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清惶惶地凝著他,而後心虛地垂下眼瞼,「為什麼要懲罰我?我犯了什麼錯?」夜色下,她絕美的臉容被月華暈染地愈發攝人心神。舒駑襻
「當著我的面,勾.引其他男人,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慕容熠塵摟著她的縴腰,說的鏗鏘有力,字字含怒。
「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楚姒清小臉漲的氣鼓鼓的,頗為惱火他過分的言辭。勾.引男人又如何,他們之間早已沒有半點關系。
「憑我是你唯一的男人!」慕容熠塵厚顏無恥地宣誓,一抹不安自心底蔓延開來,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凝著她。
「清兒,告訴我,你和慕容君墨之間沒什麼對不對?」當慕容君墨眾目睽睽親吻她,而她也不反抗時,那一刻,他經歷了從未有過的懼怕、驚惶、懊悔;她那麼美好,多少男人覬覦著,而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將她殘忍推開彗。
「我和他……」楚姒清陷入迷茫,如果真的無任何糾葛,何故她腦海里經常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面,既熟悉又陌生,常常不自覺沉浸在那久遠而哀傷的往事里。
「告訴我,清兒……」慕容熠塵滿含期待地問她,一雙墨黑的眸子交織著不安、忐忑等太多復雜的情緒。
「我愛墨哥哥……他就是我常常提起的阿洛!」不知為何,楚姒清昧著心中真實所想,緩緩道出荒唐的謊言攤。
「呵……」慕容熠塵勾唇輕笑一聲,冰冷的黑眸風雲驟變,「清兒,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謊話?」
楚姒清眼底掠過一絲慌亂,故作鎮定地回答,「我為什麼要說謊?你信或不信,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她窩了一肚子的火,不吐不快。
他不是嫌棄她,不要她了嗎?如今反悔了嗎?跑來無禮地質問她。
「無論你們曾經多麼相愛,本王告訴你,從今往後休想,休想再惦念著他!」慕容熠塵被她氣的五髒六腑都在顫,眸底的寒氣也愈發人。
楚姒清被他眼中生冷的戾氣嚇到,沒骨氣地轉身,拔腿就跑。
「清兒,你以為你逃得過?」慕容熠塵長臂伸出,輕而易舉地將她較小的身子擰了回來,繼而狠狠揉進懷里。
「我要回家!你放開我!混蛋。」面對那熟悉而令人沉醉的氣息,楚姒清明眸里盡是慌亂、惱恨,無措。
「我已派人知會你母親,你今晚不會回去。「慕容熠塵吻了吻她的額,安撫地說道。
「你究竟想做什麼?」楚姒清抬眸,氣呼呼地瞪著他。
「很簡單,只是想清兒陪我過七夕而已!」慕容熠塵緩和語氣,抬手為她撫平蹙起的黛眉。
他語聲低啞,月色下,整個人好似被籠罩上一層淡淡的寂寥,孤冷。
「為什麼是我?你有那麼多女人可以陪……」楚姒清醋意十足話月兌口而出,明眸怨恨地瞪著他。
「你明知道,我此生只要你。」慕容熠塵揶揄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熠熠黑眸蘊著深情的柔光。
「可我現在不要你了!」楚姒清耳根泛起誘人的緋色,不依不饒地別過臉。
「那可由不得你!」慕容熠塵輕笑一聲,捧起她無限嬌羞的小臉,淺嘗輒止地吻了吻那粉女敕的唇瓣。
「唔……」楚姒清微喘著,小手狠命推拒著他健碩的胸膛,「為什麼……明明是你不要我的……現在又來擾亂我…….」
說著說著,委屈的清淚不自覺劃過絕美的側臉,月華淡淡,映輝下來,襯得她越發楚楚可憐。
她一落淚,慕容熠塵只覺得整顆心都跟著碎裂開來,他愛憐地吻住她漂亮的眼睫,低聲呢喃著,「清兒……我的清兒……我不是不要你……你這個傻丫頭,我就算不要世間一切,也不會不要你……」
「那……」楚姒清抽泣著,神色黯然地模向小月復。
「孩子我也要!」慕容熠塵篤定地答復她,眸底掠過復雜的情緒,卻也是稍縱即逝。
「可他不是你的孩子……你要想清楚。」楚姒清就怕他反悔,將事實再次澄清道。
「孩子是你的就足夠了!」慕容熠塵低頭,吻住她囁嚅的紅唇,懲罰地蹂躪一番後,「你听清楚,我要你的一切,包括孩子。」
「塵……」楚姒清柔柔地喚著他,一顆心頓時百感交集。她就知道,她沒看錯人,愛錯人,他愛她,且愛她的一切。
良辰、美景相伴,佳人溫順在懷,慕容熠塵一顆心不安分地躁動起來,大手緩緩探入女子的衣襟…….
