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簡單地跟田凱璇講解這紅酒的講究,靖琪已經仰頭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浪客中文網舒殘顎
她喝的很快,囫圇吞棗,根本不在意這酒是85年的還是95年的。
三杯之後,她有些恍惚,蒼溟握住她的手腕,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她嬌美地笑,眼波流轉,「怎麼,舍不得?心疼了?」
蒼溟握著她的手,恨不能將她拉入懷中融化,「這麼喝很容易醉!濮」
他哪里會心疼這樣一瓶酒,別說是酒,就算現在她喝下的是他的血,也沒什麼好心疼的。
她要什麼他都可以給她,可是她不能作踐自己的身體。
「我酒量很好的,哪有那麼容易醉!踢」
靖琪掙月兌他,又給杯子里倒酒,猩紅色的酒液,看起來還真的很像血。
「你酒量好?怎麼平時都不見你喝?我們分局的聯誼會上,你不是也都推說不會喝酒?」田凱璇在一旁拆她的台,她也看出他們之間暗潮洶涌,靖琪大有借酒澆愁的意思。
「姐!」她嗔了她一聲,「那不是有你在嗎?有你這樣千杯不倒的一枝花在那鎮著,哪還用得著我,總不能讓人家把我們姐妹倆都灌醉了!」
田凱璇笑得有些苦,她不是不會醉,而是不敢醉。
家里有孩子需要照顧,同事朋友大多是不拘小節的男人,喝醉了誰知會發生點什麼。
她是單身,但仍然潔身自好。
喝酒是看心境的,同樣一瓶酒,酒量深淺或許也差不太多,但田凱璇喝完只是臉頰酡紅,眼楮看著身旁高大昂藏的阿山,有點點微醺,而靖琪眼前已經是一片霧靄,看什麼都看不真切了,站起來也有些東倒西歪。
「小甜……小甜你沒事吧!這樣不行,你喝醉了。阿山,我送她上車,然後再來抱孩子。」
蒼溟不動聲色地隔在田凱璇和靖琪之間,攬著靖琪的身體讓她靠在他的懷中。
「沒事,她交給我就好!阿山你先送田警官和小杰回去。」
「不行,我得帶小甜回去。」
雖然蒼溟是糯米團兒的爸爸,但是田凱璇有她的考量,誰也不能勉強她的妹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蒼溟瞥了阿山一眼,他會意地攏了攏田凱璇的肩膀道,「明天下午大哥就要回濱海去,只想跟她們母女多待一會兒。放心吧,小甜喝醉了,糯米團兒還在這里,他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我向你保證!」
靖琪這時動了動覺得很不舒服,干嘔了一聲,田凱璇見她真的難受,現在再坐車回去怕是更要一塌糊涂,也就不再堅持。
「明早我來接她,你好好照顧她!」
蒼溟點頭。
阿山抱起小杰,陪著田凱璇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蒼溟和靖琪。
她在他的懷里,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沉。
「心跳得好快……」她似夢似幻地說著,分不清那是他的心跳還是她自個兒的,只覺得每一下都沉穩有力,跳的很快,像是要從那胸腔里蹦出來一樣。
「是我太緊張了,我都不敢相信還能這樣抱著你。琪琪,榮靖琪,真的是你嗎?不是我的幻覺?」
靖琪沒有回答他,她現在很熱,他的懷抱又太溫暖,緊緊擁著讓她有點窒息的感覺。
胃里翻江倒海,他剛剛想抱起她帶她去床上睡,她便張口吐了他一身。
好可惜呢,85年的拉斐,一滴都不剩。
蒼溟身上被吐了一灘污穢,酸腐難聞,也顧不上處理,抱著靖琪彎下腰道,「還難受嗎?吐出來是不是舒服一點?」
靖琪食道被胃酸腐蝕得一片火/辣辣的疼,看到蒼溟近在咫尺的臉和他捧在她下顎處打算讓她接著吐的手,他的尾指上還戴著那枚紫金戒指。
