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撒謊!」劉連長低低的呵斥住汪涵,繼而轉頭對賀俊峰道,「賀團你別听這個女兵瞎說。她一看就是在撒謊,在包庇她的同伙!現在新兵最狡猾,你可別被她給蒙了!」
賀俊峰卻淡然的轉頭看他,說出來的話讓劉連長陡然一僵,頓時臉色難看的說不出話來!
「劉連長你的意思是我眼瘸看不出這個女兵在不在撒謊,還是說我連這點分辨能力都沒有的需要你來教我?我看新兵再狡猾,也沒有劉連長你的心思深吧?」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劉連長訕訕著一張臉的趕緊解釋,一旁剛剛也準備奚落個兩句的女長官一看這架勢,忙打著圓場,「賀團,你看劉連長這也是盡忠職守是不是?也許他只是太操之過急了。」
正說著話呢,正趕上唐過來,可能是這邊一大清早的仗勢太大,很難不引起人的注意。而她除了最先看到面對著她的賀俊峰以外,再米米眼的一看,咦,其中有個女兵怎麼從背影看起來這麼像麥子?
可不是麼?就那懨頭打腦的慫樣全部隊都出不來第二個。
這唐在部隊里雖然沒有什麼軍餃,但因為她是旅長面前的紅人,在部隊里不論官餃高低者都要敬她三分,女長官也是沖她點點頭道句‘唐宣傳’。
其實這女長官是非常討厭唐的。為什麼呢?誰讓她臉蛋長這麼漂亮,自己的老爸又是副師長,不但旅長喜歡她,部隊里幾乎每一個男兵看到她後那個眼珠子就跟釘在上面似得拔都拔不下來。甚至還有人竟敢當著她面的跟她開玩笑說什麼‘咱部隊不是女兵不多,而是所有的女兵都可以當男兵來使,不分男女。長官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簡直比男兵都猛,典型的是那啥老虎啊!而溫柔漂亮的唐宣傳就是咱部隊唯一一朵金光閃閃,渴望男人去保護的花。’
這女長官一直認為自己挺不錯的,雖讓年紀大了點,剛過30還沒結婚呢,但是論包養她可不比任何差。可是卻在這幫瞎眼的男人眼中居然認為比不上那個唐?她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有個得天獨厚的好身家好爸爸麼?她也不覺得她有多美啊?
而且這一個唐就算了,偏偏部隊里還來個喬麥,這部隊里男兵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依然喜歡漂亮的像花朵似得唐,一派是喜歡明媚無謂的喬麥,把她的位置往哪放呢!身為一個女人,這種被人忽略的不爽感是那些臭男人們永遠不會了解的!
那劉連長就更不用說了,本來他就很喜歡唐,在唐還沒開口問怎麼回事呢,他就連忙湊上前小聲的講起來。
介于上次的事情,這劉連長自是知道唐和喬麥之間的關系,也就沒把矛頭直接指到喬麥身上去,但他明里暗里的意思卻表示懷疑了。
這唐也不是個傻子,一听劉連長說的這來龍去脈,一下子就明白她家麥子肯定參與作案了。
可不麼?這丫頭要是沒參與,或者說這餿主意不是她想出來的話,她就把她腳上穿上這雙鞋吃了!
唐斜斜眼,用眼神暗示喬麥‘尼瑪別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我,你一撅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
不過她很慶幸的是,不管怎麼說喬麥都死咬著的不承認。不承認就是最好辦的。她那麼聰明,來到部隊後肯定經過一番詳細的觀察,應該非常清楚哪里有監控哪里沒有,而打卡區那里就有一個。但她相信她當時一定在那個打卡區監控的範圍之外。所以就算是把昨晚的監控調出來查,應該也查不出什麼來。
只是,既然她能為了幫這個女人甘于冒這麼大的風險,想來兩人之間的交情應該也不淺,但是就今天的事情而言,也許她不會有什麼事,但這個女兵卻絕對慘了。
按理說這事兒不管唐的事,可既然是跟喬麥有關她就沒有不管的道理。于是唐在心里暗暗的盤算著,如果她私底下去求旅長,或者讓她爸爸打個電話調節的話,會不會從輕處罰一點?
