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殺,敢把皇帝拉下馬 089 他嫉妒地發狂(6000字)

作者 ︰ 素素淺唱

一句話將慕容熠塵渾身的欲.火瞬間澆滅,他停下進一步動作,迅速地抽身,卷起棉被將楚姒清裹得嚴嚴實實,這才沉聲道,「進來!」

不知為何,男人突然的撤離,楚姒清的心一下子空落落的,她咬了咬牙,將頭深深埋進被褥里,一股酸楚涌了上來。舒駑襻

「出了何事?」慕容熠塵快速地披上外衫,翻身下床,語氣滲著濃濃的擔憂。

楊霄尷尬地睇了眼床榻上的女子,踟躕著不作答,「爺,她?」他也不願打攪主子的好事,但有更加十萬火急的事需要稟告。

「都是自己人,不用顧慮。」慕容熠塵打消楊霄的多慮,復又將被子掖得密實,大手伸了進去,裹住楚姒清柔軟的小手灝。

楚姒清的心驀地一暖,想要抽離,又隱隱眷念著他的體溫,睜著明亮的眼眸,靜靜听著他沉穩的呼吸。

「梅妃今夜侍寢,四爺。」楊霄頓了頓,提醒男人。

「我知道!」慕容熠塵握住楚姒清的手更緊了一分,語調淡漠,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嗯。

「娘娘連夜派人送來這個,四爺請過目。」楊霄見主子態度冷然,忙不迭從懷里掏出一枚精致的花簪,簪子成梅花狀,卻生生斷成兩截。

楚清掀開被褥的一角,眸光緊緊盯著那梅花簪,一瞬不瞬。

「夏沁梅她?」慕容熠塵平靜的黑眸終于有了波動,冰冷的語調滲著惱怒。那簪子,是他五年前送給她的信物,她曾經開玩笑說,會用畢生的性命愛護梅花簪,簪在人在,簪斷人亡。

「四爺!以娘娘的性子,怕是會做出傻事。」楊霄將梅花簪遞上去,目光帶著懇求的意味,「只有爺能挽回一切了!」

整整七年,他這個做下屬的亦是看得透徹,這世上,對主子死心塌地的人,肯為主子生為主子死的人,唯有夏沁梅,雖不知他們何故走到末路的地步。

沉默,室內陷入冷凝的沉默,楚清忍受著體內四竄的欲.火,悶不作聲,額頭滲滿薄汗,整個身體虛軟無力,仿若下一瞬就要失去意識昏死過去。

「清兒!」感受到她小手的滾燙溫度,慕容熠塵心中猛地一驚,起身走進儲物櫃里,很快找到一個白瓷藥瓶。

「你走吧……我不用你管,快走,走啊!」楚清整個身子蜷縮著,陷入絕望。他在猶豫,他不顧她的生死,要去救那個女人!

楊霄愧疚難當,躬身退了出去,該說的話,他都說了,算是盡忠職守,要如何抉擇,就看主子能否看透自己的心。

「清兒,乖,先把解藥吃了。」慕容熠塵掀開被褥,將她瑟縮不已的身子揉進懷里。

解藥!果然是有解藥的,那麼他何苦將事情弄得那般復雜?楚清心中頓時五味雜陳,一把搶過解藥塞入嘴里,而後毅然決然地掙月兌男人的懷抱。

「清兒!」她的逃離,讓他的心猛然一空。

「塵,我累了,借你的床睡一晚行不行?」楚清牽起唇角,朝男人笑笑,一副乖順讓人安心的樣子。

「好,當然行,清兒,等我回來。」慕容熠塵緊繃的神經這才舒緩開來,他低頭愛憐地吻了吻她的眼睫,而後急匆匆朝宮里趕去。

男人前腳剛走,楚清豁然睜開明眸,微微調息片刻,掀開被褥,利落地翻窗而出。以她的驕傲,怎麼可能留下?他心里記掛著另一個女人,她根本不屑于去爭!

