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多多和花朵朵早就起來了,然後被老酒鬼叫了過去,據說去炫耀昨天韋索收到的賀禮去了。韋索找到幾個人的時候,發現老酒鬼像是在召開家庭會議似得正坐在當中,周圍圍繞著花朵朵等人,聊的正歡。看到韋索來了,大家都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然後繼續等待著老酒鬼往下說下去。
老酒鬼也沒有理會韋索,因為對于一個喝了一點果酒就醉的睡到現在的人來說,當真是有些讓他羞于與韋索打招呼。只見老酒鬼挽起袖子,大聲的嚷嚷道,「下面你們猜猜普拉領主大人給韋索這小子送了什麼?你們一定猜不到。」
「爺爺,我們都看過禮單了呀。」多多善意的提醒了一下,覺得老酒鬼這是在自作多情。除了花朵朵之外,大家都是看過禮單的,所以很清楚普拉領主到底給韋索送了一些什麼東西。既然大家都知道,你就沒有必要說的這般神秘兮兮的了吧?老酒鬼也是微微一怔,像是還沒有醒過酒來也是剛剛想起來一樣,表情稍微的有些尷尬,好在老酒鬼看到了花朵朵,所以大言不慚的哈哈笑著說朵朵不知道嘛,我這個問題是問她的。
花朵朵說我怎麼可能猜得到呀。
老酒鬼眯起眼楮,「小子,你自己知道不知道?」
韋索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表情很是慵懶,連打了幾個哈欠之後,這才興趣索然的說道,「愛送多少送多少吧,我結婚就這一次,可是普拉領主下面可是有著十多個兒子和女兒,到時候人家兒子女兒的結婚什麼的,我們可都是要還的。」
一句話讓老酒鬼頓時臉色一變,也猛然才想到,這種人情帳可都是你來我往的!並非是你有事情的時候人家給你送禮,人家有事情的時候你就可以裝作不知道的。老酒鬼越想越覺得這可是一個賠本的買賣,要是普拉領主的那些孩子都按照這個規格還債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要用掉大部分的家產?!
「還是說說正事吧,正好你們都在。」韋索伸個懶腰,伸手接過多多遞過來的茶水,「特魯和凱瑟琳抓到沒有?」
瘋子點頭,瘸子做出補充,「抓到了,鳳凰社的人,果然是有幾下子,現在人已經在押解大獸城的途中,天黑之前就能送到。不過到時候關押一個戰師和一個魔師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畢竟家里就我們幾個有實力的人,總不能天天看著他們。」
「這個我早就想到了,我會交給教會的人來幫我看管,教會里那些戰師魔師平時也都閑著沒事,正好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做。」
「那倒也是,教會里雖然魔師不多,但是戰師卻還是很多的,尤其是在看押犯人這一方面,他們有著自己的一套。」老酒鬼很贊成韋索的想法,覺得將那個特魯和卡瑟琳關押在教會的做法十分安全。「可是我不知道你這小子到底要做什麼,如果僅僅是記仇的話,那麼只要將這兩個人干掉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將其關押起來吧?」
「當然是勒索雪月佣兵團了,放著這麼好的契機不用,那實在是有些太可惜了一點。」韋索猥瑣的笑了笑,發現花朵朵鄙夷的眼神,頓時笑的更加歡快了起來。「媳婦兒,昨晚睡的好麼?」
「少用這麼惡心的稱呼來稱呼我。」花朵朵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韋索撇撇嘴,站起身來,「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去教會,家里你們就先歸置一下吧,另外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換一個更大的房子來居住了,以我現在的身價,還需要住這樣的地方嗎?小氣太多了。」
一群人看著老酒鬼,覺得按照老酒鬼摳門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同意韋索這個提議的。結果老酒鬼回答的很是干脆,連連點頭的樣子就好像他也早就認為應該換個更大的房子來彰顯自己孫子的身份一樣。其實私下里,老酒鬼是認為自己家里的庫房實在是有些太不讓自己放心了,這麼多的金銀財寶放在那里,自己著實的有些不太放心。更何況如今的韋索在財富上又提高了一個等級,因為先是勒索敲詐了卡爾斯的一半財富就足以讓韋索成為大獸城里人族最為富有的人,現在加上收了這麼多的賀禮,老酒鬼覺得再住這樣的宅院,實在是有些寒酸的要命。
大獸城教會水牢。
陰森而又讓人覺得潮氣逼人,韋索緊緊身上的衣服,緩緩地走下台階,望著面積不大的水牢之中,立著兩根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都捆綁著一個人,韋索望著那彪型大漢,又望著那嬌媚冷漠的女人,嘴角不由地彎了起來。西里斯就陪伴在韋索的身邊,他的身後還跟著沉默無語的瘋子。
「兩位,我們又見面了。」韋索緩緩地蹲了下來,眯著眼楮看著特魯和凱瑟琳。至于那個胖子,韋索很可惜的沒有抓到,不過無所謂,對于自己來說,能抓到這兩位,這就已經足夠讓自己感到滿足了。
特魯睜開眼楮,望著蹲在不遠處的韋索,隨後雙眼一緊,似乎剛剛發現,原來將自己捆綁住的人竟是韋索!而凱瑟琳一言不發,仍舊冷漠的望著韋索,眼神里沒有半點的生氣。
「地牢里的水加入了魔法材料,所以能困禁他們的戰氣和魔法,難道連語言也都封住了麼?」韋索扭頭很是奇怪的看著西里斯。西里斯搖搖頭,心說哪里有這麼好的藥水可以做到這一步?
