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總裁,請勿動心 【丁九VS雲珊】雲間孤城(7)

作者 ︰ 半枝海棠

路小貧只是想偏安一隅,做一個隨波逐流的人。舒虺璩

沒什麼雄心壯志,卻生在了一個軍旅世家,她只能說,老天不開眼,讓她穿越了之後還多災多難。

為今之計,祁寒國雖說沒有亡國,但也沒什麼差別。在別人的統治下,作為霽月帝國的附屬國,就連下一任的王都要成為傀儡,還有什麼比這種情況更糟的了。

有些時候,國滅了,往往要比淪喪了強的多。起碼滅國還會保留曾經的風尚,曾經的驕傲。可一旦降了,就是屈居人下,走狗之臣。

阿銀給她撐了一盞魔法燈,一雙手撫在了她的眉目上,給她輕輕的舒展著緊皺的眉頭。

她說︰「阿銀,你願意幫我完成這國仇家恨麼……到時候,我們幾個,在山間野地,囤幾套房子,種種田……你想回精靈族,我們就去精靈族旁邊蓋幾間樹屋。」

她向往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奈何這個世界卻硝煙四起。她看得出,祁寒國只是大戰即將來臨的導火索,祁寒國的歸降勢必會讓烈日和星辰兩大帝國懷恨在心,就算明面上沒有表態,但暗地里少不了的爭斗和刺探。

她這一離去,一方面是將自己風口浪尖的名頭遮蓋而下,另一方面,也是保祁寒國一方平安。

阿銀這個時候,已經來到她的身後,雙手力道均衡的在給她按摩著幾處穴道。他不同經絡學,但他殺的人數之多,已經足夠讓他知道哪些地方對人是有好處的,哪些地方稍微用力,就可以置人于死地。

他柔聲說道︰「心所安處,即是吾鄉,你去哪,我就陪你。」

路小貧喃喃的念著這幾個字。

心所安處,即是吾鄉……而她的家鄉,已經無法讓一顆心平穩的跳動了。

內憂外患,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內有三大帝國勾心斗角,企圖一同蒼瀾大陸,外有暗黑大陸強敵來襲,他們沒有準備好,怎麼辦?

倘若爭斗之時,外敵來犯,他們拿什麼對抗?

三大帝國的局面已經抗衡了幾百年,祖宗基業已經打得根深蒂固,誰想要扳倒誰,都不可能。除非兩敗俱傷,一方坐收漁翁之利。否則,沒有哪一個帝國會貿然挑起事端,引發眾怒。

帝國百姓們大多都已經不理戰事了,因為,戰爭距離他們實在是太過遙遠,帝國割據剛好呈相互牽制的局面,這不是帝王想要看到的,但卻是群臣百姓最期望的。

這些年來,三大帝國都在默默的備軍,尤其是烈日帝國和星辰帝國的軍備競賽十分的激烈,已經達到了敵我雙方相互刺探到對方將士上廁所用幾格紙的地步,可謂是人心惶惶,這還沒準備開干,就已經成了這樣,要是打起來,那還不天崩地裂了?

路小貧還在邊城婁雪的時候,星辰帝國帝都太子府之中已經戒備森嚴,就算是鳥獸,都飛不進這片區域。

隱約間,太子府的上空已經被無形的光照籠罩住了,而這里,不會流出半點談論的聲音。太子府的軍衛們一個個都十分嚴肅的站在兩側,面無笑容,氣氛肅殺。唯有議事廳的地方,有幾個人在走動著。

坐在上座的是一錦袍青年,作為大皇子伽洛斯,他此時正在幕下之臣,他的親信楚歌謀劃著什麼。

「殿下可是為日前與精靈王,慕的談話而煩悶?」楚歌十分謙卑,對伽洛斯的語氣也是畢恭畢敬,不過那種桀驁被掩藏在很深的地方。

這是一個心機和計謀都十分深重的人,伽洛斯是一個賢能之人,就算是當得一國太子,也不驕縱傲慢,只可惜,他最近有些煩躁。

伽洛斯搖了搖頭,這一行,去精靈族,可謂是一帆風順,就連他事先準備的幾套說辭也沒有用得著,慕的態度出奇的好,三千弓箭手說借就借了,伽洛斯倒不怕他是個言而無信之人。

畢竟刺客聯盟散播出來的消息人盡皆知,他不相信,這樣的萬全之策,慕會有什麼理由拒絕。

他要這三千弓箭手,有著兩個作用。他現在貴為太子,也不得不多加小心,他的二弟智謀完全不低于他,韜光養晦的功夫比他還要高上一籌。若不是半年前他向父皇覲見,領了那前去星辰帝國談判的名額,將他擠了下來,他幾乎都要忘卻,他還有這麼一個弟弟。

他記得,離開精靈族前,路小貧說過的話。

她說︰「你弟弟比你能夠隱忍,大皇子殿下。」

他何嘗不想直接用計做掉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早在多年前就有此心,一直未能得償所願就是因為他弟弟,三皇子李夏暮身邊的人過于強勢。

李姓是帝姓,伽洛斯的母親是星辰帝國的丞相之女,自然也是當今的皇後。

夏暮的娘並非名門望族,卻實打實的是一代巔峰強者,兩方抗衡之下,作為九級斗聖的夏菲還真就沒有人敢動一下她,就連皇帝都對她相敬如賓,誰還有本事造次?

