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索小心!」月神驚叫了起來。
龍帝更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韋索展開了一副立即投入戰斗的架勢,而後看著鐵門打開之後,並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
韋索稍稍的愣了一下,而後向著里面死命的去看。這是一座密封的殿堂,兩排銅獸傲立在兩側,形態各異。有虎有獅有龍有龜,總共八個銅獸有規律的立在兩邊的位置上。而在最中央也就是最里面的位置上,則是有著一座白玉的石台,石台之上竟是一尊水晶棺槨!而在棺槨上方,一把巨大的黑傘滴溜溜的旋轉著。
韋索沒有感覺到敵意,左右看了看之後,向前踏出一步,小聲的問道,「你在哪里呢?人呢?」
「我就在你的面前。」聲音緩慢的傳來。
韋索瞪大眼楮,「我去,不是吧?你的意思是你在那個棺材里?」
「不,我才棺材之上。」
韋索順著棺材向上抬高視線,而後愣住︰「你的意思是,你,你,你是這把大黑傘?」
「我叫天機。」
「天機你個頭啊!」韋索生氣的說道,「你給解答一下,為何這門突然開了?要是這麼容易開的話,你還在這里干什麼?」
「守護公主。」
「公主?我去,你的意思是棺材里倒著的是月之國的公主?」
「是的,是月之國曾經最偉大的天才公主安安殿下。」
韋索哦了一聲,向前走著。月神和龍帝因為沒有听懂兩個人在說什麼,只能一直在靜靜的等待著,可是現在發現韋索竟然向前走去,不由地出聲提醒。
「沒事,它對我沒敵意,否則的話,早就動手了。我去看看那公主長什麼樣子,看看漂亮不漂亮。千萬可不是一尊白骨才好。」
「你要做什麼?」天機見韋索過來了,不由的問道。
韋索正要回話,忽然之間周身的八座銅獸散發出強烈的光芒,仿佛就要活過來一樣。韋索為此嚇了一跳,二話不說便是拿出一柄長劍傲視兩側。
「怎麼,要打架?」
八個銅獸真的活了過來,獸眼憤怒而又警惕的死死看著韋索,如果目光也能殺人的話,韋索此時恐怕已經被殺的連渣子都無法剩下。
「抱歉,我有些失態了。」道歉的竟然是天機。而那些銅獸也在第一時間恢復了平靜,卻還是依舊死死的瞪著韋索。「你能打開這道門,就說明你就是安安公主要等的那個人。既然如此,你要做什麼,都是可以的。不過在此之前,我認為你也有著很多的疑問想要弄清楚,尤其是你怎麼能打開那道門。但是這些我都無法為你解答,只能是等你喚醒公主殿下由她來為你解答。」
「喚醒?」韋索看了看那水晶棺,有些半信半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她還可以復活嗎?我靠,老套啊!那是不是我過去親吻一下她的嘴唇她就能蘇醒過來?」
「你果然是公主要等的人。」
韋索吐血。
水晶棺槨被韋索輕輕的推開,率先爆出來的是一股溫暖而又強勁的生命氣息。韋索倒是沒說什麼,而月神卻是暗暗驚嘆,「好神奇的術法,竟是將自己的身體永久的封存起來,割斷了空間和時間的聯系。」
「我倒是看著像是冰棺一樣滲人。」韋索嘆息了一聲,此時並不能看到安安公主的模樣,隨著術法的逐漸解除,一個靚麗的人兒展現在了韋索的面前。總起來說,安安並不算是漂亮的夸張,的確是個漂亮的女孩子不假,卻也不至于因為是公主就非得漂漂亮亮的那種感覺。也可能是韋索身邊的女孩子都太漂亮了,以至于他現在的審美都已然到了一種麻木的地步。但是韋索卻發現這個女孩子長的極其讓人舒服,舒服的忍不住就想要去疼愛她。
「這位公主大姐有二十歲了吧?」韋索扭頭問天機傘。
「安安殿下過世的時候,只有十九歲。」
「哦,還是個妹子,天機傘,你真確定我吻她一下就能將其吻醒?」
「我不確定,另外就是,請不要叫我天機傘,我叫天機。」
「難道你不是一把傘?」
「我可以變換各種形態,傘狀只是為了守護安安殿下的水晶棺槨而已。」
「哦?」韋索來了興趣,「那等下我們好好談談。」
「如果此刻你心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麼你一定就可以吻醒安安殿下的。這是她臨死的時候對我說的。」
韋索心頭一跳,干干的笑了一下俯子在那張鮮紅的小嘴兒上吻了一口。半天沒有反應,韋索再吻,還是沒有反應,韋索看了一眼天機再去吻,一吻二吻三吻吻到最後韋索干脆把自己的嘴巴放在安安的小嘴上不肯松開,終于這位傳說中的天才公主蘇醒了。長長的眼睫毛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發出一聲舒服的申吟。就如剛剛睡醒一般。睜開眼楮的那一刻韋索卻是嚇了一跳!因為這個女人竟然沒有眼白!!!!
