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到了,那王才人竟然沒有立即從六皇子諸葛煜的懷里掙月兌出來,反而有點呆愣的仰望六皇子諸葛煜那張儒雅俊逸的臉龐。
接著王才人的臉從呆愣逐漸飛上一抹紅雲,人也變得嬌羞嫵媚起來,那柔若無骨的身子更像一灘水般倚著六皇子諸葛煜的身子,那兩處比白饅頭還要白還要飽滿的凸起,隨著她緊張的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震一震的緊貼六皇子諸葛煜的胸膛。
也因為王才人的仰望,她的胸部和六皇子諸葛煜貼的更密實了,王才人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六皇子諸葛煜卻覺得熱血沸騰,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個地方涌去……
「咳咳,主子!主子是不是頭暈?快點來這邊坐一坐,謝謝成王扶住主子,謝謝,交給奴婢就行……」他們兩個緊緊相擁,沒有分開的跡象,可把服侍王才人的嬤嬤嚇怕了,這個嬤嬤是跟著王才人進宮的,也是王才人的女乃娘,自小就把王才人當做自己的女兒來照顧,照顧的無微不至,現在看到自己的主子和名義上的兒子這般擁抱在一起,這般明目張膽的抱在一起,她嚇得臉霎的一白,心也差點跳出來,連忙奔過去,攙扶王才人,還故意大聲的感謝六皇子諸葛煜,把六皇子諸葛煜剛剛抱著王才人的舉動,當做是扶著王才人,試圖掩飾剛剛的一切。
嬤嬤的話讓王才人驚醒過來,她連忙用手扶著頭,裝出較弱的模樣依向嬤嬤,把身子從六皇子諸葛煜的懷里抽了出來。
六皇子諸葛煜聞言也一驚,身子一僵,連忙裝出一副不用多謝,這是他應該做的的表情,淡淡的揮了揮手,還關切的叫道︰「才人不舒服,還不快去請太醫?」
不過在六皇子諸葛煜的內心里,卻因為王才人的離開,生出一股失落,一股濃濃的失落,好像一件心愛的物品離自己而去的失落。
忽地心情郁悶的六皇子諸葛煜眼前一亮,因為他看到被那嬤嬤攙扶到一邊坐下的王才人正扭頭向他嫣然一笑,那慘烈的笑容帶著一分的羞澀,一分的討好,一分的嫵媚,一分的惋惜,一分的依戀,一分的不舍……這麼一分一分的加起來,就是一道美麗的撼動人心的笑容,把六皇子諸葛煜的心撼動的砰砰響,人也情不自禁的抬步就要往王才人那邊走去。
此時宮里四周人來人往,那些禁衛軍不斷的沖入各個房間搜查,那喧嘩的聲音一點也沒有鑽入六皇子諸葛煜的耳力,他的眼眸里只有王才人一個人。
徒地六皇子諸葛煜停住,右腳還成抬步的姿勢,好像正要抬步走,但是他就是這麼突然的站住,沒有一丁點預兆,而王才人也一臉惘然的望著他,怎麼不走了?
而在六皇子諸葛煜的面前卻出現了一位不應該出現的人影,但見在六皇子諸葛煜面前不到一丈的地方,大皇子諸葛泱站在那里正笑呵呵的向他招手,「六皇弟,好久不見了,快來皇兄這里,我們好好聚聚,快來啊……」
六皇子諸葛煜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他整個人僵住,僵硬的轉頭望了王才人一眼,他的臉色霎地一白,是啊,他這是在干嘛?他怎麼能忘記大皇兄的事呢,他怎麼能出這樣的錯?
