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溟喝下最後一口咖啡,對會議桌前的眾人道,「如果沒什麼問題,就先這樣吧!這次的客戶跟霍少他們合作多年,彼此都很熟悉了,就照霍少說的方案來執行,chris也會幫忙跟進。舒駑襻」
會議散了,外面已是華燈初上,霍陵走過來道,「一起晚餐?」
蒼溟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不了,回家去。」
「都快七點了,這時候路上正擁堵,回到家里八點,靖琪看到你又因為工作而耽誤吃飯,該擔心了吧!」
米瀾的話正中紅心,蒼溟猶豫了霎那,挑眉道,「那就到大樓對面的西餐廳隨便吃點!彖」
霍陵拍拍他的肩,低聲道,「放心,還有我在旁邊呢,chris不會吃了你的!」
蒼溟斜睨他一眼,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你以為我怕麼?
霍陵笑笑,「好好,不埋汰你!其實我早就想請你吃頓飯,聊表謝意了。邳」
蒼溟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淡然道,「琪琪說的對,這個年紀的老人,又患了重病,會感到孤獨,需要人陪伴,很正常。她只是做了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她覺得開心就好,你不用特別來感謝我。」
「現在我可算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她了,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個性和內心真的沒話說。」
「你的葉醫生也不算傾國傾城,可你不也神魂顛倒的,怎麼也放不下麼?」
霍陵一哂,模模鼻子道,「喂,別扯遠了。我是真的感謝你和靖琪,要不你叫她過來,我請你們吃頓好的。」
對面西餐廳的龍蝦沙拉和羊排還挺不錯的。
蒼溟剛要開口說不,電梯已經到了一樓,門一打開,恰好看到靖琪站在外頭。
「你怎麼會過來的?」蒼溟上前幾步,攬住她的腰肢。
靖琪看到霍陵和米瀾也在,有點赧然,小聲道,「今天小杰參加的足球興趣班有聚會,很多家長和小朋友,我姐就把糯米團兒也帶去了。我一個人……想著你可能也沒吃晚飯,就來找你一起吃。你們是不是還有公事,會不會打擾你們?」
蒼溟聞言心頭甜的很,唇湊到她頸側,親昵道,「我們剛剛開完會,正要去吃飯。你來的正好,我陪你吃,想吃什麼?」
米瀾笑著上前道,「哎,既然這麼巧,不如一起吧!剛剛霍少還說想請你們吃頓大餐,既然都來了,趕早不如趕巧啊!」
霍陵也覺得機會難得,「是啊,就賞個臉吧!我請你們吃完,你們再繼續兩人世界!」
靖琪听他這麼說反而不好意思,也不再推辭,「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西餐廳里的四個人,氣氛有點微妙。
蒼溟對靖琪是一貫的寵溺和親密,他要想的話,真的是可以旁若無人。可靖琪就有點羞澀,畢竟還有霍陵他們在,米瀾還對蒼溟有心。
唉,真是……
「怎麼了,龍蝦沙拉不好吃?那嘗嘗我這個鵝肝醬蘑菇,口感不錯。」
蒼溟見她吃的心不在焉,以為她對食物不滿意,把自己的叉子喂到她嘴邊。
靖琪臉頰一紅,嗔道,「你自個兒吃!我這沙拉挺好的,怎麼會不好吃!」
「是嗎?那我嘗嘗!」
蒼溟把叉子伸向她的盤子,挑起一點沙拉喂進嘴里。
「唔,是還不錯,對得起這口碑。」
霍陵看著他們的互動,是有些感觸的,這般幸福甜蜜的情形他也曾經擁有。
米瀾面上不動聲色,其實看著恩愛的兩個人,心就像被放在鐵板熱油上來回煎炸一樣難受。
她不甘心,不服氣,明明她無論外表還是才華都不輸給這個榮靖琪,憑什麼命運之神卻偏偏這樣不公?
