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軍醫無雙 第八十二章︰還有價值

作者 ︰ 姚啊遙

年輕的武警戰士一听張忠召這麼一說,就立刻很知趣的消失了。

張忠召邊卷衣袖,邊睨了溫郁一眼,「先說說看,你到底是我什麼親戚?」

他本來對溫郁的印象其實挺好,尤其是上次還幫他將計就計的清理掉了隊伍里的蛀蟲,但是,自從她出現,陸希南就精神恍惚狀況百出來看,他對她的印象又一落千丈。

溫郁听出他話里的諷刺,沒有退縮,而是挺直胸膛,目光如炬的看著張忠召,哪怕已經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不歡迎。

她說︰「張院長,說起來陸希南是您的學生,那麼是他未婚妻的我,自然也和您沾上點親戚關系。」

張忠召整理衣領的手頓了頓,繼續整理著,「伶牙利爪,顛倒黑白!」冷著臉,丟下這八個字後,他就開門出去了。

溫郁趕緊追了出去,憑借她一己之力要看到陸希南的確很困難,眼前的張忠召是她唯一的機會。

張忠召听到她的腳步聲,回頭對她說︰「你跟著我是沒有用的,我等會就去北京開會。」他人雖然不在B市,那些天報紙上登出的消息,他卻都是知道的,不僅這些,哪怕陸希南始終不肯說眼眶是被誰打傷的,他也猜到肯定和溫郁有關。

一個女人如果正確的引導著某個男人,那麼世人會給她張貼上「賢惠」,相反,如果那個女人給男人惹出了一身麻煩,那麼她就叫「紅顏禍水。」

很顯然,現在張忠已經被溫郁歸為第二類,紅顏禍水,再怎麼曾經有好印象,涉及到他最看重的徒弟,那也是百般的厭惡。

溫郁沒說話,只是笑了笑,然後就像條小尾巴那樣一步不離的跟著張忠召。

沒有張忠召的命令,他身邊的人自然不敢對溫郁怎麼樣,就這樣,溫郁由原本的拘謹,變成了大大放放的跟隨。

溫郁以為疫情那麼嚴重,張忠召用過早飯,總要去開會,或者是看疫情最新控制進程了,誰知道,他居然拿過勤務員的遞來的包,直朝醫院大門外走去了。

這個時候,溫郁才知道他剛才沒騙自己,真的要去北京開會,反過來說,她白白浪費了將近半個小時。

張忠召坐上車後,看了眼似乎傻掉的溫郁,揮手讓勤務兵走到車窗邊,說了幾句,然後車就開走了。

勤務兵目送張忠召離開後,才朝溫郁走去,大概是被張忠召吩咐過,對溫郁很是和善,「溫小姐,張院長讓您先去用早飯。」

折騰了一晚上,天蒙蒙亮才趕到這里,加上飛機上的東西又是那麼難吃,溫郁早餓的前胸貼後背。

英雄還為五斗米而折腰呢,更何況她一個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的小女人,點點頭,就跟著張忠召的勤務兵朝剛才的醫院食堂走去。

食堂已經陸陸續續坐了不少人,有部隊的還有地方的,溫郁跟在陸希南身邊的時間雖然不長,從他們周身散發出的那種氣質,還是一看就能判斷出,都是醫護人員。

看到陌生人,還是被張忠召的勤務兵帶進來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一下沒一下的朝她這里瞟來。

溫郁沒有因為那麼多目光鎖在她一個人身上,而覺得尷尬,而是乘機飛快打量起食堂里的人。

她本來是想借機看看陸希南在不在這里,結果她很快就失望了。

食不知味道的吃著勤務兵給她打來的小米粥,白饅頭,還有醬菜,心里卻早胡思亂想開了,看樣子所有參與疫區救治的人都在這個食堂用餐,為什麼陸希南沒有出現,難道是他得到自己來的消息,不想看到自己刻意回避了。

