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總裁,請勿動心 【丁九VS雲珊】雲間孤城(13)

作者 ︰ 半枝海棠

他語氣緊繃,听起來好像很不客氣,高雲珊道,「你不方便的話就算了,我只是……」

「不,沒事,你來吧!」他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報上公寓的地址,就把電話掛了。

方夜住的地方不難找,就在遠辰集團附近的一個樓盤,他一個人住慣了,不習慣像丁默城那樣開車單程1小時到遠離CBD的別墅區去生活,就只圖個方便而已。

即便如此,這樣的地段,也是精致高端的高級住宅區,高雲珊很多年沒有走入過這樣的環境,有種陌生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他住在三樓,大平層的公寓設計,一幢樓統共5層,一層就是一套房只住一戶人家,不可謂不奢侈驍。

她買了點水果上去,站在門口有些窘迫,她的平跟鞋很舊了,鞋底沾了不少泥濘,走在淺色的大理石地板上都好像會把這里弄髒似的。

方夜來給她開門,穿著休閑的襯衫長褲,高雲珊一怔,「你要出門嗎?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他穿的一點不像在家里的隨意 。

「沒有,進來吧!」

方夜當然不能告訴她,是因為她要來所以他才特意換了衣服,房子也火速地收拾了一遍。

高雲珊坐在寬大柔軟的沙發上,顯得有一點局促,不知該怎麼開口。

方夜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說吧,什麼事?」

高雲珊這時才看清他臉上嘴角的瘀青,鼻梁上還貼著藥布,不由關切道,「你在哪里受的傷,去過醫院了嗎?」

「沒事,跟丁默城打了一架。」

高雲珊瞪大了眼楮,似乎很是意外。「為什麼?你們……怎麼……」

「他把孩子帶走了吧?」方夜不答反問,「這是你今天來找我的原因?」

「嗯。我今早……在遠辰樓下看到他,他手上綁著紗布,好像是受了傷,我擔心是孩子弄的,所以……」

現在看來不用問了,丁默城的手應該是跟方夜打架的過程中弄傷的。

方夜也不繞彎子,直說道,「他是恨高家,也對你不好,不過還不至于去為難一個三歲多的孩子,何況那還是他的親生兒子。虎毒不食子,你與其擔心孩子,不如擔心下你自己。」

「我?」

「是啊,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我知道丁默城打了一筆錢到你戶頭,你不會就指望這筆錢過下半輩子了吧?當然,要是按照你現在這個個生活水準,省著點花也不是不夠。」

高雲珊搖頭,「我沒打算用他的錢,那筆錢我不會動的。」

如果將來有需要,她可以把錢用在孩子身上,她自己有手有腳,是絕對不會用丁默城的錢來當寄生蟲的。

方夜似乎也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接著問道,「那你怎麼養活自己?原先那份工作是沒了,其他工作我估計也沒人敢要你。他就是想趕你走,如果你現在離開濱海,說不定能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和生活。」

「不,我哪都不去,我要留在這里!」

高雲珊咬住下唇,心意已決。這里有她的孩子,是她在世上最深的牽掛,她哪里都不去,只想看著他平安長大。

哪怕不能陪在他身邊,遠遠看著他也是好的。

眷戀一座城,大抵是因為城中有她所愛的人,舍不得離去罷了。

方夜定定地看了她幾秒鐘,沉聲道,「如果你想工作,就到我這里來。」

高雲珊一愣,「你是說……」

「丁默城擺明了不讓你好過,濱海城里能讓你工作的地方除了我這兒,就只有蒼溟的產業,他們之間明爭暗斗剛剛消停一點,你想去攪那趟渾水麼?」

高雲珊當然不願意,這次南水之行就是源于他們此前的糾葛,她很怕再牽連到孩子。

在方夜手下工作是個不錯的選擇,她還可以間接了解到一些孩子的近況。

「可是……這樣會不會讓你很為難?」這是她唯一擔心的,她怕丁默城會為難方夜。

方夜不以為意,只垂眸冷聲道,「我身邊剛好缺個項目助理,需要個聰明上進的人選,要做秘書的活,也要跟我去項目上跑,吃苦耐勞是必須的,我覺得你合適所以用你,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天大的事也由我擔著。」

他想要守護一個人的信念,愈發地清晰起來。

*********

丁默城特意提早了一些下班回家,向婉已經在藕園的房子里等,見他進門,興高采烈地迎上去,「城哥,你回來了?我熬了湯,青紅蘿卜炖豬肺,清熱潤肺的,你先喝一碗再開飯啊!」

