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沒想到這煉氣士的精魄還如此難纏,不過嘛,今日遇到我算你倒霉。浪客中文網」段袖說完,一道法訣打入百鬼幡中,那幡上的鬼臉,一個個露出猙獰之色,大口大口的噴著黑氣,不給那紅光一喘息之機。
「仙子饒命,仙子饒命,還請段仙子繞我一命,奴家不過是一介散修,並沒有得罪段仙子的地方,既然肉身被毀,還請段仙子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放我投胎去吧。」這時,那紅光中卻突然傳出李二娘的聲音。
「哼,沒想到你還很清醒,這樣更好,有了一絲靈智,我用起來更好,說起來那輪回只是流傳下來的說法而已,有沒有還是兩說,不過你放心好了,念在我們無冤無仇的份上,我給你找了個好去處。」段袖開口說道。
「如此多謝段仙子了,不知是什麼地方,還請段仙子明示。」李二娘一听,立刻開口問道。
「當然是留在我的百鬼幡中了,你放心,我這百鬼幡中都是一些凡人的精魄,你已經是煉氣期六層的煉氣士了,進來後,定然成為主魂,統帥這百來個精魄,又可以繼續逍遙在人間,你說是不是一個好去處。」段袖冷笑道。
「不,不,還請段仙子手下留情,放我轉世投胎去吧。」李二娘一听,立刻驚慌起來,同時,那紅光加大力氣一般在黑氣中左沖右突,勢必要沖出重圍。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進來。」段袖見此,不免冷哼一聲,一晃手中的百鬼幡,頓時,那幡中的一個個鬼臉,立刻下力氣的大口大口的吸食那些黑氣起來,也不知為何,每吸一口,就能感覺到他們臉上的興奮之色。
那紅光盡管還在沖突,可依舊擋不住黑氣的吸力,一點點的靠近百鬼幡,正當離百鬼幡還有一尺的距離時,幡上的那些鬼臉,一個個伸了出來,爭先恐後一般,一個個張開大口,一下子咬住紅光不放,並大口的咀嚼起來,反復的朝幡中扯,紅光中發出了一聲慘叫,一下子被扯入到了百鬼幡中,可即便如此,依舊可以看見那百鬼幡上起了一層層漣漪,並不斷的在晃動不已,一凸一凹,一拉一扯。
「哼,都進了我這百鬼幡,還不老實。」段袖見此,也不多說什麼,單手連劃,口中更是在默念口訣,一道道法訣接連不斷的打入到百鬼幡中。
只見那百鬼幡好似受到感應一般,一陣陣鬼哭狼嚎之聲由內中傳出,上面的幾個血色符文更是閃著血光,黑氣也勃然而生,籠罩著整個百鬼幡,接著百鬼幡上的漣漪漸漸弱了下來。
「現!」段袖一聲輕喝傳出。
那百鬼幡上的幾個血色符文頓時安靜下來,原本籠罩著百鬼幡的黑氣一個個的偃旗息鼓一般,退入到了百鬼幡中,接著,只見百鬼幡上一道紅光閃現不已,紅光漸漸的扭曲變形,一個模糊的身形漸漸清晰起來,仔細一看,不是那李二娘又是何人,只是此事的李二娘,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眼五神,卻透著煞氣,舉手投足之間,彰顯霸氣,身邊的一個個人頭,還似找到主人一般,徘徊在他四周,不敢有絲毫的冒進,老實了許多。
「好,姐姐,總算是成形了,有了這具主魂在,姐姐的神通當真進步一大截,依靠這百鬼幡修成煉氣期八層指日可待,甚至修成築基期,也不是沒有希望。」黑衣人見此,立刻在旁邊吹噓拍馬起來。
「哼,那是,要不是我也不會憑白無故,甘冒這天下之大不韙,修煉這鬼道之術,好了,廢話少說,我們趕快去追他們。」段袖听後,卻立刻將百鬼幡收入衣袖之中,不再多說什麼,整個人一躍而起,朝某處追了過去。
卻說另一邊,張良、花天奇和白慕申不敵段家姐弟,分開逃亡,誰也顧不得誰。
依舊在這黑幽山中,離剛才對戰之地向西,四里地外,只見一個身穿俠客裝的青年拼命一般朝前跑,手中托著一團火光,一團白光更是在他四周一閃一閃,徘徊不已,而奇怪的是,這青年的腰間,竟然有個人頭,正咬著他的腰間不放,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張良。
片刻後,也不知是張良累了,還是怎地,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周,沒有一個人,這才一坐在了地上。
他看著腰間的這個人頭,不免冷哼一聲,伸手一抓,剛才在逃命,沒有功夫理會這人頭,只見他按在了人頭上,一扯之下,這人頭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可依舊咬住張良的腰間不放。
