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把內衣解開!」她被勒的有些難受,呼吸急促地催促蒼溟解開她上身最後一點桎梏。舒蝤裻
蒼溟的唇舌已在她的兩邊雪軟上都留下了濡濕的痕跡,亮亮的一層,深粉色的莓果像裹上了一層蜂蜜,蜜餞一般誘人。
他不舍地抬起眼瞥她,本來被含在口中的敏感果實突然被曝露在空氣里,有點涼,靖琪低低哼了一聲,同時內衣的搭扣也被解開了,連同下面輕薄的長裙一同扔到了床下,她的身上只剩一條小褲,紫色的victoria‘ssecret,和內衣是一套,精致繁復的花紋在腰上細細地纏了一圈,似乎一挑就會散開。
她的衣物從里到外都是蒼溟讓宋影挑好以後派人送來的,都是最好的,且宋影似乎還很顧及蒼溟的福利,內衣就給她買這最著名的性感品牌。
平時她很少穿這樣的,保守的款式穿的多一些,可是今天卻披掛上陣,像是為這主動示好的歡愛預熱一般澹。
「你穿這個很好看,以後也這麼穿,嗯?」他的吻一路下行,一路升溫,到了她腿間的時候沿著內側那細致的皮膚又再慢慢上行,手指踫了踫已經被浸濕的絲滑布料,吻了上去。
雖然是隔著一層薄軟,可那種灼熱感太刺激了,靖琪用肘半撐起身子,咬唇顫道︰「難受……」
「難受還是舒服?」蒼溟的聲音有些含糊,帶著笑意,手指勾住小內往旁邊一撥,靈活的舌觸到了最敏感的蕊葉和蕊心,草莓沐浴液的味道混合著她的甜香,就像草莓蛋糕一樣讓人欲罷不能頸。
「蒼溟……」她喊著他的名字,難耐地甩了甩頭,深褐色的長發在米色的床單上鋪瀉開去,像融化開來的巧克力。
蒼溟的唇和手指給了她極致的感受,可是她覺得還不夠,身體深處的空虛還需要更多的東西來填滿。
蒼溟對她沁出的滑膩很是滿意,掬在指尖,像上好的蜂蜜一樣清甜柔滑,他不再折磨她,也不再折磨自己,放任自己早就膨脹的昂揚一點一點填滿她。
「呃嗯……慢一些……」
「不能再慢了,誰讓你今晚這麼誘人?」蒼溟抱緊她,身下深深淺淺地動著,確實沒有用太大的力道,溫柔沉緩,顧著她的感受,一邊吻著她身體那些最敏感的地帶,一邊慢慢調整角度,充滿她且每一次撞擊都帶給她酥麻和震顫。
「你不喜歡……不喜歡我這樣嗎?」靖琪的呼吸熱熱的,睜著大大的水眸看他。
蒼溟整顆心都像被泡在溫水里一樣柔軟,眉宇間的愁緒、辛勞和無奈全都融在她的眼楮里。
「喜歡,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吻了吻她的鼻尖,帶著一絲酸楚,「琪琪,我們別吵了,好不好?我只想跟你過,這輩子……只想守著你過,你懂嗎?」
他以為她是單純的示好,他早就想結束這種令人窒息的冷戰了,現在順著台階下,趁機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不知這算不算表白,但知道這種話他不可能再對其他女人說出口了。
靖琪撫著他汗濕的背,極盡溫柔的邀請,似乎再暗示他還可以再快一些。
她懂,可是就算她懂,又能改變什麼?
蒼溟的腰身果然動得更加有力了,听著她嬌媚的軟吟變成有些不受控制地尖喊,帶著點哭音,又放松下來,傾身抱著她,「舒服了?舒服為什麼不回答我,嗯?難道是我還不夠賣力?」
靖琪搖頭,「夠了……」
「我以後都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冷戰,你乖乖的,我會一直疼你!」他把她旋了個身,讓她趴跪著,他伏在她背上,手從腋下穿過去捧著她的嬌軟,邊吻她的後頸邊說道,「明天的事,不要太在意,成與不成都不會影響到我和你的感情,知道嗎?」
靖琪沒有回答,他壞心地往她身體里鑽了鑽,逼出她啊的一聲輕喊,才滿意地順了順她的長發道︰「後天可能有台風登陸,明天就會有大風大雨,你哪里都不準去,乖乖等我回來,嗯?」
靖琪含糊地應了一聲,她能去哪里呢?確實是什麼地方都去不了的,只能在這里等著他回來,告訴她,他已經是別人名義上的丈夫了。
不管是名義上還是實質上,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才是夫,他們不能相守,他的這個頭餃就已經傷她至深!