二皇子是一個喜歡舞文弄墨的貨色,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三皇子他只能通過密探進行滲透,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著實讓伽洛斯很是頭疼。

不過伽洛斯今天有些煩悶,卻不是因為三皇子李夏暮的事情,而恰恰是躺著也中槍的路小貧。

作為他的幕僚楚歌很容易就看出伽洛斯的心情並沒有放在這上面,于是便旁敲側擊的問道︰「殿下最近幾日一直在讓屬下搜集有關于路凌的情報,莫非是她讓殿下如此……」

伽洛斯剛要喝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瞥了他一眼說道︰「她就是祁寒國第一公子,此人工于心計,是個勁敵。」

楚歌不知這話是何來由,他近幾日查找情報的時候,也懷疑曾經的第一公子路小貧並沒有死,因為屬于她的墓地里,並沒有尸體……反而墓地旁邊的土質有些松軟,明顯是被人重新打理過的。

但想到這里,難免會回憶起之前的林林種種。

霽月帝國守護神龍汐可是當著另外兩國所有使臣之面,一掌將路小貧打的全身骨骼盡數碎裂,他雖沒有當日親臨,也能想到那一記寒冰摧心掌的強橫。

帝國守護神龍汐,實力猶在九級斗聖之上,至于有沒有到達十級斗神巔峰,並不能夠確認。

伽洛斯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看著外面的天色。

「龍汐那一掌若是拍在一斗聖強者身上,恐怕都要讓他重傷,何況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文士?她身後那個男人,很強,甚至要比龍汐還強!」路小貧的實力是出奇的若,就算刺探回來的情報,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路小貧是一個身懷九級實力的高手。

她被稱為第一公子,正是因為文韜智謀,贏得了天下百姓的心,在武功上,卻沒有什麼建樹。這一點,就連伽洛斯也有些疑惑。

路小貧的實力,他見過一次,就是在新生晚會的時候,她和沐盈盈的一場比試。

這女人本是他的一個玩物,為了不和沐家這個帝國第一煉器世家撕破臉皮,拿過來充數的,但少不了也有個高級魔法師的實力,在爆發到極限,釋放出擬態精魄之後,更是勉強能夠和五級幻導士一拼高下。路小貧在那一日,戰斗中有所吃虧,伽洛斯看得出她也是捉襟見肘。誠然如此年輕就有這般實力,也斷然擋不住龍汐那全力一掌。

不過那個最後救場的男人,到讓伽洛斯不免猜測萬分。

縱然有主任施展結界,卡特琳娜校長施展高級幻術,伽洛斯這種明心智的人,還是看破了這一層幻術。

那個黑衣黑發的男子,當真是無匹與天下,如得此人,就算三皇子有再強大的靠山,也沒了問題。這路小貧玄就玄在,身後的背景捉模不透。

路小貧!

這個人,當真是一個謎,如果能夠得到她的效忠,何愁皇位?一己之力帶領那一群無主之民自力更生,他可是听說過的。此人心懷寬廣,深謀遠慮,乃是一代天驕。有路小貧這等謀士的話,就算圖天下霸業,也未嘗不可。

只是……一個小國的將軍之女,有什麼力量讓一個這麼強大的男人為之效忠?

美色?

權利?

他不相信,強悍如斯的男人,會被這兩樣東西所迷惑。

伽洛斯揉著太陽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揮了揮手,示意楚歌退下。

誰料,楚歌在這個時候猛地想到昨日下屬匯報的一條線索,遂未敢怠慢,立刻說道︰「殿下,我昨天整理了一下有關于路凌的檔案,發現她在周歲的時候,葉樺山公子墨曾經前去祝賀,五歲時,更是投入天下第一智者尉遲絕門下。此後消失在祁寒國,直到那次瘟疫,才再次出現。」

那陣子,路小貧偷偷在瀲灩山莊,並沒有去葉樺山深造,也沒有見到那個傳說中的天下第一智者尉遲絕。

她的老師,听起來光明磊落,倍兒有霸氣,實際上,公子墨才是她的老師。

「你說什麼?尉遲絕?」剛還要讓楚歌下去的伽洛斯,一下子提上了自己的興致。

星辰帝國的尉遲絕,先帝的帝師,星辰帝國的國師!

