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小可輕輕一呼,腰間被一只從身後環住的長臂攔腰攬住,對方寬厚的胸膛很是炙熱,另一只手的指尖已經開始帶著火熱,撫模她的下顎,順著脖頸向鎖骨探索,繼續,一路撫下.
「滾開!」安小可像是忽然清醒了一樣,掙扎起來,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抵制的狀態。|緊咬著嘴唇,盡管她的力氣和司徒哲耀比自然是差太多,但是,明顯能感覺到,她在拼盡全身力氣地想要結束。
這個狀態,和她身體的反應,完全相反。
「你不听話,」司徒這要冷峻嚴肅地離開了她的唇畔,用一種不悅的目光看著懷里正有些氣促的安小可,「別逼我懲罰你。」
這句話,的確是讓安小可有片刻的惶然。
只是,一瞬間,她又開始拼命地反抗起來。眼前的男人,忽然讓她覺得太深不可測了,或者說,只是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原本,她以為自己真的可以躲過去,可想不到,現在他就真真正正地,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
而且,又打算帶著她一起燃燒。
不可以,不可以…
腦海里只有這一個想法,安小可盯著這張氣勢斐然的臉龐,抿著嘴唇,極力打消自己從身體上發出的反應,「你不能這樣,不能…你縱欲過度我知道,可你不能拉我下水!」
「什麼?」司徒哲耀沒想到她會忽然說這麼一番話,全然不相信地看著安小可,冷笑一聲,「好,我縱欲過度,那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縱欲過度!」
他的耐性有限,對于女人,他向來都是冷若寒冰,而對方卻是熱火朝天。現在,安小可已經讓他破例了,然而,一再的回旋與拒絕,他有些無法忍受。
既然無法忍受,那麼,強硬的方式,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女人,輕而易舉就能挑起他的興致,仿佛中了什麼魔怔一樣。司徒哲耀再次冷情地俯,強迫著不想與自己有任何肢體接觸的安小可往身後退去,沒幾步,她已經被逼坐到了床墊上。
「你不要把我當成喬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安小可忽然迸出這句話。
她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樣下去,恐怕,她只能再次被他就此吃掉。正忙慌著思路,她猛然想到下午和自己一起出事的喬雨。司徒哲耀,明明應該是和她在一起的,還沒來得及問他這一點,他已經又開始犯了病了。
情急中,安小可也只想得到這麼一句。不論自己誤會也好,言語里含蓄的攻擊也好,也唯有此途徑了。
「喬…」司徒哲耀果然有瞬間的失神,他原本輕松的臉上忽然不未察覺地動容了一下,轉而變成了一種暴戾的凜然,「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依舊是那張俊美的臉龐,但卻從內到外,散發著一種嗜血的氣息。
這個樣子,忽然讓安小可有種心底的涼薄。她硬著頭皮,繼續道出自己的話,「你不要把我當成…」
「閉嘴。」司徒哲耀忽然打斷她,伸出一只手,忍不住狂沸的心情,扼住安小可的喉嚨,「我警告你,這兩個字不是你可以隨便說的。」
話音落去,他強有力的手腕松開。安小可在這得空的瞬間,有些喘息。她感覺脖頸的血液剛剛從凝固開始流動起來,剛才的司徒哲耀眼里的凶狠與殘酷她看的很清楚,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黑豹,似乎凶悍得想要吞噬掉她。
經過這個插曲,空氣中原本的曖昧氣息,逐漸沉降為一種冰冷。
所幸,無論如何,司徒哲耀沒有繼續剛才的事情。這點,安小可還算是收獲。
半響,她咳了一下,開了口,「既然你沒什麼事,那就離開我的家。願意去找誰就找誰,我不比那麼金貴的人,可是也不是你隨便貶低的。你不喜歡就離開。」
不論是什麼出發點,她看的很真切,提及喬雨,司徒哲耀全身的停頓與表情的僵硬,她全部收到眼底了。
他們之間,一定曾經發生過什麼。這一點都不算是揣測了,太明顯了,司徒哲耀再月復黑,也還是掩飾不住喬雨的特殊性。
而她有些黯然的是,自己和喬雨,在他的眼底,就這麼不平等嗎?
不過,這些她倒也不想計較了。反正,司徒哲耀這個人,和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更深入的關系,不是嗎?這樣一想,安小可倒是了然了。
「怎麼,介意她了?」司徒哲耀忽然放松了語氣,意識到自己剛才太過緊張了,他不禁淡然了一些。
「沒有,你隨意,我只是覺得我們是兩個沒有交集的人,」安小可暗暗地慨嘆這個男人變臉猶如變天一樣,她只能語氣平和地闡述這,「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所以,你該干嘛就干嘛去。」
雖然還是很平和的口吻,但話里,還是透出一些不懈。
「安小可,我很想知道,像你這樣的女人到底想要什麼?」司徒哲耀不接她的話,反問了一句。
喬雨對他而言,是絕對不能冒犯的存在。換做是別人,觸踫了雷區,必然是要做絕大的犧牲的。而不知情的安小可剛才隨口譏諷了她,他卻還是忍住了。
如果說用什麼東西能換安小可的話,他倒真願意去嘗試一下。
「我想要的,你想知道?」安小可仰著頭,看了看天花板,抿著嘴唇,又把頭低回來,看了一眼司徒哲耀。
他睥睨地點了點頭。
「好啊,那我告訴你,你——給,不,了。」說完,她轉身,拿起剛才遞給司徒哲耀的水杯,走到狹小的廚房,直直地倒到水池里。
這意思很明白了,她要告訴他,她在送客。
「知道嗎,我就喜歡你這種直接。」司徒哲耀忽然大笑起來。這種幾分鐘之內極端情緒地流轉,著實讓安小可不能理解。
「你喜歡不喜歡和我無關,我現在希望你從我的生活中消失,」安小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之前發生的事,我也拿到了我想要的,我就當做自己撞了邪,很快就會把它們都忘記。相信你也是,現在,我不送了,您請自便。」
她不高興了,的確很不高興了。
其實,剛才司徒哲耀問的那一句,已經有些刺痛她的心了。
是啊,她想要什麼,到底是想要什麼呢?
听到這個問題,腦子里蹦出來的,只有江岩那張臉。然後,是生活,是她所期待地,通過自己的雙手想要的一種平和而又幸福的生活。
然而,眼前,卻被這個男人突如其來的插曲攪得亂糟糟。想著,她心頭一種不堪的不悅。
「我還是第一次被女人轟著走,」司徒哲耀一點也不生氣,「小丫頭,知道你佔了我多少第一次麼?」
他剛剛說出口,安小可卻隨之心驚了一下,她想到的「第一次」這三個字,分明指的是…那一晚的…
「你適可而止吧。」她不想再說什麼,走到門口,拉開門,對著司徒哲耀說,「看來,還真是要我親自送才行。」
她已經把話說到這了,恐怕他也不會繼續粘下去吧。
「我喜歡你的性格,好,我等你回來找我。」司徒哲耀淡笑著,倏然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軀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