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大帝 別開生面的插曲

作者 ︰ 木易小草

「誰會信?有可能嗎?」在空靈戒里,即便地元珠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舒駑襻听了這話不僅胡長老和千葉門弟子,那些修士也都不信。只有慕雨一個人知道那是真的,千真萬確一點也不假。但是目的已到,他也就不再多說,袖手在一旁等著看好戲。

「如果此事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信。但它確確實實是真的。諸位不信,我也沒辦法,看來莊家今日是難逃一劫了。」大老無奈的道。別說千葉門胡長老幾個莊家斗不過,那些修士隨便幾個出手也不是莊家承受得了的,注定難逃一劫。人生最大的無奈就是被人冤枉了,卻沒處說理。大老吐出一口苦血,慘然而笑。

見他淒慘的模樣,慕雨心里微微一動,似乎覺得自己做得過了火了。但是一想又坦然,地元珠自己是不可能拿出來的,就算自己不到莊家鬧事,千葉門一到,莊家眾人也逃不過一死。這莊家和千葉門本是一丘之貉,紅河炫火兩王朝十年來的大戰,少不了莊家推波助瀾,死了也是活該。與十年戰亂中死去的千萬百姓一比,他們的罪還是處罰得輕了。

眼看莊家就要被眾人屠戮滅絕,大街上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響,蹄聲來到莊家門前,一個兵士飛身下馬,也不看這里形勢有異,十萬火急地,快步到城主莊相廉身邊打個敬禮道︰「報告城主大人,有人在城中鬧事。」

眾人有的好笑,有的皺眉,這兵士也太糊涂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情況。莊家滅亡在即,城中有沒有人鬧事,又有何干?

那兵士沒得到城主大人的回答,微感驚訝,以前城主大人對漠城之事可是絕對的熱心,又叫了聲︰「大人。」

莊相謙有氣無力的道︰「要鬧就讓他鬧吧,你趕快離開這里。」

那兵士卻較了真,繼續道︰「可是他出言污蔑千葉聖地與莊家,還有城主大人你,兄弟們實在听不下去,還請大人過去一看吧。」

莊相謙淒然一笑,莊家都將不在了,污蔑幾句又何妨?千葉門四個月兌凡境中的一人道︰「他是如何污蔑千葉聖地的?」听聲音正是先前發聲大喝的那位。

那個兵士不認識他,但認識城主大人和莊家家主,這人既然與兩人在一起,肯定也是大人級人物,見他有問,于是恭敬的道︰

「他說紅河炫火都是千葉——千葉聖地轄下的兩個王朝,本是一家人,但是卻因兩個守護的一個玩笑,導致了十年混戰,尸骨成山,血流成河。聖地明明知曉卻不阻止,是為大罪;莊家推波助瀾,是為大過。上仙不能謙卑而愛人,則不得人之屈尊而仰視。聖者嗜血,視民生為螻蟻,則為惡魔,乃天下之大敵。莊家附逆,一丘之貉等等。他還說了很多大不敬的話。」

他說這話時眼珠滑溜溜一直看著城主大人,越看越詫異,這城主何曾有這等修養,別人罵到了頭上都不動怒?

紅河炫火十年戰亂,原來千葉門也知道,但是他們並不理會這些世俗間的事,只是奇怪洪米兩人辦事能力太差,連兩個王朝都治理不好。

但是當那個木系老者來到千葉門之後,千葉門終于知道十年混戰是因何而來,清楚五行總括圖就因兩人的胡鬧與山門擦肩而過,大怒,將兩人宣回一刀處置了,現在守護的是另外兩人。但因追尋五行總括圖之故,仍由戰爭繼續,以盼盡全民之力,先人一步找到。

那人說千葉門視民生為螻蟻也不為過,因為他們看遍滄桑,根本就不在意世俗凡人怎樣生活,生也罷,死也罷,不過遲早幾十年而已。但當眾宣講卻是另一回事了,那是公開挑釁千葉門的尊嚴。何況他還把千葉門說成惡魔,更是不可饒恕。

千葉門五人大怒。

千葉門怒,莊家就郁悶了。那人說的不錯,莊家一直附逆千葉門,但是到頭來卻要被千葉門滅門,何苦來栽?

