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張良便和以往一般,繼續听道,繼續苦修,但他閉關的這段時日,不僅是青木派內明爭暗斗,就是整個小寒國內,也是暗流涌動,經過他仔細的探听,原因竟然還是和段家、白家、花家三人有關。
據說,當日白慕申和花天奇將段袖修煉鬼道功法,祭煉百鬼幡的事情向家族稟報,兩個家族同時意識到這次可是打壓段家的絕好時機,便立刻修煉鬼道這個幌子,振臂一呼,立刻有人響應,逐漸形成了聲討段家的聯盟。
不過那段家自然也不是那省油的燈,與對方打起了口水戰,互不相讓,好在都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雙方也只是說理,還沒有到水火不容,大打出手的地步。
不過這一切的焦點無疑就在了段袖的身上,四家人可謂是高手盡出,分別去尋找段袖的行蹤,不僅如此,各大門派也是明里暗里派人出處查查此事。
據說,雙方也因此大打出手了幾次,不過死傷的大多只是那些煉氣期的煉氣士,雙方都沒有傷到根基。
可就在一個月前,段袖突然現身,雙方立刻動手,並又一次大打出手,而這次不同以往,竟然段家一位築基期的高人在這次大戰中身負重傷,性命攸關,而段袖又一次不知所蹤。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火立刻被點了起來,雙方由暗斗逐漸變成了明爭,無論是在各門各派中,還是在山野之地,雙方可謂是劍拔弩張,殺紅了眼,見到後便要拼命的意思,不少煉氣士都死在這場爭斗之中,凡人就更不用說了。
好在事情太過激烈後,終于驚動了小寒國內的高層,據傳,兩位金丹期的高人親自出山,分別到了兩邊,敘談一夜,雙方立刻偃旗息鼓,各自告退。
可雖說明面上雙方罷手,可暗地里卻是在相互叫著勁,特別是在各大門派之中,雙方為暗斗了不少,不過並沒有動手,大多是搶奪門派的權利,小寒國的高層見到這里,也都不在多說什麼,畢竟沒有見血。
听到這里,張良心里卻是一陣感慨萬千,好在自己當日沒有答應白慕申與花天奇的請求,要不然自己最後說不得還真誠了背黑鍋的人。
另外,據說,又快到了一個甲子蜈蚣嶺試煉的日子,各門各派都在準備,要說這蜈蚣嶺,還真是一塊洞天福地,也不知為何,每隔一個甲子開闢一次,一個月後自行關閉。
期間,小寒國內的各門各派都會派弟子進入其中試煉,這次試煉可以各憑本事,一試身手,也就是說到了里面,可以無所顧忌,即便是殺人奪寶,也沒有人會嗦什麼,出來後自然各安其事。
不過各門各派並非盲目的派人進去其中,而是進去搶奪里面的修煉資源,特別是一些天地珍品,蜈蚣嶺也不少,可以說進入蜈蚣嶺後,一夜暴富的大有人在,不過這危險自然與財富並存,每次蜈蚣嶺試煉開啟,出來的人寥寥無幾,九死一生,因此大多煉氣士都不願意進去,只是這蜈蚣嶺特別,禁制特別厲害,別說小寒國內的高層,就是整個木易洲的成名煉氣士,都拿這禁制無可奈何,好在禁制雖然在,能夠允許進入的只能是煉氣期的煉氣士,各門各派為了獲得里面的天地珍品,可謂是下了血本,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因此,每次蜈蚣嶺開啟,各門各派都會派足夠的人數進去。
最後,還有一條消息與張良息息相關,據說,與他一同前去黑幽山的李二娘,並非只是個散修,誰會想到,他竟然是青木派中,一位築基中期高人楚望天的小妾。
因為這楚望天不喜熱鬧,沉默寡言,一心撲在修煉上,深居簡出,因此很多人都不知李二娘是其小妾的事情,直到後來,楚望天出關,一經打听,知道自己的小妾已經身死道消,還成了百鬼幡中的主魂,這一陣讓他名譽掃地,沖冠一怒為紅顏,楚望天竟然直接沖進段家,問其交出段袖,並在段家豪言,一定要將段袖五馬分尸,抽魂煉魄。
這一來,無疑是給段家一擊響亮的耳光,段家的人又怎會如此任人窄割,雙方立刻大打出手起來,說起這楚望天還真是個人物,雖說身負重傷,可依然能夠從段家逃出生天,段家也因為此事,與青木派接下了仇怨,可礙于青木派的勢力,段家絕不敢輕舉妄動。
而楚望天經過此事後,在山中養好傷,竟然去找那白慕申與花天奇的麻煩,好在他們二人身後的白家與花家勢力不弱,加上同門同派,他們二人資質不凡,在門中的保護下,兩人算是有驚無險,楚望天也不敢再打二人的主意,不過讓二人吃些苦斗,楚望天還是能夠辦到的。
