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變了臉色,眉心微蹙,「她是青冥的妹妹。舒愨鵡」
「那又怎樣?」美人毫不在意的輕笑,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將一只雪白的手臂十分自然的搭在他的肩上。「你娶她,不會也是因為她是青冥的妹妹吧。」
明淨的燭光在她的眼中閃耀,玲瓏有致的身子柔軟的貼著他,溫柔的觸感,甜蜜的芬芳,她的美那麼真切的晃動在他的眼前,撥動著他的心弦,絲絲縷縷,麻麻癢癢。
努力的穩住已跳得紛亂的一顆心,他沉聲問︰「你到底把她怎樣了?」
「嫁了,嫁到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她。」
向一旁挪了一步,巧妙的躲開她的手臂。他面上雖無太大變化,心里到底還是暗自松了口氣。無論如何,若是因此而害了小桃的性命,他一定會自責無比。「既是如此,屬下告退了。」他規矩的施了一禮,轉身欲走。
「這是你的洞房,你打算去哪兒?放心,雖然你的新娘已轉投他人懷抱,不過本宮會賠給你一個更好的。」
那條玉臂又纏繞了上來,燎下意識的躲閃,然而,腰間一緊,他已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
「怎麼,本宮還不如你的小桃姑娘漂亮?別忘了,你早就是本宮的近軟,現在要躲是不是太晚了!」
「小姐,你……請自重。」
夏天眉毛上挑,眼中的怒焰升騰起兩簇熊熊的火苗。微微冷笑,她放開手,越過他向喜桌走去。桌上擺著一只玉壺一對玉杯,她一邊將玉杯倒滿,一邊頭也不回地道︰「燎侍衛品格高貴,自尊自愛,本宮自是不及。不過本宮為你的小桃姑娘勞心勞力,你是不是也該好好的謝謝本宮。喝了這杯酒,就算我們之間兩清了。」
雪白的肌膚,翠綠的杯盞,酒香陣陣襲入鼻端,他不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緩緩的抬起手,接過。
兩人輕踫了下杯,燎想也不想的舉杯欲飲。
「等等。」夏天將他攔下,唇邊帶笑,笑意卻未達眼底。「燎侍衛就不怕這酒中有毒?」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好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燎侍衛果然忠心,本宮定不負你這份心意。」夏天一笑,展臂勾住他的手臂。兩人小臂相交,擺出喝交杯酒的姿態。
燎愣了愣,沒再說什麼,與夏天一同飲了杯中酒。
啪!夏天的手一松,手中的杯子落地,摔得粉碎,酒水在地上暈染出小小的一灘。
燎的驚訝不過一瞬,身上的力氣驟然消失,他身子前傾,卻又被人撐住。
不去理會他質問的目光,夏天架著他,將他扶到榻上。
「看本宮做什麼,不是告訴了你這酒中有毒嗎?」
渾身無力的躺在榻上,燎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認命的看著夏天。她沒有下毒,卻給他下了軟筋散。
夏天一翻身,直接趴在他的身上。捻起自己的一撮發絲撥弄著他的鼻子,笑得邪惡,話更邪惡︰「尊嚴值幾個錢?你越想要本宮就越是不給,本宮就要將你的自尊狠狠的踩碎,從今日起,你便是本宮的男寵了,本宮要你怎樣你就得怎樣。」說著,她俯下頭吻上他的頸項,輾轉啃咬,帶著幾許霸道幾許溫柔,身子則像藤蔓一般將他緊緊的纏繞。
小月復緊繃,仿佛所有的血液都沖向了那里,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愉悅得不能自已。奈何手腳無力,又折磨得難受異常。
夏天的手伸進他的衣襟里,捏揉模索,游弋撩撥。她的唇從他的頸項移到耳朵。靈巧的舌舌忝彈著他的耳垂,忽地一口含住,貝齒一咬。燎猛然睜大了雙眼,口中溢出一聲快意的申吟。
這申吟聲似是取悅了夏天,撫模著他的手更加溫存柔軟,她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吹著氣,溫熱的氣息幾乎將他逼瘋。
「再叫得大聲些,小七與宇文他們可都在外面準備鬧洞房呢。」
狠狠的咬住嘴唇,燎閉上眼,臉色漸漸轉紅,身子抑制不住的輕顫,卻始終再不肯發出一聲。
夏天豈肯放過他,身子不住磨蹭著他最敏感的地方,他的紅衣早已被她扯開,一雙柔
軟的手在他的身上一寸寸的撫觸,粉女敕的唇一路向下漸吻漸熱。
