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不善,臉上仿若罩著千年寒冰。舒駑襻
景霏輕扯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苦笑,「你所謂的‘不許’也包括我這個結發之妻嗎?」
眉梢動了動,夏陽平復了下氣息,寶貝的將匣子抱起,面無表情地道︰「你若要來也可以,但不要隨意亂踫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一股羞憤之氣直沖頭頂,委屈、不甘、憤怒再也壓制不住,她徹底的崩潰了。「是你的東西還是四妹的東西?你如此在乎的,究竟是這些東西還是四妹?」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淚珠滾落,映襯著唇邊的笑容更加的淒澀苦味,「我胡說八道?我倒真希望自己是在胡說八道!可是你騙得了我,騙得了所有人,騙得了你自己嗎?你敢說你對四妹只是單純的兄妹之情,從無任何的非分之想?」
「你!」無異于驚雷劈于額頂,夏陽剎時白了臉色,好多他從前不願去想、模糊不清的感覺一下子都變得清晰起來。
雙拳緊握,淚眼模糊中她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一種報復的心理取代了所有的理智,微微冷笑,她毫不留情地道︰「可是怎麼辦呢?你愛上的人是你的親妹妹,兄妹**,人神共棄!夏陽,你真是連禽獸都不如!」
「啪嚓!」他手上的匣子應聲落地,那聲響就如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兩人的心上。景霏豁然驚醒,洶涌的悔意令她痛苦的捂住了胸口。她這是在做什麼?她一定是瘋了!一定是!
假山堆繡,落葉繽紛。夏雪出神的望著假山,仿佛那是無論怎樣看也看不膩的秀麗景致。睫毛微眨,精致的小臉兒上突然涌起一抹可疑的紅暈。
墩兒默默的看著她,她不說話他便也不發出一絲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夏雪終于發現了他的存在。「你怎麼還在這里?」
「奴才留在這兒陪五小姐。」
「墩兒,」夏雪望著遠處,已然恢復正常的小臉兒突然又是一紅,「七殿下說得對,我們這樣私下見面確實不好。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在這里踫面了。」
眼光霎時變得黯淡,墩兒垂下頭悶悶的道了聲︰「是。」
「我不想讓他以為我是個很隨便的女子。」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喃喃的自言自語。
失落的向後又退了兩步,墩兒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奴才遵命。」
相府。
司徒弼負著手怒氣沖沖的在鄭允鎬面前走來走去,反觀鄭允鎬卻是一臉的平靜,波瀾不驚。
「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冀州等地的銅與硫磺大量失竊,為師不是說要等五殿下與敏慧成婚之後再開始謀事嗎?怎地你背著為師先行動了手?」
「老師莫要動氣,此事學生也不知內情。想必是四殿下那邊和咱們想到一處去了,此事學生一定會盡快徹查清楚。」
「你果然不知情?」豆大的小眼楮危險的眯了眯,司徒弼明顯並不相信他的話。
「學生確實不知。沒有老師的許可,學生怎敢私自妄動。何況冀州與甘州都在四殿下的封地附近,靈州則靠近二殿下的封地,沒有老師的幫助學生就是有心也無力!還望老師明察。」鄭允鎬面不改色的彎腰一揖,大有對方若不相信他就不敢起身的架勢。
「四殿下的母妃分位不低,若是他日後成了帝君……」
鄭允鎬一撩衣擺直接跪了下去,「學生絕不敢背叛老師,若是沒有老師的提攜又怎會有學生的今日,無論將來誰是帝君都與學生無關,學生只以老師馬首是瞻。」
一直不著痕跡的觀察著他的神色,司徒弼終于滿意的點點頭,臉色也緩和了不少,伸手將他扶起,沉吟道︰「恐怕此事並非四殿下所為。」
「老師為何如此講,難道老師懷疑此事另有蹊蹺?」
「四殿下雖然魯莽狂妄,但還不至于愚蠢到這種地步。在自己的封地周圍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豈不是將自己變成了眾矢之的?他今日在朝堂上暴跳如雷的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鄭允鎬眸光閃了閃,「那麼老師認為此事是何人在暗中主導?」
略一沉思,司徒弼冷冷地道︰「大殿下的野心不亞于四殿下,若說此事是他一手策劃或許他還沒有這個心機,除非是他背後有高人指點。而三殿下為了排除異己順利登上帝位,卻極有可能是這個幕後黑手。」
輕扯了下嘴角,鄭允鎬夸張的彎腰拱手︰「老師英明,學生佩服。學生也認為三殿下的嫌疑最大。」
「可是,今日在朝堂上他舉薦偵辦此事的都察院李大人,那可是大殿邊的人,他這麼做又是何道理?」司徒弼手指緩緩的模著下巴,不解的擰眉深思。
鄭允鎬也凝神思考了起來,對于袁龍翹的做法他也十分的疑惑,眼下一切只能靜觀其變,而他……他看了看仍舊百思不得其解的司徒弼,暗暗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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