這是最後一次,她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整晚,直到身旁的男人抱著她沉入夢鄉——這是最後一次和他繾綣情纏,今後他不再是屬于她的,他們也不會再有這樣的肌膚之親……
第二天的天氣果然不是太好,蒼溟他們早早就坐船過海去了,那時還只是風比較大,到了午後時分,風勢更勁,雨水也來了,一時間世界只剩下風聲和雨聲,雨點砸在玻璃上還啪啪作響。
今年的第一次台風,就在濱海旁邊的一個小城登陸,必定會給濱海市造成不小的影響。
訂婚的宴席就在銀樽酒店的宴會廳,排場不大,宴請的來賓基本都是擎龍的董事和大股東們,親朋好友都只是象征地邀請了一小部分。盡管這樣,派頭還是做足,蒼溟讓陸超、連煜他們幫著宋影已經為這個訂婚宴努力了半個月,現場的布置都是最好的,能讓人感覺到蒼溟確實是很重視這件事,真真用了心。
靖琪落寞地靠在窗邊,看著雨水在玻璃上凝聚成一條條小溪,把外面的紛紛擾擾割裂成無數碎片。
他今天穿什麼顏色的禮服?是會打領帶還是打領結?
現場的鮮花是什麼色調,熱情似火的玫瑰,還是馥郁溫暖的百合?
女主角美嗎?是會穿長長的及地長裙,還是嬌俏可人的短款禮服?
她那時好像穿的是前後不對稱設計的小拖尾禮服,出自堂嫂金小瑜的手筆,極簡的線條卻讓人愛不釋手。
是啊,她也有過一場訂婚宴的,女主角是她,男主角卻不是蒼溟。
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就注定了只能這樣一次一次的錯過?
她手撫在玻璃上,苦澀地笑。如果她也有蒼溟那樣的本事和決心,現在到他的訂婚儀式上去大鬧一番,以牙還牙,他會是什麼表情?
震驚,還是歡喜?
看看時間,他應該已經跟葉小姐交換了信物吧?一切終究是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在想什麼?」
薛景恆走進主屋的客廳,就看到靖琪坐在落地玻璃窗前,愣愣地看著窗外,心事重重。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今天是蒼溟訂婚的日子,他最終還是為了利益選擇別人。
薛景恆有不甘和憐惜,卻不敢在這時問她,悔不悔?
悔不悔愛上蒼溟,悔不悔當初沒有跟他一起離開這里……
太殘忍了,她需要保有自尊和屬于自己的空間。
「薛醫生,你怎麼會在這兒?」靖琪回頭看到他走近,「你的病都好了?」
「嗯,差不多了,這周結束就不需要再吃藥了!謝謝你,听說你為了送我去醫院跟蒼溟吵架,我昏睡的時候你還在照顧我!」
所謂听說,自然是听湘湘那家伙提起的,她倒不邀功,坦蕩蕩告訴他,要不是靖琪出力,他也許早就橫死在這島上了。
薛景恆在靖琪身邊席地而坐,「台風天,哪兒都不能去,是不是悶的很?」
「還好,你怎麼過來了?嚴冬呢,他沒有看著你?」靖琪知道薛景恆雖然可以在這院子的範圍內活動,但一般他都不會到主屋來,他不願見蒼溟或者嚴冬他們的臉色。
「明天會有台風,這屋子上上下下的門窗玻璃和屋頂都需要加固,幾個小弟在幫忙,嚴冬去監督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每年的台風都是一場災難!」
靖琪笑笑,「我知道,浦江也會遇到台風,只是好像沒有濱海這麼嚴重!」
「想家了?」
「你呢?這麼好的機會,你完全可以想辦法逃走!」
薛景恆搖頭笑道,「我是想離開沒錯,不過也不能選這麼惡劣的天氣來實施逃走的計劃,搞不好還沒逃出濱海的地界就已經枉死了!」
「你已經有了計劃嗎?」靖琪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計劃一直都有,但還要看有沒有人配合,以及時機是不是合適!」
「如果失敗的話……」
「如果失敗大概就是死路一條了,不過好歹也算努力過,總比困在這地方一輩子要好!怎麼,心動了,要不要跟我一起?」
薛景恆半真半假地問,靖琪看著窗外默然不語。
是啊,留在這里,還有什麼意思?浦江市還有她的家人和朋友,倒不如回去,這次不忘也得強逼著自己忘記蒼溟,他們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薛景恆見靖琪動了心,正想再多說幾句,卻見她突然站了起來,定定地盯著窗外。
「怎麼了,看到什麼……」
薛景恆的問題都沒問完,靖琪就匆忙地轉身往外跑,「我要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兒?靖琪,回來,外面很危險!」
薛景恆叫不住靖琪,連忙跑到門廳胡亂抓了雨披和雨傘追出去,卻在院子里撞到了秋嬸。