「塵……你做什麼?」楚姒清惶惶地按住他邪惡的大手,明知故問地說了句。
「沒準備禮物給我對不對?」慕容熠塵哪里肯妥協,更深入地探了進去,大手罩住那抹誘人的綿軟,輕輕揉捏著。
「沒有,沒有……沒有禮物。」楚姒清被他攪得渾身不適,一股羞人的燥熱隨之竄出。
「我不信,先找找看!」慕容熠塵吻著她敏感的耳垂,傾身抱著她滾在青草地上。
「不要,不給!」楚姒清被他壓得透不過氣,小臉更是滲著無限誘人的緋色,心口處突突地亂跳不已。
慕容熠塵繞有興味地凝著她,輕佻地刮了刮她柔柔的臉頰,而後好整以暇地在她身上摩挲著,「我看看,清兒藏在哪里了?」
他哪里是找東西,根本是變相佔便宜,一雙邪惡的手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將她模了個遍,且流連忘返。
「我說沒有吧!你偏不信。」楚姒清見他神色沮喪,于是得逞地咯咯笑了起來,那明媚嬌俏的容顏勝過夜里綻放的薔薇花。
慕容熠塵嘴角抽了抽,俯身故作慍怒地壓向她,「禮物沒有,不如肉償!」
「唔……」楚姒清被嚇得不輕,趕忙從衣袖里掏出一個錦袋,「拿去!哪有你這樣要禮物的!」
慕容熠塵滿意地勾唇,欣然接過,愛不釋手地打量著,青色的錦袋做工精致,上頭用金線繡著駕馭萬物的神獸圖案。
「不喜歡嗎?」楚姒清見他許久不說話,心中忐忑地問了句。
「記得小時候,母妃給我繡過錦袋……也是這個圖案,可我貪玩將它弄丟了……後來,母妃去了,錦袋再也找不回了。」慕容熠塵悵然地說著,將手里的錦袋小心翼翼掛在腰間。
「塵,我以後負責給你繡好不好?」楚姒清明眸柔柔地凝著他,因那一席話心中泛起微疼。
「那是當然!」慕容熠塵捉住她的巧手,愛憐地吻了吻,繼而側身躺下,將她緊密地揉進懷里。
「禮物送了,還不放開我?」楚姒清小臉埋在他堅實的胸膛,雖極為貪戀那美好的青檀氣息,依舊心口不一的說道。
「你不覺得那禮物分量太輕嗎?」慕容熠塵挑眉,得寸進尺地說道。
「那……我又沒錢,沒勢……」楚姒清愧疚地垂下眼瞼,的確,她送的小小錦袋,比起他送的禮物,差之千里。
「你不就是最珍貴,最有價值的禮物?」慕容熠塵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翻身就將她壓下,熠熠黑眸里燃燒的欲.望難以平息。
「你……你什麼意思?」楚姒清小心髒顫了顫,很廢話的問他。
「清兒,我要你!不準拒絕。」慕容熠塵吻住她嬌艷的紅唇,輾轉蹂躪,大手也不閑著,片刻功夫將她剝得只剩下單薄的肚兜。
「不要,不要在外邊!」楚姒清顫聲拒絕,對于他出位的舉動,邪惡的對待,羞得滿臉緋紅。
「乖!你會喜歡這里的,放松點,將自己交給我。」慕容熠塵哪里肯依她,正處于欲.火焚身的他只想狠狠侵奪她的美好。
「壞蛋……唔。」楚姒清嚶嚀一聲,放任自己沉浸在他編制的美好愛河里。
于是,花間、月下、風中,他們赤.果相呈,相依相偎,繾綣糾纏著,交織成一副絕美的人間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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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美好地令人沉醉。
楚姒清酒樓生意蒸蒸日上,而愛情也順風順水,于某些人眼中,儼然一副春風得意的姿態。
天漸漸黑下來,依舊酷熱難耐,秋菊興高采烈地沖進院子里,「小姐,小姐……四爺又給你送東西來了!」
楚姒清收劍入鞘,抹了把額上的汗水,喘聲問,「恩……我看看是什麼?」唇角勾笑,幸福的神色揮之不去。
「西域的蠶絲衣!听楊廣說穿上它,整個人跟待在冰窖里一樣涼快。」秋菊興奮不已,拿起那輕薄的衣物給她比劃。
「蠶絲衣?不是傳言整個昭國就兩件嗎?他哪里弄到的?」楚姒清驚嘆男人的手段同時,不禁感動地一塌糊涂。
前日,她抱怨地說了句天氣太炎熱,懷戀有空調的日子,而他非得追問空調為何物,轉眼的功夫,還真弄了件空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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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後,楚姒清穿上蠶絲衣,同昨日一樣從密道潛去四王府。
