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吻,安小可感覺世界都有些混沌起來…
不知道吻了有多久,直到她感覺自己的嘴唇都要腫起來了,才感覺身上趴伏的重量離開了,空氣填塞住在兩個人之間,得到了新鮮空氣的安小可,迫不及待地呼吸起來。|
「不同意的話,這就是懲罰。」司徒哲耀已經起身,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還躺在床上一臉凌亂的安小可。
很遺憾,她有些太小,否則…
他沒再想下去。
「我還是不同意,」安小可迷蒙中,撐起身體,「你把項鏈還給你,你真的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一模一樣的,我只要這個,好嗎?」
她知道自己斗不過他了,改成了商量的語氣,希望能得到他的認可。
越來越感覺到這個項鏈重要性的司徒哲耀暗笑,提到這個項鏈的問題,她就變得好像神經大條了一樣,他回轉身,走到門口,背對著她說,「既然你不答應,這個東西,暫時先保管在我這,直到你想通了同意為止。」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那分明是我的東西啊!」安小可禁不住急切地對即將邁出門的他申訴了一聲。
「但現在——它在我這。」他慢慢地回頭,研究了一下她的反應。
更不能給她了,絕對不能。
只有這個項鏈,才可以改掉她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態度。他又何樂而不為?
況且,他也實在是太想知道,這個項鏈,到底為什麼,有那麼大的魔力,讓一只她這樣的小刺蝟,又或者說是小金琥一樣的仙人球,寧願收起所有的刺與尖銳,去換呢…
走下樓梯,他對著佣人使了一下眼色,對方會心地點了點頭。
「安小姐,您好,這是司徒先生囑咐給您送來的阿膠。」佣人俯首低眉地進了門,把一碗溫熱的暗棕色阿膠端到安小可面前。
「謝謝,我不需要。」安小可還算態度恭順地拒絕了,只要一想到司徒哲耀,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安小姐,拜托您一定要喝下去,否則…否則我…」像是料到了她的拒絕,佣人立即局促不安起來,臉上彰顯緊張的神色。
安小可鼻翼動了動,很無語。
看這個佣人的神情,好像她不喝下去,就會讓佣人遭遇滅頂之災一樣。想到這里,安小可來了興趣,「怎麼,你怕他?」
佣人沒說話,等于默認。
「那你就倒掉,說我喝過了。」安小可干脆地給她出了主意。
「司徒先生說,如果我听您的話,把阿膠倒掉的話,我們全家人都會…失業。」佣人好不詫然,但還是帶著戰戰兢兢地等著安小可的回答,邊開始勸解,「安小姐,這小碗阿膠漿不難喝,先生特意囑咐放了蜂蜜和當歸、大棗一些配料。」
安小可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照佣人這麼說,司徒哲耀還真的耐心溫馨起來了?她搖了搖頭,不敢相信。
佣人口中的他,和自己眼里看到的那個霸道冷硬的男人,真的是同一個嗎?
看安小可在猶豫,佣人又囁嚅著開口︰「凌晨的時候,司徒先生把你從醫院接回來,要求他的家庭醫生親自給你打了吊瓶,他本人還在旁邊守著好幾個小時,直到剛才才下樓回房休息。」
這種待遇,佣人真是覺得罕見不已。除了司徒哲耀最親近的朋友江岩之外,還沒有哪個人能讓司徒哲耀這麼緊張和重視過。
听到佣人這個補充,更是讓安小可像見鬼一樣驚詫起來。
真的假的…?他?哈哈,怎麼可能?!
安小可用力地甩了甩頭,希望自己听錯了,可抬眼,卻看到佣人小心翼翼的眼神。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接過了對方手上的小碗,喝了下去。
是阿膠,這個味道…她抬眼看著佣人,有些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有點太甜了,不過還是謝謝你!你任務完成了。」
話說出口,她自己都有些想笑。
司徒哲耀,就是這麼愛給人留任務的嗎?如果她是這個佣人,絕對不會這麼低三下四地去完成的,她一定會…
不,安小可有些惱怒自己的這個想法,該死,她不能這麼想,她就絕對不會答應做什麼女佣的。所以,這個假設,根本是不成立的!
「司徒先生的意思是,您喝完了就迅速回學校上課,他會…會監督您的。」佣人頓了頓,把司徒哲耀原話里的「看著」替換為「監督」。
「呵…」安小可啞然失笑。
且不說她早就想離開了,他還要派人提醒她該走了這件事。就後面而言,他還真把自己當皇帝,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什麼都不再多說,不再多想,安小可順著樓梯往樓下走去。偌大的房子,奢靡華貴,卻根本沒有什麼聲音,安靜得太不像一個家了。她搖了搖頭,站在一樓大廳,再次將客廳的裝潢覆收眼底。
按照司徒哲耀說的,這是一個外國人設計的室內裝潢。原來,世界上還會有另外的人,和江岩一樣,有著雕刻鳶尾花印記的習慣…
她長舒一口氣,不帶任何留戀地往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