「哎喲,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個怎麼都慌慌張張的?」秋嬸稍稍有些胖,被薛景恆這一撞,整個人都往後仰,腰都快折了,揉著腰眼直喊疼。
「對不起,秋嬸!你看到靖琪跑出去了嗎?」薛景恆很急,穩住了秋嬸,眼神追著琪琪離開的方向,可是她已經不在她視線範圍內了。
「看見了看見了,這丫頭說是小豹子的船還停在淺灘上,怕被風浪沖走了,所以過去看看!哎,老四你快跟著去瞧瞧,那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一個姑娘家哪里奈何的了!今天浪大著呢,快去!」
薛景恆問清了小船所在的方位就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心里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有一塊剛剛亮起的微光就這麼暗了下去。
靖琪竟然這麼在意蒼溟的一切,會舍得下他跟自己遠走高飛嗎?
他怎麼會以為她就真的動了心呢?
遠遠的,他就看到靖琪嬌小的身影在海邊吃力地挪動著。她的個子其實不算矮,身體也健康而有活力,但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甚至是站在那艘木船旁邊,她看起來就渺小的像一個墨點,似乎隨時都會被吞噬。
這時的風雨比早晨更大更強勁,半人高的海浪沖擊著碎石淺灘,海潮沒過了靖琪的膝蓋,她拖著那艘船費盡力氣往岸上拉,可是終究力量有限,浪頭一個接一個打過來,船體里也全都是海水,她就更加拖不動幾分了。
「靖琪!你放開,讓我來!」
薛景恆跑過去,把傘和雨披扔給她,「穿上這個,別淋雨,快回屋去!」
靖琪搖頭,雨水已經打濕了她的頭發,劉海濕濕地貼著她光潔的額頭,她的眼睫有些睜不開,抹了把臉上的水,拒絕道︰「我沒事!景恆你幫我一起把這個船拉到岸上去一些!」
這樣的浪頭,用不了多久就會讓這艘小船解體的!
這是蒼溟的父親留給他為數不多的紀念品,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她不想看到他再留下遺憾。
薛景恆拗不過她,跟她一起往回拖那條船。船是有錨固定在岸邊的,但這樣的風雨幾乎帶著席卷天地的雷霆之勢,錨松開來隨時就會讓船體被大浪拍打成碎片,消失在大海之中。
船體里有海水,薛景恆和靖琪合二人之力也拖得非常勉強,好不容易離浪朝遠一些,薛景恆就想辦法往外掬水,這樣才能省時省力一些,盡快把船拉到安全的區域。
「等一下!」靖琪突然叫住他,伸手去撿卡在船體木縫間的一抹紫紅。
風雨太大,兩個人身上早已濕透,臉上也全是雨水,薛景恆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便問道︰「靖琪,你在干什麼?」
靖琪試了幾次都夠不著,索性跨進船里,站在渾濁的水中抬頭對薛景恆道︰「這里交給我,你去找秋嬸要一塊遮船的油布,我看到過蒼溟用的,秋嬸應該知道在哪里!」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里!跟我一起回去,等下我會過來拖船,你別管了!」
靖琪推他,「你放心,我沒事!你病才剛好,不能淋雨吹風才是真的,回去找個人來幫我就好!快去啊!」
薛景恆拗不過她,「你小心點,我很快就回來!」
靖琪點了點頭,見他跑遠了,又蹲下去摳著那木縫。
卡在那里的是蒼溟在夜市上買給她的那串貝殼手鏈,她很喜歡一直戴在手腕上的,可是那天劃船回來就不見了,她以為是掉在了路上或者院子里,怎麼找也找不到,沒想到是卡在了船縫里。
她欣喜地把鏈子撿起來,發現原來是搭扣的地方斷開了,難怪掉了她都不知道。
她衣服上沒有口袋,只好把鏈子攥在手心里。
薛景恆沒來她一個人也拉不動船身,于是想著把錨再固定一下,這樣船會比較穩固。
蒼溟從快艇上用望遠鏡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靖琪和薛景恆站在他的船邊商討著什麼,然後薛景恆往屋里去了,似乎是去拿點東西,而靖琪就在船里搗鼓著什麼,很快跑出來去動船錨,只要起了錨,那船就是自由的,可以在海上用作運輸的工具。
「大哥,那不是榮家那丫頭嗎?」陸超站在蒼溟身後,顯然也看到了靖琪。「這麼大的風雨,她在那里干什麼啊?那艘船是龍爺送你的那一只吧,她難不成是想這個時候用那個離開梅沙島?」
蒼溟抿緊了唇不說話,胸腔內已被憤怒給脹滿。
他不過是離開了半天,這個女人就想著月兌離他的控制了!用他才剛剛告訴過她的方法,想要幫著薛景恆離開!
