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顏一如往日般雍容華美,彩色的霓裳短襦,下面是流雲襦裙,廣袖削肩,亭亭玉立,宛如初晨剛剛綻放的牡丹,讓人驚嘆,讓人挪不開目光,尤其是頭上戴著那朵墨色的牡丹花,花朵碩大,花色純粹,一看便是無價之寶啊庶女輕狂!
這一刻,人人都贊嘆沈雲顏的國色天香,她所有不光彩的過往與不堪的流言,盡數抹去了,好似她從來都是那個街頭巷尾被百姓稱頌的沈家嫡女。(
沈雲顏此時此刻風頭佔盡,她倨傲地掃視全場,看到沈雲初,勾唇溫婉笑笑,輕移蓮步朝沈雲初而去。而沈雲初卻沒心情理她,扭頭便要離開,誰知道某人不自覺,硬是大聲喊道,「大姐姐,恭喜啊!」
沈雲初看著她虛假的笑臉,只覺得犯惡心,誰能想到如此光艷亮麗的一朵牡丹花,竟然會墮落到,在廢棄的宅子里跟蕭銘野合,但是四周有那麼多人看著呢,沈雲初必須顧及大局,不能讓外人看了沈府的笑話,所以她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同喜同喜,二妹妹今日真是好看啊!」
見她還笑得出來,沈雲顏禁不住有些不爽,「大姐姐如今貴為長安城主,哪里是我們這些沒有封蔭的小丫頭能媲美的,只是姐姐說同喜也不為過,太後娘娘允諾要為我請個郡主的封號呢。」
這是比沈雲初大兩個級別的。
沈雲顏的言外之意是,她無功無勞便可得到封賞,而沈雲初浪費那麼多心力精力,才不過撈了個城主的封號,雖然說長安城不同于尋常級別的城主,但是終究打不過郡主!她母親的姓氏,決定了她永遠比沈雲初高貴!
沈雲初眯眼笑,壓低聲音道,「二妹妹貌若天仙,只怕在許多人眼中,長得好看便是有功于社稷,封個郡主公主的也沒有什麼的,只是聖旨尚未下來,二妹妹如此炫耀,我做姐姐的听了為你高興,別人若是听到了,該笑話妹妹不知輕重,愛虛榮愛炫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沈府家教如此呢,所以我們沈府面子不多,懇請妹妹省著點丟!
這話倒真是刻薄,沈雲顏頓時勃然變色,但是眾賓客都在場,她不好發作,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還嘴,「沈雲初你這個賤人,你也囂張不了多久,沈府中最尊貴的人,永遠是韋家的血脈,我們走著瞧!」
沈雲初心思微動,卻不露聲色地笑道,「慢走不送,慢慢瞧著路,你今日這身衣服,若是跌個狗啃泥,只怕夠京都笑上好幾個月了!」
站在幾米之外的人只能看到姐妹倆言笑晏晏,卻不知道話里的機鋒,沈雲初看著她的背影,想著她方才說的那句,沈府最尊貴的人永遠是韋家的血脈,她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當即吩咐紅煙道,「今日來著不善,怕是韋家做了什麼很充分的準備,我昨日交代你們準本的東西,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知道了,嬌嬌!」紅煙點點頭,眼中閃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沈雲初環視全場,之間蕭銘與蕭逸竟然都來了,而衛莊與蕭九也在,見她落單了,蕭九舉著手中的茶渣沖她笑笑,卻也沒有走過來,倒是韋莊眯著桃花眼走過來,「今日是個好日子啊,只怕沈府不知道要幾喜臨門呢!」
沈雲初腦中閃過沈雲顏傲嬌的不屑的笑,警惕地問道,「你這話時什麼意思?」
韋莊笑眯眯地睨著她,「我為何要告訴你呢?憑你是我的未婚妻還是蕭九的未婚妻?」
「不說就滾!」沈雲初才沒有時間跟他廢話,得不到自己有用的信息,她連個眼神都不願意施舍,她急著找沈光庭有要事呢!
「阿九這個孩子還真是實在的很,他竟然不敢接近你了,只是也沒什麼,反正你過了今日怕是要嫁給他做夫人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韋莊看她要走,禁不住嘆息道。
沈雲初頓步,「你這話什麼意思?」
韋莊見她來了興致,卻也只是神秘一笑,打啞謎道,「字面意思!」
沈雲初禁不住瞪了他一眼,趁著無人注意他們,揮著手臂威脅道,「韋家阿兄你也不必賣關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能怕了你們韋家不成,好狗不擋道,莫要再攔著我,否則我可要動手了!」
「你這個時候是找不到你父親的。」韋莊躲過她尖銳的爪牙,笑嘻嘻地重新湊過來,「我就喜歡你這副小野貓發威的模樣。」
「你們姓韋的,沒有一個好人!」沈雲初簡直是將一天所受的悶氣都發泄到韋莊身上,誰讓他也是韋家的人呢,看到他就覺得咬牙切齒。
「那又怎樣,我大姑母還不是嫁到你們沈府做了主母?」韋莊優哉游哉,也不生氣,狹長輕佻的桃花眼中顧盼神采,「要不然你報復回來,我有個好主意,你若是嫁到我們國公府做個當家主母,就可以有機會搞得韋家上下雞飛狗跳,不得安寧,你意下如何?」
「傷敵一萬,自損八千,我沒這個興趣。」沈雲初挑眉不客氣地還嘴道,「何況,你姑母不是已經被我趕出沈府了麼?」
「你確定?」韋莊撩著鬢邊的長發,故作風流姿態,「只怕要不了多久,我姑母又回來了,不是說夫妻沒有隔夜的仇?你父親此時此刻跟我姑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外加上小別勝新婚,會不會做出什麼風流事情,破鏡重圓了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沈雲初就無比抓狂,怪不得沈雲顏方才得意洋洋地說,沈府最尊貴的女主人必然是韋家的血脈,她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或者是知道了什麼,才會如此篤定,「那你說,我父親現在在哪里?」
韋莊眯著桃花眼,迸出一抹精明的算計,用手中的扇子托起她的下顎,戲謔道,「現在去找到你父親,或許還來得及,只是——如你所說,我是韋家的人,我若是幫了你,胳膊肘往外拐了,你給我什麼好處呢?」府做了主母?」韋莊優哉游哉,也不生氣,狹長輕佻的桃花眼中顧盼神采,「要不然你報復回來,我有個好主意,你若是嫁到我們國公府做個當家主母,就可以有機會搞得韋家上下雞飛狗跳,不得安寧,你意下如何?」
「傷敵一萬,自損八千,我沒這個興趣。」沈雲初挑眉不客氣地還嘴道,「何況,你姑母不是已經被我趕出沈府了麼?」
「你確定?」韋莊撩著鬢邊的長發,故作風流姿態,「只怕要不了多久,我姑母又回來了,不是說夫妻沒有隔夜的仇?你父親此時此刻跟我姑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外加上小別勝新婚,會不會做出什麼風流事情,破鏡重圓了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沈雲初就無比抓狂,怪不得沈雲顏方才得意洋洋地說,沈府最尊貴的女主人必然是韋家的血脈,她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或者是知道了什麼,才會如此篤定,「那你說,我父親現在在哪里?」
韋莊眯著桃花眼,迸出一抹精明的算計,用手中的扇子托起她的下顎,戲謔道,「現在去找到你父親,或許還來得及,只是——如你所說,我是韋家的人,我若是幫了你,胳膊肘往外拐了,你給我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