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這才滿意的,坐上那輛銀色的蘭博基尼,然而她剛剛坐上車,寄安全帶的時候,卻透過車窗看到遠處的身影,那麼的落寞,那麼的黯然!
像是一把雙刃劍,洛微的死刺著他,安可與冷天擎的親昵又再一次刺傷了他!一個冰冷冷酷的女孩,對著那個偉岸如斯的男人卻是那麼的可愛,溫柔。
安可微微的出神,手不禁捏緊了安全帶。冷天擎奇怪的向窗外看了看,問︰「怎麼呢?可兒?看到熟人了嗎?」
她微微的搖頭︰「沒,爹地我們現在去哪里?」
「當然帶你去吃大餐,我的寶貝兒這些天在學校一定受苦了吧!爹地當然要給你好好的大補一下。」冷天擎親昵一把摟過嬌小的安可,語氣是極盡的寵溺。
然而安可滿腦子都是越滄絕落寞的身影,那麼的奇怪,影影綽綽的晃在她的心頭。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便不吭聲。
到酒店,冷天擎拉著安可的手走向了裝潢奢華的餐廳,同時叫了一大桌子的好菜,關心的為她夾這個,夾那個。
安可卻是食不知味,幾個小時之內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最後擱筷,看著冷天擎,抱歉的說道︰「爹地,可兒今天真的吃不下去,我回學校去!等到下周放長假,我回家去陪你。」
冷天擎拿刀叉的手僵了一下,看著安可滿月復心事的樣子,再想著近幾天的報告,她與皇太子走得特別的近,甚至傳聞她與皇太子戀愛了。恰巧,剛剛那個男孩就在車窗外,她是因為他嗎?
不知道為什麼,想著安可為那個男生著急的樣子,他的心里竟然滿是不舒服。放下刀叉,看著安可︰「可兒,爹地難得過來看看你,你就要把我晾在這里嗎?」
「爹地……」冷天擎的眼神很柔,很受傷。對于凌錦素來說,這樣的眼神是恩賜,但是對于現在的安可來說是厭惡。
「可兒,老實交待,是因為那個叫越滄絕的男孩子,所以你要回去嗎?」冷天擎直言不諱,而且他的身份,關心的問候也是正常的。
安可的心咯 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看到了越滄絕,會知道這些事,難道她在學校的行蹤,他全部都知道。不禁有此生氣,重重地扔下刀叉︰「你派人跟蹤我?是不是我和誰在一起吃個飯,你都知道?」
冷天擎手中的刀叉驚落,完全沒有想到安可會向他發那麼大的脾氣,霍然起身,看著安可一副痛心的模樣,「爹地是一心為了你好,才會將人跟蹤你!」
「我已經長大了!我拜托你,不要派人跟蹤我!還有我喜歡誰,跟誰在一起,與你無關!」此時的安可就是一個叛逆的孩子,發著大小姐的脾氣,那麼的不可一世,孤傲。而且在相當的受到一點約束之時,她就會全力的反抗。
凌錦素對于這一點掌握得很好,她要的就是冷天擎生不如死,痛苦的被安可折磨著,又愛又痛!甚至她還想,他做出越舉的舉動,讓他永生後悔……
報復心如此的一步步將她的心完全攬住,完全的掌控。
「安可……」冷天擎的胸膛起伏著,表示這一刻他很生氣,但更多的是痛心,還有失望。周圍的服務生都自覺的退出了餐廳,同時微震驚的看向安可,恐怕只有她才會那麼肆無忌憚的對著黑手黨教父發脾氣。
安可沒有出聲,站在窗前,像是在賭氣,緊緊地盯著窗外。忽而她轉身,看著冷天擎冷冷的說道︰「我回學校了,不許再派人查我的行蹤!」
「站住!」冷天擎的血脈逆轉,他討厭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這個女孩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絕對不能月兌離他的掌心。
安可不止沒有站住,反而加快腳步,一把拉開玻璃大門,義無反顧的走出餐廳。冷天擎氣得一拳打在餐桌上。
忽而他壓住自己的上涌的血氣,這個時候的安可,來硬的根本不行,只有來軟的,她終究只是一個九歲的女孩,束得越緊,就會越叛逆。
一旁的阿Ben抹了抹汗,小心翼翼的問︰「教父,要去追回來嗎?」
冷天擎輕揮了揮手,便平靜的拿起刀叉優雅的吃起晚餐,完全當作剛剛的事沒有發生一般。他的安可,越來越叛逆了,他仿佛越來越無法掌控。不行,他必須想一個辦法,重新將這個女孩攬入自己的懷里,什麼都不問的,完全相信他,臣服于他。
……
安可走到樓下,見冷天擎沒有追過來,有一絲的疑惑,難道他在靜觀?不行,她絕對不能讓他發現了什麼。
招了出租車,立馬回到了軍校。夜已經深了,軍校的大門已經關上,她煩躁的踹了踹門,仍舊沒有一點反應,想了想,走到圍牆邊,縱身跳了上去。麻利的翻進了軍校。
安可走到女生宿舍的樓下,看著大門完全的上鎖了,她根本進不去,便轉身想去密林,隨之一個縴長的倒影擋了她的去路。
「他是誰?」越滄絕帶著失望,冰冷的語氣,問。
安可轉眸,看著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影影綽綽的身形,那麼一瞬間,她有過難受,抱歉。想要給他解釋,那是她的爹地,但是她沒有……
「是誰?與你的關系又有多大?」
越滄絕倏地走到她的跟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整個人昂頭看著他,冷冷的逼問︰「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生?在我的面前裝得那麼酷,那麼的冰冷無情,在那個男人的跟前卻是那麼的可愛,溫柔。你當我是傻子一樣玩弄嗎?」
安可听著,冷冷的笑了笑︰「錯了,我從來沒有當你是傻子,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說過與你有什麼,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她明白自己在干什麼?她在一手摧毀這接近一個月建立起來的東西,也在一步步的將自己的計劃摧毀,沒了這個男人的顯赫身份,他報仇的計劃又遠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