不會的,她記得很清楚,機場偶遇時,他對自己的咬牙切齒,這個時候,自己主動送上門,絕對是一洗前恥的最好機會。

大概張忠召只讓他帶溫郁來吃早飯,沒說其他的,給她打好早點,那個勤務兵就離開了食堂。

這麼多天來,疫情不但沒控制好,反而更嚴重了,也正由「月卿」那個小山村,蔓延到附近的其他山村,疫情發現的時間不長,所有的人,卻已經弄的心力憔悴。

所以不管是政府也好,部隊也罷,都會不斷派新生力量過來,那些人在看過溫郁之後,就低頭吃自己的。

部隊派來的軍醫以為溫郁是地方醫院派來的人;地方醫院以為她是部隊派來的人,兩邊都誤會著,倒讓她听到了些該听,或者是不該听的。

軍醫始終是部隊的,和一般在基層帶兵的干部一樣,都講究個紀律,他們吃的非常快,緊接著就是非常有秩序的退出食堂。

等他們一走,那幫地方醫院的醫生就議論開了,溫郁邊喝著小米粥,邊想著自己的心事,邊漫不經心的听著。

沒想到,居然讓她听到了「陸希南」三個對她來說敏感到幾乎要窒息的字。

只听到,她隔壁那張桌子上的其中一個男人壓低聲音,對另外一個醫生模樣的男人說道︰「喂,我听說昨天晚上陸希南來了。」

「你說陸希南?是不是B市武警醫院那個陸希南?」

「是啊,現在已經很肯定傳染源和心外科有關嘛,我琢磨著是不是讓他來最終確定一下。」

因為他們聊的人是陸希南,溫郁幾乎忘了吃,幾乎是豎起耳朵在仔細听著。

「我听說,他三十歲還沒到,技術真有這麼好嗎?」後面那個醫生模樣的男人,看著是在很有道理的質疑,溫郁卻是從他言辭口氣間听出了濃濃的妒忌。

呵,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就是這樣的,看到別人不如自己,就放在腳底下狠狠踐踏著,當別人勝過自己,又妒忌羨慕恨著,哪怕是穿著白大褂,以救人性命為天職的醫生不例外。

「當然是真的,不是我夸張,據我所知,如果真掛號不分期限的話,他的號估計早排到後年了。」

「呵呵。」听到他們的議論,另外一桌上的人也附和上來,「要我說啊,陸希南的醫術的確是好,但是,在處理有些事,就沒那麼得心應手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說,你和陸希南很熟?」

溫郁撕下一小塊饅頭,放進嘴里,慢慢嚼著,陸希南在工作時,的確為人冷峻,話又少,這是整個武警醫院公認的,也正是幾乎所有的小軍護都喜歡他,卻沒有一個敢對他表露心聲的最大原因之一。

美男雖好,卻也要適合自己才行,要得起才行。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武警醫院的小軍護們很有自知之明,而且還自發的保護起院草來。

溫郁記得,有一次,她去武警醫院找陸希南,卻無意看到有女病人家屬,借著酒醉撒潑說陸希南勾引他老婆,結果,沒需要叫了來警衛連,就被那幫平時也參加訓練,都有些身手的小軍護,三兩下制服了。

部隊的事,地方是不敢插手的,至于那個醋意亂發的醉漢後來到底怎麼樣了,溫郁拐彎抹角的也從趙陽嘴里打听到了那麼一點。

據說第二天被人在垃圾桶里發現了,不要誤會,那幫小軍護絕對沒有暴力,也沒有藐視法紀到那麼猖狂的地步。

據趙陽不以為然地說,身上的傷,不算重,只是讓他三個月下不了床而已。

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被打到三個月下不了床,可見下手又多狠,趙陽卻是那麼輕描淡寫,不算重,只是三個月而已。

真不知道從她嘴里听到傷的重,會是怎麼個淒慘狀。

溫郁依然記得自己當成的震驚,隱隱約約還有幾分心驚,那個醉汗不過是辱罵了陸希南兩句,就得到三個下不了床的教訓,那麼把陸希南「據為己有」的她呢?