榮靖琪從小在富裕家庭長大,有蒼溟這樣優秀的男人疼著愛著,捧在手心里,還有了孩子,就連生母都是大富家族的後裔,有錢有勢!
她卻什麼都靠自己打拼而來,好不容易遇到個心儀的男人,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而霍以嫻……如果真的是她媽媽該多好!
她瘋狂想要扭轉命運這種東西,而蒼溟他們越是恩愛,就越是堅定她的信心。
「對了,我有親戚也是生活在浦江的,家里如今新添了小寶寶,我得飛過去瞧瞧,順便給小人兒送份禮物。就不知浦江那邊給新生的小朋友送禮,有沒有什麼講究呢?「
米瀾停下刀叉問了靖琪這麼一個問題,蒼溟瞥了她一眼,沒怎麼在意。
靖琪想了想道,「也沒什麼特別的講究,好像都是送金銀鎖片什麼的多一些,也有送玩具、餐具和衣服的,現在選擇很多,主人家也不會挑剔的。」
米瀾笑,「是啊,我們小時候好像就沒這麼多選擇,最好的也就送個鎖片。不過那時候的足金成色很好啊,我的到現在還戴著。」
她從衣領中扯出一條金鏈子,掛墜是最新款的施華洛世奇水晶,鏈子卻是款式有些老舊的黃金鏈子。
霍陵眯眼,「這是你從小就戴著的項鏈?」
「嗯,滿月的時候叔叔送的,我媽後來就讓我一直戴著,直到我工作之後自食其力。這段時間跟姑媽待在一起,我常常想起我媽,就把這鏈子又翻出來戴上了。」
霍陵嗤笑了一聲,「女人都喜歡收藏這些東西。」
「是啊,首飾什麼的,對女人來說怎麼都不算多!不信你問琪琪,她出生的時候也應該收到過類似的項鏈鎖片吧?」
靖琪沒來得及開口,蒼溟倒是搶在她之前道,「有啊,不過她的比較特別,不是你這樣的金鏈子。」
米瀾的心髒咚咚急跳了幾下,面上還勉強維持著鎮靜,看了霍陵一眼,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其實她已經從霍以嫻口中打探到,當年她留給女兒的唯一信物,是一條百達翡麗懷表的鏈子,只是她不清楚是哪一款,否則就可以去弄一條一模一樣的來。
霍以嫻尋找親生女兒的事情是有專門的律師和私家偵探負責處理的,具體的細節,連霍陵都不知道。
當然,米瀾也要確保他一直不知情才好,這樣到時她就算偷天換日,也不會遭到懷疑。
現在蒼溟的話,無疑已經再次肯定了一點︰榮靖琪就是霍以嫻失散多年的女兒。
她甚至已經不用等待那一份dna報告了。
回去的路上,靖琪開的車,讓辛苦工作了一天的蒼溟在副駕駛座上休息一會兒。
雖然很體貼,但蒼溟能感覺到她的不高興。
「怎麼了,悶悶不樂的,誰惹你不開心?」
靖琪哼了一聲,這家伙,明知顧問。
蒼溟牽起嘴唇笑了笑,把座椅調向後,枕著手臂,放松地眯起眼靠下去休息。
「前面路口右轉,往海邊方向開。」
「做什麼?」靖琪沒好氣地問了一句,那不是回家的方向。
「你照我說的開就是了,別問這麼多。等會兒再告訴你原因。」
靖琪無奈,只得照他說的路口右轉。
沒想到接下來一會兒右轉一會兒左轉,完全偏離了回家的路,她已經完全搞不清身在何處了。
「把導航關了,前面那個小路,穿過去!」
靖琪莫名得很,她真怕這麼穿來穿去會迷路,如今還把導航都關了。
蒼溟讓她把路停在路邊的時候,靖琪才發覺他們停在一大片綠地公園中間,這里她還從來沒來過,應該離海邊很近,她能隱隱听到海浪的聲響。
蒼溟解開安全帶,往後看了看道,「不錯,甩掉了跟屁蟲,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靖琪一驚,「剛才有人跟著我們嗎?」
