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妻一一夫君太撩人 (第六章)仇恨的源頭

作者 ︰ 雨涼

「傻瓜。沒有的事。」陸凌笑了笑,封住她的唇不再讓她問下去。閉上雙眼,他將眼底的那抹心虛不著痕跡的關了起來。

容秋都沒跟她提過,他更是不想將她卷進去。

對他如此明顯的敷衍,慕容紫當然不肯罷休。卯著勁將他腦袋推到一邊,嫌棄的哼道︰「不準親,臭死了,都是汗。」為了驗證自己說的是真的,她還抬手在他白淨的額頭上抹了一把。

第一次沒有看到他穿那些鮮艷的衣服,此刻是一身銀灰色的鍛袍,將他白皙的肌膚襯托得更加柔女敕,墨發全被他挽于頭頂只用黑色的發帶束著,將整個風華絕代的臉型全露了出來。比起以前他打扮得跟只花孔雀的模樣,此刻的他看起來清爽怡人,妖孽的仿佛不染風塵一般,加上他身上淡雅的香氣,在她眼中,他就像塊可口的點心,讓人不自覺的都會吞口水想多看兩眼。

可慕容紫知道,此刻不是中美男計的時候,他越是對她有所保留和隱瞞,她越是心中郁悶難忍。

被她推開,還嫌臭,上官凌一反常態並無惱意,他揚唇笑的魅惑人心,「那我這就去洗洗。」

說完,他起身準備離開。

「站住!」看著他轉過身的背影,慕容紫蹙起秀眉低喝道,見他背著自己停下腳步,她冷下了臉,將心中的話嚴肅的說了出來。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女人,難道當你的女人就是這般被自己的夫君事事隱瞞?如果是這樣,那我寧願選擇不當你的女人!我不知道別的夫妻之間是如何相處的,但我要的夫妻關系,最起碼的就是坦誠相待。我不管你有多少事沒跟我說,但你已經在你離開京城的那時就隱瞞過我一次了,同樣的事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你能自若的對待,但我不能!對于一個沒有真心實意,一心只想欺瞞我的人,我拿來有何用?我會不屑!更不會留在你身邊!」以前跟他在一起,動不動就遇到危險,她沒問過為什麼,那是因為她那時並未看透自己的心。現在,她不得不多個心眼,將砂鍋打破到底。總不能以後遇到什麼事她都跟個傻子一樣還不知道到底哪出了問題吧。

「傻瓜,你想多了。」陸凌背對著她並未回頭,低沉的嗓音听著充滿了寵溺的味道,但不難發現其聲音里的壓抑。

見他抬腳,慕容紫冷冷的一笑,「我想多了?就算是我多想了,你也不該是如此安慰我。今天我就把話挑明了說,你若走出這房門一步,那我就權當自己先前的種種是自作多情,從今以後決不跟你再有任何牽絆!一個對我有所保留的男人,我——不稀罕!」

對于這個時代具有大男人主義的男人,她不想做他的小女人,不想只讓對方為她遮風擋雨,她想要的是和他齊頭並肩,就算她沒有實力幫不上忙,但她也想為他在心理上分擔一些。

慕容紫沒有忽略他背景的僵硬,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妥協,她必須逼迫他向自己坦白!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如果她此刻妥協了,那以後更是沒有機會了。

趁陸凌猶豫之際,她快速的從他身側跑出去。

「紫兒!」

佯裝沒有听到身後那沉聲的叫喚,慕容紫奪門而出,轉角處,見魯雨菲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她不假思索,上前拉著魯雨菲就朝大門跑。

「阿紫阿紫——你干嘛呢?要吃飯了!」魯雨菲被拖的走,有些模不著頭腦的大聲嚷嚷起來。

「吃什麼吃?咱們現在就走,以後都不跟他們一起了!」腳下放慢了速度,慕容紫故意拔高聲音回道。

「發生什麼事了?」魯雨菲兩手緊緊的抱著慕容紫的胳膊,不讓她繼續走。她都好多天沒吃到大魚大肉了,剛才她在廚房看到今天的菜可豐盛了,都快端上桌了,這個時候怎麼能走?要走也得吃完了飯再走吧?