那幫愛慕陸希南的小軍護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是不是已經在想著怎麼懲治她了。

趙陽看到溫郁,因為自己的雲淡風輕的口氣,臉色刷地下就白了,就知道自己把她嚇到了,忙解釋,「嫂子,你就放心好了,雖然呢,不光是我們醫院,就連許多連隊里的女兵和女干部都喜歡陸軍醫,但是我們對他的喜歡,就是呵護的那種,你放心,只要是陸軍醫喜歡的人,就是我們喜歡的人,我們連她一根頭發都不會動。」

雖然有趙陽的話放在那里,溫郁依然有些緊張,那時,她還不是很愛陸希南,遠遠覺得,為了一個男人而被一幫同性的女人妒忌狠,很不值得。

現在呢……

正想著,耳邊又傳來聲音,溫郁听的出來,是後來插上話的男醫生,覺得自己知道的,別人都不知道,他的聲音明顯亢奮了起來,「剛才但凡是部隊里的人都過來吃早飯了,為什麼唯獨沒看到陸希南,你們難道一點都沒奇怪嗎?」

「為什麼?」

「因為啊,有個女人來找他了,我剛好下樓看到了,那個女人雖然戴著墨鏡,我一眼就看出正是前段時間在報紙上公然說出自己愛戀的人姓陸,十多歲就和他情不自禁偷吃禁果的楚夢蝶。」

「不會吧?真的沒想到什麼好事都讓他佔盡了。」有人羨慕嘆息。

溫郁的臉色卻在瞬間變得很難看,手一個顫抖,筷子從指間劃到桌子上,木筷子落在鋁合金的餐桌上,發出清脆的鐺鐺聲。

溫郁恍然沒有察覺,站起來,愣了兩秒,然後飛快朝食堂外跑去。

……

溫郁真的不願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但是,她不是近視眼,看的清清楚楚,陸希南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卻是在拿紙巾給楚夢蝶,而楚夢蝶呢?哭的淚雨梨花,本就是個絕色的大美人,現在更是楚楚可憐。

她這副模樣,不要說男人,只怕是女人都會涌起保護她的**。

溫郁腦子里嗡嗡作響,兩只腳就像是被灌進了水泥,把她硬生生的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听到楚夢蝶說︰「希南,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也知道你故意拉著溫郁,只是為了讓你爺爺能夠接受我,希南,希南,我真的好愛你,從一眼看到你我就愛著你,已經二十多年了。」

陸希南蹙緊眉宇,正想開口,余光卻無意瞥到門框外的一個衣角,白色,又不是很白的那種,這是溫郁特別喜歡的顏色,難道說……

昨天晚上,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睡不著就問隔壁的軍醫,要來疫情的最新進展情況,不知道不覺,伏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是被口袋里手機震動的聲音吵醒的,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從不發短消息的張忠召發來的,字數不多,很簡單的一句話,「等我從北京開會回來,你要還沒解決好,後果自負!」

一時之間,他真的明白張忠召這條短消息的意思,種種猜測在心頭漫過,卻始終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種,直到戰士把楚夢蝶帶到他休息的地方,他才明白張忠召的意思。

楚夢蝶這次出現,看似簡單,其實呢,可以說是預示著他和躲在暗地里那個人的較量真正開始了。

他不知道楚夢蝶知道多少,又或者還是像以前那樣只是被人當成槍使,其實什麼都不知道,耐著性子听她哭訴。

如果不是她剛才那句話,太過分了,他真的不想開口,然,當他瞥到那個裙角,才算真的明白張忠召短消息中的解決好,說的到底是誰?

那丫頭怎麼忽然會來了?為了保護好她,徹底斷了和她一切聯系,她忽然出現,顯然會打亂他所有的計劃。

涌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咽回肚子里,本來他是說出更殘忍的話,但是,他終究是沒忍心,而是轉移話題,問楚夢蝶,「你這次來干什麼?」

楚夢蝶抬起水盈盈的大眼楮看著陸希南,「希南,我……」

溫郁真的忍不住了,剛才的那一幕,她沒有像很多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女人那樣,轉身跑了,她而是大步走進了房間里,而且嘴角還含著笑。

「希南,你還沒吃早飯了吧?」

陸希南愣住了,而她,也好像在這時才發現楚夢蝶,又笑著問道︰「咦,楚小姐,你怎麼會在這里?」

看到突然出現的溫郁,楚夢蝶恨不得沖上去把她撕個粉碎,但是,陸希南在,尤其是剛才她還根據小齊告訴她的,試探了一下陸希南,雖然他沒有表態,但是態度也不再像前兩次那麼冷硬。

她就說陸希南對她是有感情的,雖然她現在早就不清白,不干淨了,但是,她的第一次卻是真真實實的給了陸希南,她一直都知道陸希南是個重感情的人,所以,她始終都不相信自己會輸給半路殺出來的溫郁。

