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墨連城再度難受地咳起來,臉色也變得異常蒼白,依然是以袖捂住唇。"
「你怎麼了?我、我去給你倒杯水。」曲檀兒趕緊往外走,不一會,就小心地端著一杯清水過來,「還有點溫度,喝吧。」
他沒多說什麼,接過來就喝掉。
再輕輕扶著桌案,平復一下。
下一會,他開始尋著一疊書出來,在桌案前的椅子坐下了,慢慢地翻閱著藥書。
「城城,你……」
「叫我連城,或者公子吧。這個叫法……太幼稚。」墨連城對她這一個叫法有點不適。
曲檀兒垂著眸,有點小失落。
但下一刻,她又抬起了頭,扯出了一個笑臉,「沒關系,就是一個叫法而已。你听著听著,以後就會習慣的。是不是?」
「我現在听著不習慣。」
「……知道了。」
「不听話的,就沒必要留下來。」
「是。」曲檀兒小小應句,再點頭。
現在得小心翼翼伺候啊……當他是天,當他是神,好吧。
墨連城沒回應,繼續看書。
「公子,您拿書去床榻上躺著看,好不好?」
「……」墨連城握書的素手微頓,稍稍蹙眉。
一句公子,听起來更不順耳……
他抬眸看向她,眸光含著詢問。
那一張小臉滿是憂色。
只听她勸說道︰「公子,您這樣坐著會累,何況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得注意休息。反正是看書,去榻上躺著更舒服一點,對不對?」
「嗯。」看了她一眼,他接受了她的提議,卻吩咐道︰「將桌上的藥書,都搬到我臥室去。」于是,某爺自己先一步出了側間,緩緩在床榻上躺著,而額上的微汗,也說明,他目前極不舒服,卻一直在忍住。
見曲檀兒辛苦地抱著一堆書進來,他側身,以背對著她,淡淡道︰「將書放在旁邊。你出去叫人準備一下,我想沐浴。」
「好。我這就去辦。」
曲檀兒放下書,就往外走,只剛走幾步,又折了回來,「城……不,公子,您餓不餓?順便叫他們給您準備點吃的?」
「不用。」
「哦,那你餓就要說。」
「……」沒應她。
曲檀兒怏怏地出去。
心底卻告訴自己,這樣已經不錯了,不錯了!
她往門外跑,踏出去卻發現,要找誰?要往哪里去?廚房在哪里?
于是,在門口見到守著的影衛,「這位大哥,公子說,要沐浴,怎麼通知人準備?」
「這個,找九姨吧。」
「那個……九姨又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影衛有點抱歉地回著。
「那廚房怎麼走……」
墨連城在里面皺眉,听到了一番相當白痴的對話。
其實,他並不是想沐浴,只是支開她而已。
從她出去,他就起身,將沾上血的衣袍換了下來,扔到一個箱子里面,再不緊不慢地沖著門口道︰「白痴,回來。這些事,一會自有人會準備。」
曲檀兒挨罵了,但卻挨得她想哭。
這口吻,不就是她的城城麼?
她趕緊一溜煙地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