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神座 第六章 家里的女人

作者 ︰ 公子諾

爺孫兩個沒羞沒臊的站在院子里閑扯的正高興,突然門口傳來一聲響動。兩個人扭頭看去,發現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已經暈倒在了自己家的門口,而另外一個相對來說年紀還小的則是哭哭啼啼的費力拉扯著暈倒在地上的中年婦人。

韋索和老酒鬼急忙走了過去,韋索更是一眼便是將這兩個人看了一個透徹。衣衫襤路,骯髒不堪,面黃肌瘦的樣子像是要對這個世界感嘆和哀怨。婦人長的還算是精致,頗有幾分姿色。而身邊這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卻是有些讓人倒胃,臉上的凍傷早就已然結疤,像是一臉難看的麻子一樣布滿在臉上,甚至是遮掩了她本來的模樣。韋索本以為這是兩個相依為命的悲情母女,後來發現自己猜錯了,兩個人非親非故。

「這兩個人,應該是餓成這個樣子吧?難道是貧民區那邊的?」韋索帶著一絲疑問的望著老酒鬼,對于眼前這兩個可憐的女人,內心里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悲憫。這並非是韋索無情,也並非是韋索就沒有善心,而是因為韋索這些年成長起來,對于生活在這個世界底層人們的淒慘生活早就已然麻木。自己也曾想不通,自己也曾很難過,但是後來隨著自己慢慢的了解到這個世界更多的訊息,韋索這才明白,這就是世界,這就是人生。沒有人天生就是窮人這句話在這個世界,真心是不怎麼合情合理的。

「應該是吧?看這位婦人,好像是因為體力消耗的太嚴重了。」老酒鬼眉頭皺著一邊說著一邊將婦人扶了起來。

「好心的老爺,求,求求你們,看在我們,我們都是人族的份上,給,給我們一點吃的吧?我們,我們已經很多天沒有,沒有吃東西了……」婦人哀求著望著老酒鬼,眼里的淚花滾滾閃動著,那可憐的模樣,即便是韋索這種自認為早就已經麻木的人,都感到了一絲的難過。婦人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則是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姿勢有些機械,讓韋索先是以為這是一個木訥的女孩,後又認定這個只磕頭不說話的女孩絕對是一個可憐的啞巴。

老酒鬼看了看韋索,當下便是說道,「你們先進來,我這就去給你弄點吃的。」

于是老酒鬼將兩個人讓進了院子里,然後給兩個人拿了點吃的先充實一力。婦人和小女孩對此可謂是千恩萬謝,一個勁的道謝。韋索站在一邊看著老酒鬼那副殷勤的模樣,頓時心生懷疑,認為老家伙不會是寂寞的太久了,所以春心蕩漾了吧?這善心一發,要是傳出去,恐怕今後自己門前天天有人暈倒吧?

韋索想要打住老酒鬼的善念,認為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結果卻是怕什麼來什麼,老酒鬼和那婦人聊了幾句之後,竟是答應了收留這兩個女人在家里當僕人。韋索覺得老家伙這有點蕩漾的太厲害了,想要拿出家庭成員應有的權力投個反對票,結果韋索還未開口,卻是幕地看到老酒鬼那雙眼微紅的模樣。于是韋索心軟了,對老酒鬼心軟了,反對票也因此撕掉,並且還建議老酒鬼帶著這兩個人去街上買點衣服用品什麼的,免得剛剛有了容身之所,結果卻是凍死在了新家。

老酒鬼很滿意韋索的慷慨和善良,熱情的帶著兩個女人便是去了街上。而韋索看著三個人離開的背景則是越發的懷疑老酒鬼當真是蕩漾了不輕。不過男人嘛,韋索覺得自己應該理解,只可惜的是,那個小丫頭著實長的不咋的,而且還是一個啞巴,唯一的優點也就是眼楮長的很漂亮,對此韋索感到十分的惋惜,相當的惋惜。

家里多了兩個新成員,韋索和老酒鬼也享受了一把當貴族老爺的待遇。從此以後有了洗衣做飯的僕人伺候自己。在吃飯的時候,韋索和老酒鬼對于這兩個新成員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兩個人都來自臨城蘭蒂斯城,婦人名叫雅迪,因為蘭蒂斯城發生了戰亂,一家人逃亡大獸城,路上與家人走丟了,遇到了同樣情況的多多,于是結伴而來。多多並非是個啞巴,只是因為餓的有些發慌,精神無法集中,故而顯得像是一個啞巴一樣。

老酒鬼告訴韋索,去街上買東西的時候,正要遇到大獸城衛軍前往蘭蒂斯城平叛,情況正如雅迪所說,蘭蒂斯城有一小股聖國的佣兵變身強盜洗劫了城池。而且愈演愈烈,這股膽大包天的賊人不但搶奪錢財,甚至還砍殺了蘭蒂斯城的城主,砸了教會。蘭蒂斯城只是一個普通而且貧窮的城池,並非大獸城這樣領地首府的城池可比,而且因為眾多原因,又沒有多少的駐軍,這才慘遭如此動蕩。對此韋索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有些難過的嘆了口氣。

(多災多難的故鄉啊……)

