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醉不理會皇甫星辰的吐槽,默默地轉過頭去看湖水。
皇甫星辰舉著漂亮又實用的匕首內牛滿面,不甘心啊不甘心,這匕首怎麼看怎麼比蔡逸舒送的那些弱智東西好多了啊,這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琉璃月打造成的匕首啊,擱江湖上早就搶瘋了,怎麼她就不要呢。
只顧得上研究禮物質量的皇甫星辰沒有想到吟醉收下蔡逸舒那些女圭女圭而沒收這把匕首的根本原因是,蔡逸舒送東西的時候人不在,壓根就沒有給吟醉拒絕的機會,否則,吟醉斷然不會要那些莫名其妙的禮物。
「 !」鳴翠突然驚了一下,盯著湖面上突然出現的三層樓高的畫舫,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這,這蔡逸舒竟然來真的!說坐船真弄了一艘船出來!
皇甫星辰見鬼的看著那艘向著亭子這邊駛來的畫舫,手指指著船頭上出場騷包的蔡逸舒,抖得跟得了羊角風一樣「這,這,這,這個魂淡!」
蔡逸舒足尖一頓,藍衫墨發,袍袖飛揚,俊逸的面孔上帶著傲然的笑容,從船頭輕緩而下,翩若驚鴻,婉若游龍,驚艷了所有人的眼楮。
「還滿意嗎?這個是香瀾河上最好的畫舫了,先將就著用吧,要是不喜歡,以後再造一個出來。」蔡逸舒一把皇甫星辰擠走,湊到吟醉面前,笑眯眯道。
皇甫星辰臉黑了下來,香瀾河?竟然是從香瀾河上弄來的畫舫!上面不會還帶著妓子吧?魂淡!
天下誰人不知緋月最有名的青樓妓館都開在香瀾河兩岸,香瀾河早就成了那種地方的代名詞,這魂淡竟然讓小仙女上這種畫舫,魂淡,死魂淡,敲死他!
皇甫星辰狠狠的瞪著眼,拿著琉璃月匕首就往蔡逸舒腦袋上招呼。
蔡逸舒背對著皇甫星辰,腦袋後面卻像是長了眼楮一樣,在皇甫星辰要打上來的時候一抬手,剛好擋住了皇甫星辰落下來的手。
「琉璃月!」蔡逸舒回頭,一看到皇甫星辰手中的匕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變得猙獰可怕,惡狠狠的盯著皇甫星辰,大吼一聲。
原來他以為他就夠瘋狂了,沒想到皇甫星辰比他一點也不遜色,師父就這麼兩塊琉璃月,一塊給了他一塊給了皇甫星辰。之前他還疑惑皇甫星辰非要他那塊干什麼呢,原來是做成了個鞘!這個敗家子!師父泉下有知,一定會爬出來把這個不孝徒蒸了煮炒了燜!
皇甫星辰一點也沒心虛,給了他就是他的了,他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吼什麼吼,你嗓門大啊!」皇甫星辰狠狠的把胳膊從蔡逸舒手里掙出來,轉頭卻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雙手托著匕首,眼楮不知道怎麼變得水汪汪的「這是人家特意為小仙女定做的,你拿著防身也好啊。」
蔡逸舒撇撇嘴,深深的鄙視著求人收禮物的皇甫星辰,沒出息!給師父丟人!
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蔡逸舒突然出手,把匕首從皇甫星辰手中拿出,直接塞到了吟醉懷里「不要白不要,反正在那小子手里也是暴殄天物!」(某醉滿臉黑線的表示,他們九泉之下的師父把兩個不孝徒都油炸了也不能紓解心中的郁氣。)
皇甫星辰眼角抽了抽,他終于知道他比蔡逸舒短了些甚麼了,原來,是他沒有蔡逸舒的臉皮厚!
吟醉垂頭看看落在懷里的匕首,透明的材質映在天青色的意料上,折射出一層淡淡的柔光,泛著淺淺粉色的玉指輕輕模下,只微微觸了一下,卻像是是受驚了的小鹿一下子又縮了回去,純淨如水的明眸呆呆的,盯著那把突然漾開了漣漪的匕首,仿佛有層層碧波在其中蕩漾搖曳,無痕的水光閃過,給人一種游魚嬉戲而過的錯覺,這樣的靈氣逼人,有種讓人動容的驚艷美絕。
琉璃月嗎?這是什麼材質,好神奇的東西!
