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以及他家里的人都已經離開了,你不知道嗎?」服務員小姐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也不禁感到好奇。舒駑襻
「不可能。」丁初雪似乎並不相信她說的話,因為崔俊熙明明答應過她,會來接她回家?難道他忘記了嗎?只是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忘記?她要出去看-看。
「小姐,你等一下,你不能離開。」服務員及時的拉住她,看著丁初雪滿臉的疑惑不解,她解釋道,「你身上所穿的這件婚紗是我們酒店的,你不能穿出去,如果你要離開,請……」服務員一臉的為難。
丁初雪失措,低眸看了一眼身上所穿的婚紗,剛才那個化妝師不是說這件婚紗是高美娜精心為她準備的嗎?看來那兩個化妝師也是高美娜特意安排在她的身邊的吧?房門或許就是她們鎖上的。
她回過神來,看著服務員,憂慮的說道,「那我穿什麼出去啊?我已經沒有衣服了。」她早晨換下的那身衣服也早已經不見了。
「對不起,丁小姐,這是我們酒店的規定,我也很想幫你,但我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如果你把這身婚紗穿走了,我一年的工資都會沒的。」
丁初雪不想為難她,但是月兌下婚紗,她要穿什麼出去?
這時,門後傳來敲門的聲音,一個身穿白色襯衫配以黑色馬甲的男服務員手里捧著一個紙盒站在那里。
「明杰,你干嘛?」里面的女服務員看著他,不解的問道。
那位叫明杰的小伙子捧著紙盒來到丁初雪的身邊,非常有禮貌的說道,「丁小姐,這是一位先生叫我轉交給你的,里面是一身衣服。」
「那個人叫什麼你知道嗎?」
明杰搖了搖頭,「他沒有說,就讓我把這身衣服送給你就行,請丁小姐收下。」
女服務員見此立即露出了笑容,對著明杰夸贊道,「明杰,你來的還真是及時,丁小姐正愁沒有衣服換呢。」她說著幫丁初雪接過那身衣服,然後將明杰推了出去。答事初里。
「丁小姐,你的人緣真好,快來看看合不合身。」
丁初雪看著那身白色的衣服怔怔的出神,除了染天空,還會有誰知道她此刻的處境?他的良苦用心,她終究只能辜負了。
那是一件白色的長裙,穿在丁初雪的身上不大不小,就連腰上的尺度都非常正確。「丁小姐,看來那位先生對你很了解啊,就連你什麼尺碼的衣服都一清二楚,現在像這麼細心體貼的男人很少了,你真幸福啊。」
服務員在說出這句話之後,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麼說,丁初雪不是今天的新娘嗎?給她送衣服的男人一定不會是新郎,不然他干嘛不自己送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收起那身婚紗走了出去,此刻空蕩蕩的更衣室里就剩下丁初雪一個人。她坐在那里發呆,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去哪里?
但轉念一想,她已經嫁給崔俊熙了,從今以後就應該和他在一起,而且她很想向他問清楚,為什麼沒有來接她?想到這里,她站起身,離開酒店,朝崔家豪宅而去。
走出酒店才發現,外面已經天黑了,路兩旁的路燈散發著微弱慘淡的光芒,身無分文的她只有選擇步行,崔家豪宅在空氣清新的海邊郊區,距離這里有很長的路程,丁初雪一個人默默走在寂靜的黑夜里。
從熱鬧繁華的市區進入環境優美的郊外,丁初雪已經精疲力盡,不遠處的一棵梧桐樹下,有一個長椅,丁初雪艱難地抬起步伐走了過去。
走到那邊,重重的坐在長椅上,丁初雪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的抬不起來。不知道現在已經幾點了,她抬頭望著滿天燦爛的繁星,心里感到莫名的惆悵。
一路跟過來的染天空看著她孤獨落寞的背影,心里不禁後悔今天的決定,或許他不應該讓丁初雪嫁給崔俊熙,他應該在白天就將丁初雪帶走。
丁初雪失神的坐在那里,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靠過來的染天空,他走下車,在她的旁邊坐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初雪,崔俊熙這樣對你,你還是堅持要去找他嗎?」
「是,以前是我對他的傷害太深了,現在我還有機會去補償他,我就已經很知足了,不會在意他怎麼對我。」
染天空糾結郁悶,「初雪,一年之前的事情根本不是你的錯,你完全沒有這樣做,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崔俊熙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崔俊熙了,他變了,變得冷漠絕情,他之所以娶你,一定還有別的目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不要再說了,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無論有多麼難,就算要跪著,我也會堅持走下去。」丁初雪目光堅定般的說道。