丁默城沒看她,在屋里看了一圈問道,「孩子呢?」

向婉有些意興闌珊,「噢,阿姨帶著上樓去了。」

「晚飯吃了嗎?」

向婉答不上來,她忙著照料她那鍋湯呢,哪里會關注孩子吃了沒有。

丁默城瞥了她一眼,她立馬捕捉到他不高興的情緒,有些嬌軟地抱住他的胳膊道,「好了,不要生氣嘛,我才剛過來,跟孩子又不熟,看到專門請了保姆照顧,就沒太在意他。以後我會多用心看著點的。」

她的撒嬌對丁默城沒有多大的效用,他徑直往樓上去了,向婉也只好在後面跟著。

豆丁不在自己的臥室,而是跑到了走廊最末端的房間。

那里曾是高雲珊的畫室,自從她走了之後,就很少有人進去過。

丁默城莫名地有些冒火,快步走過去,看到豆丁站在畫架的跟前,防塵布被掀開了,紙上滿滿的都是他的涂鴉。

「怎麼回事,誰讓他進來的?」

豆丁見是丁默城回來了,也有點怕,拿著蠟筆的手藏到了身後,低頭辯解道,「趙爺爺說,這里是媽媽以前畫畫的房間,我就想進來看看,是我讓他們開門讓我進來的。」

丁默城惱怒地盯著剛剛趕過來的趙意平,「小孩子胡鬧你就由著他?」

趙意平也冤枉,心想說這房間平時雖然很少讓人進去,但也不是什麼禁地,他也沒說孩子不能進去啊,只得搓了搓手道,「是我疏忽了。小豆丁總吵著要媽媽,我們得想辦法分散下他的注意力,就讓他進來看看。」

丁默城火氣更盛,拽著小豆丁一只胳膊把他拎到跟前道,「昨晚我跟你說的話全都白說了是吧?我再說一次,你媽死了,不要你了,這個家里只有爸爸,沒有媽媽!」小豆丁哇的一聲就哭了,他對死這個字有無盡的恐懼和比尋常孩子更多的認知,媽媽明明說好了要來接他的,怎麼可能會死呢!

「沒有……你騙人,媽媽沒有死……」

之前孩子一直克制忍耐著,丁默城都沒怎麼見他這樣傷心大哭過,哭得他腦仁兒都發脹發疼。

孩子想掙開他跑出去找媽媽,他拽著不放,把他拖到向婉跟前吼道,「你不是要媽媽麼?她以後就是你媽,看清楚了,以後不許再胡鬧!」

小豆丁看都沒看向婉一眼,又哭又打地就推開她,「不是不是……她不是我媽媽,媽媽是長頭發的,媽媽不涂香水……」

向婉先是有些驚,現在卻滿心狂喜,丁默城公然說她以後就是孩子的媽媽,是不是間接地承認了她的地位,要把她扶上丁太太的正位?

丁默城不知道她的這些小心思,他的手有些微微發顫,好像攥不住他似的,孩子還在哭喊掙扎,手里好像  一下,孩子哭的更大聲了。

趙意平看不過去,趕緊上前拉開丁默城,把孩子抱起來,豆丁捂著手臂哭道,「手疼,趙爺爺我手疼……」

幾乎是馬上,孩子的臉色就變了,呼吸被隔住一樣喘不上氣,嘴唇也發紫。

趙意平喊了一聲,「哎呀不好,孩子怕是發病了!」

丁默城所有的火氣都像是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他如夢初醒地想起來,這孩子是不能大哭的,他有先天性的心髒病。

「叫司機備車,去醫院!」他幾乎是咆哮著,格開所有人,抱起孩子就沖了出去。

醫院的世界好像總是被急救室的門隔成兩個世界,在外面焦心等待的人永遠也不知道里面的過程是怎麼樣的,只能等著醫生出來,給出一個結果。

丁默城一手捂在臉上,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豆丁還在急救室內,已經進去快三十分鐘。

