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生死攸關,不得不扛!
「好了,礙眼的人走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要去哪里了吧,不要跟我瞎掰說去旅游,我可不是三歲小孩子!」見亞歷山大一大幫子人消失在視線範圍內,莫逸堂舊事重提,他自然不會忽略之前兩人口徑不一的回答,就大哥那老實巴交的樣,還有狡猾如狐狸的小冥冥果斷的「旅游」二字,就擺明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這一大家字這麼一大陣仗,鐵定有事發生。舒鴀璨璩嘎,一群烏鴉再次飛過,礙眼的人?小幽幽有點想翻白眼,這話要是被剛走不久的Ja听到不知道會不會噴血而亡呀,其實人家也只是……只是……哎,怎麼說好呢,小幽幽覺得吧,還是自己惹得禍呀,難道這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某作者︰汗,神馬叫做這就是,明明就是!)
「那個……五弟……」卓非揚瞥了一眼慕容冥高深莫測的的眼神,那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嘛,幽深幽深的,看不清一絲情緒。在對上莫逸堂急切求知的亮閃閃的水眸子,他犯難了,我到底該不該說呀,娘呀,人都說上有老下有小,夾在中間是個寶,可是我呢,上沒老,下兩小,夾在中間受不鳥呀?前者,黯淡黯淡的,意思很明顯嘛,你敢說,你敢說我滅了你,後者呢,赤-果-果的逼視,說不說,不說,這兄弟沒得做了。「我們要回一趟中國!」看著三個人僵持在那里,小幽幽很善良的吐露真相,她並不是草率行事,也是有在腦袋里繞呀繞呀繞了大半圈才下的決定,她覺得也許多個人多分力量,可能危急關頭,多了這麼一個兄弟,有了轉機也說不定。而且五哥哥還是技藝精湛的「鬼醫」,這回去免不了動刀動槍的吧,萬一有個頭破血流的,這不正好麼?好吧,說實話,小幽幽自我感覺大概黑道片看多了,咋把他們回中國看得像是去上戰場。不過也不能怪她想太多,想想十幾年前他們是怎麼九死一生的,出趟國門就慘遭謀殺,這回趟國門的路途又豈會那麼輕而易舉。她已不是當年弱弱的小姑娘只知道窩在自家冥哥哥的懷里當鴕鳥,現在她長大了,雖然依舊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咱有腦子不是,咱得用腦子來保護自家的冥哥哥,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用白不用,用了不白用。人才當然是越多也好。即使這人是他們的哥哥,即使有生命危險,可是比起冥哥哥的生命,她還是選擇這麼做,沒有任何人比冥哥哥的性命更重要,也沒有任何人可以佔據冥哥哥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就讓她自私一回吧。冥哥哥對不起,我不想違背你的意願的,可是我輸不起。逸哥哥,對不起,為了給冥哥哥多一份生命的保障,我只能讓你跟著冒險了,如果這事順利,我會好好回報各位哥哥的。我……我學做菜,天天做好吃的給你們吃!呼,話落,一陣涼風吹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莫名的冒起一陣雞皮疙瘩。
(莫逸堂︰那個,我覺得吧,有大哥和五弟就可以了,就不勞七妹你費心了,心領了,心領了,呵呵!14DqR。
大哥︰是呀,幽幽,那個做菜很傷皮膚的,女孩子要好好保養,還是讓我們這些做哥哥的做大廚吧。
慕容冥保持緘默。這個時候沉默是金。
小幽幽︰不想當白老鼠就直說,嗚嗚~~大哥你是過來人,哪個初學者做出來的菜不是像豬食的,乃們怎麼可以這樣……)
「蝦米?中國?」一時頭腦短路的莫逸堂還沒有回過神來,之前所有的精神都放在軟骨頭大哥身上了,因為想要從慕容冥嘴巴里敲出一星半點,那是不可能滴,就是把他牙齒打碎了,也不見得他會卷卷舌頭,至于小幽幽嘛,自動忽略,他兩是夫妻,自然是一個鼻孔出氣,問了也是白問,老實巴交的大哥就好對付多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有稍稍加點眼楮的殺傷力,還怕他不說,除非他偏心。只是木有想到,大哥礙于某人的婬威,猶猶豫豫的,好難做人的。但是莫逸堂就是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你不說我偏要你說,那眼神就那麼全神貫注的盯著卓非揚,哈哈,要比眼神的殺傷力,他要敢說第三就沒人敢說第二,之所以只能稱雄第二,那是因為旁邊站了一個第一呀……挫敗!但是,這對于卓非揚絕對是綽綽有余滴!某羊羊頭上那個冷汗冒呀冒呀冒的,這氣壓低的都快凍結這里的空氣了,五步之內清場,雖然路過的旅客對于僵持在這里的三個帥鍋興致雅然,可是他們那凍死人的眼神和氣場卻是令他們望而卻步的,很自覺的跳到了五步之外。就在卓非揚快要頂不住的時候,小幽幽解救了她,神吶,還是幽幽體貼人哪,救他于冰山火海之中,大恩不言謝呀,先擦擦頭上的熱汗再說吧,為毛是熱的呢,因為緊張、因為糾結、因為騎虎難下。諸多心理因素,它們就像一個烘烤箱,把全身張開的毛孔燙熱,冷汗自然就升溫了。
「嗯,中國!」慕容幽不怕死的回道,講到「中國」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怕隔牆有耳吧。聲音不大但足以令在場的四個人听到。表情那是一個大義凜然,心里卻是小鼓叮咚,寒毛陣陣。不敢直視慕容冥的眼楮,怕被他的眼神秒殺死。不用說,現在的慕容冥肯定就是一個大冰箱,從里到外散發著凍死人不償命的冷氣。鑒于某人殺氣濃厚,小幽幽的底氣華麗麗的流逝,好比一個鼓鼓的打氣球,被人戳了一針,慢慢滴,慢慢滴漏氣了……最後變成了干煸干煸的一小點,頭也不自覺的低了又低,那啥,做錯事的孩子傷不起吶!