那股火/辣的感覺好像一下子蔓延到了眼睫,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你走開,你別來管我!我討厭你,我恨你!到現在了……你還來惺惺作態干什麼,我不姓榮,我不是榮家的女兒!你用我來報仇……用我來發泄,你毀了我,現在還想怎麼樣,你還想怎麼樣?!」
蒼溟一句話也沒說,攔腰抱起她進了浴室,任她踢打胡來。
喝醉了酒的女人,是沒什麼道理好講的。
他有很多話想跟她解釋,但都不是現在。
浴室很大,一邊是日式的按摩浴缸,一邊是磨砂玻璃隔出的淋浴間。蒼溟剝掉了靖琪身上的衣物,然後剝掉自己的,把她拉到淋浴間,打開花灑,熱水嘩地灑下來,她打了個激靈,站不住,只能靠在蒼溟的懷里。
兩人身上的污穢很快被沖掉,濕滑溫熱的皮膚緊緊貼在一起。
從天而降的熱水讓他們都睜不開眼楮,氤氳的熱氣卻極為舒適地包裹著他們。
誰都不想動,蒼溟拉過她的手臂環在他的腰上,攬著她的懷抱也漸漸收緊。
他沒喝醉,神智清醒,腦子里卻是空白的。
她的呼吸拂過他的胸口,身體的重量倚靠著他,唇瓣一張一和,不知念叨著什麼樣的台詞。
她一定是很不開心,至少內心十分糾結,才會這麼容易喝醉。
一醉就不醒人事。
他的唇印在她的額頭,想要憑著直覺去吻她的唇,可最終還是打住了。
他們這樣不著寸縷地抱在一起,他沉寂了四年的***已經完全不受控制地抬頭,鐵杵一樣抵在她的小月復。
他脹得發疼,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那一處奔流,不能思考,很想,非常想嵌合到她的身體里去。
如果吻她,他一定會把持不住,要她,狠狠地要。
可那樣的話,也許他會再失去她一次。
他不能。
沖掉了身上的穢物,蒼溟又抱著她在浴缸里泡了一會兒。
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身體上,四年不見,她生了一個寶寶,身材卻不見走樣,還是窈窕迷人,只是稍稍豐腴了一點點,胸前的兩團小兔落在他掌心里都讓他有些握不住,微微用力,白膩就從指縫溢出。
他低沉地喘了一聲,呼吸埋在她的頸窩,唇卻恰好貼在她深刻的鎖骨,她香甜熟悉的體香若隱若現,他又想起這些天吃過的提拉米蘇,幼滑白皙,甜美動人。
唇輕輕嚅動,舌尖冒出來,在她鎖骨附近輕舌忝,身下已經叫囂得要爆炸,身體每一個關節都忍得發疼。
他只能重重地吮著她的皮膚,小蟲子一樣的咬,不敢再往下了,也不能再流連。
否則他一定要進入她身體去,否則……他可能會死掉!
靖琪卻一無所知地躺在他懷里,小臉被燻蒸得紅紅的,眼楮偶爾睜開,迷離地看他一會兒,好像想接著控訴他,可又沒了力氣,直想睡。
阿山他們都說小糯米團兒像及了他,可是看看靖琪現在的神韻,那小妮子並不是只像他這個爸爸的。
母女倆都那麼惹人疼,都是他心上的寶。
熱水讓酒氣揮發了一些,靖琪看起來沒那麼難受了,蒼溟才抱她起身,用浴巾裹住她,走回大床邊。
糯米團兒睡得臉紅紅,果然是越看越像媽媽的。
蒼溟不自覺地勾唇微笑,把靖琪放在床的另一邊,給她穿上睡袍,擦干頭發,才小心地調整好她和女兒的位置,在她身後躺下來,攬著她的腰。
寶寶在靖琪的臂彎中,她在他的懷抱里。
如果這是一個夢,他希望永遠都不要醒……
黎明偏偏來得很快,陽光透過窗簾的那一線縫隙灑進來。
靖琪恍惚間听到有人說話,稚氣的童聲好像是女兒,另外一個……她有點不敢去想那是誰。
緩緩睜開眼,頭有點疼,面前有一張粉女敕可愛的小臉在放大,像是在研究她為什麼還不醒。
「媽媽,你終于醒啦!頭疼嗎,要不要喝水?」
靖琪坐起來,接過寶貝女兒遞過來的水杯,水還是熱的,這小不點兒怎麼知道她喝醉了酒醒來會頭疼口渴?