「是他們不願意說話罷了。」西里斯坦言說道。
韋索恍然,心說還以為兩個人這般的看著自己卻不說話,是因為無法開口呢。
「特魯閣下,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哼!」特魯很是簡單的回答了他。
「漂亮的女士你呢?」韋索眯著眼楮又問凱瑟琳。
凱瑟琳就好像是沒有听到韋索的話語一樣,依舊沉默著,不給韋索半點的反應。
西里斯微微一笑,湊上前來,「要不要用刑?」
「用刑?」韋索斜著眼楮看著西里斯,隨後也不等西里斯回話直接搖頭否決了他的建議,「這到不必,我之所以來這里,本來是打算看看兩個人能不能為我所用,一個戰師一個魔師,當真是讓我心癢難耐。可是現在看到兩個人的樣子,我已經有了答案,他們是不可能歸順我的。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去浪費時間了,以大獸城教會的身份,給雪月佣兵團發函。」
西里斯點點頭,卻又有些疑惑,「要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就說他們的人犯了錯,被我抓了來,我又不想殺他們,讓他們帶錢來贖。」
西里斯呵呵一笑,心說這倒是你的風格,遇到這種事情你不趁機敲上一筆的話,哪里對得起你這名字?!「那應該出一個什麼樣的價格?」
「我怎麼知道?」韋索笑道,「讓他們來了再說。」
西里斯點頭,跟著韋索離開了水牢。
出了水牢,韋索並沒有離開,而是去了其他關押犯人的地方,來到一間牢房的面前,望著里面表情淡定的艾不利,韋索笑了起來。艾不利看到韋索來了,自然也露出了笑容,痛快的站起身來,拍拍手上的塵土,「怎麼,我可以出去了嗎?」
韋索點頭,望向西里斯,「這個人的情況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對吧?關押了這麼多天,意思意思也就得了,我邊境那邊的生意,還指著他去掌管呢,你看我們找個什麼理由放他出去?」
西里斯微微有些苦笑,「之前你不是主教,這種事情我當然不能隨便答應你,現在這大獸城教會完全都是你說的算,你要放人,那自然就得放人,別人哪里會多說什麼?」
「呃?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那你不早說。」韋索白了西里斯一眼,有點埋怨這家伙不早告訴自己這一點,搞的自己還小心翼翼的讓老酒鬼來告訴艾不利,不管怎麼說,也得多少意思意思,所以關幾個月好吃好喝的待著,然後找機會放掉。現在看來,這種事情完全是自己想的太復雜了,也太小看自己的權力了嘛。
艾不利也是有些不滿,一邊從里面走出來,一邊嘟囔著說道,「我這回是真的冤枉了啊。」
韋索拍拍他的肩膀,「別這樣嘛,我哪里知道這事這麼簡單?回聖國以後好好工作啊。」
「這個自然,不過我回去怎麼說也得帶點路費回去不是?」艾不利笑眯眯的說道。
「路費給你準備了,包你滿意,下次貿然再過來的話,一定要小心一些。」
「你們要敘舊還是回家敘舊吧?」西里斯見韋索和艾不利兩個竟然在這也不急著離開,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然還聊上了,于是出聲提醒了一下韋索和艾不利。韋索呵呵一笑,帶著艾不利便是離開了教會,坐上馬車的時候,兩個人的談話繼續。
「聖杯的下落找到了麼?」艾不利很是關心的問道。
「哪里用得著找,其實聖杯一直都在我的手里。」韋索有些得意的說道。
艾不利頓時瞪了韋索一眼,對于這個答案雖然有些驚訝,但也好像是早就已經猜到了一樣。事實上在牢獄之中這些天,艾不利一直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覺得聖杯極有可能被韋索偷藏了起來,因為當時那種情況,韋索被華爾威夾在臂下,完全是有機會做這樣的事情的。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你真是個狡猾的家伙。」
「當然,不狡猾的話,怎麼在這亂世活下去?」
「抱歉,我用詞不當,應該說你是個無恥的家伙。」
「別這樣夸獎人家嘛,人家會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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