難怪他一直讓她東轉西拐,最後轉到這個她都不知道什麼方位的地方來。
「嗯,從我們出餐廳就一直跟在後面,好在我們配合的天衣無縫,成功地把他給甩了。讓你關掉導航,是防止他們定位。」
靖琪只覺得背上有點涼涼的,「為什麼會有人跟著我們?他們想干什麼?」
蒼溟俯身湊過去,「那你先告訴我,你剛才為什麼生氣?」
靖琪頭一扭,「誰說我在生氣?」
「還說沒有?氣鼓鼓的嘟著嘴巴不跟我說話,不是生氣是什麼?好了,快點告訴我原因,不然我……」
「不然你要怎麼樣,嚴刑逼供?」
蒼溟邪氣一笑,環視窗外,「嘖嘖,怎麼就轉到這個地方來了呢?又隱蔽環境又好,就算現在欺負你,也沒人看得見。」
他不給靖琪反應的時間,直接俯身過來,唇覆上她的,重重允了一口。
靖琪感覺到唇上一麻,鼻端是他熟悉的氣息,剛想張嘴說話,就被他的舌長驅直入。
她嘴里濕濕軟軟的,帶著溫柔的熱度,習慣了他的踫觸,在他入侵的那一刻就本能地吸附著他同樣柔軟溫熱的舌。
蒼溟呼吸沉了幾分,身體的肌肉也繃緊了一些,手握著她的肩頭,一個用力就將她從駕駛座上拉到他的身上。
座位被他向後調低了,舒展開來,像不大不小的床。他躺靠著,她就伏在她的胸口,唇沒有分開,小舌還被他餃著輕咬。
「唔……放開我∼」她使勁捶了他肩膀兩下,勉強開口說了幾個字。
「不放,誰讓你不乖!」
都說了要欺負她,哪有輕易放開的道理。
「你無賴……」本來以為他工作一天辛苦了,誰知他現在看起來精神抖擻的,白給他當司機,還被他欺負。
「好久沒對你無賴了,你就不想念,嗯?」
靖琪的答案又被吞下肚里去,薄薄的雪紡襯衫被他剝開來,沿著肩頭往下扯。
還好,他還顧忌這是在外面,沒有放肆地扯壞她的衣服。
可是光溜溜地騎在他腿上,也沒好過到哪里去。
蒼溟沉迷于她胸前兩個可愛的小兔,潮濕的呼吸熱熱地噴灑在白皙柔膩的皮膚上,手指不安分地誘使那頂端的紅蕊綻放。
她穿著寬幅大擺的純色長裙,這會兒鋪瀉開來遮住她的腰下的部分和他的長腿,像花兒一樣美。他的大手從她腰際探了進去,手指蜿蜒而下,輕撫著這朵花兒的蕊心,有可愛的花蜜沁出來,滑膩誘人。
他迅速地解開身下的束縛,與她合而為一,重新吻回她的唇,索要更多親昵的溫存。
車子里的溫度仿佛急速攀升,狹小空間內的歡好帶著特別的刺激感,滾燙的纏綿比平日更加忘我。
巔峰過後,蒼溟還有些戀戀不舍,摟抱著她,維持著原有的姿勢不肯退出,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靖琪的長發。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也在車里做過?」
靖琪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當然記得!就在羅杰的蛋糕店後巷,你口口聲聲說我背叛你,都不理我的解釋和感受。」
蒼溟抱著她,目光灼灼地看她,「對不起,那時滿心都是仇恨、懷疑和不甘,害你受委屈。其實不管你是不是榮家親生的女兒,我都不應該發泄在你身上……」
「好端端的,說這些干什麼?」說起過去,靖琪也有點難過,手指在他胸口畫圈。
*************************************************************************************************
終于寫上結局倒計時的字樣了,小豹子和小兔兔的正果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