「紫兒,怎的了?你要去哪?」容秋听到動靜從隔壁屋子走出來,看到兩個女人站在一起拉拉扯扯,頓時冷眸劃過一道暗光,視線掃過魯雨菲的雙手。

「丫頭,你這是做何?」天涯老人緊跟在容秋身後,見到慕容紫一臉的怒氣還有眼底清晰可見的絕然,他矍鑠的黑眸轉了轉,繞過容秋走到兩丫頭身邊,將魯雨菲給拉到一側,有些打抱不平的問道,「是不是那臭小子欺負你了?要是他欺負了你,老頭子就帶著你去流浪天涯,不跟他過日子了。」

陸凌追了出來,听到天涯的老人的話,危險的眯著雙眼,那鳳眸里迸射出來的黑氣恨不能將對面唯恐天下不亂的老頭給吞噬掉。

看著一步步帶著戾氣走近的男人,慕容紫不由的替面前的老人捏了一把汗。這老人家是少根筋還是怎的,難道不知道那廝脾氣不好嗎?這時候還跑出來湊熱鬧,當著對方的面拐對方的女人,他就不怕那廝把房子掀了,晚上沒地方住?

心中嘆了一口氣,她將天涯老人給拉到身後,迎面對上那張好看但又臭氣哄哄的臉,「有什麼就沖我來,師公說的對,我就是不想跟你這種人過了!我就是要跟師公去流浪天涯,你跟大哥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瞞著我,我也不想听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說完,不忘幽怨的看了一眼陸凌身旁的容秋。

容秋本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听慕容紫的話,他心中閃過一絲不妙,冷眸凌厲的掃了一眼身側的人,見陸凌神色有些沉重,再細細揣摩自家妹妹的話,頓時心中不由的有些氣惱。

「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她沒你想的那麼笨!」陸凌低悶的回道。隨後上前伸出手,朝慕容紫喚道,「過來!」

這丫頭倔起來的時候真的挺欠收拾的!

但不可否認他被她先前的一番話所震懾到了,她說‘夫妻之間最起碼的就是坦誠相待’,他承認,他是沒有做到。不是他不願意,而是他從頭到尾都不舍。

第一次听到她這般鄭重的說這些話,他心中復雜難安,但心中就是有一處地方被她的言語撞擊到了。不是怕她離開,他如果不同意,她是飛不出自己的視線範圍。但他卻怕她在心中將自己排斥在外!

「不去!」慕容紫毫不猶豫的回絕。她沒錯過容秋對陸凌的氣惱,將兩人神色中的復雜收入眼中,她更是不想自己敗下陣來。

雖然她一對二,如果那兩個男人竄通一氣想打壓她,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她就要賭。賭這兩個男人對自己到底有多在乎!

深黑瀲灩的眸子浮出一抹暗光,陸凌心中一陣喟嘆,上前幾步快速的抓住慕容紫的手腕,重重的往自己身上帶,忍著打她的沖動,他沉悶的低語道,「你若敢走,我就把你跟這臭老頭一起關籠子里。」

慕容紫嘴角剛揚著勝利的笑,突然听到耳邊傳來的話,渾身繃的緊緊的。

師公說他被人關在籠子還不給吃喝,原來是這臭男人干的?!

這……這廝會不會太可惡了?

