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就知道肯定是這樣的結果。舒殢獍魯雨菲是什麼人啊?就是那種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人,沒有生活目標沒有世俗觀念,不管是做什麼,都是隨心而來。好在嫁給了容秋,她本人雖然是過得稀里糊涂,今天過了,就忘了當天發生的事情了。可是好歹有容秋幫她打理著一切。
魯雨菲本人也是知道她的這些缺點的,也漸漸的習慣依賴容秋。眼下突然听慕容紫說容秋要離開,她心里這才有所反省,她是不是過的太自私了?
連自己男人去哪她都不知道!
慕容紫根本沒心情跟她聊天,魯雨菲看著她背著自己都不願搭理自己了,心里也有些著急了。
他們到底要去哪?為何都不告訴她?阿紫明明知道卻不願告訴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找不到答案,魯雨菲也沒心情睡覺,翻身爬下床就去找床邊的鞋子,穿好鞋子後,她連外衫都沒罩就打開門有些悶氣的走了出去。
書房的燭火還亮著,魯雨菲想也沒想抬腳就朝書房的房門踹去。
「不是跟紫兒在一起嗎?怎的到這邊來了?」容秋一听那踹門的聲音就知道除了自己女人外,再無人敢這麼大膽了。抬起頭看著只穿著褻衣褻褲的女人從門外進來,他頓時眯起了眼,俊臉繃的緊緊的,離開書桌就朝魯雨菲走過去,月兌了自己的外袍將人裹住才往懷中帶,「不好好睡覺,到處跑什麼?」
「你給我說清楚,你們要去什麼地方,為什麼阿紫說你要離開?我怎麼都沒听你說起過?」魯雨菲瞪大著雙眼,語氣里也有著說不出的怨氣。憑什麼大家都知道的事就她被蒙在故里?
「……」容秋緊抿著薄唇,片刻的沉默過後,他彎腰將魯雨菲抱起來走到書房後面的軟榻上將人放下,坐到魯雨菲身旁,模著她如瀑般順長的發絲,嘆了口氣才道,「不是我要瞞你,而是逼不得已,我們此去快則三五月,短則一年半載,紫兒還有幾個月就要臨盆,不適合遠行,你就在雲龍山陪著她待產,彼此也有個照應。莊子里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妥當,不必擔心我不在會出什麼意外狀況。」
魯雨菲听完,胸口一震一震的︰「你們當真要離開?而且是把我們留下?」
這怎麼能行?!
難怪阿紫這兩天這麼奇怪,都不離她家男人了!
懷著孩子,生產時男人還不在身邊,換做誰怕是都有意見吧?
她不用問他們去什麼地方,反正把她們女人丟下就是他們男人的不對!
容秋深邃的黑眸閃了閃,抿上了薄唇算是默認了魯雨菲的問話。
雖說一切都安排妥當,但要是帶著她去,難免不會生出其他意料之外的事。
權衡之下,只能狠心。
「幾個月的時間並不太長,你且安心在莊子里住下,我辦完事很快就會回來。」容秋只能低柔的哄著。
「去你的!」魯雨菲明顯就不認賬。她跟阿紫不同,阿紫就算有什麼事也不會大吵大鬧,只會悶在心里氣,瞧她這幾天都氣成什麼樣了,這些個男人也不怕阿紫將來生個氣包出來?「你們要做什麼我不管,總之你們把我和阿紫丟下就是不對。你們走你們的,等你們走了,我保證和阿紫也走,到時別怪我們沒通知你們!從今以後大家一拍兩散算了!」
魯雨菲揮開容秋的手,怒氣沖沖的放下狠話就準備往外面沖。
想丟下她們不管,那她們就先把這些個男人給扔了!看誰做的絕!
「你!」容秋眼明手快的將魯雨菲胳膊給拽住,一把扯了回來,雙手將其肩膀按住,倒想軟榻,又有氣又無奈的冷硬道,「你就不能听話一次?」
「不能!」魯雨菲滿是不甘的瞪這面前俊逸如斯的臉,想都沒想的低吼著。
「欠收拾是不?」健碩的身軀壓下,容秋欺近,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許是平日里被威脅慣了,此刻魯雨菲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阿紫能生氣,她同樣也生氣。
「有本事你今天就弄死我,要不然……唔!」
迎面直視著那雙深邃的冷眸,帶著灼熱氣息的薄唇募得堵上了魯雨菲的嘴,將她‘視死如歸’的話全都堵在喉嚨里。
「臭男人……」不帶這樣的!哪有話都不想跟她多說就直接用‘武力’威脅的?