守門的楊霄听聞動靜闖進來時,房內的被褥空空,哪里還有楚清的影子,心下不由得大懼,「楚姑娘!」他懊惱地捶胸頓足,不敢想象主子回來後暴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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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梅宮,梅妃面容慘白,鳳眸空洞,安靜地躺在床上,仿若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春兒跪在床邊,不斷地抽泣,「娘娘,娘娘為什麼要做傻事?你要是走了,春兒可怎麼活?」

梅妃依舊一動不動,鳳眸里漸漸滲出兩滴晶瑩的淚珠,許久,她毫無血色的唇微啟,「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娘娘,一定是出了什麼岔子,他許是被什麼耽擱了,說不定正在路上呢!」春兒不斷地抹淚,心顫地厲害,「讓奴婢給您包扎一下吧!求求你了。」

梅妃的胸口不斷地淌著殷紅的鮮血,將雪白的衣衫盡數染透,觸目驚醒,猶如一枝妖冶的紅梅。

「春兒,我真的累了,等了八年,痴了八年,守了八年,原來,不屬于我的東西終究不會得到。」梅妃淒然一笑,抬手按壓那深紅的傷口,溫熱的血流的越發洶涌。

「梅兒,你在做什麼?」一聲厲喝自門外傳來,那抹黑影迅速掠到窗前,阻止了夏沁梅自殺的念頭。

「你來了!」梅妃虛弱地牽起唇角,迎上男人盛怒的黑眸。

「為什麼要做傻事?」慕容熠塵將她攔腰抱起,狠狠揉進懷里,「你瘋了嗎?」聲線帶著微不可聞的顫音。

「塵,我的生死你還會在意嗎?」梅妃將頭伏在男人肩頭,嚶嚶低泣了起來,「你如今眼中只有楚清不是嗎?」

似是被戳穿心事,慕容熠塵身形一震,並未回答女人的話,轉而奪過春兒手里的紗布,藥瓶,悉心給女人處理傷口。

他薄唇緊抿,看不出情愫,大手扯開梅妃的薄衫,露出血肉模糊的傷患,他眸光一痛。

梅妃整個身子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男人面前,原本蒼白的臉容沾染了幾許緋色,羞澀地閉上眼楮,不讓痛吟出聲。

「究竟出了什麼事?」忙完一切,慕容熠塵轉身質問一旁忙活的春兒。

梅妃見男人依舊放不下她,心中被幸福填滿,傷口似乎都不痛了,唇邊揚起一抹淺弧,將身子縮進被子里。

「皇上下旨,讓娘娘今晚侍寢,可娘娘心底有人,寧死不從,當著皇上的面刺傷自己,皇上盛怒,也不讓御醫前來治愈,嗚嗚嗚……四爺,還好您來的及時,阻止娘娘再做傻事。」春兒憶起方才那驚魂的一幕,仍舊心有余悸。

「下去吧,你也累了,我留下來照顧她。」慕容熠塵朝春兒擺擺手,撩起衣袍靜坐于床邊,眸光深邃,緊緊絞著被褥里的人。

梅妃心中忐忑,從被褥里鑽出來,「塵,我沒事,你先回去吧。」實則,巴不得男人留下陪他。

「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走的安心?」慕容熠塵責備道,拉了拉被角,替她攏好。

梅妃臉上綻放出幸福的笑顏,小鳥依人地歪進男人懷里,「那你陪我一整夜,好不好?」貪念他的氣息,又得寸進尺地去吻男人下顎處那青色的胡茬。

她想成為他的女人,無時無刻不想著。那日,她用了那般卑劣的手段逼迫他,他依舊不肯踫她一根毫發,多麼可悲。

「梅兒!」慕容熠塵抵觸地推開她,厲聲道,「你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呵?」梅妃淒然一笑,「胡鬧?塵,如今找到一個更像姐姐的人,就開始疏離我,嫌棄我了嗎?」

「夏沁梅!」慕容熠塵眸光一痛,心口的傷被赤.果果挖開。

「塵,我很想知道,我逼迫你要我的那日,你嘴里喊得人是馨兒,還是清兒?」梅妃咄咄逼問,迎上男人的目光。

馨兒,清兒,兩字相近。

慕容熠塵啞然失語,黑眸絞著痛苦的神色,他也不知,楚清居然不知不覺刻入他心底,跟夏馨梅有著同等的地位。

他明明立下誓言,此生僅僅愛夏馨梅一人,整整八年,他活在美好又痛苦的回憶里,是楚清,猶如一抹明媚的陽光,將他心底的陰霾盡數驅除。

他心動了,迷惘了,沉浸在美好的愛河里,後知後覺。

他腦海里滿滿都是她的音容笑貌,又陡然憶起他承諾給她的話,此刻,她有沒有睡著?是否在等他?