吟醉眼楮眨也不眨,就像看呆了一樣。
「果然,琉璃月放在小仙女手中比在你手里好看多了!」蔡逸舒劣根性的不忘諷刺皇甫星辰一句,手指摩挲著下巴,滿目的驚艷和贊嘆,琉璃月在他手中已有三年多,卻從來沒有顯現過這般美麗動人的風采。
看來,琉璃月送到她手中,是天意啊!
「怎,怎麼回事!」皇甫星辰目瞪口呆。他模了那匕首千百次,從沒見過一次這樣的狀態,怎麼一到小仙女手里就產生了變化!難道這匕首是公的,見了小仙女的美色也來勾引?那竟然是把的匕首?!
蔡逸舒鄙視的看了皇甫星辰一眼「什麼怎麼回事,長眼楮不會看嗎?琉璃月分明更喜歡小仙女!」這是蔡逸舒不知道皇甫星辰腦海中的想法,否則……否則,估計他會把那把色匕首搶回來,死也不會給它勾引吟醉的機會!(☉﹏☉b汗)
皇甫星辰急忙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拍飛,月復誹著蔡逸舒不是好鳥,跟他一起久了,連他的想法也變怪異了,近墨者黑,絕對的近墨者黑!
吟醉拿起琉璃月,斂眸想了想,有趣的東西,不如拿回去給璃兒防身用?
見吟醉終于收下了琉璃月,皇甫星辰心里一陣舒坦,沒理由小仙女只要蔡逸舒的東西不要他的不是,果然他還是不比蔡逸舒那厚臉皮差的。
說話間,畫舫已經停在了亭子旁邊,穿上的僕人們把階梯輕輕的放下來,鋪著紅毯的台階一直搭在了亭子里面。
蔡逸舒很滿意這排場,俊臉含笑,很紳士的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長公主請。」
吟醉見狀,很是不解的看著蔡逸舒,他的腦子是什麼結構的,她自始至終有說過想要乘畫舫嗎?他那隨意替別人做決定的壞習慣是怎麼回事?
「你喜歡你自己去,別拉上別人!」皇甫星辰鄙夷的看著蔡逸舒,還說自己改邪歸正了,切,死性不改,他是絕不會讓小仙女上那艘不干不淨的畫舫的。
蔡逸舒立即怒目瞪著皇甫星辰「有你什麼事,小爺又沒邀你!」
皇甫星辰不甘示弱的瞪回去「誰願上你那破船,小爺還怕染上花柳病呢!」
蔡逸舒一听怒了,皇甫星辰竟是在誤會這個,小爺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你才花柳病,你全家都花柳病!一抬拳,毫不留情的向皇甫星辰臉上招呼過去。
皇甫星辰見蔡逸舒一言不發,直接開打,立即肯定了蔡逸舒是惱羞成怒,當下,一點也沒客氣,果斷迎了上去,打死這花心濫情的魂淡!
兩人都是武功高強的人物,真正切磋起來,速度奇快,一般人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身影,只能看到一藍一青兩道殘影在半空中你來我往,很是玄幻。
吟醉看了兩眼,收回目光,抬步向亭外走去,這里太鬧騰了,讓人看戲都看不好。
「張神醫還沒有來?」吟醉微微蹙眉,再不來,就真要鬧出人命了。
「來了一會兒了,正在那邊給魏家小妾診脈呢。」鳴翠抬手指了指遠處一個身影。
吟醉點點頭,也沒細看那邊的情形,那人是他無疑,張溫默的氣質也不是誰都能模仿的,只是,不知情況如何,孩子保住了沒。
「孫家小少爺已經醒了,肺里嗆了些水,身上有些外傷,倒是不很嚴重。」鳴翠把得到的消息告訴吟醉。
周圍這麼多人,孫冉熙即便是落水了也會很快被救上來,如果孟荊兒不夠狠,他根本不會出什麼事。即便如此,孟家,孫家和魏家的梁子又結大了,事情不會簡單結束的。
魏青蕾緊張的眺望著魏永楠和孟荊兒那邊,手緊緊的握著,手心里都是汗。
也算孟荊兒好運,摔了一腳竟直接摔在了張溫默面前。
張溫默淡漠的看她一眼,一見她捂著肚子驚慌的樣子,就知道她十有*是有孕了,微微蹙眉,這個人就是長公主讓他救的那個?