向婉陪在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看著他的臉色,也不敢隨便說話。

孩子被推出來的時候,兩人都趕緊圍了上去,護士小姐擋住他們,「病人現在沒事了,我們先送他去病房休息,醫生有話跟你們說。」

值班的是喬梓玉,從急救室里出來,她沒有取下口罩,丁默城沒有認出她來,只是有些急切地上前道,「我兒子怎麼樣了?」

一旁的向婉卻早就看出這醫生是誰,如臨大敵地擋在他們之間,挽住丁默城的手臂想要拉開他們的距離。

喬梓玉似乎是看著向婉嗤笑了一聲,淡定地取下口罩,看著丁默城說,「豆丁有先心病,已經到了非做手術不可的地步,每次發作都很危險。他手臂上有瘀青,還造成了月兌臼,已經接回去了。我有理由懷疑你們虐待孩子,為了不造成更嚴重的後果,我剛剛已經報了警。」

啪!向婉抬手就給了喬梓玉一耳光,尖聲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城哥的事情也輪得到你管!你以為當了醫生就了不起了,還不是處心積慮地來勾男人!」

丁默城揮一把攥住向婉,將她狠狠甩到旁邊的長椅上,咬牙說了一個字,「滾!」

向婉顯然是被他給摔懵了,滿眼委屈地看著他道,「你還護著她?我就知道你到這醫院來是為了她這個狐狸精……」

丁默城吸了口氣,手在身側緊緊握住,逼近向婉道,「我不想打女人,在我把剛剛那一巴掌還給你之前,趁早從我面前消失!」

向婉憤憤不平地爬起來走了,還回頭狠狠瞪了喬梓玉一眼,後者只是捂著臉憐憫似地看著她。

這女人當真是可憐又可悲,她們都不過是方曉君的替身而已,對丁默城來說,就跟小孩子收藏的芭比女圭女圭沒有區別,怎麼就認定她是情敵了?

丁默城也是在這一刻才看清了喬梓玉的臉,認出她是誰,面上卻無波無瀾,只問她,「我兒子的心髒病,到底有多嚴重?」

「肺動脈狹窄,近乎閉鎖,這里……還有這里伴有大量的側支血管,右心室肥厚。」喬梓玉在辦公室的白板上把豆丁的心髒造影片貼出來,一一指給丁默城看,「這張是正常3歲幼兒的心髒,你對照著看會稍稍清楚不同在哪里。」

丁默城安靜地看著兩張片子,半晌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原來小豆丁的心髒真的是千瘡百孔,脆弱不堪了。

他從沒想過自己的兒子,會跟別的孩子有那麼大的不同。

「這病不是孩子的錯,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有個健康的身體。你如果沒有耐心和足夠的心理準備陪他,我認為你還是把他送還給雲珊比較好。」

丁默城聞言,僵硬的身體終于動了動。他收起孩子的病歷復印件,抬頭看了喬梓玉一眼道,「你做醫生,挺好的。」

比跟著他的時候好,再不是那個需要出賣自己來支撐學業和家庭的小姑娘,挺好。

離開醫院之前他單獨去了一趟病房,豆丁已經睡下了,小臉有些蒼白,但已沒有了病發時候的青紫。

他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挫敗感了,孩子剛剛領回來兩天,就發病住進醫院,醫生說還得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小豆丁的胳膊怎麼就這麼細弱,他都沒怎麼使勁,居然就拉的月兌臼了。

他有點不知該怎麼去面對孩子,他不願看到那種驚恐害怕的眼神。

喬梓玉說的對,這一切都不是孩子的錯,那個犯錯的人還逍遙在外。

他也許應該去把她找回來。

***********

高雲珊坐在底樓的員工食堂里,面前的飯菜吃了一半,一手接听著手機,一手在隨身帶的記事本上寫下信息。

「……好,我下午就整理出來給你發過去。……嗯,來得及,明天我會早點過來。辛苦你了。」

正是用餐的高峰時間,位置全都坐的滿滿的,她對面的位置空著,本來是給方夜留的,誰知項目上突然出了點問題,客戶大老遠地趕過來,方夜去招呼對方了,在電話里交代需要她幫忙處理的公務。他沒說錯,這份工作需要細致,而且忙碌辛苦,她剛上手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但是卻很充實。

她喜歡這份工作,也感激方夜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

她剛放下手機,打算再吃兩口就上樓去做事,對面的位子被一個身影佔據,她一抬頭,竟然是丁默城!

