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兄弟所言與我不謀而合,實不相瞞,我也是看中了這個任務,只是這黑荊豬太難對付,一個人難以完成,便在此等待志同道合之人,所幸遇到二位兄弟,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去外事堂領取任務如何!」張良開口說道。
「好,有了張兄相助,這任務定然能夠順利完成,走。」張任、張寶二人听後,立刻相視一笑。
于是,三人沒有猶豫,順利的走近了外事堂,成功的領取了任務,按照任務所說,必須在一個月內完成這個任務,否則即便是完成,也不會得到任何的獎勵;張良等人準備了一番,相互交換一下有關于黑荊林和黑荊豬的信息,便收拾行裝出門。
在路上,三人如今已經是煉氣期四層的煉氣士,驅物術大進,御物飛行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也難怪門中規定只能是外事弟子才能接門派任務,是因為這些任務大多是有時間規定,而路程又太遠,不會御物飛行的人實在難以完成。
三人一路行來,餓了就到凡間的鎮甸用食,困了就住客棧,對于如今已經是煉氣士的他們來說,金銀之物,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張良也是第一次過這種日子,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起來。
黑荊林,位于竇木山以東千里的地方,佔地極廣,這里瘴氣彌漫,毒氣滔天,樹大林密,鳥不敢落林,毒蛇猛獸甚多,人跡罕至,也因為此,這黑荊林中妖獸甚多,不過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妖丹期的妖獸而已,按理說修為如此低的妖獸,早就應該被各門各派鏟除,可好在黑荊林危險重重,這些妖獸都有自知自明,從不出外,而各門各派可能也是為了為自己門派的弟子找一些試煉的地方,便保留了這里,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時不時的派門人來此查看,一有異動,立刻鏟除。
張良、張任、張寶一行三人,盡管是御物飛行,可足足花十日的功夫,才來到這黑荊林外;來到此地後,三人並沒有冒然進入其中,而是在外邊徘徊起來,仔細查看這里的環境,也好方便下手。
一日後,三人又相距在了一起,相互之間討論起這一日來的收獲起來,同時確定了進入林中的路線,經過商談,三人也找到了對付黑荊豬的辦法,接著,三人便小心謹慎的進入林中。
深入到二十里後,三人不敢繼續冒進,深怕會有危險,按照商量的決定,先在此地布置好陷阱,而後由一人去引黑荊豬到來,因為黑荊豬是群居妖獸,實在難以對付,而為了這次行動能夠成功,張任、張寶可謂是煞費苦心,朝門中接了一套迷蹤陣的陣法來,打算到時候以此困住黑荊豬一時半會,而後分別擊殺。
張良听到陣法二字後,不禁有些向往起來,想來有陣法相助,此行定然可以成功,不過張任、張寶既然拿出了陣法,自然要多分一些,張良對此也沒有異議;同時,為了多分一份,張良主動請纓,打算去引黑荊豬來此,張良此舉並非勇而無謀,他好歹練習過煉體術,一般的野獸根本奈何不了他,加上他常年在山中生活,地形對他來說還是很有力的,張任、張寶二人對此舉也並沒有什麼異議。
接著,三人就按照陣圖所示,拿出陣盤、陣器、陣旗……開始布陣起來,這迷蹤陣也只是一件下品的陣法而已,只能困敵,不能攻擊,門中對于開闢洞府的築基期煉氣士都會發一件迷蹤陣,看守洞府,只是這陣法實在太差,那些築基期煉氣士根本瞧不起,自行想辦法。
按照陣圖所示,三人很快的布置完了陣法,並實驗了一會,覺得可行,便行動起來,張良獨自朝林中深處走去。
一路行來,張良可謂是小心翼翼,靈識展開,不斷探查周圍的一舉一動,不僅如此,雙眼也不停地朝四周搜索,他也怕發生什麼意外。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一路行來,遇見的都是一些毒蛇猛獸而已,並沒有黑荊豬的下落,那些毒蛇猛獸也是自討沒趣,一個個的對張良發起攻勢,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深入二十里後,張良突然停下了步伐,他靈識查探到了一些東西,便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只見他爬上了大樹,扒開樹葉,朝遠處一看,只見前方不遠處,三只如同老虎般大小,渾身黑毛似鋼針,相貌也野豬的妖獸正在啃食野獸的尸體。
