隔離牆靠近了幾分,聲音壓得很低,「媽,您累了吧,我幫您揉揉肩,您放心,妹妹的病肯定很快就會治好的。」

鄭海燕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瞪大眼看著那張截然不同,卻說出和另外一張臉一模一樣話的臉,「你……你果然認識她!」

「不。」溫郁調整了下坐姿,唯一不變的是眼楮一直放在玻璃那頭人的身上,「我不認識她。」

頓了頓,她臉上又浮現出笑意,只是,那笑,卻只是浮現在臉上,並沒到達眼底,「鄭海燕,這麼多年,夏企不是一直你在管理嗎?你這麼聰明的人,我都告訴你這麼多了,難道還沒明白嗎?」

那個念頭,不止一次在心頭掠過,只是她不願意相信而已,看著溫郁那似曾相似的眼神,她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冷顫,「你……到底是誰?」

溫郁終于斂起笑,看著她越來越驚恐的眼神,慢條斯理地開口,「其實你早猜到了,我就是三年前被你以愛之名騙到夏家,然後又以愛之名剖胸取心,活活痛死的夏蘊。」

「不可能!」巨大驚嚇之下,鄭海燕又站了起來,凳子被她絆倒,年輕的女獄警走過來,又一聲厲聲呵斥,「坐下!」

鄭海燕扶起凳子,再次坐了下去,看著溫郁的眼楮里除了驚恐,什麼都沒有,血色盡失的嘴角,不斷哆嗦,終于發出四個字,「這不可能!」

溫郁笑了,「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科學解釋不清的事。」說著,輕輕吁出口氣,「難怪你不相信,如果這件事,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自己也不相信。」

話說到這里,溫郁覺得自己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管玻璃那頭的人眼神如何慌亂,呼吸如何急促,掛上電話,起身離開。

身後傳來敲擊玻璃的聲音,悶悶的聲音,像是打在棉絮上,這種玻璃都是防彈的,不要說血肉之軀打在上面,只能發出悶悶聲,就連真槍實彈打在上面,也不過是叮叮一聲響。

溫郁轉身看去,鄭海燕伸著兩只手,像是樹懶熊一樣,整個人都趴在玻璃上,猛然收縮的瞳孔里,蹦出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寒芒。

女獄警在邊上警告她,看沒作用,拿起口哨一吹,鐵門里很快跑進來兩個女獄警。

處于極度瘋癲之中的鄭海燕,哪里抵的過三個年輕力壯,又受過專業訓練的女獄警,很快被制服住,然後一左一右將她挾持住朝鐵門後走去。

溫郁就這樣看著,既沒朝前走一步,也沒朝後退一步,隔著隔音效果非常好的玻璃,她一個字都听不到,卻可以通過鄭海燕的口型辨別出她在說什麼。

詛咒!

用她能想到的,天底下,最惡毒的詞語在詛咒她!

溫郁再次對她笑了笑,然後沒再作任何的停留,大步朝前走去。

如果這個世界上詛咒發誓這種東西真的有用,她也不會再次來到這個世界上。

溫郁覺得自己其實也挺歹毒的,不然也不會在決定離開之前來找鄭海燕,所謂因果報應,呲牙必報,大概就是她這個樣子。

……

在有人自覺自己歹毒時,有人卻覺得自己很無恥,是挺無恥的,想他陸希南雖然自由喪母,和父親的感情也不好,卻一直都一帆風順,何時被人這樣一而再的傷害。

他捧著艱澀到極點的心,在百般猶豫後,終于出現在了溫氏門口,保安大概也看到昨天報紙上登出的婚訊了,這次看到他,不單沒阻擾,反而很恭敬的躬了個身,「陸先生,您里面請。」

陸希南對他點了點頭,就朝里面走去,前台上的接待員看到他,站起來和他打招呼,「陸先生,溫總……」

她是親眼看到溫郁出去的,但是沒有看到她回來,正想說溫郁不在,陸希南卻已經大步朝電梯走去。

前台的美人有些詫異,雖然陸希南來的時候,她只有一次還在班上,但是對他的彬彬有禮還是非常印象深刻,就因為陸希南對她露出的一個傾國傾城的微笑,她還花痴似的做了好幾天的美夢。

聯想到溫郁今天的臉色也非常難看,神經恍惚的樣子,她撓撓頭,很不解的坐回到位置上,這對未婚夫婦到底是怎麼了?

