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允聞得安可的話,手驀然一僵,抬眸以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安可失聲笑道︰「我要你做我的軍師,不會不願意吧?」
「我沒興趣。」夜天允的神色微斂,收回了眼神繼續翻閱著手上的書藉,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安可接地佣人遞來的咖啡,淺啜一口︰「殿下,你的咖啡好棒,我真怕我會上癮,或許有一天我會養成一個壞習慣。」
夜天允听得她話里的意思,只是平靜的笑了笑,並未出聲表態。這樣的場景讓人很是尷尬,女佣奉上咖啡,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寂靜,氣氛凝重的大殿。
安可的放下雙腿,走到落地大窗前,拉開水藍色的窗簾,丁堡花園里血色薔薇綻放入目,像是尖銳的刺所在了白皙的皮膚,滾滾而出的腥紅,那麼的讓人震憾。
「你會答應的,再見。」安可優雅的轉身,看著夜天允只露了一個奇怪的笑容,丟下一個奇怪的眼神,就走過走廊,消失在了大廳。
桌上的唱機被他打開,放著歐美的流行韶光, ,憂傷得讓人落淚,一如他失去了當年所有的一切。轉眸看著那個女孩的背影,他無法相信在她的身上,居然會看到自己曾經的影子,更無法想像一個九歲的女孩可以強到這樣的程度。
縴白,修長瘦得骨節分明的手倏地按住唱機,音樂嘎然而止,如同怦擊在心上,那麼的奇怪,那麼的沉重。
安可的腳走下了白石階,就听音樂停了下來,她竟然回首看到那個男人以最哀傷的角度斜躺在沙發上,面帶痛苦,五官扭在一起,那雙已經殘廢的腿輕微的顫抖著。
她突然意識到不對頭,立馬以最快的速度奔了回去,「夜天允!你沒事吧……」
安可故意提高了聲調,讓在下人房的佣人听到聲音走出來,她奔到他的跟前,按住他發抖的雙腿,伸出冰冷的手指試圖撫平他緊蹙的眉,卻被他的手倏地打落︰「走開!滾!」
「夜天允!你怎麼呢?」安可第一次在一個人的眼里看到那樣的痛苦,他像是承受著極大的折磨,在被痛苦湮沒的時候,苦苦的掙扎著。
夜天允不理會安可,執拗的扭過頭,「滾……我的事與你無關!」他是驕傲的,他不想任何人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因為他要展現在人前的是英姿颯爽的一面。
安可一把拉過他的手,倏地從腰間抽出一根帶子緊緊地將他的雙手綁在一起,按住他的肩︰「不許動!」
慢慢地蹲,看著他開始抽搐的雙腿,就完全的明白是一怎麼一回事,冰冷的手像音符跳躍在他瘦弱的腿上,冰冷隔過褲管傳達到他的肌膚,能有感覺。而且很舒服。不痛了……
他緊鎖的眉慢慢地舒展開來,卻是閉上雙眼,不去看安可,甚至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放開我……」夜天允瞪了一眼安可,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表情已經緩過來,代表他沒事了。
安可麻利的解開他的繩子,挑眉問︰「真的沒事了?你用得著這樣折磨自己嗎?」
夜天允仍舊是保持著沉默不出聲,任了安可嘮嘮叨叨,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阿福,送安小姐出去。」
早就站在一旁的老管家听著,嗯一聲,為難的看著安可︰「安小姐,請……」
安可嘆一口氣,無話可說,這個男人像一頭牛,拉都拉不回來,聳聳肩看向他︰「我會再回來的,拜!」
走出了丁堡的鍛造大門,安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轉眸又看了看那滿園的血色薔薇,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情緒上涌,是一個讓人心疼的男人。
雷和鳴看著她滿臉挫敗的走出來,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覺的打開車門,請了她上去。誰知道坐上去就看到洛微那張笑得燦爛的臉,她郁悶的一手蓋在她的臉上,「小人!」
「你在說什麼啊?」洛微無辜的瞪大了雙眼,看著安可,一副受委屈的模樣,無緣無故的就罵她是小人。
「你來這里不是來看我怎麼失敗的嗎?難道是好心來接我,或許看帥哥的?」安可譏誚的說著,同時挑眉哼哼兩聲看著洛微。
洛微無奈的攤了攤雙手,「我真不知道怎麼去解救你了,中毒了。趕緊回堂口吧!好像有什麼事?」
安可听著堂口有事,驚得雙眼瞪大了,拍了拍車座,「趕緊回堂口,雷開車!」
「是!坐館。」
雷發動引擎,車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在高速公路上,半個小時之後,車終于到達了烈焰堂的主堂口。
大門的牆上被人潑了紅油漆,一股刺耳的味道難聞至極,她厭惡的走下車,看著站在地上的閃電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讓你們看著的。」
閃電兩人的頭壓得很低,同時小聲的說道︰「坐館,我們有錯。」
「Ok!查到誰了嗎?MD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是不想活了。」安可氣得雙目血紅,一拳頭狠狠地砸在牆上。
「坐館,我們懷疑不是x國的人干的,因為早上對面樓的大叔看到那幾個男人的頭發不一樣,而且不像是染的,五官也十分的深邃,有懷疑是混血兒還有外國人!」閃突然上前,神色凝重的說著。
安可听著混血兒三個字,似乎明白了一些,也只有這些孬zhong會用這麼爛的招,上次閹了看來還是不長記性。
「馬上給我找出來,晚上我要看到人。」安可氣憤的瞪一眼閃和電,就一腳踹開大門,輕過那紅油漆時,眼露出凶光,一種讓人懼怕的陰冷四溢。
洛微嚇得退了一步,不敢與她靠得太近,看來這一次真的是很生氣了。
閃和電就立馬組織了兄弟進行大幅度的搜索,找尋那些人的下落。剎時,烈焰堂被人潑紅油漆的事傳遍了整個區,各大報紙也紛紛的報道。
每日圍在主堂口辦理處,為的只是偷拍安可,而且風波持續不下,潑紅油漆的人也一直沒有抓到,搞得安可每天想要殺人,哪里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