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栩懶得理會,索性一心一意吃面。舒駑襻她已不是當年那個全然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女生,她也不是被人威脅兩句就害怕求饒的軟弱下屬,如果一份工作做到連休假的自由都沒有,還不如主動辭掉算了!
方便面真好吃,她尋思著要不要去趟超市,多購買幾桶回來。還有五天假,每天一桶,至少要買五桶……
正算盤著,門鈴劈哩啪啦地響了。
如栩心口一緊,生出不祥的預感,這種鬼催命似的按門鈴方式,只有一個人才會如此。沒禮貌,沒修養。他倒真有閑心,或是跟當年一樣故意找茬,非要跟她針鋒相對才開心麼?看在門鈴快要被按壞的份上,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拉開門。
兩人臉色陰沉地面對面站立,互相瞪視著對方。
如栩沒有讓步,以單薄的身子擋在門口,不準備讓他踏入自己的屋子。上次此人無禮闖入,像個采花賊似的強吻了她,那是一種羞辱,這次她絕不會讓相同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譚少杰黑眸微眯,視線一瞬不瞬鎖住她,陰雲在兩人頭頂籠罩。
「你真想被炒掉?」他問她,視線卻落在她的長發上。嗯,這個女人平時上班總喜歡盤發,仿佛那樣才能顯現出她的精明干練。上次清晨他闖入她房間,看到的是一頭如鳥巢似的的亂發,沒想到她其實發質挺不錯,柔順發亮,自然垂直,或許她換用了什麼新品牌的洗發水,短期內發生了神奇的變化……
「是你說的,你是老板,你決定。」她說得委屈,表情卻一臉無所謂。老板發脾氣要炒人,她能阻止麼?讓她低聲下氣求他,那不可能,她又不是找不到新工作。
「哦,什麼?」譚少杰心不在焉地將心思從她的頭發上收回,手里托著個牛皮袋,塞進她懷里,「好,就算你不想干了,也得先做完這樁case。這里有個叫喬微微的女人,一定要找你做她的代理律師,說半個月前你親口承諾過,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找你,你會不遺余力地幫到她。」
原來真是為了公事?是有個叫喬微微的女人找過她,咨詢過一些法律知識,但是譚大少什麼時候如此敬業了?如栩半信半疑地把牛皮袋拆開,里面有一疊資料,果然簽署著喬微微的名字。
「好了,資料我已經收到,謝謝你,譚少爺。」她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該感謝的就感謝。
「所以呢?」譚少杰听到這聲道謝,神色立刻緩和起來。
「所以再見!」難道還要請他進來喝一杯嗎?她可沒那個打算,一手扶住門框,不客氣地準備關門。
譚少杰從來都不是好打發的人,他高大的身軀快速側過,抵住即將關閉的門。「我好心專程給你送東西過來,你就這樣趕我走?汪小姐,我還沒見過比你更冷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