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只要你將他喚出來便行。︰」徐琦一口答應下來。
徐琦說完,立刻與馬大馬二隱藏起來。
接著只見那王善毫不猶豫的走到了濃霧邊上,左右看了一眼,看的出來,他還在猶豫,不過片刻後,他卻是狠下心來。
「張良,張良……」
剛叫了幾聲,只見濃霧一陣翻騰不已,一道白光更是從中直射出來,將兩邊的濃霧撥開,轉眼之間,一條坦途出現在王善面前,一個身穿麻衣的青年,正站在坦途之上,不是他人,正是張良。
「王大哥,不知找我何事?」張良走出來後,便開口朝王善問道。
「無事,只是這幾日沒有見到你,以為你發生什麼意外,便過來看看。」王善低著頭,不敢直視張良。
「王大哥難道忘記了,我身上可是有你的幾粒闢谷丹,這幾日全靠這些丹藥,要不然我還真要餓死在里面。」張良打趣一般開口說道。
「既然你沒事就好了,那我就走了,你自己小心一些。」王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尤其是最後一句,特別的低,好似深怕他人听見一般。
「我送送王大哥。」張良見王善要走,便主動相送。
一路之上,二人都沒有什麼言語,王善更是東張西望,走得也比較快,而張良卻在旁邊寸步不離。
卻不知,他們二人剛走出三十丈開外後,一人突然從旁邊的樹叢了跳了出來,一下子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馬大!」張良一眼便認出了來人。
「張小子,這次看你往哪里跑。」馬大面目猙獰的對著張良說道。
「你們……你們不講信用!」王善一見馬大出來,更是緊張起來。
「滾,這里沒你什麼事了。」
卻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張良與王善朝後一看,只見那徐琦與馬二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後,擋住了他們跑回藥圃的退路。
「徐琦,你們這是何意?」張良一臉怒色的對著三人問道。
「何意,何必明知故問,前幾日讓你僥幸逃月兌,今日我看你怎麼跑。」徐琦冷冷的對著張良說道。
馬大和馬二更是挽起了衣袖,一前一後,步步緊逼,慢慢的朝張良靠了過來,可也不知怎地,他們二人越是靠近張良,腳步越是放慢起來。
「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上。」徐琦自然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立刻催促二人起來。
馬大和馬二見此,這才加快了腳步,而那王善卻推到了一邊,閉上了雙眼,不忍看慘劇的發生。
「哼,你們找死就別怪我了。」
張良這話剛一說完,只見那站在張良前面的馬大,突然停下了腳步,呆若木雞的他,滿臉皆是恐懼之色,周身瑟瑟發抖,滿臉火紅一片,一個踉蹌,站立不穩,一坐在了地上。
「仙長!」久久之後,馬大口中這才冒出了這麼一句。
至于身後的馬二,更是說不出話來,情況與馬大一般。
張良卻是冷哼一聲,只見他手掌一翻轉,平放在胸前,一股炙熱傳來,他手心之中,正由一團雞蛋般大小的火焰正熊熊燃燒起來,好像是有生命一般。
「煉氣士!」徐琦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口中更是說不出話來,如今的他,周身發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口中喃喃的道出了一句。
而這時,王善也睜開了雙眼,自然將這一切看在了眼里,張大了嘴的他,好似做夢一般。
「哼,你們自己找死,就休怪我無情了,門中有可沒有規定,說是煉氣士殺了一個凡人,還會受到什麼懲罰。」張良冷冷的對著三人說道。
「張仙長饒命,張仙長饒命,我們幾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都是那閩望讓我們來的,這都是閩望出的主意,我們可沒有像得罪張仙長的意思。」那徐琦也算是八面玲瓏之人,立刻反應過來,並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嘴里不停的透著苦水。
「張仙長饒命,我們二人哪敢得罪仙長,這一切全是閩望讓我們干的。」馬大和馬二也學著徐琦一般,磕頭認錯起來。
「哼,饒了你們,那不是便宜你們了。」張良對著幾人,一臉的不屑。
