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竇木山中,一處風景如畫的小山谷內,有一處洞府,在洞府中,卻見六七名身穿青木派外事弟子服飾的弟子,正跪倒在地,大氣也不敢喘一口,而這些人當中,修為最高的竟然達到了煉氣期九層的境界,只差一步便可以進入築基期直列,其中一人,要是張良在此,定然能夠認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盧秋奇。!
而他們幾人跪拜的前方,正由一女子,身穿粉色宮裝,眉黛如畫,雙眼脈脈含情,好似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別看這女子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可那些跪拜之人,無不感到百倍的壓力。
而此刻這女子絲毫不理會跪倒在地多久的這些煉氣期弟子,他手中正捧著半塊玉佩,雙眼聚精會神的盯著不放,雙手不斷的撫模著這玉佩,脈脈含情的雙眼隱約可以看到一絲絲的晶瑩,可跪拜之人卻不敢抬頭看一眼。
「好了,你們起來吧。」女子終于開口說話了。
底下的人听後,一個個好似如釋重負一般,站了起來,主動退到了兩邊,可盡管如此,這些人卻從未抬頭看過女子一眼。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張良也去了黑荊林,而張氏兄弟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回山了,我看可能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女子輕啟檀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啟稟盧前輩,我等也去過黑荊林找尋過張氏兄弟的下落,可還是一無所獲,不過怎麼說他們二人已經修煉至煉氣期四層,又有迷蹤陣在手,對付一個張良,應該是搓搓有余才是,莫不是中間遇到什麼其他的事情給耽誤了。」
「哼,能有什麼事情,張良可曾回山?」
「啟稟盧前輩,張良早在一個月前已經回山,還和往常一樣,繼續在柳前輩的藥圃之中。」
「哼,這點小事也辦不好,留你們還有什麼用處。」
底下之人一听女子這般話語,一個個的寒蟬若驚,豆大的汗珠不由自主的留了下來,並好似事先商量好的一般,一個個的又一次跪在地上,懇求起來。
「姑姑,還是讓我去吧,我就不信張良這小子真有通天的本事,這次要是不結果他的狗命,我絕不回來。」盧秋奇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哼,你省省吧,我們盧家的顏面都讓你給丟盡了,要不是為了你,我怎會憑白無故去找一個煉氣期的小崽子的麻煩,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女子此刻終于將玉佩收起,一臉冷冰冰的看著盧秋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盧前輩,依我看,此事何必這麼麻煩,只要盧前輩出手,他還能有命可活不成。」
「哼,我出手,你們也不想想,這小子可是柳師姐的童子,我要是正面與柳師姐作對,想來門中也會做出干預,好了,此事不說了,你們看還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沒有?」
「盧前輩,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記得白家的白起與段家的段通死之時,張良正好在附近,也正是經過了此事,這小子突然有了一件法器,還是一件威力不凡的成套法器,我們不如將此事說給白家的人,到時候……」
「嗯,好,就這樣辦吧,記著,這次要是再不成功,後果你們知道知道。」
女子听後,這才勉強點了點頭,並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這些人也都很識趣的一個個的離開了此地。
如今的張良,還是在藥圃中繼續修煉,他卻不知,自己又一次被他人給算計了。
就這樣,又過了兩年,在這兩年中,張良不斷的修煉,不斷的練習驅物術與自己的兩件法器,同時一有機會,便去外事堂听講,還時不時的接了一些門派任務,可以說過得很充實,而在這兩年的光景中,張良也並非一無所獲,如今的他,在藥石的幫助下,已經修煉至了煉氣期六層,至于說門派任務,也可能是張良獨自完成了幾次,在門中算是小有成就。
這日,張良又一次來到了外事堂外,打算繼續接一些門派任務,不過這次張良並非主動來此,而是被迫的。
