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探出水面,夜霖天深呼吸了一口空氣,疑惑的問良辰。
良辰搖頭,前面太黑幾乎看不見,不過很快眼楮便適應了黑暗,這般一看倒也不是不能看見。水深及腰,兩個人手牽著手緩步往前走,越往前走水面便越往下,最後只到膝蓋。
「哎呀,好痛!」夜霖天痛呼,看來是撞到了什麼。
良辰蹲子模了模底面,不由得暗暗吃驚,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為什麼還有台階?!顧不上吃驚拉著夜霖天的手抬腳走到台階上,四周依舊漆黑一片,再往前走底面已經沒有水流,只是依舊潮濕。厚重的青苔踩在腳下,給人一種很是異樣的感受。
「這里是哪里?」夜霖天回頭對上良辰眼,疑惑的問。
良辰無奈搖頭,輕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地方。我們繼續往前走走,說不定能找到出口。」
「好。」人在黑暗中總是會產生一股莫名的焦躁,此刻夜霖天總覺得這里不太安全,見良辰沒有離去的打算,便只好硬著頭皮陪在她身邊保護著。
「你怕不怕?」良辰轉身,雙眸在漆黑的環境里更是璀璨生輝迷人眼。
夜霖天突生一股煩躁,讓自己的女人替自己擔心,令他很沒有面子。「不怕,我是男人!」
良辰輕笑,反手握緊了他的手,繼續往前走,隱約似乎模到一個門,下意識的推了推竟然就推開了。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如眼的白光要不是夜霖天伸手捂住了她的眼楮,她想來便會是下一個卜一卦,落一個眼瞎的下場。
待雙眼終于能夠適應白光,她才將夜霖天的手從臉上拉下。這是一間密室,牆角里到處堆著小山一般高的金銀財寶,只可惜那些每一顆都價值連城的珠寶卻被埋藏著自己不見天日。
良辰伸手下意識的便要將自己腳邊的一顆拳頭大小的南海夜明珠撿起,卻被夜霖天急忙伸手拉住胳膊。抬眸對上他的眼,疑惑的問︰「怎麼了?」
「別亂動,小心有毒。」夜霖天皺眉,這里的溫度要比外面高一些,明明外面便是寒水為何這里卻如此悶熱?
「呵呵,也是。」良辰尷尬的輕笑,她怎麼給忘了呢?不過,轉頭看了看夜霖天又看了看腳邊的大夜明珠嘆氣,「真傻,如果真的有毒我們早就死了。」
夜霖天皺眉想了一會點頭,「也是。」說完,便彎腰將夜明珠撿起來,放進良辰的手心里,「你喜歡這種東西?」
良辰苦笑著搖頭,嘆了口氣無奈道︰「說不喜歡是假的,只要是好東西人都會心生愛惜之情。」
夜霖天輕笑,抬眸環顧一周最後發現在金山銀山不遠處竟然有一張供桌,上面有一個牌位離得太遠看不清上面寫了什麼。牽著良辰的手繞過去,吹去牌位上的灰塵,只看了一眼卻差點尖叫出聲。
「怎麼了?」見他這般神色,良辰緊張的問。
夜霖天無奈苦笑,「沒想到這里竟然會是江湖傳聞中北燕藏寶地,以前北燕被北魏滅國時曾經給北燕皇室子孫言明祖上給他們留下了足夠復國的財富。只可惜,北魏一把大火將北燕所有的皇室成員都燒成了枯碳,這藏寶地便再也沒人知道下落。」
「他們難道不知道先問出來再殺嗎?」良辰疑惑,不解。
「傻瓜,」夜霖天拉著她在蒲團上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嘆道︰「明知必死無疑又何必將自家財富拱手讓人?北燕國君雖然沉迷書畫不問朝政,但骨子里卻並不是昏庸無道的人。所以,即便是死,他也不會說出藏寶地的。」
良辰不由得長嘆,抬頭看了一眼那堆金銀財寶,「國家都亡了,這些錢財又有什麼用?」
「即便不能復國,也能保證子孫世代衣食無憂。只可惜,北魏委實太狠,上至老婦下至幼兒,一律斬殺。」
「屠殺麼?北魏似乎特別樂忠敢這種喪盡天良的勾當!」良辰不屑,她忘不掉大齊戰敗在長源被坑殺的二十萬將士,也忘不掉晉安被屠城的慘烈。這些悲痛,即便是經過三生三世她都沒有辦法忘記。
夜霖天沉默,抬頭疑惑的看了看供桌又看了看完全密封的房子。起身伸手將蒲團移開,果然在下面看到一個蓮花形狀的按鈕。順時針擰了一個圈,轟隆隆的巨響之後那堆放金銀財寶的牆壁竟然往後退去,那堆金銀財寶卻依舊保持最初的模樣,並沒有任何改變。
「怎麼回事?」良辰不解。
「過去看看。」夜霖天卻輕笑,拉著她的手往那邊走。
令兩人意外的是那堵牆壁與金銀財寶之間出現了一條不知道通往何方的漆黑暗道,良辰舉著夜明珠便要下去被夜霖天伸手拉住了胳膊。
「不要魯莽,先看看再說。」
良辰汗顏,她也不知為何到了這里之後她總是魯莽的要命,仿佛大腦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不般,耳邊總是有一個聲音對她說︰勇往直前,出口就在前方。這股意識太強烈,仿佛是第六感的召喚一般。
「你怎麼知道那個蒲團下面有東西?」
夜霖天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供桌上有一個蓮花的標志,而北燕皇族的象征便是蓮花,所以只不過是下意識的尋找而已,便被我給找到了。」說完,指著地道口的石階,「你看,這上面也有蓮花標志。」
良辰點頭,舉著夜明珠往下面照了照,太黑了,夜明珠的光也只能照到四五米的範圍,再遠便不行了。「我想下去看看。」
夜霖天見這麼長時間里面也沒蹦出個什麼東西,拿過一旁的黃金匕首捏在手心里,拍了拍她的後背,輕笑︰「跟在我的身後,遇見什麼不對就往回跑。」
「嗯,我知道。」良辰點頭,舉著夜明珠給彼此照著路,這一走又是半個時辰,這小路曲曲折折也不知道到底通往哪里,一會往下一會又往上,直走得兩個人一陣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