她一時愣在那里說不出話,周圍都是遠辰的員工,都是認得丁默城的,她哪怕聲音稍微高一點都會成為焦點。

丁默城手里是跟她一樣的一份餐盤,若無其事地坐在她對面吃了起來。

他氣場太強,平日里也從來不是個平易近人的boss形象,所以他剛坐下,左右兩邊坐著的同事就趕緊撤了。高雲珊雖然很想問問他豆丁的情況,但是忍了又忍,還是沒有開口,也起身想走。

丁默城的聲音冷冷從對面傳過來,「想見到你兒子的話,就坐下等我把飯吃完。」

高雲珊果然坐了回去,無奈而又急切。對面的男人卻吃的悠篤篤的,一點沒有吃工作餐的那種分秒必爭感。

他頭發似乎又剪短了一些,黑而亮,顯得利落年輕,這些年的歲月好像完全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印記。

可是她卻已經不同了,貧窮、操勞讓她臉上容光不再,對著鏡子細細地看,還能發現眼角下淡淡的紋路,偶爾豆丁還能從她縝密的發間找到一絲白發。

他握著筷子的手還是修長而有力的,她的手指卻已是骨節粗大分明,指月復和掌心都是一層厚厚的繭。

她沒想過他們還會有這樣面對面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刻,現在想想,他剛投奔高家而來的時候,她含羞帶怯地叫他默城哥哥,留他在藕園吃飯,婚後她翹首期盼了不知多少個日夜想跟他一起坐在餐桌邊,他竟然都是不願意的,如果她不是姓高,如果她不是高戰的女兒,或許他們永遠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坐到一起。

哪怕只是吃一頓家常便飯。

「你怎麼不說話?剛才不是看你在電話里說的興起麼?方夜就對你那麼重要,連飯都不好好吃也要應付他?」

他的話語永遠是這樣夾槍帶棒地迎面而來,高雲珊抿了抿唇,「他交代我工作上的事。」

「他工作上的事,也就是我工作上的事。整個遠辰都是我的,你一個小小的項目助理以為能翻過天去?」

「我只是想找份工作,沒有別的意思。」

丁默城抬眼看她,「說到底,都是為我打工,不如我給你換個崗位,你應該更有興趣的。」

高雲珊似乎猜到他要說什麼,心髒猛地快了幾拍。

「看你吃這麼少,就明白為什麼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先天不足的了。他的病,你要負最大的責任,所以現在也別想可以扔給我就一勞永逸。家里什麼都不缺,就缺個照顧孩子的稱職保姆,你過來,我給你雙倍的工資,怎麼樣?」

高雲珊聲音有些發顫,「你是說,讓我去藕園照顧豆丁?」

「怎麼,你不願意?」

「不是,我……」

「這事由不得你做決定,既然要作遠辰的員工,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不然就給我滾!」

高雲珊應該站起來毫不猶豫地將手邊的半碗湯潑在他臉上的,可是她卻沒有這樣的骨氣。

她太牽掛孩子了,這些日子沒有哪一個時刻不在想他,掛心著他吃的好不好,睡覺安不安穩,天氣冷了要是半夜踢被子的話會不會有人給他蓋好。

還有他的病,最讓人憂心的就是他的病,有沒有按時吃藥,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丁默城見她低垂著眼眸不吭聲,就知道她不會不答應。

「我今晚下班……就過去。」她終于還是開了口,聲音細細軟軟的,跟孩子的聲線有一點像。

他忽然記起,高雲珊的媽媽是嶺南水鄉人,雖不是蘇浙水鄉的吳儂軟語,但口音跟他們這些人的白和直比起來,本就多了幾分溫柔軟糯。

他低頭嗯了一聲,又補充道,「這幾天暫時不用去我家里,他病復發了住在醫院,你先去醫院照顧他。」

「什麼?豆丁病了?」高雲珊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周圍的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丁默城冷然道,「你那麼大反應干什麼?他沒事,要住院觀察幾天罷了。」

高雲珊被他輕描淡寫的態度給惹怒了,眼淚奪眶而出,哽咽道,「他才到你那里幾天,就發病要去住院!你如果真的不在意他,覺得他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就把他還給我,我就算要飯賣血也能養活他給他治病!」

丁默城的心顫了一下,臉上卻看不出情緒來,盯著她道,「我現在不是就給你機會重新照顧他了?你跟方夜說一聲,明天就不用到公司來上班了。」

要跟方夜開口,對高雲珊來說,其實並不容易。

他明知道丁默城會不樂意,還是給了她這個機會,剛上手幾天,找到一點工作的充實感,能幫得上忙了,就突然說要走,換了哪個作上司的都會不樂意。

可是孩子牽掛著高雲珊的心,就算方夜怒其不爭,她也認了。

方夜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高雲珊還是加班將他交代的文件趕完才走,再怎麼憂心,最基本的責任心還是要有的。