張良見此,並未多說什麼,只听一聲冷哼傳來,同時,一股炙熱傳出,只見張良按住人頭的手中,突然燃起了一團烈焰,光華燦爛奪目,如同紅蓮一般鮮艷,別看只有那麼小小一團,而正咬住張良腰間的人頭,被這火焰一燒之下,好似遇到了克星一般,臉上頓時露出痛苦之色,口中的哀嚎聲更重,也不理會其他,一松口,想要立刻逃走,不過張良早有準備,死死的按住這人頭不放,轉眼之間,在一陣慘叫聲中,人頭被燒成了灰燼,一股黑煙從火焰中冒出,血腥之氣也隨之而來,讓人聞之欲嘔。
「不好,有毒。」張良聞到這血腥之氣,心中大驚。
也不管這麼多,立刻翻看自己的衣服,朝腰間看了過去,只見自己被人頭咬住的腰間已經腫了起來,不過好在張良修煉果煉體術,身上沒有一點傷痕,這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為了保險起見,張良吞服了一粒解毒丹,用靈識查看了自己體內的情況,總算沒事,張良這才松了口氣,運功調理起來。
正當張良的紅蓮業火結果了人頭之時,另一邊,只見那兩個黑衣人正在前行,段袖更是手握百鬼幡,百鬼幡上冒出一縷縷紅芒,好似在給他們引路一般,突然一縷紅芒突然光華一閃,黯淡下來,並同時消失不見;段袖暗叫了一聲不好,一連幾道法訣打入其中,可紅芒沒有再出現,段袖見此,不免冷哼一聲,手握百鬼幡的手不免緊了又緊。
「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哼,沒想到他們一人還真有能耐,竟然將追蹤的印記毀掉了。」
「姐姐,印記毀掉,我們還怎麼追。」
「哼,無妨,無妨,三人中只是有一人毀掉而已,還有兩人的還在,他們這次來此是為了蛇皇草而來,現在化整為零,只要躲過我們依舊會聚集在一起,到時候我們趕去就行了,不過這毀掉印記之事還真是好手段,也不知是花天奇還是白慕申,這兩家倒也有點門道,難怪會與我們段家旗鼓相當。」
那段袖說完,只見他一改方向,朝另一邊追趕了過去,身後的黑衣人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也跟了過去。
一日後,黑幽山中,有一處通向黑幕谷的小道上,道上兩邊分別站著一人呢,正朝遠處看去,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好似在等待著什麼一般,仔細一看,這二人不是別人,竟是白慕申和花天奇。
「花兄,你找來的這張良是否真有逃出段家的魔掌?」白慕申開口問道。
「白兄,難道剛才你沒見到張師弟的手段不成,要不是他破解了迷蹤陣,我們那有這麼容易逃走;只是我倒感覺奇怪了,白兄對于令兄被殺一事,竟然如此冷漠,不像是白兄以前的作風。」花天奇開口說道。
「哼,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與段家的人聯合在一起,對你們出手不成,最後也落得個身死道消的結果。」白慕申臉上有些微怒,開口對著花天奇說道。
「白兄,算花某說錯話了,認罰,認罰。」花天奇听後,立刻打了個圓場。
「哎,其實這事我也是早有預料了,不然也不會多了些準備,要不我們哪能這麼容易就逃出生天。」白慕申開口說道。
「白兄,此話怎講?」花天奇一听,頓時感到意外,臉色也變了一陣,開口朝白慕申問道。
「在此之前,就有人告之于我,說是張良是殺害白起的仇人,我想既然有人對我說了,也會對段家的人說道,只是不知實情這麼巧,花兄竟然邀請張良一同來此,這讓我的確是始料未及。」白慕申開口對著花天奇說道。
「咦,奇怪了,我當初也並沒有想過邀請張師弟來此的,只是門中有人推薦張師弟,我才如此,照白兄如此說,莫非我們都被……」花天奇一听,頓時想到了什麼一般,恍然大悟。
「哈哈……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了,只有逃出此地,再別做他處,不過我倒是佩服花兄,明明知道段家姐弟對我們已經是恨之入骨,想必此地正在山中尋找我們,如此境地,花兄還在打蛇皇草的主意,小弟真是佩服,佩服。」白慕申打趣一般對著花天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