六皇子諸葛煜慢慢地收回腳,慢慢地轉身,慢慢地退出大廳,往門前回廊走去,站在回廊上望著宮里奔走的禁衛軍,冷風拂面,他整個人清醒了,在心里暗道,好險,好險,他差點就和大皇兄一樣,差點葬送在一名女子身上,這麼一想,他一陣後怕,人也跟著往台階下面走去,遠離大廳,直到搜查完畢他也沒有再踏入大廳,沒有再見王才人。
而大廳里的王才人望著大廳外的六皇子諸葛煜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搜查忙碌了大半個時辰,沒有找到什麼重要的線索,不過也找出了幾樣不該屬于宮里的物品,讓六皇子諸葛煜帶回春熙殿。
此時負責驗尸的仵作也驗好了尸體,和六皇子諸葛煜一起到大殿正中稟報。
「可有結果?」建元帝原本靠後倚著椅背欣賞歌舞的身子,稍稍往前問道,不過臉上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神色,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是怒。
「回父皇,兒臣只搜到這些。」六皇子諸葛煜回頭示意身後的太監拿過來,跟在他後頭的太監立即高舉托盤跪下,好讓建元帝看的更為之清楚一點。
建元帝因為居高坐,他稍微低頭就能看到,不但是他,就連旁邊的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和一眾妃嬪都探頭往下看去。
那托盤上面擺了幾樣東西,有一塊絲帕,一個描繪蘭花的瓷瓶,一條一看就知道是男式的汗巾,一簇頭發,不過這簇頭發是用紅繩子扎著,這代表什麼,沒有誰不懂。
賢妃一見不由冷笑,帶著嘲諷的冷笑,有好戲看了……
皇後娘娘看了微微皺眉,不過瞬即她收斂臉上的神色,宛如沒有看到一般,眼觀鼻,鼻觀心的端正坐著。
還有就是貴妃娘娘也不過瞥了一眼,就淡然的坐在那里,優雅的拿起一杯清茶慢慢喝著,好像對于那些東西一點也不好奇。
淑妃娘娘同樣的瞟了一眼後,也就沒有再看,反而低頭盯著自己的手絹,非常專注的研究手上拿著的手絹上的刺繡。
太後娘娘的臉色則和建元帝一般,陰沉的好像暴雨前烏黑的天際。
建元帝一瞬不瞬的盯著那一縷青絲,這縷青絲用紅線扎著代表什麼,他怎麼可能不懂,在大興,所為結發夫妻就是兩人各自剪下一縷青絲,兩縷青絲綁在一起,就像托盤上面擺著的青絲一般。
在皇上的後宮發現這樣的東西,原本不算什麼令人大驚失色的事,但是這麼一縷頭發卻不是在皇後娘娘的宮里發現,也不在生育皇子的娘娘那里發現,而是在一般妃嬪的宮里發現,這才是令人驚愕的地方。
況且建元帝清楚知道,自己沒有剪過發絲給這宮里的任何一名女子,包括最受寵愛的顧美人。
不過這個青絲在討好愛妃的時候,建元帝不是沒有剪過,不過他也不過是剪了一縷給貴妃,一縷給淑妃,還有就是結發妻子皇後娘娘,就連賢妃也沒有。
而現在在其他妃嬪的宮中發現這個,不是赤、果、果的打臉嗎?這樣建元帝的臉色能好看才怪。
「在哪里發現的?」整個大殿靜了好一會,建元帝才受斂不豫的情緒,淡淡的問道。
「回父皇這樣、還有這樣是在顧美人的房里找到的。」六皇子諸葛煜示意那名太監公公把高舉的托盤放了下來,他伸手在上面指了指說道。
建元帝仔細的看著六皇子諸葛煜指的方向,除了那個瓷瓶其他都是在顧美人的屋里找到,「那個是在哪里找到的?」
「回父皇,那個是在一名侍候顧美人的宮女的屋里找到,兒臣已經把那名宮女關押起來了,侍候顧美人的宮人也全部看管起來,其他人也集中在一起看管起來。」六皇子諸葛煜恭敬的回答,這些人要怎麼處置,他就不敢隨意處置了,這可是要等皇上吩咐才行。
「他們就交給你審問,噢,對了,太子你一起去看看,交給你們了。」建元帝說著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向太子諸葛溟吩咐道。
「兒臣領旨。」太子諸葛溟立即站了出來領旨。
六皇子諸葛煜聞言暗地里咬了咬呀,該死的,又要給他分一半功勞,不過他心里雖然不滿,臉上卻半點不滿的情緒也不敢露出來,同樣恭敬的領旨。
「你呢?驗尸的結果是……」建元帝吩咐完太子諸葛溟之後,淡淡的轉回頭望向跪在六皇子諸葛煜身後的仵作問道。
「回稟皇上,經過臣的檢驗,顧美人是種了一種強心的藥物之死。」仵作跪伏在地,頭也不敢抬的回稟。
「強心的藥物?是什麼藥物?怎麼會死的?」既然是強心的藥物,怎麼也會致死?建元帝不解的挑眉,不但是他,就連皇後娘娘等也不解的豎起耳朵準備細听。
而喬語嫣一听,心猛地一抖,她想起了在院子中看到的那一簇植物,不知道和這個有關不?
「回皇上,顧美人中了一種叫毛地黃的植物,這種植物含有一種強心 。強心 適用于心力衰竭等心衰的癥狀。對于心腔擴大舒張期明顯增加的慢性充血性心力衰竭有明顯的效果,但是這毛地黃排泄緩慢,易于蓄積中毒。」仵作大聲的解釋,聲音較為響亮,因為此刻個個都屏氣凝神的听著他的解釋,所以大殿中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的意思是顧美人中了這種毒。」建元帝雖然是疑問,但是語氣卻是堅定的,就是確信仵作說的話,不過是求證的再問多一句。
「是的,臣檢查過了,顧美人是陣發性室性心動過速引起的心力衰竭至死,是種了這個毛地黃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