「張仙長,小人知道小人所犯的過錯死十次也不夠,張仙長捏死我們比捏死一只臭蟲還簡單,只是怕污了張仙長的手,我們不是人,我們是畜生。」徐琦一听,雙手更是左右開弓,立刻一巴掌一巴掌的朝自己臉上抽了起來,頓時他的臉上火紅了起來。
馬大和馬二見此,也毫不猶豫的學了起來,只是他二人手太重,立刻感覺暈頭轉向。
「張仙長,這是這個月的孝敬,全在這里了,還望張仙長能夠饒過我們一次。」徐琦見長了一點憐憫之心也沒有,立刻從懷里掏出了一包牛皮紙包的東西,小心的放在地上。
王善這時也反應過來,立刻上前,撿起了那牛皮紙,並狠狠的踹了徐琦一腳,這才來到張良的面前,將牛皮紙奉上
張良一見,輕咦了一聲,那東西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頓時眼楮一亮,卻見里面都是三塊拳頭般大小靈石。看完後,張良小心的將這牛皮紙包裹,並將其放入自己的懷中。
「好吧,這次看在你們奉上靈石的份上,我就饒你們一次,不過要是再來犯我,我定饒你們不得。」張良冷冷的對著三人說道。
「多謝張仙長,多謝張仙長。」三人如釋重負一般,立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好似深怕張良會反悔一般。
看著三人離開,張良卻好似如釋重負一般,松了一口氣,只見他已經是滿頭大汗,好似大病初愈一般。
「張良,你小子還真成為煉氣士了!」王善見此,一臉興奮的朝張良問道。
「哎,還多虧了你的那些闢谷丹,要不然我也沒機會修煉。」張良嘴角帶笑,對著王善說道,渾然沒有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放在心里。
「張良,這次還真是不好意思,我……我也是被逼無奈。」王善略帶歉意的說道。
「無事,無事,要是換了我,可能也會如此。」張良說道。
「對了,這三人壞事做盡,你們為何放他們離去,就用仙術滅了他們不是更好。」王善朝張良問道。
「哼,你說的容易,我不過是剛修煉成煉氣期一層,對于這些法術的掌握還不到火候,剛才已經費勁了全身的法力,我還怕他們不走,到時候倒霉的可是我自己。」張良一臉疲憊的說道。
「哎,張良,我還真羨慕你,真修煉成煉氣期一層了,不過,你也不能便宜了剛才那三個東西,可要敲他們一筆,你可不知道,他們每三個月上繳給閩望的靈石可是不少,不如你借此機會,從閩望的手中將這塊地盤搶過來,修煉起來豈不是更容易一些。」王善嘴角詭異的一笑,對著張良說道。
「我不過剛開始修煉而已,法術的運用,哪有閩望熟練,再說我也不想節外生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自己安安心心修煉比較好。」張良說道。
「你不與別人爭,可別人會放過你,一山不容二虎,這閩望是這一帶的地頭蛇,早晚會來找你的麻煩,你可要當心一些。」王善好心的對著張良提醒起來。
說來也是,張良如今按照《十方三世修羅真經》里所述,除了修煉煉氣篇之外,還修煉了紅蓮篇,煉化出了紅蓮業火,這次的修煉,讓他體會良多,正如這功法所述的一般,身體是一個器皿,承載天地靈氣,而這功法的每一項修煉,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強化**,而**加強後,又反過來促進修煉,煉氣士要施法法訣,吸納天地靈氣、服食丹藥等對**都是一種負荷,沒有強悍的**如何能夠如此,就拿紅蓮業火來說吧,如今雖說煉化出來,可但憑張良區區煉氣期一層的修為,去難以施展,而練過煉體術的他卻能勉強駕馭得住;至于修煉煉體術的同時,也不知為何,張良的丹田內突然聚集了靈氣,以至修成了煉氣期一層。
一個時辰後,竇木山中段有一排宮殿,只見這金碧輝煌的宮殿上正書三個大字「執事堂」!門外,兩位身穿青衣的弟子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一臉正氣,好生威武;在宮殿的正前方,張良正遠遠的打望這宮殿。
張良按照王善所說,只要修煉至煉氣期一層,便可來到這執事堂,領取門派發放的儲物袋,並在內中登記,具有管理雜役的權利。
「什麼人?」
張良剛走上前,那兩人立刻攔住了張良,並開口問道。
「晚輩張良,才修煉成煉氣期一層,想來執事堂登記。」張良回答道。
張良剛一說完,便感覺到身上被什麼東西輕輕的踫觸過似地,他心里明白,這便是靈識,這兩人正在查探他的修為,而張良雖說具有靈識,可他卻不敢冒然使用,以免得罪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