在二十多年前,賦閑隱居葉樺山,沒想到,居然跟路小貧還有糾葛。

「殿下,我們要不要去查一下那個公子墨的底細,在十幾年前尉遲絕就收了一個徒弟,這公子墨來歷十分玄妙。」楚歌不愧為伽洛斯坐下最受青睞的幕僚,辦事的確有一套。

伽洛斯皺著眉頭,起身道︰「備馬,我要去葉樺山拜會一下尉遲帝師!」

……

是夜,阿銀給她打了一盆熱水,悠然的坐在她旁邊,看著路小貧正要洗漱。

那群祁寒國的難民,也被路小貧安排在了樓上的幾間客房,只待休息整理完畢之後,回到學院再作打算。

魔法燈柔和的光芒撐起整片房間,路小貧將縛在頭頂一天的長發散了開來,洗了洗毛巾,正想擦把臉,卻被一邊的阿銀拽到了懷中。

他拿過毛巾,將她額頭前細碎的留海摟了上去,薄唇輕觸間,他的吻便印在了路小貧的額頭上。

「我還沒洗臉,今天干了一天的路,髒……有啥活動咱一會再進行唄?」路小貧想要搶走毛巾,回想了一下剛剛說的話,頓時又是臉色通紅。

什麼叫一會再進行……

阿銀沒說什麼,只是將手松開,放開了她,毛巾也遞給了路小貧。

她愣了一下,沒有多想,便把毛巾放在一旁,伸手挽起盆中的水,打在了臉上。

「呼……好涼,之前我看那水還冒熱氣呢!」路小貧有些納悶,搓了搓手,這水還真不是一般的涼,饒是某人有北冥神功護體,猝不及防之下,也是一個激靈。

阿銀抿起一個得逞的微笑,一把攬過了他,像是耍小孩子脾氣一樣,反問道︰「你今天早晨說,天有點冷,想來做些運動,現在冷了,我覺得正是做運動的耗時間。」

路小貧沒想到,阿銀居然會這麼說,一下子,被冰的有些發白的小臉,有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

很是自作孽不可活,挖個坑自己往里面跳啊。

路小貧眼角跳了跳,自己主動點沒什麼,阿銀突然主動,讓路小貧有些悻悻然。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趕緊說道︰「那個……你不說,人多不好嘛,那啥,咱樓上全是人,這個……這個……」

阿銀圈著她,大手捂著她的臉,有些好笑。

「早晨的話是騙你的,姑娘覺得,若是早晨做運動的話,你還能趕路了麼?亦或者說……我會比較快就結束,要知道男人太……」

「啊,你別說了……」路小貧趕緊打住,阿銀繼續說下去,她就真的丟盡臉了。

他差點就說出,男人不能太快這句話……

「姑娘不喜歡麼,那我換套說辭好了。」阿銀很真誠,卻又十分壞的說道。

路小貧扶額。

阿銀毫不避諱,真的是極盡路小貧想象,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這麼無賴了。

難不成是跟自己時間長學壞了?

「阿銀,你老實招來,什麼時候學壞了,原來的你可是中規中矩,不越雷池一步的。」

阿銀燦爛的一笑,說道︰「跟姑娘時間久了,自然就某些角度來說,受你傳染。」

他說的,貌似真的跟那麼回事一樣,給路小貧扣了一個天大的罪名。

天地良心,她玷污了一個純潔的精靈啊。

路小貧在心中默默的禱告著,為之前那個逝去了純真的阿銀而默哀。她真的不是故意。

不得不說,阿銀的確是一個行動派,什麼事情都身體力行,譬如現在,在路小貧完全僵硬的情況下,居然流暢的給她月兌起了衣服。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沓,就跟之前已經有過前科一樣。

要不是路小貧知道精靈族一生只會和一個女人發生關系,否則,她會充分的認為……阿銀是個身經百戰的花叢老手。

這月兌衣服的效率,簡直讓路小貧想要罵娘,她還沒準備好,這廝也太快了吧。

「那個,你確定……你……」路小貧這個時候已經被月兌得只剩下一件褻衣,再月兌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看著阿銀上下游弋的雙手,路小貧不確定,他到底是有經驗,還是沒經驗。

「姑娘以為我為什麼回精靈族?」他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路小貧有些詫異。

那一雙白皙的手,在她柔軟的身體上不斷的觸踫著,撩撥著路小貧精神深處最原始的那抹炙熱。阿銀貼在她的背上,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吹著氣。

語氣有些嫉妒,又有些說不出的情愫︰「我若是說,我回精靈族試想取一些御女之術的書籍,姑娘信不信呢?」

她恍然大悟般的打了一個激靈。

「你該不會早就……」路小貧瞪大了眼楮,驚訝于阿銀的放長線釣大魚。這家伙,早就對自己有意思了,就是死不做聲,打死也不說自己喜歡,暗地里還玩這麼一手,太陰險了啊。

「唔……唔……」路小貧話沒說完,阿銀便是一個深吻,堵住了她的唇,觸踫著她柔軟的香舌,雙手肆無忌憚的攀在兩側。

一吻天荒,他的動作很輕,將路小貧打橫抱起,三步便來到床前,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溫香軟玉在懷,他不禽獸,就對不起他這一夜七次的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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