她從公司趕到醫院去,路上買了些橙子,豆丁愛吃這個。

他還是住的第一醫院,但條件明顯比以前好得多了,單人帶衛生間和陪護床的特需病房,安靜明亮,豆丁還睡著,保姆在旁邊守著她。

「雲珊?」喬梓玉看到了她,朝她走過來,「你來看豆丁的?怎麼不進去?」

「我怕打擾他休息……對了,他情況怎麼樣?」

喬梓玉暗嘆了口氣,「還是那樣,不好不壞,一發病就很嚴重。手術還是唯一的辦法。」

「那……丁默城沒有安排給他進行手術嗎?」高雲珊很焦急,難道他想反悔?「我們的一把手出國去了,要過一段才會回來,他是這方面最權威的專家,我想丁默城一定是要找最好的醫生給孩子看病,所以估計得等到他回來。配血也是一個問題,最近台灣那邊血庫也急缺Rh陰性血,只能等香港方面的回復,會比較慢一些。」

高雲珊點點頭,喬梓玉說的很清楚,她這時才真切地感受到這個昔日的同學對她和孩子是沒有敵意的。

她朝她笑了笑,「謝謝你,喬醫生。」

「叫我小喬吧,不用這麼客氣,本來就是我份內的事。」

誰都回不到童年的無憂無慮,但有些事也早已是過去式了,一味糾結不放,只會傷人傷己,倒不如寬容一些。

喬梓玉對兩人之間緩和的氣氛感到高興,問她,「你只是過來看孩子一眼?」

「不,以後可能還是由我來照顧他。」

喬梓玉松了口氣似的,說,「那就好,還是媽媽在身邊好一點。」

她想到了豆丁月兌臼的手臂,總覺得擔心。但她身份尷尬,由她告訴雲珊,反而會把事情弄復雜了。

高雲珊能回到孩子身邊陪著他,是再好不過的。

高雲珊手機這時響了,是方夜打來的,那邊似乎很吵,方夜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問道,「你剛剛打給我?有什麼事?」

听出對面的情況有些不對,她沒有直接開口說自己的事,反問道,「方大哥,你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嗎?」

「嗯,我現在在廠區,奇星的工人不知從哪里听說遠辰注資之後會大規模裁員,現在把我們圍在廠區。」

高雲珊一驚,「那怎麼辦?」

「我讓你今天下午整理好的文件做好了嗎?」

「嗯,做好了。」

「你把文件復印整編一百份,趕最近的一班高鐵送過來,里面有我們的注資計劃,他們不信,就讓他們相信為止!」

高雲珊無法拒絕,在其位謀其職,她現在還是方夜的助手,這些事是應該做的。

喬梓玉看出她有事,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嗎?」

「公司臨時有事需要我去辦,做好了我再回來。」高雲珊不舍地看了一眼小豆丁,帶著懇切對喬梓玉道,「這些橙子是給豆丁的,麻煩你幫我給他。麻煩你們幫我好好照顧他。」

「沒問題,不過,他大概還有兩天就出院了。」

「嗯,沒關系,我會趕回來的。」

她知道她答應過丁默城立馬就會過來照顧孩子,可是方夜那邊有突發狀況,她不能不管不顧。

丁默城當晚也加班到很晚,前兩天出了公司就直奔醫院去,幫不上什麼忙,跟孩子互動也很有限,但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稍稍放松心頭時時刻刻繃緊的那根弦。

高雲珊答應回去照顧孩子,只是口頭承諾而已,他就已莫名感到安心。

可事實是,高雲珊並沒有如約出現,不在醫院,也沒去藕園,他左右問了一圈才打听到,她是連夜去跟方夜會合,最近方夜負責的基金公司在投資一個項目,似乎是出了點岔子,方夜把她給叫去了。

丁默城火大地將電話機重重砸在地上,如果高雲珊如今在他面前,他覺得這粉身碎骨的命運就該是她本人了。

好啊,好的很!看來她是鐵了心地要跟著方夜了,就算孩子也絆不住她,他說的話更是對她沒有絲毫影響!

他丁默城在她高雲珊的眼里,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一文不值了?

他倒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高雲珊回到濱海已經是兩天以後了,方夜開車跟她一起回來,路上才听說了孩子住院的事,以及丁默城來找過她。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你正事要緊,我……」

「你早點說我根本就不會叫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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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馬上就到一個屋檐下生活了~親們要冷靜哈,虐文嘛前面男主肯定是各種讓人恨,咱hold住挺過去就好了~下次加更在本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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