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姐姐,您先冷靜,王爺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您一個交代的。」面對慕容紫的淡定和不解,林夕兒一臉憤恨的還沒來得及過多說明,一旁的華側妃趕緊過來動作溫柔的將她扶住,試圖想將她從慕容紫身前拉開。
聞言,慕容紫眉梢微挑,神色饒有興致的掃視了一眼廳里的人。
坐在高位上的楚王一身冷峻,眼眸深邃難測的正看著自己,那微冷的眸光帶著幾分陰鷙、幾分思量。除了楚王、林王妃、華側妃,還有其他幾位分位比較低微的妾室,不過比起林王妃和華側妃,這幾個姿容貌美的妾室似乎都很低調,站的遠遠的,似乎都有意的想回避眼前的人和事。
「見過王爺。王爺喚紫兒過來不知道有何事?」趁著華側妃將林夕兒扶住,慕容紫斂下心中的不悅,淡然的走向高位上的男子,從容的見禮。
也許是以前在解剖室里跟死人打交道太多,她向來喜歡清靜,如今面對著一群女人,還有一兩個似乎想鬧事的,她沒來由的就覺得反感。
誰叫她來的找誰好了,真心沒心情去理會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上官思辰目光幽深的看了慕容紫片刻,又淡淡的掃了一眼悲憤交加的林夕兒,收回視線,這才低沉的問道︰
「春兒是你害死的?」
慕容紫抖了抖眼皮,隨即釋然開來。雖說王爺問的直接,但依照以前的慕容紫的性格,他是該如此直接。畢竟以前的慕容紫性格大膽,做事沖動,且從來都是不計後果的敢作敢為,如今上官思辰能有這麼直接的一問,一點都不奇怪。
對于自己的緋聞對象,慕容紫這是第二次見到他,記憶中的上官思辰深沉冷漠,性子更是諱莫如深,不容易讓人看透。光是人家的身份和長相就足以讓眾多女人甘之如飴的傾心,更何況帶著酷色彩的。如若不是他妻妾眾多,興許自己還是會多看他兩眼。
只是可惜了,這種從內而外都彰顯著自大冷酷的男人,並不是她的菜!
第一次見面,她只是想探一探他對慕容紫的看法,並沒有過多的去注意這個男人。眼下,似乎發生了一些對自己極為不利的事情,面對這個男人當眾的逼問,她不得不正視他。
「紫兒不懂王爺話里的意思。還請王爺明示。」抬起頭,慕容紫淡定自若的對上那雙幽深的黑眸,那坦然鎮定的神色絲毫不見任何慌亂和心虛。她是真的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爺,您看看郡主的態度,她到現在還想隱瞞……妾身昨日好心的讓春兒給她送補品,沒想到她不領情就算了,居然把春兒給害死了……到現在她居然不承認……王爺,你可得為妾身做主……」
林夕兒突然推開華側妃,身俱淚下的跪在了上官思辰腳下,似乎料定了春兒的死就是慕容紫所做,非要讓上官思辰給個定論。
慕容紫攏了攏眉,這才想起昨日林夕兒確實讓人送了東西來她院中。但貌似她連春兒面都沒見過,害死人之說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王妃說春兒是本郡主害死的,可有什麼證明?」她出生在法治社會,做的又是法醫的工作,別人害她還有可能,她去害別人?貌似她膽子還沒那麼強大……
林夕兒淚眼汪汪的抬起頭,似乎是再難忍受面前的女子,一改往日的溫婉模樣,狠狠的咬了咬牙,看向了慕容紫,「郡主這是不打算承認嗎?春兒昨日從紫幽閣回來都好端端的,沒想到吃了你賞給她的糕點,結果就死了。郡主不承認也可,但今日無論如何妾身也要向郡主討要一個解釋!」
慕容紫微微一愣,她什麼時候賞了春兒糕點了?無視林夕兒逼人的視線,她轉身看向自己的丫鬟。
「小憐,本郡主有賞什麼給春兒嗎?」先不說以前的慕容紫有多討厭林夕兒和她的人,就算是現在的她,也不會隨便去巴結別人。
跟在慕容紫身後一起進門的小憐在進門的時候就一臉的緊張忐忑,從幾個主子的對話中多少也听出了一些端倪,見慕容紫詢問起來,她趕緊跪在眾人腳下,堅定果斷的搖著頭回道︰
「回郡主的話,昨日春兒送了東西就走,奴婢並未挽留她片刻,您也沒讓奴婢賞賜她任何東西。」
「你胡說!」林夕兒明顯不信,縴手指向小憐,「她是你主子,你自然是幫她說話!春兒回來之時,明明向我說起郡主賞賜了她糕點,難道本妃會故意栽贓你們不成?!」
「王妃姐姐您先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子。王爺還在這里看著呢,定會將春兒之死查個水落石出的。」一旁的華側妃這時又過來將跪在地上的林夕兒給攙扶了起來,並軟聲的好言安慰道。
面對華側妃的表現,慕容紫心下鄙夷。明明恨對方恨的要死,卻還能做出一幅姐妹情深的模樣,真不知道一個人整天這樣兩面三刀的到底累不累?
反正她看著就挺累的。
並沒有多看華側妃,她在听完小憐的回話之後,斂下心中的各種情緒,淡定的看向高位。
「王爺,紫兒以往做事雖然魯莽沖撞,但也並不是沒有擔當之人,如若真對王妃和春兒有加害之心,也不會在背後做小人。說春兒是被紫兒害死的,那紫兒出于什麼動機?更何況紫兒昨日連春兒的面都沒見過,王妃就一口斷定是紫兒所為,是否太過武斷了?還請王爺明察,為紫兒洗清冤枉。」
不是只有別人可以叫冤,她也可以。而且她是真冤枉!
莫名其妙的借慕容紫的身軀還魂,頂著漫天的謠言碎語就算了,這才幾天,就被人說她害死了人,竇娥可能都沒自己冤吧?
說心中沒有氣那是騙人的,但身正不怕影子歪,與其跟這些大宅院的女人紅著臉叫板掙個輸贏,不如現實一點為自己討要一個公道。
什麼水往自己身上潑都行,唯有這殺人的-髒水-她接受不了。也不能隨便的接受!
上官思辰冷漠得如一蹲冰雕一樣,鷹眸深沉難測的一一掃過屋里的眾女人,最後將視線鎖定在面前一臉坦蕩的女人身上,那深眸里復雜的光澤讓人難懂,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對于面前自己所熟知的女子,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陌生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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