燎的額頭已布滿了汗水,身子動不了,還有一具惹/火的身子在他的身上隨處點火。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好似被懸在半空中,頭不著天,腳不著地。身子癱得像一堆泥,可偏偏那不該堅硬的地方卻堅硬如鐵。欣快與折磨同時並存,靈魂與身體在強烈的剝離。
「叫啊,本宮要听你的叫聲。」夏天惡意的在他的耳邊輕哄,身子如無骨的曲蛇,雙腿跪騎在他的腰側。
呼吸又重又促,就像有一把火在他的身下烘烤著,緊咬的唇再也忍不住,微微的張開,粗重的呼吸。眼楮半睜半閉,視線開始模糊不清,嗓子里干澀異常,胸口悶得似乎只有發出聲音才能緩解一二。突然,他的堅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緊致包裹,一提一沉之間,他暗哼出聲,暈眩得不知身在何處。
「乖,再叫一聲。」
「嗯~~」他應聲申吟,完全不能自已。朦朧中門外似有些微的聲響,他本能的想要反抗,敏感處卻被人懲罰般的狠狠一壓。「啊!」他痛呼,出口的卻更像是享受到極點的申吟。僅存的理智讓他明白了一件事,她不僅給自己下了軟筋散,看來還有媚/藥。不知是苦澀還是無奈,他輕輕嘆息,不用媚/藥,他一樣抵不過她的誘//惑。他相信她確實是要打碎他的自尊,狠狠的,毫不留情的。
意識漸遠,仿佛有人在溫柔的喚他「小三」。不再反抗,他反而愈加沉溺,不管這是一場夢還是她的懲罰,他甘之如飴,更期盼著永遠都不要再醒來。
天剛蒙蒙亮,太陽還在地平線下,天上的月牙依然高掛。軍營里隊列整齊,盔甲鮮明,大隊人馬即將出發。
夏天一身勁裝,披著白色的斗篷,胯下一匹白馬,英氣逼人的傲立在眾人之前。轉頭,身後是宇文啟明、馮元吉、豐書堂、蔣貞等將領,再後面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兵士。
她的唇邊抿了一絲笑,高高的抬起一手,「出發」二字還未出口,一陣馬蹄聲響,遠處一前一後跑來兩匹馬。
袁龍鱗一身亮銀鎧甲,腰側佩著一把寶劍,見到夏天立刻翻身下馬。夏雪也是一身戎裝,她的馬速略慢,看樣子是剛學會騎馬不久。
「三嫂,我要隨軍出征。」袁龍鱗繃著俊臉,一副不容拒絕的氣勢。
夏天騎在馬上眼望別處,並不理他。豐書堂縱馬上前幾步,微微一笑,「七殿下駐守閩地亦是責任重大。」
「這里交給李昱一人足矣。」袁龍鱗仍望著夏天,強硬的語氣里不覺隱了一絲懇求︰「我只想親自為三哥報仇,即便讓我當個馬前卒我也願意。」
夏天回眸瞥了一眼略有些狼狽的夏雪,淡淡地道︰「帶著她,你確定是去打仗的?」
夏雪額上滿是細汗,氣喘吁吁,卻倔強的咬牙道︰「我可以為士兵洗衣做飯,絕對不會拖累任何人。而且,我也要為爹爹和大哥報仇。」
報仇還是追情郎?夏天看著她冷笑。
像是被人窺測了心思,夏雪臉上一紅,有些惱羞成怒。
又一騎飛奔而來,天色已然大亮,馬上之人的一身紅衣極為耀眼。
夏天的眸色變深,目光凌冽,沉了臉色。
燎臉色蒼白額上汗水淋灕,下馬時呼吸不免急促紊亂。他身上仍穿著昨晚的喜服,褶皺的痕跡極為明顯。
「屬下來晚了,請監軍大人責罰。」他單膝著地,低著頭道。
早上離開時明明他睡得很沉,是誰叫醒了他?真是該死。夏天面沉似水,隱隱的動了真怒。
「你不必跟著去,本監軍可不打算帶著男寵一同前往。」夏天的話語一落,眾人齊將震驚詫異的目光都對準了燎。
難堪,屈辱,燎咬著牙跪在那里一動不動。
夏天淡淡的掃了袁龍鱗、夏雪和燎一眼,耐心耗盡般的揮了揮手,「你們一個、兩個、三個的都回去,別在這里阻擋大軍開拔。」
「監軍大人,」袁龍鱗一腿著地也跪了下去,「我一定要出征,還請監軍大人成全。」
「我也一定要去。」夏雪跟著跪在了袁龍鱗的身邊。
燎沒有說話,但那巋然不動的身軀已說明了一切。
夏天沉思片刻,正容問道︰「袁龍鱗,你真的願意做個馬前卒?」
「是。」
「既然你此志甚堅,本監軍就成全你,讓你去伙房營做個伙頭兵。」
呃?袁龍鱗瞪大了雙眼,伙頭兵?三嫂,你……你太不厚道了!
「至于夏雪,你若是一定要帶著她,那麼她的衣食住行由你自己負責。不過,若是讓本監軍听到軍營中有任何不妥,軍法處置。」
袁龍鱗立刻轉變了身份,低頭應道︰「屬下不會帶夏雪前往,請監軍大人放心。」
夏雪臉色一暗,雙手不由得緊緊的握起了拳頭。
「至于燎侍衛,」夏天唇邊勾出一抹涼薄的輕笑,「既然你如此放不下本監軍,那就隨在本監軍的身邊隨時伺候吧。」
燎眼中的生氣迅速的熄滅,空洞得猶如一灘死水,僵硬的身軀仿若泥雕石塑,半晌響起他沙啞殘破的聲音,「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