「中國,你們沒事去中國……該不會是……」本來莫逸堂十分詫異,那句「你們去中國干嘛」就要問出口,問道一半,一個靈光閃過,幡然領悟,不是吧!錯愕,錯愕,無比的錯愕。那個幾十年謀殺案有結果了?娘呀,來道雷把我劈了吧!十多年了,他們兄弟幾個費盡心思替慕容冥查找當年的真相,可是明察暗訪、殫精竭慮了十幾年呀。還是沒能叫真相浮出水面,這……這……這……才幾天,額,不對,幾個月,額,也不對,好吧,我承認我幾乎有一兩年沒見他們了,果然呀,山中歲月容易過,世上繁華已千年。才一兩年的光景,這連「十幾年」的謀殺案都給破了,俺不得不佩服這特種部隊的偵查水平,看來在他不在的這些日子里,進步神速呀,嗯,得回去看看了,再不回去看看估計翻了天他都不知道了。而且那里還有一個人,一個他們兄弟致死都牽掛的人還靜靜的躺在那里,等著他回去……三哥!思緒飄遠,想到這個叫他們心痛的名字,他的眼底泛濫這悲傷的情緒……
一陣沉默,其他三個人都感受到了來自莫逸堂的憂傷,這個世上還有誰能夠令我們瀟灑不羈的莫大神醫如此的黯然神傷,該不會是失戀了吧,三只眉頭皺了皺眉,是哪個女子具有這麼大的魅力,能讓我們這個像風一樣的男子為之駐足,好奇呀,大大的好奇呀!這女子也忒有本事了吧,還把他弄得如此的……啊哈,傷感!跟他哈皮嗨皮的性格完全不符嘛!呦西,有殲情,改天得親自會會傳說中的五弟妹!能夠制服莫逸堂這批韁馬的人一定很牛叉。「哇靠,你們那是神馬眼神!」從悲傷情緒了月兌離的莫逸堂發現旁邊的三只一個個帶著打量帶著探究的眼神,看得他心里發寒,TNND,做錯事的又不是我,怎麼感覺像是我有事瞞了他們一樣。不行咱得找回主次場,于是小宇宙爆-發了,直接一個「哇靠」就出來了,這倒是碎了一地芳心哪!圍著的人有不少是沖著莫逸堂那帥氣如妖孽的臉龐而來的,他今天又穿的謙謙君子的模樣,能不讓正值花季的女孩駐足麼,可是這麼一句粗口冒出來,那個素質神馬的就暴-露了。哎,這人怎麼這麼沒品呀,大哥,涵養呀涵養!莫逸堂一個眼神殺過去,涵你媽個頭呀涵養,哥從來就不需要涵養,涵養算個球,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錢使!眾生倒地,啞口無言,你,你,你狂!
