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漸漸染黃了樹梢,一陣風吹過,一片片落葉如同蝴蝶般旋轉飄舞,下一刻卻跌落在地,像一個折翼的天使。舒
安琪靜靜地站在樹下看著紛飛的葉子,仿若看到自己的人生。
我拿了安琪的外套給她,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也傷感起來,人生真的這麼短暫嗎?
幾天前,在她的堅持下辦理了出院手續,住回了家里,她說還想多看看這個生活了八年的地方,人生中的轉折站。為了方便照顧她,我也跟著搬了回來。
滿園的秋色透著淒涼,花花草草已不復往日里斗艷爭芳的勁頭,退去了昔日奪目的色彩個個耷拉著腦袋,唯獨一簇簇相思草開得正歡,紅的粉的花朵為冷冽的空氣中添加了一絲溫度。
我的心又開始撕扯般痛了起來,每一次看到她或是她的家人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地揪成一團,疼痛像一陣風緊緊挾裹著我的全身,每個地方,甚至我的呼吸。
總想為她做點什麼,可終究是什麼做不了,一如我手中此時沒有勇氣送出的外套。
我就這麼一直在不遠處看著她落寞的背影,抓住外套的那只手早已因為用力青筋爆出。
眼淚又開始悄悄奪眶。
安琪轉過頭來看到了我,酸澀的臉上開始有了笑容,每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她總是帶著笑容,我慌忙擦掉已經滑落的淚水,走上前把外套地給她。
「進房間吧,外面冷。」我低聲說。
她點點頭,順從地走在我的後面。
***
「為什麼?」郁小妖顫抖的聲音問道,一手扶著悄悄隆起的小月復,絕望帶著憤恨的眼神在安杰赫的身上來回掃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他現在應該早就下十八層地獄幾百次了吧。
安杰赫不屑一笑,伸出食指晃了晃,說︰「這個問題你他媽問了快幾百次了吧?煩不煩你。」
「我現在肚子都已經這麼明顯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娶我?當初你媽說好的,會讓你給我一個交待。」
「哪只耳朵听到我說過要給你結婚?我好像記得我沒說過,你一直都知道我要娶的人是誰,等等…你說我媽說好給你交代?哈哈哈,你听好了我媽說的交待是……給你一筆錢,然後讓你閉嘴,當初你那個朋友揚言要把你大肚子的事情捅到周家去,要不然你以為你是誰,我媽那麼忙會來見你。」
他戲謔地看著她慢慢扭曲的臉,在她的怒火還沒爆出來前,他湊到她面前,壓低聲音說︰「除非你也有個銀行家的爸爸,比起周大小姐我更樂意娶你,你比她有意思多了,哈哈哈。」說完揚長而去。
「無恥。」她低聲罵道,額頭青筋突出。
他轉過臉來,嘴角微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說︰「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跟我耍個性。」不顧她的身孕,一把將她推倒在地,轉身就走,頭都沒回。
她捂住肚子,對著他的背影無力地罵道︰「你會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