老酒鬼不明白韋索為何會嘆息,並且流露出傷感的神情,想要追問下去,卻是發現韋索轉身已經離開了。

蘭蒂斯城的戰亂並沒有因為大獸城的平亂而就此恢復平靜。相反大獸城派去的部隊到了蘭蒂斯城之後,竟是遭受到了有力的打擊,死傷無數之後,很是丟臉的逃了回來。

然後便是蘭蒂斯城那邊被賊人徹底佔領,而後又自立門戶宣布建立人族政權的事情。這種事情對于獸人帝國來說,可是一件絕對不允許的事情,也是一件影響極其嚴重的事情。于是大獸城領主普拉盛怒之下,調動了大獸城領地軍馬開赴蘭蒂斯城再次平叛。

這場戰爭在很多人的眼里,只是一個小規模的戰爭。而且也是一件時間不會太長久的戰役。蘭蒂斯城因為處于帝國的邊疆,故而總會有著叛亂和要求**的事情發生,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一次的戰爭時間都不會超過三個月的時間,這早就已經形成了慣例,尤其是大獸城的兵馬一到,那麼戰爭就會很快的結束,所有的起義也會被有力而迅速的剿滅和鎮壓。

所以在大獸城里,並沒有多少人被這場戰爭所影響,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一切宛若平常。克爾羅的嘉獎令下來了,帝國獸皇陛下親封克爾羅為雷克男爵,賞賜一千金幣,奴隸五千,其次還有不少的其余獎勵。這等獎賞在很多貴族的眼里當然算不得什麼,但是在整個大獸城,大家卻是為之震驚!一千金幣?!封為男爵?我的老天爺,從此之後,克爾羅豈不是成為了大獸城里最為富有的人了嗎!雖然人族的爵位和獸人的爵位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既沒有領地,也沒有任何獸人爵位應有的權利,但僅僅是一個榮譽,卻也可以讓克爾羅在這個獸人統治的帝國里,牢牢的站穩自己的腳跟!

甚至連普拉城主也都親自設宴召見了克爾羅,並且邀請克爾羅出任大獸城領地的一個官員。官職不大,卻代表著一種態度。一時間克爾羅的名號在整個大獸城里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不知道多少人眼紅,也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流著口水,唯獨韋索和老酒鬼,像是什麼也不知道似得,繼續過著自己的小康生活,買了幾個農奴,在外面又買了幾塊地,家里也除了雅迪和多多之外,又買來了幾個干重活的奴隸。

克爾羅的輝煌韋索說不羨慕,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他又不是什麼聖人,更不是什麼君子,但是韋索也知道,自己羨慕嫉妒恨也是沒有任何用途的,倒不如乖巧的不去和克爾羅計較什麼,反而會得到克爾羅的歡喜。結果韋索的算盤再一次的打對了,克爾羅成了大獸城里鼎鼎大名的男爵之後,的確擔心了幾天韋索會跑上門來和自己算計一些什麼,畢竟自己的這一切,可都是和韋索合作帶來的。而發現煤礦這個事情,也是完全是韋索的功勞。只是韋索將這個美事送給了自己罷了。然而等了幾天,克爾羅發現韋索並沒有找上門來趁機威脅自己什麼,就連兩個人見面之後,韋索除了對礦場上的一些事情簡單的詢問一下之後,只字不提其余的事情。這讓克爾羅感到十分的感動,也讓克爾羅覺得,這小子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小家伙。

于是這天夜里,克爾羅來到了韋索的家。韋索正和老酒鬼吃完飯,看到克爾羅來了,兩個人都很驚訝。而克爾羅也笑呵呵的將自己帶來的飯菜擺上了桌子,要與韋索和老酒鬼共進晚餐。

「之所以來這里,不為別的,我也不去和兩位兜圈子了,我就直接說了好了。我現在得到的這一切,都是韋索帶來的,而我也得到了偉大獸皇陛下的獎賞,所以我覺得,這份獎勵,理應是有韋索的一份的。一千金幣,我打算拿出三百來給韋索,另外嘛,東城的煤場我也已經轉到了韋索的名下。不過小家伙你別擔心,我不會在合約上動任何的手腳,因為現在的你,完全可以擁有自由勛章,成為一個合法的帝國公民。那麼你來簽訂任何的合約,都是合法的。」

「三百金幣?我說胖子,你真舍得啊?」韋索很是驚訝克爾羅的這個決定,但還是笑呵呵的面不改色的和克爾羅開起了玩笑。

克爾羅微微一笑,「你這是在暗示我給的少了麼?不過很可惜的是,不管你樂意不樂意,我只能給你這麼多了,因為其他的金幣我已經打算投入到別的地方去。我們發現了煤礦,讓煤代替了木柴,這不單單是讓所有人改進了取暖和燃料的方式,也同時給帝國帶來了無比巨大的利益。那麼今後煤礦這種事情,帝國一定會下手據為己有,現在這個時候,我若是不趕緊再買下幾座煤礦的話,往後可就沒這樣的好時機了。」

對于這樣的情況,韋索早就心知肚明,贊同的點點頭,「說的也是,看來我也得拿出點錢來,買幾座煤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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