陸凌才不管慕容紫心中為某人怎麼的打抱不平,轉身攬著人就往回走,還不忘朝正在旁邊看熱鬧的天涯老人喚道︰

「老頭兒,你來說給她听。」

天涯老人正興致勃勃的想看兩人好戲,突然被點到名,他背脊一挺,不解的問道,「說什麼?」

這兩口子吵架關他何事?他才不會去當和事老。

「當年之事!」

……

緊閉的房門口,魯雨菲豎著耳朵趴在門上,正準備听里面到底說些什麼,突然從身後出現兩個面無表情的男人,一人架著她一條胳膊就往遠處拖走。

「喂喂!你們做什麼?放開我,否則老娘喊非禮了!」被人如此對待,魯雨菲自然是不甘心,沒臉沒皮的就扯開了嗓子嚷道。

尼瑪,這是從哪里來的人?她在這宅院住了一段時間了,也沒見到有其他不熟的男人出現啊。

兩個彪形的男人嘴角都不由的抽搐了一下,將她給扔到離房門幾十米外的角落,銅牆一般的杵在魯雨菲身前,「姑娘得罪了,我們當家的說過了,但凡十米之內的人,一律格殺勿論。」

「靠!」魯雨菲忍不住的爆粗口。她站直了身體揚著頭雙臂環胸,水溜溜的眼楮挑釁的看著面前佇立不動的男人,送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秋波,幾乎是沒臉沒皮的說道,「姐知道姐長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姐警告你們,別貪圖姐的美色,打姐的主意,姐對你倆沒興趣,趕緊跟姐閃開,姐不喜歡你們這款。」

兩男人本來面無表情的,听到魯雨菲說的可以說是極度不要臉的話,頓時眼角抽搐,兩人相視一眼,極有默契的再度架著她的胳膊,直接走到大門口將她給扔了出去。

「喂!你們TM的懂不懂憐香惜玉啊!」魯雨菲從地上爬起來,沖過去狠狠的踹著被關閉的大門。見根本沒有人理她,她哼著氣,干脆坐到地上在地上畫起了圈圈……

……

干淨整潔的廳堂,慕容紫坐在側手位的椅子上,陸凌坐在她身側,容秋和天涯老人坐在她對面,三人面色沉重,連天涯老人都沉默了起來,低著頭像是很心虛似地。

最讓她奇怪的是,廚房里燒火煮飯的叫孫姨的女人居然也在,只是她站在陸凌身後微微低著頭,也不像是留下來伺候大家吃茶的模樣。

「紫兒,你想知道些什麼?」容秋面色清冷,最先開口。

慕容紫清澈的眸光看過去,起身走到他身邊,「大哥,我們的爹娘的事,我想知道爹娘是怎麼去世的?」雖然那並不是她的爹娘,但跟她這具身體有血緣關系,更重要的是上官思辰敢意有所指的提出來,那她就有必要知道這名義上的爹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她一味的裝傻不想去了解清楚,那麼以後萬一有誰拿他們的爹娘說事,她該如何應對?

她不清楚容秋到底知道多少,但她多少也想知道一些。

轉身走到陸凌身邊,她主動握住陸凌擱在茶幾上的手,「在宮中我曾問過你,為何有人要對付你,你告訴我說他們是嫉妒你皇子的身份,現在想來,那或許是有道理的。但我想知道為什麼皇上會對他們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不是最寵愛你嗎?為何卻放任不管?你為何要打扮成那般迷惑別人的視線?」

陸凌抬頭對上她清澈見底的眼眸,繼而反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近,然後轉頭朝站在他身後的孫姨說道︰「孫姨,這是紫兒,也是容秋的妹妹,您已經見過了。但您還不知道,她已是我陸凌的妻子。」

孫姨听著陸凌的話抬起頭,不難看出她眼底的驚訝之色,有些月兌皮的唇瓣顫抖著,驚訝之後就見她一臉的喜色,當即就貴在地上,「奴婢見過少夫人。」

「孫姨,都是自己人,不用如此,以後你對她就如對我一般,紫兒不是那種庸俗之人,不會在乎這些禮節的。」陸凌一手攙扶起孫姨,一邊輕緩的向她解說。

這還是第一次慕容紫見陸凌會如此尊敬的對待一個人。她雖然心中疑惑不解,但沖著陸凌向著自己的那番話,她上前幫著將孫姨扶了起來。柔柔的笑道,「對啊,孫姨別多禮,陸凌說的是真的,我是真不習慣被人跪來跪去的,你也別叫我少夫人,喚我紫兒就可。」

