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將這藥涂在手腕處,還有,手背那個疤也一塊處理,省得本王看著礙眼。」墨連城把最後一道傷口都涂上藥之後,便松開她的小手,順便再把手中的小藥瓶給她遞了過去。
「謝了。至于這疤……會不會礙眼,是我自己個人的問題。這藥不錯,不能隨便浪費。」曲檀兒受傷的手腕涂藥後感覺一片清涼,疼痛頓減,馬上明白他送過來的藥是好東西,也就毫不客氣地接過來,但卻沒有去涂那一道完全沒什麼知覺的疤,覺得浪費,反正手是她的,她想怎麼樣便怎麼樣。
「你是本王的王妃。」墨連城淡淡地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是又怎麼樣?」他什麼意思啊?
「所以,你的手也是本王的。」
「……」她疑惑沒動。
「如果你不想要它的話,可以,本王可以成全你,讓你的身體少了一個負擔,也省得再勞心費力地去給它上藥。」
「你想干嘛?」曲檀兒一愣,懷疑地盯著他。
說什麼寡言,說什麼脾性好,現在她怎麼看,他怎麼都沒有與那幾個字有一點點的關聯。
「幫你斷手。」
「……」曲檀兒陡然理解不了墨連城的思維。
不就是一個舊疤,干嘛非要她上藥?不上藥,連威脅都講出口,幼稚不幼稚?曲檀兒有點古怪地抬眸掃了他一眼,慢騰騰地將藥瓶打開,涂上了手背上的傷,做完,眼神往門口示意過去要他看著辦。
「你確實是夠笨的。」
墨連城盯著她的舉動,沒說什麼,而再站起身來,淡淡地把這句話給落下,然後,頭也不回地邁了出去。
她夠笨?
她哪里笨了?
曲檀兒嘴角一撇,怪異地往空蕩蕩的門口瞧去。
「主子,王爺似乎挺關心您的。」鏡心輕笑地看著曲檀兒。
「關心?你哪只眼楮看到他有關心我的樣子?」曲檀兒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鏡心,難道鏡心沒看見墨連城剛剛上藥的那一股狠勁?沒瞧到她痛得連汗水都濕了衣服?
「王爺確實是挺關心你的,不然,他也不會把藥送過來。」蘇月拉對于鏡心的話,也有同感。
曲檀兒自覺痛心疾首,又是一個讓墨連城外表給騙的可憐蟲。
「我說,你們不要被他外表給騙了,他……」
「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我听說了,王爺已經把後院的大權交給你,檀兒,你知道嗎?之前你雖是八王妃,但無權的八王妃連個寵妾都斗不過的,現在好了,以後就不怕府里其他女人了。」蘇月拉輕笑,似對于現在這種情況很滿意。
「月拉,你想得太多了。」曲檀兒看著蘇月拉,心底處沒來由升起一股不安感。
「我沒有想多,檀兒,這是個好機會,把府里的大權掌握在手里,然後再得到王爺的寵愛,那麼整個八王府便是你的了,這有什麼不好?難道你不想要?」蘇月拉不滿。
「月拉,你明知道,我要的是什麼,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