緊閉的牙關被蠻橫的撬開,魯雨菲揮手撲騰了幾下,就敗下陣來,一雙修長的大手熟絡的點燃著火,讓她陣地失守不說,還潰敗的徹底。
床弟之事她向來都掌握不到主控權,對于容秋來說,能唯一治得了她的法子就是在床上一決高下。只要掌握好了技巧,控制好力道,不怕弄得她不服軟。
要換做平日,魯雨菲鐵定服服帖帖的任他擺弄,反正對她來說,又不是她出力,可這次她心里那個恨啊,就是不想配合,這下可好,她越是拗勁兒,越是被容秋壓在軟榻上翻來覆去的折騰,到最後,等雲收雨歇之後,她連捶床的勁兒都使不出來,更別說要找容秋說什麼正事了。
臥房被慕容紫霸佔著,他們也不方便回去,容秋也沒說什麼,干脆就在書房里度過了一夜。
反正有人陪,他也沒打算好好睡覺……
這邊,慕容紫看著魯雨菲氣沖沖的離開,也知道她肯定是不甘心跑去找容秋算賬去了。她也沒半點要攔下的意思,在她看來,這事本來魯雨菲就有知情權,容秋是什麼目的,她多少已經猜得到。
對于兩個男人不想讓她們涉險的好意,她能心領,但不代表著就願意去接受。
睜著眼看著床里側,慕容紫一點睡意也無。魯雨菲沒走過久,開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穩健的腳步聲靠近,聞著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清香,她索性閉上雙眼裝睡。
身後靠近的人也沒駐足,而是一靠近就將她抱起來往屋外走。慕容紫躲了已經幾天了,現在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懷抱將她包圍住,她閉著眼鼻子一個勁的發酸。
這才幾天,她就覺得好難過,要是好幾個月見不到,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那種沒有他在身邊的滋味,她已經嘗過一次了,想想都覺得心痛難受,更何況明知道他是去涉險。
雖然他一直強調會平安回來,可是不能親眼看著他平安,她心怎麼可能踏實的下來?
回了自己臥房,慕容紫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至始至終都沒睜開過雙眼,听著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悶悶的翻了個身,將她臉朝向床內,那後背對著人。
很快,溫暖的身軀貼了上來,慕容紫扭了扭,就是不想讓他靠近。她怕自己被他一哄,堅持不住自己的立場。
「別置氣了,好嗎?」陸凌看著她不理不采的模樣,心中又心疼又無奈。她打算就這樣跟自己僵持下去?
慕容紫別說吭聲,連眼皮都沒掀一下。這麼多天堅持冷戰,對陸凌不理不睬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等著他開口服軟嗎?
「這麼久以來,我沒強迫過你任何事,就這件事,算為夫求你了,別任性,听話好嗎?」
「不是為夫不讓你去,而是你現在出門多有不便,萬一路上動了胎氣該如何是好?」她舍不得和自己分離,他知道,他又何嘗舍得?
「紫兒。」陸凌嘆著氣,小心翼翼的將她翻過身來,看著她顫動的眼睫,他拿臉貼上去磨蹭著她有些圓潤的臉頰,「別這樣好嗎?你知道我不舍。」
這丫頭打算就這樣吃定他了嗎?
一個人說了半天,結果連句回應都沒有,陸凌心里一抽一抽的,可偏偏他除了哄,什麼都不能做。
臉頰上突然沾上濕漉漉的液體,陸凌退開一段距離,就看著面前的小女人鼻子一抽一抽的,他趕緊抬手用指月復將那溫熱刺眼的淚水抹去。
「乖,別這樣好不好?」
擦了半天,自己滿手都是淚,可是那臉頰的淚卻越來越多,像是怎麼都擦不完似地。陸凌看著心里一陣陣的痛,深深的呼了兩口氣,最終一咬牙。
「好好好,為夫帶你一起去,你別哭了好嗎?听話,不準哭了。」自打兩人重聚以來,都是如膠似漆的,他真的沒法再忍受這種不理不睬的折磨!
她這又氣又哭的別到時他人還沒離開就出了其他的事,到時他豈不是後悔死?!
慕容紫就那麼悶著聲一個勁的直掉淚,也算是存了心要找某人心疼的,一听陸凌果真改了主意,一副再也沒法堅持下去的語氣,她心里偷著樂,可眼淚依舊還是掉個不停。
許是懷孕的人比平常人容易傷感,又或許是這幾天給郁悶的,雖說這冷戰是她開的頭,主動不理人家,可這會兒一听陸凌滿帶焦急的哄聲,她心中高興,但免不了還是覺得委屈。
「乖,莫哭了,你不哭了我就帶你去……」陸凌著實沒法了,幾乎是又哄又威脅的,自己心里一肚子的話都沒法說出口,就只是希望面前的人別在折磨她自己了。
「你自己答應的……我可沒逼你。」最終慕容紫一邊抽泣一邊開口說了話。
聞言,陸凌嘴角抽了抽。的確,她是沒逼他,可她不吵不鬧的模樣,比大吵大鬧逼他妥協還難受!
兩人冷戰了數日,終于和好如初,陸凌心中那個郁悶啊,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話是自己說出口的,他沒法再收回去,一想到慕容紫大著個肚子要長途跋涉,他想著就覺得心疼。
見慕容紫總算收住了眼淚,他頭一低,抵著慕容紫還帶著濕濡的唇瓣重重的吻了上去,大舌輕易的撬開牙關就是一通纏攪,似是只有這樣才能平息心中的無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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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容秋在听到陸凌的決定後,頓時就橫起了濃眉,「你知不知道萬一路上有個好歹,該如何是好?!」
「那你要我怎麼辦?」陸凌不敢示弱的低吼了回去,「難不成看著她整天以淚洗面?!」
「反正這事不成!」容秋果決的態度幾乎是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陸凌不以為意,嘴角揚著冷冷的恥笑︰「紫兒你可以留下她不管,難道你女人你就能保證她不弄點事出來?你放心讓她在這里?」那女人就是個閑不住的,他就不信等他們走後,那女人不會擅自跟著去!
容秋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張俊臉一陣黑一陣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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