她溫郁除了比她有錢,論相貌,論知名度,哪一樣都比不上她,她根本就配不上像陸希南那樣傲然于人群的男人。

楚夢蝶再怎麼痛恨,當著陸希南的面,她也不會表露出來,對著溫郁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RE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我到這里有一半是為了公益,還有一半……」

沒來及擦干眼淚的眼楮,斜挑著朝陸希南飄去,正要接著開口,溫郁卻已經一把拉上陸希南的手,「希南,快走吧,再不去吃早飯,就沒東西了。」

說著,也不管楚夢蝶的臉色被氣成了什麼樣,硬是拉著陸希南朝門外走去,而陸希南,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也就順著她的外力朝前走去。

夢蝶看著那兩個人的背影,恨得銀牙都快咬碎,當然了,只限于溫郁,對陸希南,她還是放在胸口上愛著。

狠狠地吸了兩口氣,她拿出手機,飛快撥下一個號碼。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那頭人才接听起來,楚夢蝶著話筒吼道︰「你還是不是我的經濟人,說是借公益提升我的形象,你人都不出現,讓我怎麼做?!」

小齊似乎早習慣了楚夢蝶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沒生氣,沒動怒,只輕描淡寫的說︰「有些事,是急不來的,我不是讓你先不要去找陸希南嗎?你為什麼不听我的。」

不得不說,做了楚夢蝶這麼多年的經紀人,她還是非常了解楚夢蝶。

楚夢蝶稍微頓了頓,也放好了口氣,「小齊,我真的不知道老板為什麼,對我在記者會上說的那些事,不生氣?」

非但不生氣,甚至,當洞察到她不大願意來西南這個地方時,還主動提到了陸希南。

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那個這麼多年,素未謀面的老板最不喜歡的就是他旗下的女明星談戀愛。

有些事,雖然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看似永遠藏在地底下,不會為人知道,她楚夢蝶卻還是知道那麼一點。

她記得很清楚,當年和她一起進到這家娛樂公司,藝名叫嵐非的女孩,正當要紅時,卻忽然在去拍戲現場的路上,出車禍去世了。

還有,那個叫丁海風,是選秀出身的男人,在和另外一家娛樂公司的副總吃過飯後,也是莫名其妙就死了。

別人或許以為這就是天災**,她卻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不過是不听老板的話,而得到的報復。

嵐非在出事前一天,曾偷偷的告訴她,她在大街上,和她初戀的男朋友偶遇了,她始終都放不下的初戀男朋友,跟她求婚了,她已經很老板說了,估計拍完這部戲就打算息影結婚了。

結果第二天,她沒等來老板的回復,卻是直接等來了要她性命的車禍。

她的老板,看似一直不再公司出現,也從來不參加任何會議,甚至連最重要的文件上都找不到他的簽名,卻牢牢掌控著一切。

那年,她也起了異心,尤其是嵐非去世後,對她的打擊其實非常大,再加上真的很想念陸希南,她找機會吃下了不該吃的東西,當然了,只是一顆而已,其他的都被她倒進了馬桶。

听到動靜,覺得她這段時間一直不對勁的小齊很快讓人把門撞開,她其實並沒有昏迷,能清楚的感覺到被人強行洗胃的難過,低聲喃喃著,淚流滿臉,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想陸希南想的。

洗胃完成,她還躺在病床上難過的渾身發冷,小齊更冷的聲音已經在頭頂響起,「楚夢蝶,你真的太天真了,在我們這個圈子里,有的時候連死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她沒有吭聲,只是把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然後像個剛出生的小嬰兒那樣嚶嚀哭泣著。

小齊走之前,意味幽深,又有些復雜的看著她,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當天晚上,她的噩夢就那樣毫無任何征兆的發生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里,一個接著一個男人傾壓到她身上。

到最後,她渾身已經麻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她知道這是自己起了異心後得到的報復。

事情到這里才不過是開始而已,她被不知道多少個男人蹂躪的畫面全被人拍了下來,就算房間里沒有光亮又如何,娛樂公司有的是那種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能把照片拍的很清楚的設備。

從此以後,她的每一步就只能按照小齊規劃的走,她當然知道,小齊對她做的所有安排,都是授命于老板。

她恨!