其余修士臉色古怪,這莊家和千葉門的關系經那人一說,再由兵士在此尷尬之處一傳之後,再看現在的情形,真叫人哭笑不得。

先前問話的千葉門弟子冷冷道︰「既然那人妖言惑眾,為什麼不立即擊殺?」

那兵士苦著臉道︰「那人武力非凡,幾十個弟兄都對他無可奈何。他又能說會道,城中無知百姓,特別是那些無恥娘們,個個听得聚精會神,如痴如醉,把他圍得團團轉,兄弟們上不去。」

「什麼娘們?怎麼上不去?」千葉弟子問。

兵士道︰「嘿,那人長得一張俊臉,比女的還俊,無論老少,只要是女的,一見到他都圍上去,圍得水泄不通,恨不得都貼進那人身體里。媽的,無恥!」兵士最後罵了一聲,很不忿的意思。但是誰都听得出來,恨不得那個被「娘們」圍得團團轉的人是他。

兵士一來,氣氛已經夠詭異了,現在一通關于那人的話說完,更是尷尬,人人表情各異,心里千百心思。曾姓青年旁邊的美艷女修更是噗嗤一聲笑出來,道︰「那位帥哥,當真好玩,罵人還能收到花。如果他到這里來,可就更好玩咯。」千葉門那個女弟子瞪她一眼,她卻一臉平靜。

慕雨知道那個「他」正是鐘離俊晟,他本來長得帥,又文質儒雅,易得別人好感,加上口才一流,登高一呼,賣相肯定差不了。可他受歡迎的程度還是大大超出慕雨的想象,想一想那個場面就覺得好笑。一個帥哥在前面高聲呼叫,討檄聖地,一群大的小的老的少的,美的丑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女人在後面抱著各種鮮花之類示愛禮物在追,更後面又是一群拿著兵器,氣勢洶洶的兵士,喊打喊殺。

什麼畫面?!鐘離,你也做得出來!

胡長老使個眼色,那個問話的弟子領意,對兵士道︰「那人現在在哪兒,帶我過去?」

那兵士為難道︰「可是城主大人——」他可是城主大人的兵,沒有他發話,他不敢動。

千葉門弟子道︰「我的話就是城主的話,城主現在沒空。快走!」

兵士見城主表情木然,沒有反對,以為他默許,跨上馬,帶千葉門弟子一路狂奔而去。

慕雨也悄悄跟隨。

一段別開生面的小插曲之後,大家的注意力又回到莊家與地元珠之上,也沒人注意慕雨這半個主角已經不在。

鐘離俊晟離開慕雨房間之後,回去做好準備,出了客棧,來到擂台之上,街上之人還以為他一大早就來打雷,一下圍了過來。但是鐘離一開口就伐說千葉門的不是,听得眾人大驚失色。

千葉門在尋常百姓眼中乃是聖地一般的存在,千葉門之上的那些修士不異于神仙一樣的人物,怎能讓人隨便亂說?不是褻瀆聖者嗎?很多人氣得直咬牙,要和鐘離拼命,但是鐘離不下凝氣六階的修為,那些平頭百姓怎是對手,沒幾下都被放到。

鐘離繼續一條一款的分說下去,越說越是有理,百姓也不再上台和他拼命,而是被深深折服。千葉門是他們的信仰,但道理明擺到了台面上,別人也不都是傻子,自有分清是非之人。戰爭莫名其妙的打了十幾年,多少人妻離子散有家難歸,漠城里每一個人要麼曾受過戰爭的荼毒,背井離鄉才來到漠城;要麼有親戚朋友在城外被戰爭無情吞沒,平時不知道原因也就罷了,這時被鐘離一針見血道出了戰爭的根本緣由,十年壓抑在心中的恨意全部爆發出來,同仇敵愾的吆喝聲此起彼伏。要不是懾于漠城莊家的強勢,恐怕有人當場就去攻打城主府了。

也有人暗暗搖頭,暗道鐘離太過大膽,此刻公然得罪了千葉門,恐怕今生再沒有藏身之處。鐘離道︰「我今晨問一個上仙何為國何為命何為運,國運民生是否只是仙道的玩笑,那位上仙跟我說,國將不國就得破而後立,每個人都得拿起武器為自己爭取生命自由。那個上仙還說從此之後,天下無仙。我等只管大膽去爭取屬于自己的東西,千葉門上自有人去對付。所謂的千葉聖使也是人,不過大一點本事罷了,憑什麼無視我等性命?聖人有言,民生大于天。千葉門視我等為螻蟻,生殺予奪,使之血流成河白骨成山,便是惡魔。」

底下一片呼喊,「從此之後,天下無仙」八個字瞬間傳遍全城,深入每一個的心底,好像身上的一道枷鎖除去了一般。

听到叫囂一隊兵士趕來,刀劍森然,但是被鐘離三下五除二給打趴下了,眾人更是興奮。又引來了一個大隊,不下百人,氣勢洶洶想要拿下鐘離,但他們低估了鐘離的魅力,他還沒動手,街上無數婦女又是鮮花又是白菜的甩到那些兵士身上,將他們全部攔住。婦女還不都是兵士的親人?他們哪敢對自己女兒、老母甚至還妻子動手,只能干瞪著眼楮看鐘離侃侃而談,想想他的話也大有道理,但是這是漠城,是城主府和莊家的地盤,對與錯得由城主說的算,沒辦法,只得派人去通知城主,才有前面一段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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