她認真的看著孫姨,對方四十左右的年齡,可兩鬢卻開始冒出了白發,盡管如此,但不難看出她清秀的底子,可以想象出她年輕時怕也是極為動人的美人。

看到對方眼眶莫名的盈滿了淚花,慕容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惹得她突然激動起來。正準備說點好听的話來安撫下她的情緒,陸凌卻將她拉到身前,向她介紹道,「孫姨是我娘當年的陪嫁丫鬟,但這些年為了我娘的事,孫姨四處逃難,我跟你大哥不得已,才將她藏至此處。」

慕容紫攏了攏眉,看了開始掉淚的孫姨一眼,很是不解的問道︰「為何?有誰要對孫姨不利嗎?」

她怎麼看這孫姨都不像很會鬧事的人,至少這段時間大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她都極少見到她人出來露個臉,深居簡出的安靜的很。這種人會招惹什麼麻煩來讓自己四處逃難?

陸凌對上她疑惑的眼眸,雙眼劃過一絲仇恨之色,開始低沉的講述了起來,「當年上官謙和你爹以及我爹本是同門師兄弟,但上官謙禽獸不如,居然貪圖起我娘的美色……」

原來,二十多年前,上官謙和容秋的爹容仕海以及陸凌的爹陸振峰三人同時拜天涯老人為徒,因當時朝堂動亂,昏君當政,三人皆是一腔熱血,不忍見到四處都是流離落魄的百姓,就發宏願要推翻昏庸無能的昏君。三人習武之際,就暗自的開始準備著。

陸振峰自小游走江湖,結下了江湖中不少的英雄好漢,當得知他要推翻昏君建立新政時,得到不少江湖中人的擁護,在當時就成立了剿龍莊,並推舉陸振峰為莊主。

而容仕海雖在江湖中沒有名氣,但出自富商之家,見陸振峰創立了剿龍莊,也不甘落後。變賣了家產,又四處籌錢,招兵買馬,暗中建立起了屬于自己的兵隊。

上官謙雖無名又無錢,但其在師兄弟三人中處事最為圓滑而又穩重。甚至還舍身救過兩位師弟的性命。其胸襟讓兩位師弟很是欽佩,在昏君被推翻之後,兩位師弟都無心于帝位,紛紛推舉上官謙為新帝。

建立新政這本該是功德圓滿的一件大事。可沒想到上官謙居然**包天,暗中貪圖陸振峰之妻喬心蓮的美色。為了霸佔人妻,他從容仕海之妻穆敏那里盜取了其煉制出的毒藥。毒害了陸振峰之後,他謊騙喬心蓮說陸振峰是被仇家所殺,還佯裝為了不讓喬心蓮被仇家發現,將其藏匿于宮中,並強行將其佔有。

喬心蓮本欲想殉情,卻發現自己當月月事沒有來,後來偷偷找大夫看過才得知自己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為了平安的生下陸振峰的孩子,她忍辱負重,怕上官謙對陸振峰的孩子不利,她謊稱孩子是上官謙的。

上官謙將喬心蓮隱匿于深宮之中,自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不想那日喬心蓮做好了過冬的新衣,派孫姨前去送衣服,陸振峰死在上官謙面前的一幕正好被孫姨看到。孫姨當時怕自己被上官謙發現將自己殺人滅口,沒敢出聲,偷偷的從小路回去想向莊里人告發上官謙。

但等她回到莊里的時候,喬心蓮已經被上官謙派去的人接走了。她一個婦道人家沒憑沒據的,自然也沒人相信她的話。

她苟且偷生了十年,在一年陸振峰的忌日之時,她回到故里去祭拜陸振峰時,不想踫到前來祭拜先夫的喬心蓮。兩女人抱頭痛哭之後,孫姨向喬心蓮說明了一切。當喬心蓮得知自己的丈夫居然是被上官謙殺害之後,對上官謙的行為痛心疾首,對自己這些年的行為悔恨交加,將陸凌送到天涯老人身邊之後,她謝罪在陸振峰的墳前。