張良一听此事,立刻大感頭疼起來,他在門中可是沒有任何的勢力,加上資質較差,可能門中也不會多加過問,說不得那楚望天會將怒氣撒到自己的頭上,這讓張良不知如何是好,沒想到無緣無故,他又一次陷入了紛爭之中。
不過張良並並不著急,他心里明白,好歹他也是青木派的煉氣士,只要不出山門,楚望天也絕不會傷及他性命,畢竟這在山門中殺害同門的罪責可是不輕,不過要想真正解決此事,也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沖破煉氣期的瓶頸,達到築基期,那樣才能引起門中的重視,即便是門中不理,楚望天想找自己的麻煩,也要掂量掂量,因為築基期煉氣士之間爭斗,擊敗容易,可想殺害對方,卻是難上加難,修煉至築基期的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哪個沒一點逃命的伎倆。
這日,張良還是老樣子,在洞府中修煉,突然心神一動,緩步的走出了洞府,打開陣法,只見一團火光正在山門外徘徊不已,張良一招手,火光立刻來到他的手中,靈識一掃,不禁皺起了眉頭,也不知為何,外事堂竟然急招他覲見。
張良立刻沿著山路,來到了熟悉的外事堂外,一路上,不少人對著張良指指點點,一個個露出了幸災樂禍的模樣,張良心里一陣嘀咕。
經過通報,張良進入到了內堂,在一間偏房內,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正慈眉善目的打量著張良。
「你就是張良?以童子的身份入門沒多久,竟然能修煉至煉氣期七層,即便放眼門中招收進來的精英也大多不如你,可見你刻苦修煉。」老者對著張良說道。
「長老過獎了,晚輩資質太差,哪里敢于那些精英弟子相比。」張良說道。
「哼,老夫說話從來就是直性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里有這麼多廢話。」老者听到張良所言,立刻義正言辭的說道,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
老者這一席話,不禁讓張良一驚,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敢多言什麼。
「好了,既然你已經來了,廢話不說了,今日找你來此,是你小子的機緣到了。」老者嘴角帶笑,對著張良說道。
「機緣?還請長老明示?」張良頓時感動一陣奇怪。
「這段時間以來,想必你也知道即便進入門派之中,以原本散修出生的你們,修煉起來也是很費力吧,其實這不僅是你,其他人也一樣,而煉氣期弟子與常人沒有多大區別,大多門派對于煉氣期弟子大多是不理不問,除非那些資質不凡之輩,而我們青木派與其他門派不同,對于煉氣期弟子也是倍加呵護,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派一位築基期弟子帶著幾個煉氣期弟子下山歷練一番,至于能否得到築基期高人的賞賜,那就看個人的情況了。」老者開口對著張良說道。
「長老莫非是說……」張良一听,心里頓時一驚。
「所以我說你小子機緣到了,這次正好有位築基期前輩要下山辦事,可以順道帶上幾個煉氣期弟子下山歷練,不過這位前輩生性孤僻,只能帶一人下山,沒想到就抽到你了,你說是不是你的機緣到了。」老者對著張良說道,同時臉上顯出羨慕之色。
張良一听,心里頓時樂開了花一般,要知道那些築基期前輩可以一個個眼高于頂的人物,據說青木派中一共有築基期高人八百來人,自從張良加入青木派後,看到的築基期前輩卻是寥寥無幾,更別說指點了。
沒想到這次自己的機會這麼好,會被選中,這可是天賜良機,只要築基期前輩開口,保管他受益匪淺,更有勝者,賜下一些靈丹妙藥,提高修為更是簡單之極。
「多謝長老了,不知什麼時候出門。」張良立刻道謝起來。
「算算日子,也就這兩天了,你回去準備一下,出發的時候我會通知你,不過小子,我這里可還有一句忠告,和築基期前輩出行,這是福也是禍,你小子可要把握好。」老者隨口對著張良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