慕容熠塵正處理著手里繁瑣的公務,忽而一陣幽幽的馨香沁入鼻尖,那身姿窈窕的女子姍姍來遲。
「晚了一炷香時間,晚上該怎麼罰你?」慕容熠塵推了書案上的折子,長臂伸出將女子揉進懷里,而後壞壞地含住她的耳垂。
「縱欲過度,你就不怕哪天不舉?」楚姒清對于他過分的索取頗為無奈,揚起小臉惡毒地詛咒。
「那也是你害的,誰教你讓我不能自控?」慕容熠塵念念不舍地松開她,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小食盒上,「是什麼?」
「夜宵!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楚姒清將食盒放到桌上,殷勤地打開來,一碗水晶餃子呈現在男人眼前。
「我吃吃看!」慕容熠塵欣然笑了笑,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個。
「怎麼樣?好吃嗎?」楚姒清見他神色異常,不免心中忐忑。他八年來,只吃陽春面,而她能否改變他亙古不變的習慣呢?
「好吃!」慕容熠塵頓了頓,一鼓作氣地咽下喉嚨。事實上,雖然淡而無味,他卻生生吃出一股熟悉的味道,馨兒做陽春面亦是經常忘記放作料。
「真的嗎?」楚姒清明眸一彎,得到男人的肯定,適才舒心地笑了開。
「傻丫頭,很開心嗎?以後你得天天負責給我做夜宵!」慕容熠塵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那你得早些陪我睡覺,不準熬夜!」楚清撅嘴,不忘提出無禮的條件。
「好,都依你!」慕容熠塵端起餃子,吃的不亦樂乎。
此時,丫鬟如往常一樣端了兩碗藥進來,輕輕擺放在書案上後,躬身退了出去。
「又喝藥?」楚姒清愁眉苦臉,作勢就要開溜。
「清兒,你再敢逃,我就像昨天那樣喂你喝!」慕容熠塵故作慍怒地冷下臉,堅實的手臂將她禁錮地密不透風。
「壞人……我明天不來了。」楚姒清身子顫了顫,顯然被嚇得不輕,憶起昨日他色.情地將藥汁倒在胸口,賣力地吮.吸後再親口渡入她嘴里的情景……
「乖,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也得忍忍。」慕容熠塵端起碗置于她唇邊,另一只大手愛憐地撫模著她平坦的小月復。
「噢。」楚姒清皺了皺眉,接過碗一飲而盡,第一碗是安胎藥,而第二碗她猜不透,只曉得對身體有利無害,也懶得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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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外,慕容子喧負手而立,孤身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墨玉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凝著廂房里相依相偎的兩人。
「爺!都安排妥當了!」靜如悄悄從側門走出,低聲朝他回話。
「恩。」慕容子喧淡淡地允了聲,一抹憂愁漸漸縈繞在眉宇間散不去。
靜如微嘆了口氣,問道,「爺後悔將她重新送回四爺身邊嗎?」
「靜如,我為了一己私欲,這麼做,是不是很卑鄙?」慕容子喧眉頭深鎖,陷入沉思。
靜如輕搖頭,緩緩道,「愛情從來都是自私的!六爺沒錯,要怪,只能怪只是他們緣分已盡罷了!」
慕容子喧默然不語,轉身朝六王府方向走去。清兒……原諒我,他本不屬于你,你該早些認清事實才對,以免日後傷得更深。
房內,楚姒清和慕容熠塵正耳鬢廝磨著,楊廣忽然冒冒失失地推開門,「爺!」
「什麼事?」慕容熠塵不悅地挑眉,松開懷里的溫香軟玉。
「爺……來了一位客人!」楊廣大口喘息著,顯然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讓他等著!」慕容熠塵揚手就將門給關上。
「應該是很重要的客人!你先去招呼他,我看會兒書等你回房。」楚姒清推搡著他起身,盡顯賢良淑德風範。