喬心蓮失蹤了十年,容仕海夫婦也尋找了她十年。當穆敏听聞喬心蓮出現時,趕緊尋了過來,結果卻晚了一步。當听說上官謙是用她所煉制的毒藥殺害同門師弟,並霸佔喬心蓮之後,就欲想找上官謙幫喬心蓮夫婦討回這場血債,並讓天下人看清楚上官謙禽獸不如的本性。

而這時的上官謙見政事已穩,他忌憚容仕海手握重兵,于是臨時派容仕海帶兵出征,在軍營中設計將容仕海毒害,最後還污蔑其意圖謀反,奪了容仕海的兵權不說,還將容家滿門抄斬。

容秋和陸凌當時已是十一歲,皆是在天涯老人身邊,而天涯老人又喜歡雲游四海,所以容秋幸免于難。

而容秋的娘親穆敏得知丈夫噩耗,就已經知道是上官謙所為,她連夜抱著三歲的女兒偷跑,路上遇到自己曾經出手救過一命的前楚王妃歐陽明月。歐陽明月得知上官謙的惡行,雖然無能為力,但卻答應了替穆敏照顧年幼的容夏,也就是慕容紫。

穆敏到最後依然沒能逃過劫難,被上官謙派人殺害于郊外。

上官謙之所以沒殺陸凌,其原因是他一直在尋找證據,想查明陸凌是否是自己的親生子。所幸陸凌繼承了其母喬心蓮的美貌,從外貌根本分辨不出什麼。但當得知發現孫姨的下落時,上官謙怕孫姨找到陸凌揭露自己的事,于是下定了決心將陸凌除去……

所有的始末從陸凌、上官謙、天涯老人以及孫姨口中拼湊出來。看似一個完整的故事,實則隱藏著多少血腥,多少卑劣無恥甚至可以說是罄竹難書的罪惡行徑,都指向了一個罪魁禍首——上官謙。

安靜的听完,慕容紫沉重的不知道該如何言語。她原以為自己的身世和人生經歷已經夠悲催了,可沒想到容秋和陸凌比她的身世還叫人憤淚。

難怪大哥不願意提及爹娘的事。難怪陸凌做事怪異,甚至不惜隱瞞。這種事要是放在她身上,她也會難以啟口,只會痛恨在心。

孫姨的眼淚從一開始就沒停過,她帶著憐憫的看過去,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世界的女人活的本就悲催,沒有地位誰會听一個婦人之言?

她能活著,已是很不容易了。

而容秋和陸凌,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向他們表達自己的心情。沉默片刻,她最終走到容秋身邊,沉痛的說了一聲︰

「大哥,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句話,或許是因為自己霸佔了容夏真正的身份,沒能讓他與自己的妹妹相聚。或許是她不該執著的去揭開他們心中痛苦的傷疤。

容秋握住她的手,眼里卻是一片柔和之色,「紫兒,大哥不想你被卷入這血海深仇之中,大哥只想看著你每日都能快樂的生活。你權當這是一個故事,听听就罷了,莫要在意,知道嗎?」

慕容紫只覺得眼眶熱乎乎的,緊緊抿著唇搖了搖頭。能有如此哥哥,她要是能置身世外,看著他只為報仇而活,她還是不是人?她配他如此貼心的照顧嗎?

身後走來一人,熟悉的味道讓慕容紫側頭看了一眼,隨即心虛的低下了頭。

「回房吧。」陸凌沒有理會他人,淡淡的對她說了一句,攬著她肩走出了門。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無話,回到房間,陸凌見她依舊低著頭,知她肯定是因為那些事而被震懾到了,便俯身吻住她。「傻瓜,別難過了,沒有人要你做什麼。」

听到他在自己唇邊的低語,慕容紫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有這麼安慰人的嗎?就是因為沒有人要求她做什麼,所以她才覺得不好受。

