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你想喝什麼?」女孩體貼地問。舒駑襻
「牙買加藍山。」男子有一雙漆黑狹長的雙眸,眸底泛動著幽亮的光芒。他右手攬住女孩的腰肢,面龐隨意地轉動,然後目光落在角落的位置上,便不再轉移了。
「這里沒有藍山也!」女孩嬌滴滴地說。
「那就隨便。」男子挑挑薄唇,嘴角流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邪氣,英俊的面龐平添一份危險氣息。
如栩愣住,被那雙暗藏銳利的眼楮盯得心里煩躁,立刻狠狠地瞪他一眼,低頭繼續翻動手里的書。她最近請大假在家休息一星期,今天不是一般的倒霉,沒帶錢包也罷,還冤家路窄,出來買本書喝杯咖啡都踫到這個惡魔。凌江市星巴克那麼多家,他干嗎也要來這家?
譚少杰,她命中注定的冤家,他常以欺負她為樂,偏偏他還是她事務所的負責人。說起來,譚少杰算是家底雄厚的富二代,父親譚銘旭曾是法官,後來不知何故辭職隱退,在凌江市中心區辦了一家事務所,專門接手一些比較棘手的case。如栩進ru旭日事務所時,完全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生手。譚父親自教幾名高徒,如栩幫他的高徒們做助理,打心底仰慕這位手段高超每場官司必勝的譚大狀。
幾年下來,如栩潛心鑽研,拜師學藝,不辭辛勞,虛心謹慎,職業水準突飛猛進,成為該事務所一塊頗有分量的招牌。可惜,她敬仰的譚父宣告退休,而半年前,譚少杰突然以少東家的身份出現,姿態傲慢地成為她的上司。
如栩從沒這麼厭惡和鄙視一個人,譚少杰當屬第一位,相處越久,她對他的評價也越低分。
「我們走吧!」沒有看書的興致,如栩一口氣將咖啡飲盡。
「怎麼了?」坐在對面的逸辰察覺到她的異樣,側過頭去,正好對上譚少杰陰鷙的黑眸。逸辰恍然明白了,他勾唇一笑,「你的冤家對頭來了,怪不得你想逃。」
「誰想逃?」如栩立刻不服氣地否認,「我只是看到那人就胃口倒盡,影響我的心情而已。」
逸辰笑得更柔和了,氣定神閑地將書翻過一頁,淡淡道︰「對于自己討厭的人,應該學會無視。如果被對方氣得心神不寧,氣虛浮躁,豈不是虧待了自己?」
如栩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緊書頁,冷冷地收回目光︰「你說得對,我為什麼要受那種人干擾?這麼冷的天,穿得那麼少,凍死她!」
逸辰聞言,好笑地望著她︰「女為悅己者容吧!不過,在寒冷冬日那樣打扮需要不少勇氣和毅力。我們該佩服她才對。」
怎麼听都是逸辰有理,如栩抿緊唇瓣,眼楮直直地盯著書頁上的字,面無表情地點頭︰「嗯,佩服,確實佩服。」
逸辰好整以暇地將書合攏,交疊起雙腿,開始專注地盯著她。他極少看到她這樣一面,前所未有的可愛,再掃視一眼譚少杰,淡淡道︰「不擔心女伴穿得太少生病感冒,看來譚大少跟maria的關系並不怎麼樣啊!」
「maria?你也認識她?」
「喏。」逸辰隨手從座椅旁的報刊架上抽出一本時尚雜志,封面上烈焰紅唇的人物正是譚少杰身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