「是你回來了麼?」安安的聲音極其好听,听的韋索陡然之間便是以為是自己那個可愛的多多來了。
韋索退後幾句,看著這位從棺材里坐起來的公主,「那個,我只是按照天機傘的要求把你吻醒,順便有些問題問你。」
「你不記得我了?」安安有些失落的看著韋索。
我記得你個大頭鬼啊?!「不記得了,而且我不認為我應該記得你。」
「可是我記得你。」剛剛還有些失落的安安公主忽然笑了起來,「你現在應該叫韋索吧?來自遙遠的北方?」
「你是算命的?」韋索驚訝的看著安安。
安安從水晶棺里爬了出來,過程中要求韋索搭了一把手。韋索則是索性將其一把抱了下來,放在一邊。
「我是命師。」安安淺淺笑著說道。
「命師?還是算命的嘛。」韋索靠在石台上笑眯眯的逗趣著。
「你可以這麼理解吧。反正你也不記得了。」
韋索稍稍的沉默了一下,而後很是認真的問安安︰「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是認識的嗎?可是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你。」
「你當然沒有見過我,因為你現在是韋索,而不是他。」
韋索頭有些大,「請說人話。」
「我有些餓了。」
「這麼久都沒有餓死你,你現在竟然說你餓了?」
「這個水晶棺槨是我做的,待在里面一天,世界千年。」安安很是平靜的說道。
韋索嚇了一跳,「開什麼玩笑,你這能力也太強了吧?」
「我沒有開玩笑,先給我找點東西吃呀,我們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交流。」
韋索從戒指里拿出一些食物,安安伸出手示意韋索放在自己手里。韋索不肯,像是一個賭氣的男生一樣︰「自己拿。」
「傻瓜,我看不到東西的。我的眼楮在你那里呀!」
韋索驚住,而後哭笑不得的將食物放在安安的手里,而後看向天機︰「這丫頭腦子不正常吧?是不是因為這個才死的?」
「她的眼楮的確在你這里。換句話說,你的眼楮其實就是她的眼楮。」
「好吧,兩個不正常的人。」韋索嘆息。
「抱我下來。」安安發號施令,韋索沒動。
安安有些嬌嗔的‘看’著韋索,「你不是最听我的話嗎?」
「是啊,我以前是最听你的話的,但是我現在不想听了。」韋索哼哼笑著配合著說了一句,而後扭頭就走。這個女人神經的很,自己雖然不知道救她活過來是好是壞,可是自己最好還是離得遠遠的才好。免得給自己找尋到一個大麻煩。
「韋索,你如果覺得我是神經病的話,難道你就不奇怪我為什麼知道你的名字嗎?」
韋索身形停住,心說是啊,這女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扭過頭來看著安安,卻不肯順著她的話去詢問。
安安笑了起來,「傻瓜,因為你這個名字是我起的呀。」
韋索淚流滿面的扭頭就走,還說你不是個神經!這名字是……這名字是老酒鬼起的嗎?韋索忽然嚇了一跳,連走路都變得有些機械了起來。在安安說出這番話之前,自己百分百的確定韋索這個名字的確是老酒鬼給自己起的,然而在自己听到安安這句話之後,自己竟然是下意識的懷疑了起來!隨後韋索邊走邊想,最後停下了腳步。
不,自己的名字不是老酒鬼起的,而是自己降生以後自己給自己定義的!自己為何會給自己定義這個名字?而不是前世的那個名字?!
韋索感覺全身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包裹著自己,就好像自己的一切都已然被這個沒有眼楮的女孩子所凌亂了一樣。她可以篡改自己的記憶?她可以迷惑自己的本性?一時間韋索心里冒出很多的想法,想要和月神以及龍帝說,卻發現兩個人都沉默了下去。不論自己怎麼召喚他們都不再出現。
「回來呀笨蛋!你再不回來我生氣了呀。好,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一輩子封印月神和龍帝。」
韋索果斷的跑了回來,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為何會這般的听信這個女人的話,並且不做出任何的質疑。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你,你連他們的存在都能感應到?那你豈不是……命師好強大!」
「才沒有 ,只不過他們在你的靈魂里,所以我才能這樣做呀。」安安咯咯咯咯的笑著,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背著我,我要出去見見陽光。」
「你自己有腳。」韋索皺眉,心說自己必須要弄清楚眼前的這一切。
「那你能拉著我的手嗎?」安安聲音有些讓人心疼的委屈。韋索咬咬牙伸手拉住了安安的小手,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出去再說。」安安輕聲說道,又回頭對飄在身後的天機說道,「帶上八獸,今後韋索用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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