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激起了他巨大的征服欲。|一個起身,半秒鐘時間,他已經躍上椅子,一個翻身,越過格子辦公桌,出現在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安小可身前。
「.」連半點聲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安小可再次被一把鉗住,司徒哲耀帶著仙人球扎痕的手,力氣卻是突兀得驚人。
再度被他鎖在胸前,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這下子,毫無退路了。自己已經跑到辦公室最靠內的空間了,簡直是自尋死路。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司徒哲耀抽出另一只手,在近距離的對視中,他用手抬起她的下顎,拇指,輕緩地抹過她的唇邊,捻擦掉了一點淡粉橙色的唇彩,「想不到,你也有這麼風塵的時候。」
呵,看不出來,她也會如此地精妝修飾。但是不知怎麼形容,他隨口一說。
「風塵?」她重復道。
沒想到司徒哲耀會冒出這麼一句話,原本集中在抵抗他的注意力,瞬間轉換到與江岩一起共進晚餐的過程回味上。自己這個妝容,真的是.風塵嗎?!
一向不習慣化妝,盡管是設計系的,卻和學校里一水的精妝同學不同,連閨蜜左欣然都覺得自己實在是枉為設計系的學生.
就是進了這個公司,才要每天拍點粉,涂涂睫毛膏,整張臉習慣了素顏,最初幾天總覺得像帶著面具一樣。後來習慣了也還湊合了。
而今天,是為了見到江岩,還是晚餐,她把妝特意稍微重了一些。只是,適得其反了嗎?她現在的樣子,是很令人生懼嗎?
一時間,所有的懊悔,都沖到安小可的心頭,恨不得一刀了斷自己才是。|
「女人.」司徒哲耀看著安小可整個的眼神和身體都有些不在狀態,她原本看著他那種犀利的目光,像是籠罩了些朦朧,原本緊繃著的身體,貌似也由于走神而放松了一些。
為了再次將她的注意扭轉回來,他瞬間用炙熱的唇封住她的,趁著她條件反射地要輕呼時,舌尖靈活地沖進去,強有力地追逐她的。一時間,空氣開始逐漸地升溫。
兩個人,盡管是敵意交織,卻保持著親密無間的踫觸。
他.
安小可終于從懵的頭腦中幡然醒悟過來,剎那想要用力地咬住他的舌尖,而司徒哲耀顯然更為熟稔地逃月兌出去。
有些氣促地,安小可臉上帶著淡紅的熱感,冷冷地看著司徒哲耀,話,還是糾結于這個潮熱的吻前面的主題︰「風塵又怎麼了,我就是這麼風塵,你管得著嗎?」
她終于可以專注地凝聚起所有的注意力了,只是,迫于無奈,司徒哲耀放過了吻,手,始終還攫住她的下顎硬是逼迫自己對視他,她明顯不耐煩起來,「你放開我。」
嘴上生硬,眼楮也犀利地瞪著司徒哲耀,只是眼里看到的他,令她有些暗暗地打寒戰。他的目光很是冷沉,一眼,好像就帶著不怒而威的懾人感。
不過.再怎麼恐怖,她也會以不變應萬變。
她安小可,可絕對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唇齒間,難為情的是,還帶著他的味道。不得不承認,自己不討厭他的氣息,可是.討厭他,討厭他的人,討厭他對自己這種態度和做法。
世界上,也許只有始終保持著君子之交的江岩,才是最好的。她依舊兀自地瞪著他,等他給的回答。
「如果我說.不放呢?」司徒哲耀看著安小可毫無懼意的目光,這個女人,確實有幾分不同他人,「怎麼,你是怕——我不付錢?」猛然想到,她是個拜金女無疑。
陪酒,甚至,還和他共度**。盡管是第一次,次日清晨,除了懊悔之外,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價碼上。
這個小女人,讓他有些不懂。從那一夜到現在為止,她不斷地演得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他的唇邊,揚起一絲邪佞的笑容。
「付錢?」安小可想不到,他會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付錢.付錢。
呵,原來,自己還是看上去一副搖尾乞憐,只為了金錢而活的樣子。那麼,今天下午的自己,在江岩面前,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呢?
不知為什麼,心頭開始凝聚起重重的酸澀感。她真的很努力,雖然江岩從來不說,更不會這麼流露一點情緒,卻不代表她並沒有自己的小想法。她真的很努力了,江岩無論從什麼角度,都絕對不是一般人家的身世。
可是,這種距離,是真的縮短不了的嗎?
想到此,她昂首,一字一頓地咬著︰「你,能出多少?」臉上帶著笑,眼眸里,卻漸漸地開始噙著淚水。
會不會,這個世界上,衡量一個人的所有,還是金錢。
只是,如果是江岩的話,他一定,不會這麼想自己的,對不對?.
「你要多少?」司徒哲耀問。
果然,她沒有出意外地接了他的話。他倒是有幾分愉悅感。
「我要的價碼,你根本給不起。呵.你以為,」安小可的淚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晶瑩的淚珠在白皙的臉龐上潤出一道痕跡,「你以為,全世界,最重要是錢,對嗎?好啊,你買我,你出的了多少錢,我又值多少錢?再窮,我也絕對不會像你一樣,做一個掙著公司的錢,用總裁來狐假虎威的什麼秘書!」
一腔激動的話說完了,安小可卻換上了一副黯然的表情。心里,還是在為剛才的失落感而難過。
而這個表情,讓司徒哲耀有些不解。她.不是為了錢麼,不是的話,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觸自己。那麼,她那些旁敲側擊拐彎抹角地與他相遇,都不是真的了?
直到現在,她還口口聲聲地,以為自己是什麼秘書。
安小可擦了下眼角,吸了一下鼻子,剛才的眼淚干了,雙眸有些發澀。忍不住流淚了,但她不想再這麼流下去。或許,眼前的臭男人也只是個導火索,自己更多的,還是想到了江岩而難過吧。
「哭什麼。」司徒哲耀睥睨地掃視著眼前的安小可,第一次,與自己這麼親密接觸的女人,剛剛被自己深吻的女人,會忽然情緒崩潰。司徒哲耀略微昂了下巴,看著眼前的小妮子。也難怪,這麼一張嬌女敕稚氣的臉,才十九歲的年紀,的確還是愛哭鼻子的。想到這里,他勾起薄唇,笑了笑。
這細微的變化,安小可全然收復眼底,想不到,自己已經流淚了,他還是不知憐香惜玉的表現。果然,他沒得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