「五弟,那個……那個……」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呀?某羊羊這話越講是越小聲了,念到「女友」的時候,臉刷的一下就爆紅了。之間夾雜著不好意思和中氣不足,為毛呢,因為他是最木有資格問這個問題的人,誰叫他偏偏是老大,而好死不死的是,偏偏到了現在都沒能找到一個大嫂,自己的女友都還木有著落昵,怎麼有資格問別人的戀愛史呢,萬一,被反將一軍那他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呀!使不得呀使不得。可是好奇心又似一把羽毛扇扇,在他的胸口輕輕的撓呀撓的,怪癢癢的,抵抗力低下的大洋洋屈服了,于是就這麼支支吾吾,含含糊糊滴那個,這個了!一三游我視。
「哪個呀?」莫逸堂都被他搞糊涂了,之前吧,問他去哪,支支吾吾的,好吧,那可以說是忌憚某人的威脅,現在呢,某人雖然還是黑著一張鍋底臉,可是似乎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他支吾個毛,還有大哥黃黑黃黑的厚臉,怎麼飄忽這一抹絢麗的紅暈吶。事情越發的怪異了。
「沒,沒什麼,我就一時發抽!」沒听到就好,沒听到就好。他剛一說完就後悔了,現在無比的慶幸他沒听清。這種話本來就不該問,也不適合問。剛剛肯定是鬼使神差了,好奇心作祟呀,要不得,要不得。某羊羊畫個圈圈反思去。
「發抽,啊,哈哈哈……」听到自家一向刻板的大哥說自己發抽,慕容冥忍俊不經,莫逸堂卻是死活不給面子的笑得前俯後仰。小幽幽繼續低頭中,她也想笑的,但是大哥對他好呀,咱不能笑呀,笑了就不厚道了。大洋洋扶額想死中!
「嗯哼!五哥,適可而止!」慕容冥收斂了一身的戾氣,被大哥這麼一句發抽也搞得有些暢快了,很有雨過天晴的意味。他這是在幫卓非揚吧,這個五哥也太放肆了,大庭廣眾之下,笑得這麼得瑟,也不怕閃了腰。可憐的大哥估計臉上紅雲灼燒吧。大哥這個人吧,臉皮厚面子卻是薄滴,這周圍似乎有不少年輕美貌的女子吧,哎呦呦,可千萬別讓她們看不起呀,不然他的大嫂就真的木有希望了。
「哦!」七弟發話,無人不從哪!莫逸堂立馬止了笑聲,臉上因為笑過的緣故,燦爛的跟花開一般,再次迷倒新一批的過客,不得不說,這孩子就是禍害。
「呀,差點忘了正事!」莫逸堂精神回籠,準備反-攻了。
「英國,繼續!」慕容冥不給他出口的機會,他知道他一定是想要跟他走的,大家是兄弟,知根知底。
「納尼,怎麼可能,我要是不知道那沒話講,現在知道了怎麼可能放著你去送死!要死也是一起死是不?」某人挑挑眉,壓根沒把死看得有多嚴重,也是,人家可是醫生,每天都得面對死亡,早就對「死」這麼一個詞木有概念了,在他眼里死就死唄,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而且他是誰,他是鬼醫呀,別人想要慕容冥死,還得問過他同不同意不是。當然,關鍵就是他得在他身邊,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不需要!」某人好不容易柔和了臉上又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霧。15881229
「如果我堅持呢?」莫逸堂從未有過的嚴肅,昂著頭,挑戰慕容冥的高壓線。生死攸關,不得不扛。
「我不介意你走得像剛剛那個人一樣!」某冥冷冷的吐字。
「嘎,剛剛那個人!」Ja被五花大綁、喊著「我還會再回來」的情景再現,額滴神吶,慕容幽、卓非揚、莫逸堂三個人當場石化,一臉菜色,論黑,沒有人比慕容冥心更黑,論狠,更沒有人比他更狠,連兄弟都綁,木有天良呀。某冥,傲氣的哼哼,這算什麼,你沒看到,人家連孫子都綁麼,我這只能算是現學現用。啊啊,一群烏鴉飛過眾人頭頂。
「所以,是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走!」囂張的某人步步緊逼。
「那個,我還是自己走吧!」笑話,當然是自己走了,被綁多痛呀,不知道醫者不能自醫麼,而且自己走還有回來的機會,被綁著走,那可是連回來的機會都沒有,到時慕容冥死了他都不知道,多劃不來呀,怎麼滴也得回來給他收尸不是!某人想到那叫一個殲邪。
「你死了我都不一定死!」
呃,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麼,怎麼連我想神馬都知道,沒趣,太沒趣了。
最後,慕容冥毅然決然轉身,犯了錯的小幽幽不容置喙的跟在後面當小媳婦,木訥的大洋洋可憐兮兮的告別莫逸堂,莫逸堂則是腳底訂丁,哀怨的看著他們離開。
轉身,也走人,其實就是慕容冥不拒絕,他也得去英國,事情關乎國家名譽,不得不去。只是木有人說過,去了要呆多少天,所以嘛,咱去露露臉,必要的時候,展展才華,然後華麗走人。這樣既給國人掙足了面子,也可以趕回來幫忙不是,反正他直覺慕容冥不會那麼快動手,怕就怕對方已將知道慕容冥還活著,等不及先出手了。古話說得好呀,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心里騰起一股叫做「擔憂」的血氣,真他媽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