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影拉住蒼溟懇求,她沒再叫他蒼少,而是改口叫大哥。舒蝤裻
蒼溟手上拽住陳曼潔的力道收緊又松開,喉結上下滾動,好像用盡力氣才把滿腔怒火給生生吞了回去。
他知道宋影很少這樣叫他,只有在嫁給老二江震天的那段日子里跟著兄弟們這樣叫過。江震天死後,本來交給江震天打理的銀樽由他接過來親自管理,宋影就留下來幫忙。而她現在為了銀樽里的一個女人抬出她未亡人的身份來求他,他除了覺得諷刺就只有無奈。
他松開手,又猛的施力,那條瓖鑽的鏈子一下勒進了曼潔的皮肉,啪的一聲斷開,她的脖子頓時勒得皮開肉綻,血弄在鏈子上,被蒼溟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上去。
他將陳曼潔推到門口兩個屬下手里道︰「你不走也行,去客房部作清潔工,三個月內沒有薪水,忍不了就回來接客,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滾!灩」
陳曼潔還想張口說什麼,但最終沒敢說出口,蒼溟不斷她的生路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她不敢再去惹惱他。
宋影不敢耽擱,過去扶起陳曼潔,想趕快帶她出去,卻听到蒼溟在身後道︰「這是最後一次,下一回……我不會顧念任何人的面子讓你為這種女人求情!」
宋影抿唇,「我知道了,謝謝!遂」
送走了怒氣騰騰的蒼溟,宋影扶著陳曼潔站穩,見她哭花了裝,衣服和胸口的皮膚被酒精弄得一塌糊涂,脖子上血痕很深,頭發凌亂,有那麼幾撮頭發被蒼溟用了狠力給直接揪了下來,哭哭啼啼地就像個瘋婆子。
她臉色冷凝地警告道︰「曼潔,我再說一次,不要對他存有幻想了,他不是你可以要的起的男人!」
陳曼潔受的刺激不小,推開她的手,踉蹌站穩︰「我不要你管,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不也是依附著他們兄弟幾個過活嗎?我是沒你聰明有手段,嫁給老二,老二死了又巴上老六……現在自身都難保還幫人求情,我不稀罕!」
她不甘心,她不過是一心一意喜歡一個人,怎麼就活該受這樣的罪?
陸超大步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你特麼給我閉嘴!你這女人……大哥真不該手下留情!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牙齒一顆顆敲斷,一樣能讓你生不如死!」
「算了,你早點回去吧!」宋影拉開他,「回去看著蒼少,這些日子不太平,別再逞一時之氣惹出什麼事端來,這里交給我!」
盡管每呼吸一下心口都在疼,但宋影臉上的痛苦也只是轉瞬即逝,隨即又恢復了鎮定和冷靜。
「那你呢?就為這麼個女人求情,為自己沒做錯的事背黑鍋?!你沒听到大哥說什麼嗎?你明年沒有休假,不能離開濱海市!你怎麼去看你家人,你爸的病……」
「夠了,別再說了!你走吧,陸超,我是你二嫂,我的事……你別再插手了,人言可畏!」
她能說什麼呢?她最初到銀樽來的時候懵懂無知,陳曼潔幫過她,現在不過是知恩圖報罷了。
陸超來不及說什麼,她已經別過臉扶陳曼潔出去,背影讓他心痛如絞。
他狠狠一甩手中的外套,只覺得榮家那丫頭根本是不識好歹才會惹出這麼多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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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溟靠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抽煙,他心煩的時候抽起煙來幾乎沒有節制,很快煙灰缸里就一堆煙頭。
靜下來的時候他總是會想起陳曼潔的話,說靖琪發生這樣的事,他才是始作俑者,再後悔也改變不了事實。
後悔嗎?他從小到大真的幾乎沒有太多體驗後悔的機會,可這一次他真的說不上來這種感受。
靖琪在浴室里洗澡,好一會兒都沒有出來,蒼溟摁滅手里的煙頭朝浴室走去,沒敲門,一擰把手發現門竟然沒鎖,而那丫頭竟然頭枕在浴缸邊沿就睡著了。
這幾天她一直盡力地避開他,白天他不在的時候就不提了,晚上把她拎到身邊來讓她睡在他的床上,她也是百般不樂意,躲在浴室里洗澡就可以洗半天。
他蹙起眉,本來就心煩,現在更是憋著一股邪火。她頭發用厚毛巾包起來了,只有小巧的臉頰不設防地倚在浴缸邊,唇微微張著,欲語還羞似的表情緊緊抓著他的步伐走近。
