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冥一醒來就感到臉部火辣辣的疼,試著用手去模模,誰知才貼到臉皮一點點,「磁!」怎麼跟被燒得火紅的鐵塊烙過一般,疼的他面龐扭曲。熟悉的消毒水味飄進鼻孔,不用猜也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你醒了!」一旁的醫師樂壞了,他終于醒了,為了他他可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這整整兩個小時呀,替他用冷毛巾擦臉消暑,就怕他新傷加舊患度不過危險期像上次一樣長眠幾個月,那他真有可能越過身份等級抓來上官那老頭暴打一頓,以泄心頭之恨。他正籌謀著,怎樣把慕容冥拐進他的業內,把他畢生的絕學都傳給他呢,他那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這樣的學生哪個不想得到。
「我昏倒了?」
「嗯!你小子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體質夠硬,兩個小時就醒了,更讓我折服的是,你竟然能堅持在烈日下頂住3個小時,不錯不錯,前途無量!」醫生不帶任何虛假地吐露真心,欣賞之情溢于言表。一邊說還一面抬起慕容冥的小手小腳甩來甩去,看看有沒有哪里沒檢查到的。
「別動手動腳的!我很好!」慕容冥被他像猴子一樣耍來耍去,別扭極了,出聲制止。
「怎麼不能動了!」某醫師不樂意了,臭小子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汗,醫師大人,人家呂洞賓很帥很帥的好不,你比得上他嗎?還有我們家小冥冥才不是狗呢,旺旺!看吧,狗都抗議了!)
「男男授受不親!」某冥語不驚人死不休。
嘎嘎,一群烏鴉飛過某醫師的頭頂,神馬叫做「男男授受不親!」,我,我,我啥時候調戲良家婦男了,額的神吶,「良家婦男」這麼具有挑戰性的詞他都能想出來,他的腦袋構造實在,實在,嗯哼,我就不說了,咱是文明人,你們懂得!
「下面有什麼安排!」
感覺那話不是他說的一樣,他怎麼還能這麼假正經的問他這些,嗷嗷,某醫師要跳樓了!
「大哥,我叫你大哥好不,現在是午休時間OK,你就別那麼拼命了好不,你也不想想你才撿回一條小命,又急著去送死,哎,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不說了,你等等,我給你打飯去!」這小子是不是想訓練想瘋了,非主流呀有木有!
「嗯,謝謝!」慕容冥心里快笑抽了,嘴角不自覺上揚了一個弧度。
「笑P,再笑信不信我K你,別亂動,我去去就回,別亂動啊!」某醫師肺都快被他氣詐,不過還是千叮萬囑叫他在床上呆著。
「嗯!」慕容冥口頭應得好好的,心里卻不是這麼想滴,醫生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跟著下了床,套上鞋子蹦蹦蹦朝自己的小竹屋跑去,也不知道小乖吃飯了沒,一上午沒見著他會不會想他想得傷心落淚,腦海立馬浮現小人兒梨花帶雨的樣,好看的眉頭糾到一塊去了。
「吱呀!」慕容冥悄悄推開房門,沒有听到預想中的嚎啕大哭,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里說不出的五味雜陳。上官老頭背對著他,輕輕拍打著小老婆的背同時哼著優美動听的《軍民魚水情》哄她入睡。原來,老頭並不是時時刻刻都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卸下面具一樣有柔情的一面。此時此刻,他雖穿著威嚴的軍裝,冷漠嚴厲之情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個一心一意哄著孫女午睡的慈祥老爺爺,溫情無限。
「嘿,原來你在這,害我一頓好找!」奧爾,如此溫馨美妙的一刻就被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某醫師給撞破了。
「吁!」站在門口的慕容冥和坐在床畔的上官首長同事轉過頭把食指放在唇邊,擺了個禁聲的手勢。
老首長攏了攏小人兒的被子,站起身向他們擺擺手,三個人會意躡手躡腳退出小竹屋。
「你怎麼跑來了!」門一帶上,老首長就嗔怪的問慕容冥。
「就是嘛,叫你好好歇會,你咋就躺不下呢,我一回去就發現你不在了,你知道我有多心急嗎,還好了解你,知道你上這來了,要是換做被人指不定鬧到雞犬不寧!」某醫生明明是個大男人卻比大媽還大媽,喋喋不休埋怨個沒完沒了。
「我很好!」慕容冥再三強調。
「哎,我說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我還不是為你好,哼,好心當作驢肝肺,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先吃飯吧!」醫師知道就他那倔強樣,說一不二,再說下去也沒意思。
「吃飯吧,還有十五分鐘,下午的訓練就要開始了,再不吃下午又要倒了!」上官休斯這時倒是關懷備至,跟早上完全判若兩人。沒辦法,什麼時候他就得扮演什麼樣的角色,跟變戲法似的,他也挺累的,可一個部隊總要有個人扮黑臉,才鎮得住腳!
「哼!」某醫師又開始鬧別扭了,他理解上官休斯的難處,可只要一想到訓練完他的醫務室有得多一群傷患,他就來氣,遞過飯菜,甩身走人,眼不見為淨。
「他怎麼了?」慕容冥不解。
「為你們打抱不平!」老首長覺得有些好笑,都這麼大個人了,還動不動鬧情緒。
慕容冥聳聳肩接過飯菜轉身也走了,走到一半,背對著他說︰「有勞了!」
「嗯,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別給我丟人就行!」老首長高聲喊道。
前面的慕容冥莞爾一笑,這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