染天空知道,現在無論他說什麼都不會改變丁初雪的決定,崔俊熙已經完全佔據了她的心,他不再勉強,轉而說道,「那好吧,我送你過去,照你這樣走下去,恐怕走到他家的時候,天都亮了。」14671500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過去。」丁初雪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便站起身離開了那里,她不想讓任何人來同情她,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走下去。
「丁初雪現在和染天空在一起。」黑暗中,崔俊熙的手機亮了一下,看著信息上的內容,崔俊熙的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緊握手機的右手不禁加重了力道,丁初雪,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站在崔家豪宅的大門外,丁初雪努力平穩自己的氣息,卻發現自己靜沒有勇氣踏進那個大門,她怔怔的站在那里猶豫著,此時的雙腿已經麻木,有隨時倒在地上的可能。
猶豫了很久,她最終還是抬起沉重的腳步走到大門前輕輕地推開了那扇大門,夜色中,院子里有淡淡的花香,丁初雪一步一步艱難地朝房門走去。
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滿室璀璨的光照射著她的眼,讓一直在黑夜中行走的丁初雪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她條件反射性的用手遮住眼楮。
「你是誰啊?進我們家干嘛?」听到開門的聲音,高美娜從房間里走出來,此刻她的身上已經穿上睡衣,頭發有些微亂,想必她已經休息了。
「媽,是我。」丁初雪放下手,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對著高美娜笑道。
她的那一聲媽听在高美娜的耳里特別的不舒服,她毫不留情的反駁道,「不要叫我媽,我不是你媽,你給我從哪里來就回到哪里去。」
她咄咄逼人的語氣,冰冷的話語像一把道刺入丁初雪的心髒,痛蔓延,伴隨著血腥味,她鼓足勇氣對著高美娜微笑著,柔聲說道,「媽,你別這樣,我和俊熙已經結婚了,你讓我去哪里?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會慢慢改的,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訴我。」
高美娜似乎也意識到她和崔俊熙的婚事已成事實,如果就這樣趕她出去,傳出去對崔俊熙的影響也不好,于是她強忍住內心的不悅,雙手抱胸慢慢的靠近她,然後毫無預兆的打了丁初雪一個耳光。
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客廳內回響,聲音之大以至于剛要準備睡覺的保姆王嫂都被嚇了一跳。zyj6。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丁初雪茫然的望著她,瞪大的雙眸里滿是不可思議,「媽,你……」
「我怎麼了?不服氣是嗎?」
「不是的。」丁初雪默默低下頭,臉部傳來火辣辣的痛,但心更痛。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高美娜面對丁初雪而戰,目光冷冷的打量著她,「身為一個兒媳婦,結婚的第一個晚上就這麼晚才回家,如果我不教訓你,以後還得了,知道什麼是婦德嗎?知道什麼是廉恥嗎?你媽都沒教過你這些嗎?」
她說的每一句話丁初雪都可以接受,唯有最後一句涉及到她媽媽的,讓她難以忍耐,「請你不要這樣說我的媽媽,就算是我的錯,也跟我的媽媽沒有任何的關系。」因為沖動,丁初雪的語氣有些高,說話很直接。
高美娜冷笑了一聲,鄙夷的說道,「怎麼了?真面目露出來了吧?什麼叫就算你的錯?難道說你半夜回家還是對的了?我是不是還應該替你發揚發揚、宣傳宣傳?」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丁初雪並不想惹她生氣,因為走了好幾個小時的路,此刻的她很累,只想快一點躺在床上休息,她感覺自己的雙腿就快要支撐不住自己的整個身體了。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總之如若你還想留在這個家里,以後給我本本分分一點,不準與任何的男人有一點的來往,至于要怎麼樣做好我們家的兒媳婦,從明天開始,我會慢慢教你的。」
最後一句,高美娜將語速放的很慢,語氣中卻是十足的冰冷,她冷冷的看著丁初雪,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丁初雪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外人,她很疑惑,崔俊熙去了哪里?如果他在家里,听到她和高美娜的說話聲,為什麼沒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