「她該不會是真想跑吧?就因為老大你今天訂婚?可是……」
「老六,瞎嚷嚷什麼,打個電話問問嚴冬怎麼回事!」連煜適時拉住陸超,不讓他繼續火上澆油。
「哎,剛才就打了,沒信號啊!島上的無線基站又壞了吧?」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來這麼多廢話!」連煜擺出作五哥的架子,虛踹了陸超一腳。
快艇剛好靠岸了,蒼溟等不及艇停穩,三兩步就跳下來,直朝靖琪所在的位置而去。
這時的風雨更加大了,浪頭也帶著狂猛的勢頭一波接一波地攻上陸地淺灘,和暗礁拍擊的聲響震耳欲聾,浪花也四散飛濺,靖琪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干燥的布料。
正是夏初要進盛夏的時候,梅沙已經有些悶熱,可是在風雨之中佇立著靖琪卻感覺到冷,那些濕透的布料貼在身上,風刮過的時候就像有寒氣侵入筋骨。
怎麼還不來呢?薛景恆怎麼還沒有出現?
「榮靖琪!你特麼到底在這里干什麼?」
沒有等到薛景恆,倒是蒼溟臉色鐵青地出現在她面前。
靖琪差點就要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了,是因為太記掛著他才會在這狂風驟雨中看見他的海市蜃樓。
「你怎麼會……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沒想到是不是?」蒼溟的笑帶著幾分猙獰和憤恨,「我再晚回來,你就可以跟薛景恆坐著這艘船逃走了是不是?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很遺憾吧?」
靖琪本能地搖頭,她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
「說話!你特麼給我說話!對著別人就有說有笑,見到我就哭喪著個臉,你犯賤是不是?!」
尖銳的傷人之辭就像利刃直直插/入靖琪胸口,電擊一般的疼痛迅速流竄到四肢百骸。
「蒼溟!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我要去哪里、要做什麼關你什麼事?對,我想逃走,你放我走,讓我回家!」靖琪終于忍無可忍的回擊,臉上一片濕涼,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蒼溟拽住她的手,狠道,「我以為你已經有了自覺,昨晚才會那麼熱情地爬上我的床!你一邊跟我上床,一邊不放過任何機會跟其他男人逃走,到底是什麼意思?這麼大的風雨還想跑,會死的你知不知道?對你越好你就越矯情,是不是要我折斷你的手腳把你綁在身邊才可以?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說啊!」
「對,我矯情,我該死!你要不就殺了我,要不就放我走,怎麼樣都好,總比待在你身邊要好的多!反正我死也不會跟別人的丈夫廝混在一起,就算葬身大海也不想作你的情婦,想起來就惡心!」
啪的一聲,在蒼溟和榮靖琪反應過來之前,蒼溟的一巴掌已經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靖琪沒有站穩跌了下去,額頭磕在了船舷上,咚的一聲悶響。
可惜風浪聲太大,蒼溟沒有听見,站在船頭前方他也看不見倒在一旁的靖琪,船身恰好遮住了他的視線。
「榮靖琪,你、沒、有、心!」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出這句話,心口疼得像要裂開一樣。
收回的手掌也隱隱疼痛著,他不該打她,出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再怎麼惱怒都不該對她動手,所以他面對不了,只能握緊了身側的手,轉身快步離去。
她會爬起來的,盡管會委屈得梨花帶雨,眼楮都哭得腫腫的,但一定會自己爬起來的。
然後等她知道今天訂婚宴上發生的一切,她就會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會來為她所說的話道歉!
只是他沒有發覺身後異樣的安靜,只有風浪鋪天蓋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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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坐等蒼小狼被親們拍死∼後面會狠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