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正午,一聲號令,只見廣場上早已經站滿了人,今日一戰非比尋常,乃是決定外事弟子名額的大日子,只見人群中,一個個進階的煉氣士們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馬趕去上台比試,不過在此之前,先是由外事堂堂主許金輝宣布一些事宜,便開始了比試。浪客中文網
張良早早的站在了台上,一路比試下來,張良獲得了尊嚴和榮譽,如今的他,聲勢可謂好大,很多人看好他是晉升為外事弟子的熱門人選;張良自個兒也在不斷的為自己打氣,行與不行,就看這一次了,只要能夠戰勝強敵,便可如願以償。
片刻後,張良只見自己前方站著一人,此人長發披肩,身形瘦弱,臉色有些蒼白,卻不失瀟灑,別看這白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可修為卻不容忽視,已經是煉氣期五層的境界,又有白家在後面支持,可以說此人是奪冠的熱門人選。
白華出手也毫不示弱,袖袍無風自鼓,只見一道寒光從他的袖袍中飛出,一轉之下,見風就長,轉眼之間,只見一柄三尺青鋒近在眼前,劍如其名,好似秋水一般華麗,這白華一出場便全力以赴,果真是難以對付;可張良也毫不示弱,手掌一分一合之間,只見一個好似手掌般大小的月牙飛出,在張良四周徘徊不定。
「張師弟,今日我就用這秋水劍擊敗你,你可要小心了。」白華剛一說完,只見身前的秋水劍寒光一閃,便朝張良刺了過去。
張良嘴角一揚,那徘徊在身前的望舒劍也立刻迎了上去,雙方頓時踫撞在一起,可謂是各有千秋,勝負各半;就這樣,只見張良與這白華的兩件法器,來來回回不停地踫撞在一起,十幾個回合下來,算是平分秋色,不遑多讓。
「好樣的,張師弟,沒想到你能夠以煉氣期五層的修為,與我抗衡至今,真是難得難得,不過要是你沒有其他壓箱底的東西,可就要輸了。」只見那白華朝自己的儲物袋一拍,一物遁出,落在其手中,此物四四方方,好似一張用獸皮煉制的符一般。
而當白華拿出這張獸皮時,張良一直注意其的一舉一動,一心兩用的他,還勉強能與別人持平。
片刻後,只見這符發出了一道刺目紅光,紅光之中,只听一聲獸吼聲傳出,一物從紅光中跳了出來,見風就長,仔細一看,此物有一丈來長,獠牙外露,白毛黑斑,分明是一只吊頸白額猛虎,不僅如此,張良不禁靈識一掃,這才發覺,這不是凡物,而是一只妖獸,修為竟然達到了煉氣期三層的地步,這虎妖一現身,就對張良怒目而視,低吼個不斷,只要一聲令下,立刻就會攻擊張良。
「這是獸符!」
也不知是台下誰說了出來,不過此話剛一說出,立刻點醒了張良,腦子里立刻回憶有關獸符的記載,這才明白過來,這獸符也是符的一種,只是煉制手法有些特殊,他需要將一只妖獸的精魄封印在符之中,要用時,激發符便行,只是這精魄的等階不能夠太低,同時,因為煉制時,妖獸有排次現象,失敗幾率自然很高,不過只要煉制成功,可謂是平添了幾分威力,這無疑使自己多了一個幫手,同時,這獸符不像其他符,只要內中妖獸精魄不散,他便可多次使用。
轉眼之間,戰況急轉而下,張良好比要對付兩個煉氣士一般,張良不由得退後了一步,站在角落便上,這樣一來,兩邊的攻擊他也容易應付一些,而那望舒劍這時被秋水劍牽制住,勝負一時之間難以分出。
「如何,張師弟,依我看你還是認輸了吧。」白華冷眼看著張良。
張良沒有任何言語,繼續用望舒劍猛攻秋水劍,希望能盡快解決戰斗。
這一幕自然被白華看在眼里,只見他冷哼一聲,朝身旁的虎妖看了一眼,那虎妖立刻會意,一聲怒吼,便朝張良撲了過來。
只見虎妖一步步的靠近張良,眼見離張良只有那五步之遙,虎妖一下子撲向了張良,只听一聲大喝傳出,張良掄起雙臂,與虎妖扭打在了一起,雙方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翻騰,不斷的用手、腳、爪子攻擊對方,這幅模樣好似兩只野獸在扭打一般。
這在一旁觀戰之人,一個個的傻眼了,哪里看過這般與妖獸斗法的,一個個的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至于那台上的白華,更是瞠目結舌,他也沒想到張良會有如此凶性,好似一頭野獸一般。