見賀俊峰也不做聲,不接她的話茬子,女長官有些尷尬的接著道,「其實,其實我也懷疑這個女兵是有同伙的,畢竟昨晚她是和這個叫喬麥的女兵倆一起出去,所以她月兌不了這個嫌疑,我建議將這件事徹查!我听說這新兵連里就這三個從軍區總醫院來調過來的女兵最不安分,不是嬌貴的不能跑步,就是在部隊強出頭的逞強,甚至還敢私離寢室,都不說這事傳出去的話人家別的部隊會怎麼看待我們,新兵不抓起,老兵就跟沒法管制了。」
「那依上尉的意思呢?」
賀俊峰的開腔讓女長官連忙道,「我的意思是,既然這女兵說自己這卡是撿的,那就征集部隊里有卡的人查證一下,究竟有沒有人丟了卡?也就知道她是不是在說謊了。」
唐微微一笑的站出來,「哎呀,真是好巧,我的卡昨天就不小心弄丟了呢,如果不是和門衛熟的話差點連公寓都回不去呢。正想說今天來備下案的準備補辦一張卡呢,該不會我那張掉了的卡就是她撿到的吧?」
女長官也笑,「唐宣傳這卡丟的巧,前腳丟了後腳就被人給找到了,只是不知道是真的巧,還是唐宣傳非要湊這個巧的想要淌這渾水的包庇誰呢?只怕是這卡沒丟也丟了吧?」僵團別他。
她的話讓唐眸光微微一動,就看她這表情,喬麥就知道她心里已經動了氣,接下來她真是分外同情這位女長官,她猜她應該沒領教過唐某人那犀利的口才。話說,她一般不展示,若是展示的時候踫不到她和信翔天這種心理素質超強的,估計會內傷而死。
果然,唐皮笑肉不笑的道,「上尉這話說的有意思了,我讀的書不多,不太明白什麼叫包庇。就只看到某些人抓賊抓不到贓,就沒腦子的想要把髒水隨便潑到別人身上,呦,這要是髒水的話忍忍也就罷了,這可是糞便水啊?怎麼能滿嘴噴糞呢?真是惡心死了!而有關丟沒丟卡這問題,雖然大家都是女人,我不在乎上尉親自搜身檢查一下,但是我昨晚才剛剛洗了澡,還是算了吧。」
說話間,她故意看了女長官的手一眼,像是嫌髒似得皺眉的模樣讓後者頓時黑了臉!
她竟然,竟然這樣公然侮辱她!
唐自認為自己‘良好的修養’讓她從不輕易得罪人,對誰都和和氣氣的,畢竟大家能夠聚集到一個部隊是緣分,相處個不到幾年就得分開了。她希望和大家都像朋友一樣。可若是她得罪了,那她肯定就是不把你當人看了唄!
是啊,她老爸是副師長,她又有旅長寵著,地位就跟旅長的半個女兒似得,哎她還就背靠著大樹好乘涼了,怎麼著嗯?這是某些內分泌失調,更年期提前的老初女能羨慕得來的麼?
「唐宣傳你剛剛說的這話像是一個軍人說的麼!我也只是按規矩辦事而已,卻想不到居然受到你如此的惡意攻擊!」
面對女長官一忍再忍還是選擇了一番如此文鄒鄒有條理性的話,唐心里幾乎要笑了,老實說,這老女人修養還真是不錯,要換做她的話,估計早就撕開偽外衣的指著她鼻尖的大罵一頓了!