……

王秘書看到陸希南,真的很意外,也很吃驚,不過,她反應很快,看陸希南走出電梯,直朝總裁室而去,她馬上迎了上去,「陸先生,您好,溫總有事走開了,暫時不在這里。」

「有事走開」這是職場上特有的一句話,陸希南揚了揚眉,沉吟片刻,只說︰「那我等她回來。」

說著就伸手去推總裁室的門,王秘書很想阻止他,但是想到他和溫郁的關系,還是知趣的什麼也沒說,她倒了杯茶給陸希南後,就更知趣的退出總裁室,還順手帶上了門。

等人的日子總是最心焦,陸希南喝了幾口茶,還等不來溫郁,就站起來,走到她的辦工桌前,她的桌子收拾的也非常干淨,除了電腦,文件,筆和紙,什麼都沒有。

陸希南一低頭,就看到澄亮如鏡的桌面上自己的倒影,很頹廢,也很憔悴。

王秘書又急又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慕容局長,我們溫總不在。」

並沒關嚴實的門,被人由外推開,慕容清大步流星似的走了進去,「她不在,我就在這里等她回……」

最後一個「來」字,當看到站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時,生生的給別憋回到了肚子里。

王秘書看了看陸希南,又看了看慕容清,忽然就感覺到一陣惡寒,什麼叫殺人不見血,越是激烈戰爭的開場,越是平靜。

她沒再開口,而是飛快縮回腦袋,然後飛快退出辦公室,為表現她作為上市公司總裁的首席秘書的能力,她還很自作聰明的反手帶上了門。

一帶上門,她剛拍著胸脯,長長的吐氣,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王秘書,你怎麼了?」

王秘書看到來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把門順手就推開了,「溫總,您自己看吧。」

慕容清喜歡溫郁是那麼的明顯,而陸希南總所周知,是溫郁的未婚夫,這兩個男人撞到一塊兒,似乎不想起點硝煙也難。

溫郁已經看到了辦公室里的兩個男人,當看到慕容清也在,她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陸希南會不會誤會?

用力甩甩頭,都已經決定好的事,還怕誤會什麼呀,最好有誤會才最好!

腦子里這麼想著,她已經抬起腳朝辦公室里走去,王秘書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溫總,要備茶嗎?」

「不用了,你去工作吧。」說完這句,溫郁就關上了門,一扇門,把同一個世界分割成了兩塊。

秘書區的秘書們再也忍不住了,竊竊私語了好一會兒,直到王秘書開口訓斥,秘書區才恢復了安靜,噠噠噠,只有鼠標和鍵盤交錯著響起的聲音。

王秘書朝緊閉的總裁室看了一眼,心里不是不著急,只是她拎的很清楚,于公事她可以提醒,甚至去追問溫郁,于私事,她這個秘書,再怎麼是首席,也顯得不合適。

忽然覺得,其實有人喜歡,尤其還是被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喜歡,還真是件麻煩事。

……

辦公室里,果然眼光劍影,兩個男人雖然沒有開口,溫郁卻已經感覺那種蕭殺之氣。

吸取在上次西南之行上的失利,這次慕容清率先開了口,他對溫郁擠了下眼楮,聲音有些曖昧的說︰「小郁,你真是的,我的屬下出了事,還特地趕過去幫他解決,你讓我怎麼說你呢。」

言辭听著像是在埋怨,話語間的得意卻是怎麼都藏不住。

慕容清還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話說完,還故意朝陸希南看了眼,挑釁味十足。

陸希南的修養,外加多年的醫生涵養,讓他不是個輕易會動怒的人,但是,眼前,他額頭上的青筋卻是暴了起來,如果不是自控能力也比一般的人要強,他只怕早揮拳打去了。

偏偏的,慕容清就是想徹底激怒他,不等溫郁答話,他走到溫郁身邊,又說︰「小郁,你說說看,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和人這麼近距離,溫郁感覺到很別扭,頭下意識地朝邊上躲去,然,當看到不遠處的陸希南正定定的看著她,心一橫,強忍著渾身激起雞皮疙瘩的可能,逼自己站在原地,把放在陸希南身上的目光,轉移到慕容清身上,「慕容清,小事而已,還這麼客氣。」

------題外話------

陸希南︰姚啊遙,你把我寫的這麼沒用,我恨你。

姚啊遙︰陸大軍醫啊,這是誤會,你其實月復黑著呢,只是時間還沒到。

再次謝謝訂閱的親愛的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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