他的目光落在她水面上圓潤的肩頭,然後是深刻的鎖骨和水波蕩漾下的白軟胸脯和一曲一直的長腿。
以及腿心那朦朧可見的芳草地帶。
水是已經只帶著點溫熱了,她還知道冷,大大的毛巾蓋在月復部,要是沒人管她,估計她能在這盆冷水里睡到大天亮。
蒼溟把她抱起來,放下她的長發,用干燥的浴巾胡亂擦了擦身上的水漬就直接將她放在了床上。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楮沒睜開,眼珠子卻轉了轉,蒼溟看到就知道她醒了。
她不想面對他,不想跟他說話,于是能躲就躲,連裝睡這招都用上了。
蒼溟也不開口拆穿她,只是兀自月兌上寬松的睡衣,一絲不掛,用熱火一樣的體溫直接貼上她的身體,強健的長腿把她白女敕縴細的雙腿夾住,一手摟著她的身體,一手攏在她頭頂,手指輕輕卷著她的發絲,細密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開始只是唇與唇的接觸,繼而用舌尖仔細地描繪著她秀氣好看的唇形。
那樣的濕熱和急切,比平日里的吻還要更甚,帶著濃烈的欲求滲透到她的身體里面。
他就不信這樣她都不肯醒。
果然,靖琪還是耐不住這樣的熱情。剛剛在浴缸溫水里泡了一陣身體早就有點僵冷了,一醒來就被蒼溟火熱的糾纏,不由微微哆嗦,嗓子里也悶悶地哼了一聲。
「醒了?」他戲謔地垂下頭看她,見她睜眼的瞬間有一瞬茫然,忍不住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很可愛,又低頭去親了親她的眼瞼。
靖琪照舊是別開眼去不看他,這些日子以來他見的最多的就是她這副避無可避的樣子。
但他也總有辦法讓她丟盔棄甲,放下這偽裝出的淡定。「洗個澡也洗這麼久,嗯?我聞聞,果然是香噴噴的,讓人胃口大開!」
他故意湊著鼻尖在她白果的身子上上下下地嗅著,星眸半闔,享受得像嗅到了美味獵物的獸,手也不規矩地沿著她身體的曲線描摹。
他的掌心指尖都帶著薄繭,撫在她細女敕的皮膚上,粗糙摩挲著,總能引出細微的戰栗。
靖琪伸手去推他,他卻將她環得更緊,幾乎是整個人都納進自個兒懷里,頭伏下去埋在她頸間,從她最敏感的頸部皮膚開始,細細密密地啃咬著,吮出一塊塊草莓般的紅印,乍一看就像野獸咬斷獵物的脖子時留下的齒痕。
他的吻越過她的肩頭鎖骨以後,就不由自主地更加激狂起來,手掌推擠著布丁一樣雪白可愛的兩團,看到前兩天被煙頭燙傷的疤痕,心疼地把唇印上去,問她疼不疼,然後才小心翼翼地繞開,去吻周圍的雪膚,恨不得吞噬掉一般,直到其中一邊的峰尖被吮入口中。
蒼溟像吃到糖果的孩子,小心卻又貪婪地品咂著那軟女敕甜美的滋味,唇吮著,不用看都知道那顏色必定鮮紅欲滴,像新鮮水女敕的漿果,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可踫到牙齒,他忍不住咬了咬,卻一點也不敢用力,還怕她會疼似的,用舌尖輕撫著,打著轉,感受著唇齒間的這枚糖果愈發膨脹了一些,靖琪也逸出如水般嬌媚的聲音。
「舒不舒服?」他微微抬眸,換了一邊的果子來嘗,被他放開的那一側,果然是亮麗鮮紅的色澤,飽滿地浸潤了一層水汽。
「不要……」靖琪還在抗拒,他的手卻已經順著曲線滑入那片芳草之地,蕊心微敞,他修長有力的指在入口處輕輕蘸得一手濕滑。
「不要?琪琪,你好濕了……別抗拒我,放松一點!」
他的長指輕易就深入桃源,入口緊匝,里邊卻豁然開朗,滑膩的內壁猶如有了生命一般熱鬧地圍上來,他也低低地喘了一聲,手指且進且退,一點不辜負她身體的熱情。
靖琪受不了他這樣的深深淺淺的撩撥,他的手指靈活有力,但只是開闢出更大的空虛亟須填補,有渴望從身體深處流泄而出,她的身體弓起漂亮的弧度,不再是蜷縮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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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夜半時分,來個小劇場哈,稍微虐下小豹子∼心疼就留言荷包神馬的,我去睡了∼)
她離開多年後的一天,又是一個有幻覺的夜,他看到她從樓上走下來,俏皮地揚起臉︰「餓不餓?我給你做蛋糕吃!」
甜蜜入口即化,她坐在桌邊看他,尾指悄悄勾住他的,戒指微涼,熠熠生輝。
「會不會太甜?」
他搖頭,不敢告訴她,他已經分不出酸甜苦辣。
一夢初醒,他荒唐地坐在那里,手心握著戒指,硌得生疼。從繁華到寂寞,他也不過是在等一場天明,等她回家。
終究不能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