「清兒若是累了就先睡!我很快回來。」慕容熠塵吻了吻她的額,才舍得披上外衫離去。
屋內靜下來,橘黃的燭火搖曳生輝,淡淡的青檀氣息彌散不去。
楚姒清百無聊奈地倚在軟榻上,心不在焉地看著手里的書卷,而此時,耳中一陣勁風劃過,一抹妖嬈的紅影從窗外掠了進來。
「花無邪?」楚姒清警惕地坐直身子,冷冷看向來人,「你做什麼闖進來?」對于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她突生好奇之心。
「噓。」花無邪優雅地抬手,悄悄做了個噤聲手勢,而後鳳眸四處飄蕩,似在尋找著什麼。
楚清攏好薄衫,充滿敵意地凝著男人,「花無邪!你潛在四王府多年,一定別有居心對不對?」
「聰明的小貓咪。」花無邪媚媚地一笑,伸手模向書案後的山水畫,旁敲側擊了幾下,繼而一道密門轟隆開啟。
楚清驚愕地從榻上跳下,一步步走向那扇門,心底頓時堵地慌,慕容熠塵對她留有不肯分享的秘密。
是鎮魂珠嗎?或者是其他……
花無邪率先鑽了進去,繼而一臉失望地走出來,「你男人可真狡猾,害的我白忙活一場,一個女人而已,用得著藏在密室里嗎?」
女人?楚清臉色微沉,迫不及待地闖了進去,然,待看清屋內牆壁上的畫卷時,被震地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畫中女子,她一身干練的紅色騎馬裝,三千墨發高高綰成馬尾,眉目清麗,笑容和煦,英姿朗朗,左眼下一顆淚痣,如此熟悉,如此震撼人心。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21世紀楚姒清的相貌,亦是慕容子喧絲絹上的女子……
而畫像旁側留著慕容熠塵蒼勁有力的字體----馨兒!
馨兒?馨兒!
她是馨兒?夏馨梅嗎?楚清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楮,腦海里又憶起慕容子喧說過的話,他說絲絹上的女子是一位故人,早已不在世上……
不在世上?死于八年前?楚清雙手捂住忽然劇痛的頭,一些零星的畫面在腦海里一一閃過,既陌生又熟悉,她努力回想,卻又一片空白,支離破碎。
她深深喘息,平復下那波濤起伏的心跳,最後喃喃自語,得出一個答案,「我……我是夏馨梅……」
「小清兒你怎麼了?」花無邪見她臉色異常,不免憂心地問了句。
「我……」楚清欲言又止,那個大膽的假設令她的心髒再次狂跳不已,她伸手將密室的門關上,「你出去!他快回來了。」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平復心情。
花無邪低嘆口氣,悻悻地離開,若有所思地回眸望了女人一眼。
屋內再次回歸沉寂,楚清坐立不安,滿腦子只剩下五個字,她是夏馨梅,怎麼會這樣?她竟然就是慕容熠塵等了整整八年的女子,刻在心尖的女子……
上天是否,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她急于跟他分享這個震撼的消息,卻又忐忑不安起來,他會信嗎?信她的「無稽之談」嗎?
等了許久,都不見男人回房,楚清思忖半晌,索性披上外衫朝待客廳走去。
一路上,她緊張地手心漸漸滲出一層薄汗。
待客廳里燈火通明,遠遠瞥見一白衣女子的身影,楚清心中突生一抹不安,于是加快腳步趕了過去。
然,待走到門口,隔著男人幾步遠的距離,她的雙腳似是釘在原地,再都難以有勇氣跨越。
廳中那白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她方才所見的畫中人----夏馨梅!
轟!她身形顫了顫,腦子再次牽起一股劇痛,夏馨梅回來了!那麼她又是誰?誰能告訴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廳內,夏馨梅亦是震驚地望著楚清,熟悉的語聲響起,「塵,她是誰?」
慕容熠塵目光復雜地睨了楚清一眼,淡漠地啟唇,「她是府上的丫鬟!馨兒不必在意!」
府上的丫鬟?楚清聞言,眼前一黑,身子搖搖欲墜,被男人的話震得險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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