這次的修煉與往日不同,是需要大量的妖獸精血和一些藥材,浸泡肉身,用來洗髓煉筋,本來張良完成了幾次門派任務,妖獸精血也存了不少,可他當時也沒多想,盡數賣了出去,這下要用,還真讓他犯愁,本以為可以到訪市中買一些,但訪市中的精血大多是保存下來的,而這洗髓煉筋需要新鮮的血液,張良無奈,也只能來看看門派任務了,既能獲得妖獸精血,又可以得到門派獎勵,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選來選去,張良又一次打算獨自一人去完成門派任務,本以為可以繼續接那獵殺黑荊豬的任務,可一覽下來,已經沒有了,張良無奈,也只能找其他的任務。
不過這上面關于獵殺妖獸的任務可以說是少得可憐,找來找去,也就發現了一個,就是到黑幽山中尋找蛇皇草,獵殺蝮蛇妖,並將蝮蛇妖的毒牙帶回,說來也巧,蛇皇草正好是自己需要的藥材之一,于是,張良便想接下這任務,不過張良並不盲目,打算先打听一些關于黑幽山的情況,盡管那《小寒國見聞錄》中有說明,可只是大致的說一下,要明白還是主動找人問問才是。
問了下來,張良算是明白了黑幽山的所在,其實任務中說是在黑幽山,其實是在黑幽山的一處黑幕谷中,這山谷被樹木遮蔽,岩石阻擋,終年不見天日,泥潭毒草到處都是,瘴氣叢生,凡人根本不敢進去一步,即便是如同張良等這般的煉氣士,事先沒有服食解毒藥,也不敢冒然進入這黑幕谷中。
不僅如此,這黑幕谷中最危險的要數那些蝮蛇妖了,這些蝮蛇妖不同于黑荊豬,他們一個個的細小好似那筷子一般,雖說不喜群居,可一個個的躲在暗處,冷不防的給獵物致命一擊,其蛇毒也是要命的緊,見血封喉……至于那蛇皇草,往往生長在小山洞中,這些山洞往往是蝮蛇妖喜歡待的地方,可以說危險比之黑荊林來說,明顯有過之而無不及。
知道了這些,張良即便膽子再大,也不敢只身前往了,不過由于有了張寶張任二人的經歷,張良也不太相信別人,此刻,他的心里不禁苦惱起來,想了片刻,還是打算放棄,還是到熟悉的黑荊林中一探,至于那蛇皇草,張良倒是想在訪市中買一些就是了,既然事情已經決定,張良只能輕嘆一聲,打算離開此地。
「咦,張師弟,別走,別走。」
卻在這時,一個聲音喊住了張良,張良扭頭一看卻見是一個四旬的中年男子,盡管身穿青木派外事弟子服飾,可依舊難以掩飾其的儒雅之貌,此人張良也算是認識,名叫花天奇,是花家的子弟,而此人與張良往日並沒有任何的言語,今日張良被他叫住,還真有些猶豫,可張良還是想听听看他找自己到底何事。
「花師兄,不知找我所謂何事?」張良開口問道。
「張師弟,來,過來,借一步說話。」花天奇此刻好似與張良特別熟悉一般。
張良也是跟了過去,在花天奇的帶領下,他們二人來到一處無人之地,看這副模樣,張良多少猜到,這花天奇找自己,絕非簡單的事情。
「花師兄,不知找我到底所謂何事?」張良看著花天奇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禁開口問道。
「張師弟,最近你的名氣可是響得很啊,獨自一人去獵殺黑荊豬,看來師弟對自己的手段還很自信啊……」花天奇開口說道,只是並沒有提事情,而是一個勁的贊揚張良。
「花師兄過獎了,小弟只是運氣好而已,找到了獵殺黑荊豬的一些小竅門罷了,至于說手段嘛,如何上得了台面。」張良對此也只能是苦笑一聲。
「那好,張師弟,花師兄我就明人不說暗話,這些日子以來,張師弟獵殺黑荊豬的事情,我們也打听了一二,眼下正好,我與幾個至交,準備去黑幽山中尋找蛇皇草,不知張師弟是否願意一同前往。」花天奇對著張良說道。
張良一听,心里想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還真遇到同路人,不過經過張氏兄弟的事情,張良心里又猶豫了起來,可也不能撥了對方的顏面,便開口說道︰「此事能否容我斟酌一二。」
「哦,倒是師兄我疏忽了,不如這樣如何,如若張師弟真打算去的話,後日來尋我便是了,實不相瞞,我們已經找齊了兩人,還差一人,如果到時候張師弟要去就再好不過了,如若不願意的話,我們再找其他人就是了。」花天奇對著張良說道。
听到這里,張良與花天奇告辭後,便獨自回到了洞府之中,仔細的思量了起來。
兩日的光陰一眼晃過,這日,只見竇木山中突然四道光華一飛沖天,劃過天際離去。
黑幽山百里外有一小鎮,名曰︰黑山鎮,是距離黑幽山最近的小鎮,這里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大多是做藥材生意的商人,這黑幽山因為四面毒瘴迷茫,毒蛇猛獸甚多,因此少有人進入,不過也因此,黑幽山中的草藥甚多,有些不怕死,膽大的人,冒死進入,運氣好的,也得到不少藥材,只要賣出一件,也算是發了一筆小財,可進去的十有**出不來,商人們也無奈,提高了藥材的價格,雖說大多數人還是懼怕無動于衷,但仍舊有不少貪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