片刻後,只見良渾身衣服被拉扯得破破爛爛,沒有一塊是完整的,渾身上下也都是血口子,汗水與血水混合在一起,張良渾然成了一個血人一般;至于那虎妖,明顯黯淡了幾分,模糊了幾分。
雖說這是以死相拼,可張良還是有所依仗,不過這樣打下來,張良身上的傷口也增加了不少,他也漸漸吃力起來,至于那虎妖也不好受,光華漸漸暗淡了下去,看來要不了多久,這張獸符就要報廢。
突然,張良抓住了一個機會,一下子將虎妖按在了地上,雙手握拳的他,朝虎妖猛砸了下去,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猛,那虎妖更是嗷嗷直叫喚起來,不僅如此,虎妖周身靈光越來越淡,一些地方已經消失不見。
「爾敢壞了寶物。」白華見到這般情形,心如刀絞一般,立刻晃動手中的那張獸皮,只見一道紅光直直的朝虎妖射去,一下子將其攝入到了獸皮之中,而白華剛想將獸皮收入儲物袋中,可獸皮卻是無火自燃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切,白華只能是自嘆可惜。
「好,不錯,張師弟,竟然逼我使用了壓箱底的招數,不過既然這樣,你就滾下去好了。」白華冷哼一聲,只見原本護住他的項圈突然離身,朝張良打了過去。
「鐺!」又是一聲金鐵敲擊之聲傳出,只見那項圈被一物鐺了下來,那物與磨盤一般大小,渾身火紅亮麗,一股股炙熱之氣更是從其中源源不斷的傳出,正是張良一直未使用的羲和劍,原本張良打算繼續留下後手,可現在山窮水盡,沒辦法,要獲勝,只能是全力以赴了。
「兩件法器,憑他不過煉氣期三層而已,如何能夠控制兩件法器。」
「哼,什麼兩件法器,這是成套法器,只是一件而已。」
「他不過區區煉氣期三層,如何有這成套法器。」
只見張良的羲和劍現身,抵住了項圈,而望舒劍一直在于秋水劍斗得不分上下;這一幕立刻讓台下觀戰之人議論起來,轉眼之間,好似炸開了鍋一般,尤其是那些築基期煉氣士,一個個頓時竊竊私語起來,有得更是點名,張良與柳飛絮關系不簡單,這件成套法器,十有**是柳飛絮給他的……其實不光台下,就是主席台上也在議論紛紛。
「王兄,你怎麼看?」
「張良這童子給我們帶來的驚喜也太多了點吧,不知名的火焰,還有這成套法器,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
「哼,王兄,難道就這麼點東西嗎?」
「許兄,有話不妨直說就是了。」
「張良此子我懷疑十有**是其他門派的探子,要不然怎會修煉如此迅速,法器如此了得,憑他一個煉氣期三層的小鬼,哪能有這些能耐。」
「嗯,有道理,不過許兄,此事不易聲張,不妨派人暗查便是了,以免惹出什麼禍事。」
「王兄放心,此事我自會辦理。」
台上,依舊是龍爭虎斗,張良的羲和劍和望舒劍現身,正與對方糾纏在一起,不過現在吃力的不是張良,而是白華了,只見他臉露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下來,一副法力匱乏的模樣。
既然羲和劍和望舒劍已經現身,張良沒有了壓箱底的絕活,便不再有任何的保留,只見他靈識一展,驅物術立刻動用,那羲和劍厚重霸道,直來直往,望舒劍小巧靈活,劍走偏鋒,兩物互補,左右開弓,讓白華一陣手忙腳亂,這一次,不僅是因為張良的法器威力不凡,而且他這些日子在山河社稷圖內的苦練,則一一排上了用上。
片刻後,張良打得那白華只有了招架之力,沒有了還手之力,張良不但沒有退步,反而越逼越緊,與此同時,張良也不忘上次的教訓,小心對方的一舉一動,深怕又一次被偷襲;不過這一次白華可真是沒有了其他能耐,被動挨打的他,最後只能是主動認輸。
一陣歡呼雀躍聲後,張良成功進階成為外事弟子,不過試煉還要繼續,眼下只是決定了外事弟子是哪幾個,至于說獎品則要按照名次來決定。
只是張良對于獎品卻不太感冒,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不能招搖過市,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就此了事就行了,于是剩下的試煉上,張良便故意裝出一幅疲憊的模樣,賣個破綻,輸給了對手,這讓台下下重注賭張良的人,一陣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