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水燈夭 孌童之血

作者 ︰ 之赫藍

男童被帶到王府時已是哭腫了雙眼。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路上父母趕上,告知了自己的名字,任他百般哀求,卻不肯帶他回去。被那領頭人喝罵了幾句,男童連大氣也不敢再出,淚眼汪汪地看著父母越走越遠。

面前是一個盛滿水的大浴桶,男童這輩子第一次看見這麼華美的物件。精致的雕花,刷了一層紅漆,在水汽的氤氳下似真似幻。熱騰騰的水上浮著許許多多的花瓣,聞著很香。

他努力睜大紅腫的眼楮,踮起腳尖趴在浴桶邊緣,伸出小小的手指,向水面夠了夠,小心翼翼地輕輕戳了戳花瓣。慢慢的,一絲驚奇在明亮的眸底浮現,男童看準了一枚花瓣,將其撈進了掌心。

門「啪」得一聲被人打開,男童一驚,握緊手,嬌艷的花瓣碎在掌心。顧不得可惜破碎的花瓣,男童驚恐地盯著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的人。

很快,他被來者三下五除二除盡衣衫,扔進了浴桶,狠狠嗆了幾口水後方才慌忙站定。

一番梳洗後,被穿上了精致的絲質衣衫,送進了深院一間充滿白木燻香的高樓。他手足無措站在屋內,听屏風後傳來低低的哭泣聲,仿佛用盡了氣力,虛弱至極。

不一會,哭聲漸止,屏風後一聲大喝︰「來人!」

「是,老爺!」

房門被打開,走進兩個壯實的家丁。快步繞開男童走進屏風後,頃刻,抬著一床被子走了出來。細細看去,被子上隱約滲出血跡,隨著顛簸,一只沾血的小手從被間滑落,男童陡然嚇得面色慘白,連連後退幾步。

家丁經過他時,冷冷扔下一句︰「進去吧。」

房門被再次關起,男童只听得見自己的心猛烈地跳動著,從未有過的恐懼襲遍全身,微張著小嘴發不出一個音節,雙腿灌了鉛似的挪不動半步。

「孩子,進來吧,外面冷。」屏風後的聲音平和,八歲的男童卻仿佛听不見似的,仍然不肯挪動半步,只是顫抖著盯著屏風後,似乎那里有什麼可怕的猛獸,直覺自己進去到那里便會萬劫不復。

等得不耐煩,里間那王老爺衣衫不整氣急敗壞地沖了出來,正準備毒打一頓這個不听話的小崽子,卻在看見男童的臉時恍了神。隨即,王老爺收起猙獰的神色,露出了笑容,搓著手慢慢走向面前的男童,一把將其抱起,輕聲問︰「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男童看見他的笑容,更覺可怕,那雙手臂像鐵一樣堅固,男童嚇得忘記了掙扎,只是低聲回︰「爹、爹和娘說……我叫尚宮羽,我只知是這個音,卻不知……怎樣寫。」

「以後我教你寫,好不好?」王老爺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嘴的黃牙,邊說邊抱著男童走進屏風後的里間。

白木燻香卻是遮不住濃重的血腥味的,越靠近紫楠木榻那股血腥味越是沖入腦海,一瞬間男童臉色更為蒼白。

男童在王老爺的懷里經不住又發起抖來,王老爺將他放到榻上,看著男童漂亮的臉蛋,喜得直搓手,男童小鹿般的驚恐模樣,更使他覺得燥熱難耐。

急不可待,解著孩童衣衫的手興奮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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