「說到惡意攻擊,我可不敢當哎。大家在這耳朵都听的分明,究竟是誰來攻擊誰的,我只不過說我的卡丟了,就有人想象力無窮豐富的說我包庇,不如我們去旅長那里請他評個理,也好還我一個局外人清白。真是好笑了,長這麼大我還沒被人這麼針鋒相對的無限過呢,我相信我們偉大的旅長,趙伯伯一定會很秉公處理的。」
唐說的坦然淡定,又把趙崢嶸給搬了出來讓女長官一下子就吃了癟。她心里非常明白,雖然唐諷刺挖苦的說的她簡直要跳腳,她也實在沒有任何證據能說明她就是她真的有包庇的行為。
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相向著,劉連長急的在中間調節的時候,賀俊峰趁著假意接電話的轉過身去,撥通了信翔天的號碼。
「我不管現在你在哪,馬上幫我去做一件事……听著,我現在沒工夫跟你解釋那麼多,你可以選擇不幫,如果你想看著那個叫喬麥的女兵被開除的話。」
……
沒想到不過是為了幾個兵,唐宣傳就跟女長官鬧成了這樣,一邊是他最喜歡的女人,一邊是他的好朋友,這劉連長向著哪邊都不是,于是他提議,「既然這樣爭吵也沒意思,那我們就去把小門那邊的監控調出來查一下。對了,還有打卡的那邊,每張進入公寓的卡都有戶主的名字,我們去查一下這個女兵打的那張卡是誰的,是不是唐宣傳的那張不就行了麼?」
劉連長這看似公平建議听在女長官耳朵里那不是一般的好,但簡直要把唐給氣死了!。
她昨晚8點多的時候就打開回宿舍了,若真是要查起來的話那很容易就被查出來那張卡根本就不是她掉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雖然她不知道這個女兵拿的那張卡到底是誰的,但她總覺得這件事會牽扯到喬麥身上去,于是她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眼見著到了訓練的時間,讓劉連長在這里看著新兵開始訓練,老兵暫時解散,幾位長官同去了公寓打卡區那里的門衛室。
可是讓眾人驚訝的是,門衛那邊的操作系統居然突然壞掉了,查不到昨天任何的刷卡記錄,盡管攝像頭好用,卻又真的只監控到了汪涵一個人進出,並為見什麼‘同伙’。
雖然女長官再說不出什麼話來,當她卻說汪涵私自離寢事關重大,她會把這件事情親自匯報給旅長讓他做裁決。這樣的兵留在他們部隊里是一種恥辱!
她說這話,大家都明白,汪涵這次的事情其重大程度,肯定會被部隊開除的!這是定了定的事兒。
一直沒說話的賀俊峰則負手而立的淡然表示,「雖然那個兵的確過錯在先,但是她也是有情可原,事出有因,畢竟出事的那個人是她丈夫,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相信旅長一定會看在這情面上秉公處理的。」
「賀團,這個兵個犯錯了也是事實,你為什麼要一直替她講話呢?」女長官雖然有些忍不住,但也沒敢直接反駁賀俊峰的話,倒是一邊的唐冷哼著道,「因為咱們賀團是一個正直又有良心的人唄,不像某些人,像王八一樣一口咬住了就死活不松手,好像不管誰都是你階級仇人似得。」
還沒等女長官臉色一凝的反駁,賀俊峰便皺眉的淡淡道,「在我心中,不管新兵還是老兵都一樣是兵。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從來就不是那種會不听任何理由就一概懲處的人,但凡有回旋的余地,我都一定會幫忙。」
——————《小妻撩人,中校也沖動》——————
沒錯,打卡機突然出故障的事情是信翔天做的。他自以為不過動用了一點小小手段的在打卡機前搬弄了幾分鐘,那機器竟壞的來人說,要至少一個禮拜的時間才能修好?
賀俊峰真心覺得,信翔天不但是全能天才,還絕對有破/壞王的潛質。
其實當時信翔天難得請了假的在被窩里睡覺呢,對于賀俊峰的命令,听來听去都沒他半點好處的可得的他是真想要拒絕,可當他听說這事還牽扯到了喬麥後,他頓時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床上跳起來!然後就是火箭般的穿衣出洞!
而粗略一听掉卡一事似乎能幫到喬麥她們,信翔天也趕緊表示自己的卡也沒了。反正他也不怕,因為昨晚他根本就沒回部隊,大清早回來了以後因為和哥們幾個喝了點酒的沒找到卡,也就沒打卡,如果說那個汪什麼的那張卡需要一個最合理的人和時間段,那麼他的卡絕對最合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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