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木山,山脈如同蓮花一般,中間最高的竇木峰被其他山峰眾星捧月一般托在中間,竇木山常年濃霧彌漫,靈氣充裕,方圓百里之內無一處人家。
此刻,卻見竇木山一處小山谷之中,一道霞光劃過天際,緩緩的落到了山谷之中,霞光閃過,顯出兩人,一女一男,女子生的小家碧玉,雖輕紗蒙面,卻依舊難以遮擋他那絕世的面容;而那男子卻生的身高七尺,皮膚黝黑,面貌普通,只是雙眼別樣有神,這二人不時別人,正是柳飛絮與張良。
前幾日,在龍門大會上,張良因為身具五行靈根只能勉強被青木門收為童子後,便跟隨著來到了這竇木山上,一路之上,都是在空中飄來飄去,張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開始時心中害怕不已,一陣緊張,過了片刻,總算是平靜下來,開始欣賞美景起來;也不知是張良走運還是怎的,那帶著張良來的弟子朝一位管事詳細說了一下張良有一技之長之事,管事立刻給張良安排了任務,說來也巧,需要童子的不是他人,正是與張良有著一面之緣的柳飛絮,而那柳飛絮還真認出張良來了,並將其收為童子。
柳飛絮對張良說明,讓他是打理自己的一處藥圃,其實門派之中,每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產業,要不然僅靠門派的這點供奉,如何修煉有成;並對張良說明,每年上繳一定藥材便可,其他的不會干涉太多,同時,按照藥物的數量,會給張良靈石,作為報酬,張良自然答應了下來。
這不,柳飛絮將張良帶到這個小山谷外,只見這山谷之中雲霧翻騰不已。
「別怕,這是為了防止附近的野獸進去偷吃而設下的一處禁止而已,你以後拿著此物,便可隨意進入此地。」柳飛絮對著張良說道。
「多謝主人,小人一定盡心盡力照顧這藥圃。」張良斬釘截鐵的說道,並接過了柳飛絮遞過來的一塊腰牌,張良同時也細細的打量起來,這腰牌不知是用什麼質地制作的,堅硬卻不失柔和,正反兩面分別刻著兩個醒目的大字「青」和「木」。
「嗯,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或是需要器具的時候,你便去雜物房領取便可,要是別人問起,也將此物遞過去給他人一看,便不會為難你了。」柳飛絮對著張良說道。
「主人已經將門中地圖給了小人一份,小人自會按照地圖所指,去尋找器具,主人放心就是了。」張良回答道。
柳飛絮听後,點了點頭,朝前一走,步入到濃霧之中,卻又見了蹤跡,張良也沒多想什麼,將那腰牌是若珍寶一般揣入兜里,便一頭鑽進迷霧之中。
柳暗花明,張良只覺得眼前一亮,渾然到了另一番天地之中,一股股木草的清香之氣不斷朝鼻子里鑽,一只只蜜蜂、蝴蝶在翩翩起舞,一朵朵鮮花、綠草……印入雙眼,張良頓時覺得這精神為之一爽。
「以後你就住在這里了。」柳飛絮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山洞,開口對著張良說道。
「張良你雖說你只是童子,門中又有規定,不得傳授他人門中修煉法門,不過這幾本卻是我從別處得到的修煉法門,你要是真打算修煉的話,不妨修煉這些,切記,不可貪多,選擇一種修煉即可。」接著,只見柳飛絮手中白光一閃,三本書出現在他手中,並將這三本書遞給了張良。
「多謝主人厚愛,張良我以後做牛做馬,結草餃環以作報答。」張良立刻感激的說道。
「哎,你的遭遇與我相同,要不然我也不會這樣,好了,今日就到這里,你好好照顧這藥圃,不過切記,要是有一點閃失,我一樣會將你掃地出門。」柳飛絮輕嘆一聲,說完後,只見青光一閃,她卻不見了蹤跡。
張良手握柳飛絮給自己的三本書籍,卻是默默不語,久跪不起。
片刻後,張良站了起來,走進了山洞,發現這山洞中生活所需一應俱全,而一張桌椅上還擺放著一本竹簡,張良拿起竹簡,看了一下,知道這竹簡中是記載了這藥圃中花草的名錄和數量,張良清點了一番,一株不差,便將此次先放下,用心看著所中柳飛絮所給的三本典籍起來。