思及此,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梅兒,我先回府了,好好照顧自己。」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

梅妃鳳眸滲出深深的恨意,粉拳緊握,楚清,你不過也是個可憐的替身,得意不了多久的!這世上,任何人都無法替代夏馨梅,我用了八年的時間都不曾成功,而你呢?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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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天胤宮。

皇帝,皇後端坐于上,等候太子與新媳婦敬茶。

梅妃昨夜過激的反應,讓皇帝心生挫敗,精神有些萎靡,一旁的皇後恰恰相反,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梅妃自刎以保清白的事在宮里傳的沸沸揚揚,皇帝身為九五之尊,遲早會失去耐心,而她也是時候讓水妖重現帝都了。

太子同新妃並肩而來,太子一身明黃儒衫,神采奕奕,「楚若藍」一襲水色雲錦裙,靈動可人,然,她黑紗遮面,僅僅露出一雙明眸。

「兒臣拜見父皇,母後,萬福金安!」楚清攏了攏面紗,同太子一齊跪下行禮。

「帶著面紗作甚?沒臉見人嗎?」皇後劈頭蓋臉的一句指責,「見長輩,哪有遮頭遮尾的!」

「若藍,將面紗拿下,這幅樣子成何體統?」皇帝亦是不悅地挑眉,這楚家的女兒,個個透著詭異。

「父皇,母後,兒臣不是有心冒犯,只是……」楚清說罷,牽起面紗一角,那駭人的紅疹看得帝後心中一驚,嫌惡地避開視線。

「罷了,罷了,敬茶吧。」皇後一甩鳳袍,示意宮人端茶過來。

太子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朝母親悄悄睇了個眼色,而後裝模作樣,一本正經地敬茶給帝後。

「母後,請喝茶。」楚清恭敬地將那熱氣騰騰的茶水遞上前,極為不適這個稱謂,一陣心煩意亂,只想著盡快擺月兌這個尷尬的身份。

她昨夜趕回去時,撞見一場激.戰,慕容明喻獸.性大發,差的活活抽死楚若藍,不得已,她將慕容明喻打暈,再將昏死過去的楚若藍送回將軍府。

她也知道,為她布局,讓她月兌身的人是誰,可,在沒確定母親和秋菊的安危前,她還得將身份演下去。

楚清兀自想著心事,手里的茶盞也沒在意,不料皇後一個沒接穩,茶盞砰的落地碎裂開來,滾燙的水漬濺了楚清一身。

「你這孩子!」皇後驚得起身,厲聲呵斥。

「楚若藍,你如今已貴為太子妃,怎麼做事還是這般毛毛躁躁?」皇帝數落的話冷冷迸出,轉而又對著皇後道,「怎麼樣?有沒有燙傷?」

「臣妾沒事,只是可惜了著青州的瓷盞,本是天下唯一一對,如今碎了一個,形單影只。」皇後已有所指,這海棠花杯盞還是皇帝當年送給她的。

皇帝聞言,眸光緊緊絞著那一地碎片,心中不禁愧疚騰升,三年,他一味去討好一個女人,到頭來跌了個大跟頭,而忽略了那些對他好的人。

「皇後,碎了,朕再送你一對便是。」皇帝如是道,拉住皇後的手。

「臣妾喜歡念舊,楚若藍,本宮命你將它撿起來,找工匠修復好,就不責罰你了。」皇後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寬宏大度。

這場戲,真夠絕的,竟拿她當餌。楚清忍著憋屈,埋首撿那些碎片,太子居高臨下,乘著楚清不注意,朝她手背猛的一踩,登時那碎片割入皮肉,鑽心的疼。

「嘶!」楚清哪里受過這等欺凌,卻不能發作,硬是將苦水往肚子里咽。

「愛妃,怎麼這般不小心,劃傷手了。」慕容明喻假惺惺地上前安慰,他此刻無比疑惑,經過一夜的折磨,那楚若藍為何一點事都沒有?

「臣妾沒事,先去找工匠修復它。」楚清狠瞪了慕容明喻一眼,而後躬身退下。

那一記冷冽,凌厲的目光,如鋒利的兵刃,讓慕容明喻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好熟悉,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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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匆匆步出天胤宮人,還未走幾步遠,一抹黑影擋住了她的去路,身形頎長挺拔,滲著無形的壓迫,不是慕容熠塵又是誰?

楚清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轉身想要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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