被她突然一咬,陸凌連忙放開她的唇,一巴掌拍在她上,瞪大了美目,斥道,「臭丫頭,欠收拾是不?」

他話音剛落,就將人給打橫抱了起來,走向雕花的木床就將人壓在身下,黑著張美臉問道︰「以後還敢不敢說要走的話了?」

慕容紫感覺自己對他還是很愧疚的,想著他這麼多年來被迫的認賊作父,真心的覺得他不容易。到此刻,他卻還有心情找她麻煩,這根本就是想轉移她的思緒……

抬起手臂,她主動的圈上他的脖子,心懷歉意和安慰的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為夫能否認為娘子這是在勾引?」陸凌受寵若驚的挑了挑眉,臉上已不見沉重,反而揚著嘴角一副痞樣,手掌更是來回的摩擦著身下柔軟的小腰。

「你才勾引我呢。」慕容紫嘟著嘴白了他一眼。他也不去照照鏡子,看誰更像是主動勾引對方的那一方。

知道陸凌是故意逗她轉移心情,慕容紫心中忍不住的喟嘆。罷了,既然他們都不願意自己被牽扯進去,她也就順了他們的意,先將這些事掩下,之後再想想自己有什麼可以為他們分擔的。

她越是在意,這些個人怕是越不安心。

「那娘子可接受勾引?」低低的笑出聲,陸凌低頭深深的吻住她。

「別……」慕容紫有些心驚,雙手捧著他臉不讓他再繼續親下去,臉頰上不知不覺的染上了一抹紅暈,「我……我那里還酸著呢。」

要知道昨晚的姿勢有多不正常,她基本上就沒躺過,而這廝還跟一頭餓狼似地。

將她雙手握住,細細的捏在手心里,陸凌邪氣的在她耳朵上咬了咬,「我又沒說現在要……」

聞言,慕容紫真想一巴掌拍他腦門。現在不想要?那趴她身上做什麼?玩疊羅漢?

「重死了,你起來。」

「我說過你早晚也得習慣。」

這話一出,慕容紫頓時想到以前在小密室的一幕,頓時又想咬他。這廝原來都是有預謀的?

「我餓了……」能不能放她起來吃點東西?

「要不要夫君我喂飽你?」

明明再正常不過的對話,但此刻听起來就有些牛頭不對馬嘴,誰听了都覺得邪惡。

他就是喜歡看她手足無措的小模樣。

「你要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夫妻歡愛實屬正常,我看有誰敢來?」

「你無恥無奈無理取鬧!」

「為夫的就無恥無賴無理取鬧了,如何?既然娘子都這麼說了,我要不無恥無賴無理取鬧,似乎有些對不住娘子的一片深情了。」

「唔……」聲音被吞沒。

等到門外容秋敲門喚兩人吃飯時,慕容紫才算月兌離了魔掌,一張粉嘟嘟的小嘴已是被人啃噬得紅艷滴血,而某人還欲求不滿的用幽怨的眼神使勁的對她放電。

對于陸凌來說,昨夜嘗到的甜頭才算開始,他還沒真正的飽餐一頓呢。要不是看她身子柔弱,他根本就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兩人相攜的走進飯堂,只見魯雨菲和天涯老人正大眼瞪小眼一副水火不容的模樣,兩人的筷子同時都夾在一塊雞腿上。

「臭老頭,上午才吃完一只雞,你也不怕噎得慌?」

「老頭子一把骨頭了,多吃點雞補補身子,不行啊?你這丫頭怎的就不知道尊老呢?」

「你好意思說,我都大半個月沒吃葷的了,你怎的不知道愛護我這棵幼苗呢?」

看著兩人為了一只雞腿就差大打出手的情景,慕容紫頓時覺得滿頭黑線。再看一旁一身冷氣的大哥,那雙冷若寒冰的視線都快凍死人了。

陸凌牽著她手坐到凳子上,慕容紫剛落座,她面前的碗里就突然多出了一只雞腿,抬眼看去,就見魯雨菲和天涯老人雙雙瞪大了眼看著她面前的碗。

「紫兒,別理他們,你身子弱,多吃些。」無視某兩人如狼似虎的視線,陸凌將一盤盤葷菜全挪到慕容紫面前,說的所有當然,還動手為她挑出骨頭。

慕容紫不由的眼角狠狠抽了抽,隨後瞪了他一眼。這廝會不會太沒眼力勁了,沒看到有兩個人都快撲過來撕了她嗎?