可是,卻沒有一點辦法,有那樣的把柄落在人手里,她就是放在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小齊多了解楚夢蝶,即便現在隔著千里,她還是能想象的出她現在的表情,一聲冷笑,「楚夢蝶,你當真以為老板沒生氣嗎?如果他不生氣,就不會親自見你,哎……」

她嘆了口氣,氣息有些虛弱,「你也太不懂事了,非要說出那樣對自己不利的消息,老板花那麼大價錢才把你捧那麼紅,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無非是你正當紅,不管是說什麼做什麼,老板都拿你沒什麼辦法,但是,你別忘了,老板手里有你什麼東西。」

楚夢蝶嗓音尖銳的打斷她,「現在連你也威脅我?!」

小齊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夢蝶,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只是在陳述事實,還有件時,被你賭對了,你正當紅,老板真的暫時拿你沒什麼辦法,但是,他是個只希望盈利的商人,不管你再怎麼做出有損名譽的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前,他都不會輕易放棄你,我昨天晚上跟他打過電話,他告訴我,既然你和陸希南的事,已經被記者挖了出來,成全你,或許反而更能挽回在影迷心中的形象。」

楚夢蝶有些不可置信,「什麼?你說老板真的打算成全我和陸希南?」

如果不是青天白日,太陽刺的人都快睜不開眼楮,她真的以為是在做夢。

「應該是的,我听老板的意思,這次只要你能把公益做好,全力挽回公司的損失,那麼他就會放你自由。」

「那些東西呢?」楚夢蝶滿心的喜歡在想到時時刻刻讓她膽戰心驚的東西,慢慢就涼了下去。

「咱們老板或許不是好人,但是,我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還是很了解他,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你不再是公司的人,他自然會把屬于你的東西都還給你。」

掛完電話,小齊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從床上坐了起來,空調被從身上滑下去,露出她一絲不掛,布滿青紫淤血的身子。

這個男人不僅**強烈,還總是想方設法折磨她,每次只要和他在一起,她渾身就這樣,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她不愛他,同樣的,他也不愛她,她要的是他許諾過的,事成之後豐厚的回報,而他要的是什麼,她似乎根本沒關心過。

這個男人,真是個謎一樣的男人,說起來挺諷刺的,他的真面目,其實連她也一次都沒看到過。

B市陸家,真的好冷清,李漢山像往常那樣,端著新泡好的普洱給陸興達送去。

書房的門虛掩著,他輕輕敲了敲門,喊了聲,「將軍」就走了進去。

陸興達兩鬢發白,落到李漢山身上的眼楮,更是老態明顯。

李漢山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時間終究最無情,當年那個驍勇善戰的年輕人,現在也成了暮年的老人。

「坐。」當李漢山把茶杯放到他手邊,他示意李漢山坐下。

李漢山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有些拘謹,陸興達的書房,除了送茶,是不允許他進來的,今天一反常態,是看出了什麼,還是真的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陸興達端起茶杯喝了口,「李副官啊,你跟在我身邊有好幾十年了吧?」

李漢山笑著答道︰「嗯,算起來將近四十年了。」

陸興達放下茶杯,「柳惜月現在還好吧?」

李漢山大驚失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軍,我……你……」看著陸興達瞪大眼楮,嘴角顫抖,一句話還是沒有說完整。

「你當真以為我老年痴呆了嗎?」陸興達臉色慍怒。

「將軍,既然您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說?」冷靜下來,李漢山也不怕了,他隱隱感覺,對柳惜月,陸興達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絕情。

陸興達一聲唏噓,「再怎麼沒感情,她畢竟也是我的親生女兒,而且還是我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我怎麼會要了她的性命。」

李漢山疑惑地看著陸興達,「將軍,那您當時為什麼……」

話說到這里,腦海里閃過一個靈光,他明白了什麼,當時陷害柳惜月入獄的人,非常有手段,憑一般的人際關系,頂多只能幫她把罪行減輕點,卻不足把她從監獄里救出來。

而是暗地里還有人在死死盯著,陸興達讓他去「處理」掉柳惜月,或許只是做個暗處那個人看的,也正是因為放松了他的警惕,才有了柳惜月的逃出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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