誰幫她倒的水?
不,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怎麼會躺在這酒店房間里?
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形,清晰的畫面就定格在四人圍坐在露台上喝酒守歲。然後……她好像喝多了,還吐了一次。
再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她已經沒有太多印象了。
有點冷,靖琪低頭看了下胸前半露的春光,猛地一驚。
誰幫她換上的酒店睡袍?
果路的一片肌膚冷的有些起疙瘩,刺刺的痛直達心底。
這就是蒼溟昨晚灌醉她的目的?
蒼溟恰好推開臥室門進來,看了靖琪一眼才沖糯米團兒道,「早餐送來了,寶貝先去吃好不好?」
糯米團兒蹦蹦跳跳地去了,蒼溟走過去,把一套干淨全新的女裝放到靖琪枕邊,「還難受嗎?穿上衣服先吃點粥吧!」
他指的是她的宿醉,她卻以為是男歡女愛,羞憤和失望一起涌上來,她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蒼溟,你無恥!」
她打人依舊不疼,可蒼溟卻懵了。他只在她面前的時候沒有防備,被她這樣沒有多少力道的一巴掌,就打得偏過頭去。
他知道她誤會了,他沒有在她身上逞欲,但的確抱了她,過她的身體。
那是因為太想她,太想確定她是真實的存在,而不僅僅是一個幻影了。
他抿緊唇,開不了口解釋,門口卻傳來嗚咽的哭聲。
他和靖琪同時回頭,糯米團兒站在門口,兩個小手一邊握了一個糖心蛋,本來是想進來跟他們分享的,看到這一幕,傻了,嗚咽了一聲,哇的大哭起來。
靖琪一下就慌了,什麼也顧不得,掀開被子就下床去抱女兒。
糯米團兒很乖,很少這樣大哭,再說靖琪也知道不管他們成年人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糾葛,這樣的場景都不該讓孩子看見。
她走的很急,步子有點不穩還踉蹌了一下,蒼溟伸手扶了她一把。
「寶貝,對不起,嚇到你了,是媽媽的錯,對不起!」
靖琪去抱她,她的哭聲一點不停,眼楮閉著,眼淚一個勁地往外淌。
「別哭了,是媽媽不好,這個糖心蛋是給媽媽吃的對不對,我們先吃東西好不好?」
「嗚嗚……不好,不好!不給媽媽吃,嗚嗚……叔叔抱!」
糯米團兒撲向旁邊的蒼溟,哭著的眼楮都沒睜開,卻準確無誤地落入他懷里。手里的蛋殼貼在他臉上,抽抽噎噎道,「疼……叔叔,疼……」
那委屈的樣子,仿佛剛剛靖琪那一巴掌不是疼在蒼溟臉上,而是疼在她幼小的心靈上了。
親子班的小朋友說過,爸爸媽媽吵架就會分開了,何況媽媽是打了好看叔叔!
他一定很生氣,不肯作她老爸了啦!
嗚嗚……
蒼溟抱著孩子,心疼又無奈,看了一眼旁邊的靖琪,見她也紅了眼眶,頓時又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沒法同時把母女兩個都抱在懷里好生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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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到吃肉的時機,先喝點肉湯吧∼不過也快了,蒼小狼憋不了多久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