「黑荊豬!」張良一眼便認出來了,心里甚是歡喜,三只正好,看起修為,都是煉氣期四層,可以說是最容易對付的,想到這里,張良便將目標確定下來,就是這三只,只是其中有些困難的就是,這里足足里張任、張寶二人有二十里,這距離太遠,說不得中途還會有其他事情發生,需想個辦法將黑荊豬引近一些。
仔細想了片刻,張良看了看黑荊豬正在啃食的野獸尸體,頓時心中便有了主意,便立刻原路返回,找來那些野獸的尸體,好似以前獵殺野獸的布置一般。
這黑荊豬盡管難以對付,可其癖性還是和野豬一般,好吃懶做,卻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張良按照在家里學來的捕獸技術,一點點的布置起來,雖說距離有些遠,可張良也能忍耐,總比自己以命相拼要好得多。
就這樣一直連到了張任、張寶那里,當他們二人見張良來後,立刻戒備起來,可見一無所獲,便開口聞訊了張良,張良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他們兄弟二人頓時腦中靈光一閃,也覺得甚是有理,便藏身在暗處,準備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張任和張寶二人的耐性也逐漸消磨下來,只是張良不用,常年捕獸的他,耐性早就不一般了,不過張良也盡量安撫他們二人的不安情緒,一日一夜過去了,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張任、張寶二人更是著急起來。
「張兄弟,你看都到了這個時辰,黑荊豬還未出現,會不會距離太遠了,中途發生什麼意外。」張任開口說道。
「是啊,張兄弟,那些野獸尸體就放在邊上,不止黑荊豬會來偷食,其他野獸也會來,不如前去查探一番。」張寶開口說道。
「那好,我到前面看看,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張良答應下來,立馬便行動起來。
足足走了三四里地,那些野獸尸體橫七豎八的完好的躺在路邊,並沒有一點遺失,而經過一日一夜,這些尸體已經開始發臭,引得蒼蠅蚊蟲不停地叮咬,可越是這樣,張良越是覺得有戲,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張良繼續朝前行進。
「不好!」突然張良暗叫了一聲,立刻扭頭就回,他靈識已經感應到了,前方不遠處,黑荊豬正在活動,看著模樣,應該數量不少,他立刻原路返回。
很快趕回來的張良,將事情的經過告知了兄弟二人,兄弟二人听後,一陣興奮,便立刻躲藏在暗處,細心的觀察起來。
可又過了一日一夜的功夫,黑荊豬還是沒有出現,這讓張任、張寶兄弟二人不禁對張良懷疑起來,有些埋怨他辦事不利,張良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心里明白,距離太遠,也需要不少時間,再說這些黑荊豬雖然貪吃成性,可也不會一口氣將這二十里地的東西全數吃完,張良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張寶見此,便自告奮勇的上前查看。
不一會兒的功夫,正在閑聊的張良與張任二人,突然見那張寶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邊跑還邊給張良與張任做手勢,見到這里,張良與張任立刻隱藏起來,張寶來到近前,也立刻躲避了起來。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後,卻見前方的密林中傳出一陣陣雜草踐踏之聲,又是一聲聲豬叫的聲音傳來,雖說刺耳難听,可對于他們三人來說,卻是好的信號,他們三人立刻準備起來;果然,片刻後,只見從林中一下子鑽出了三只黑荊豬,正不斷的啃食野獸的尸體,一只成年的猛虎,被三只黑荊豬分別一口下去,便不見了蹤跡,而這些黑荊豬好似意猶未盡一般,繼續朝前趕,見到尸體就吞噬。
有過了一炷香了功夫,黑荊豬已經朝最後一塊尸體這里趕了過來,貪吃成性的他們,根本沒有顧忌危險的降臨,狼吞虎咽的吞食尸體。
「動手!」隨著張任的號令一出,三人立刻行動起來。
只見三人各自手握一桿陣旗,從暗處一躍而起,將正在吞食尸體的黑荊豬圍了起來,一落地,立刻將手中的陣旗插入事先安排的地方,當三桿陣旗入地後,只見頓時閃現出五顏六色的耗光起來,一陣刺目耀眼,陣旗上同時光華流轉,四周更是又顯出了三桿一模一樣的陣旗,六桿陣旗交相呼應之下,一團團好似水波一樣的波紋出現,四面八方涌動過來,將三只黑荊豬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團團霧氣更是隨之而來,一下子彌漫在三只黑荊豬的四周,讓他們難以辨別方向,轉眼之間,三只黑荊豬已經被這迷蹤陣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