《白虎決》、《倉木決》、《海藍功》,張良小心的看著這三本典籍,可以說這三本典籍的字跡,皆是如今的字跡,一看就明白;而張良心中卻捉模不定起來,算起來加上他山河社稷圖內的那《十方三世修羅真經》他一共擁有四本修煉功法,只是這功法一多,他卻不知道修煉什麼了。
這些年來,在竇木山中,他可沒少听關于這功法的事情,上古時期,人們單純,並沒有多少爭權奪利的思想,大多乞求長生,于是乎,修煉盛行一時,以至後來煉氣士們爭斗激烈,造成山河搗毀,大地遭殃;而隨著後世的發展,人們爭權奪利,貪慕虛榮之心上漲,便放棄了修煉,一心追求酒色財氣,又因為高階煉氣士飛升,修煉功法自然是大多毀于一旦。
流傳至今的古煉氣士的修煉功法大多早已經殘破不全,即便有完本,也因為天地元氣的變化,一些神通施展不了,或是施展出來,也會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在張良想來,十有**是沒有強悍的身體,駕馭不了上古道法;可即便如此,因為這些上古功法包羅萬象,威力不凡,這些上古功法每次只要一現實,立刻引起一場腥風血雨;至于如今修煉的功法,大多是那些大智慧者,根據上古功法衍變而來,修煉起來自然不用擔心不利的影響,或是一些是由如今的人創造出來的;不過這並不是說如今的功法不如上古功法,只是各有所長,不可言喻。
這柳飛絮一走,張良便忙碌了起來,將這藥圃內的藥材重新認識點名了一番,然後就開始打掃自己的住處起來,待這些忙完,這幾日的忙碌,張良早就累壞了,正打算躺下來休息。
「鐺!」
突然听見一聲渾厚的鐘聲傳來,久久不散,震得張良耳中嗡嗡作響,片刻後,這才恢復過來。
入門時,已經說過,早中晚各有一次鐘聲,是提醒雜役、童子去食堂吃飯,張良模了模肚子,也是覺得有些餓了,便打算去食堂。
張良來到濃霧邊上,將柳飛絮給他的腰牌拿出,剛握在手中,朝迷霧處一晃之下,只見這腰牌中突然射出了一道拇指般大小的白光,一下子射入迷霧之中,而這些迷霧見到這白光,如同見到克星一般,紛紛避讓,轉眼之間,一條大道出現在張良的眼前,張良便走了出去。
一路行來,張良按照柳飛絮給他的地圖,在山中穿梭,還別說,這藥圃所在,離食堂還真有一段距離,七拐八繞,著實讓張良受累,不過在途中,見到了不少與張良一般的雜役與童子,都不約而同的朝一個地方趕去,相互之間,還不時的議論著什麼,其中大多數則是累得夠嗆,一個勁的喘氣。
「咦,這位小哥,看起來面生的緊,莫非是才收入山中的雜役不成?」
這時,張良卻見前面一個十六七歲,身材單薄,眼楮細小,但透著精明之色的青年正一臉好奇的朝張良問道。
「嗯,我叫張良,的確是這才龍門大會上才招收入門的童子。」張良開口老實的回道。
「張良,原來你就是張良啊。」卻見那青年好似恍然大悟一般,一臉喜色的盯著張良看個不停,好似見到什麼寶貝一般。
不僅如此,在旁邊的人,听到此人的驚訝之聲,自然也朝張良這邊看了過來,可好似對張良實在沒什麼影像,便繼續朝前走。
張良對此卻心生好奇,輕咳了一聲,一掃剛才的尷尬,也是繼續朝前走。
「張大哥,你別怪,小弟王善在此有禮了。」那青年見張良要走,便立刻跟了過來。
「王善兄弟,你好。」張良客氣的說道。
「張大哥,可別怪小弟剛才唐突,實在是張大哥的運氣太好了,沒想到張大哥一來就當上了柳仙長的童子,這等艷福還真是別人不敢想的……」王善一臉羨慕之色的朝張良說道,同時,說話語氣也不免小了下來,好似生怕會被別人听到一般。
「我不過是一介童子而已,說白了就是佣人,雜役,哪有什麼艷福。」張良對此卻是一聲輕笑。
「張大哥,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你可知這柳仙長是何人,她可是築基期的前輩,據說,這柳仙長資質不凡,僅僅用了四年的光陰,便築基有成,如今已經是築基中期的修為,算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不僅如此,這柳仙長可是我們青木門的三大花魁之一啊,門中不少築基期的仙長都來提親,其他門派來提親的人也是如同那過江之鯉一般,就是那金剛寺也有人來提親……」王善口若懸河的對著張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