她可以無視魯雨菲,但不能忘了還有個老前輩啊,好吃的都讓她一個吃了,這不是擺明了說她不懂敬老?

端起一盤紅燒肘子,慕容紫正準備往天涯老人身前送過去,陸凌突然低頭伏在她耳邊吹著熱氣。

「不需如此,這里最該補補身子的就是你,我可不想看到晚上你再暈過去。」

「 當」一聲,盤子從慕容紫手中滑落,幸好她拿的高度不高,里面的肘子沒摔出去,而這時魯雨菲突然餓狼般的撲過來,伸手就將那盤紅燒肘子快速的端離了桌面,怕是有人要搶似的,還一溜煙的消失在門口。

天涯老人見狀,也準備伸出布滿皺紋的手,這時只听一聲低吼︰「好好吃飯,再添亂大家都別吃了!」

慕容紫側目看著突然就發火的人,這廝該不會要掀桌吧?

最沒規矩最不懂事的人貌似就是他了吧?

「吼什麼吼?又不是耳聾!」她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接著將面前的菜全端到桌子中間。看著天涯老人委屈的皺著臉,就跟一受了大人批評的孩子一般,雙手死死的抓住卓沿,她頓時好氣又好氣的說道,「師公,快吃。這廝腦子不好,不用理他。他要敢掀桌,等會兒我帶你和菲菲去外面酒樓吃大餐。」

天涯老人听了她的話,苦臉瞬間變成笑臉,趕緊拿筷子不停的往自己碗里夾菜,還不忘朝某人擠眉弄眼的挑釁。

終于有人可以治這臭小子了!他就不相信這臭小子當著媳婦的面還敢掀桌。

陸凌面色難看的看著一老一少,手指捏了捏,最終還是忍了下去。坐到慕容紫身邊一邊耐心的幫她夾菜,一邊沉著臉不再說一句話。

臭丫頭,敢幫著外人,晚上有她好受!

容秋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只是偶爾幫天涯老人夾夾菜,偶爾又為慕容紫夾夾菜,他坐的是側面,視線剛好能看到門外偏左的位置。只見一個女敕黃色的身影正坐在台階上,彎著腰埋著頭,正用手抓著放在膝蓋上盤子里的東西,歡暢無比的往自己嘴里送,那模樣就跟家養的某種動物一般。

不知不覺的,他清冷的黑眸中突然升出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感覺到的笑意。

堂堂的公主,就這種吃相,也不怕丟人?被人知道她的底細,怕是會以為北疆國滅亡了。

一下午的時間,慕容紫被天涯老人拉著下棋,容秋和陸凌出去了一趟,快天黑了才回來。而魯雨菲則是一邊看下棋,一邊嗑了一下午瓜子。黑夜降臨,眾人吃了一頓比中午稍微安靜些的晚飯之後,各自回了房。

干淨簡潔的屋子里,容秋看完手下送來的書信,就讓人打了熱水在屋中,他剛月兌掉衣服一腳踏進浴桶時,突然耳尖的听到屋頂有響動。

他們所在的院舍就是一般的民宅,沒有高梁房塌,屋頂都是細瓦鋪成,但凡有一絲動靜,都能清晰的傳來,更何況對于他這種常年練武之人。

隨手將衣架上的外袍披上,他兩指捏住桌上的一直茶盞,準確無誤的朝屋頂射飛出去——

「哇!」

頓時本就不太結實的屋頂突然破了一塊大洞,一塊塊的瓦片像下雨一般的直往下掉,跟著瓦片掉下來的,還有一個驚聲尖叫的女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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