「夫人,夫人!」魏永楠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想要扶起孟荊兒。
孟荊兒懷胎本就不穩,剛才受了驚嚇,現在又摔了一腳,肚子是真得疼了起來。若在以前,她當然是跑到魏永楠懷里尋求保護,但是,經歷了剛才,她現在最想逃離的就是那個狠心的男人!
「啊,你不要過來,孩子,我的孩子!」孟荊兒坐在地上,捂著肚子,瘋狂的吼叫著,陰狠的目光,把魏永楠也嚇了一跳,頓下腳步,沒敢再上去一步。
魏永楠目光復雜的看著孟荊兒,如果孩子就這樣沒了也好,他也不願親自動手殺了自己的孩子,這樣也好,也好……
「你,是你撞到了我夫人!」魏永楠目光游移到張溫默身上,突然變成了受害者家屬找到了肇事者的樣子。孟荊兒是自己摔倒的,追在後面的魏永楠看得清楚,但,他並不是什麼好人,有替死鬼的時候,他不介意冤枉好人。因為,他不能背上殺死荊兒肚子里的孩子的罪名,也不能讓荊兒恨他,所以,他只好把這罪名嫁禍到這個人身上!
也怪張溫默穿著太低調,渾身上下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否則,只要是有些身份的人,魏永楠衡量得失,也不會輕易得罪。
張溫默淡漠的瞥魏永楠一眼,轉身就走,即便是她拜托的,但是,他心情不好了,看這兩人不順眼了,人,不救了。
魏永楠見張溫默竟然是這個反映,肉臉一下子猙獰起來,想跑,也要看他允許不允許!
「站住,你給我站住,你傷了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還想一走了之嗎?老夫讓你償命!」魏永楠肥碩的身子靈活的竄到張溫默身後,抬手想要拽住他。
張溫默微微蹙眉,他不喜歡別人的觸踫,一閃身,讓魏永楠撲了個空,轉身冷漠的看著魏永楠,不知死活的人!
魏永楠被張溫默的目光嚇了一跳,忍不住抖了一下,一身的肥肉顫巍巍的,很倒人胃口。
魏永楠能成為一介富商,也不是個草包,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此時看到張溫默的氣度,他就知道這次是踢到鐵板了,呆呆的看著張溫默耳邊是心愛的女人瘋狂的喊叫,他忽然覺得有些心灰意冷的絕望。
「你確定是我傷了尊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張溫默平日里溫和淡然,可當他真的冷下來的時候,卻比任何人都要冷,特別是那雙沒有溫度的眼楮,好像看在他眼里的都是沒有生命的東西。
魏永楠一窒,他當然確定孩子不是他傷的,但是,此時,他已經沒了退路,承認了自己污蔑,是死路一條,可,咬緊了牙關,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難道不是你嗎?」魏永楠用盡了力氣才沒讓自己的牙齒發抖。
「哎,這個不是京都醫院新來的張神醫嗎?」一個女人坐在地上哭喊,早就引來了一群人圍觀,觀眾中有人認出了張溫默,便驚訝的喊了出來。
張溫默自那日出宮,就在京都醫院里謀了個職位,當了坐堂大夫了,當然,他這個大夫級別有些高,一般人也見不到他。
魏永楠聞言,臉色更加蒼白起來,這,這個人是個神醫?
地上的孟荊兒聞言,卻像是找到了救星,連滾帶爬的爬到張溫默面前乞求道︰「張神醫,你是張神醫,請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了。」
孟荊兒抬起手想要扯住張溫默的衣袖。張溫默一閃身,躲開了她的手,雪白的布衫在空中劃過一個柔軟的弧度,優雅美麗,卻冷漠刺骨。
「夫人!」魏永楠心疼的看著孟荊兒,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神醫,求你了,若能保我孩兒一命,我做牛做馬報答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孟荊兒已經有些語無倫次,滿臉的乞求和渴望卻落入所有人眼中,人群中不乏有剛剛圍觀孫冉熙落水被救的幾個,此時看到孟荊兒這樣,罵她活該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天下慈母心,她既然這麼緊張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剛才怎麼還那麼狠心要害別人家的孩子!造孽啊!
「夫人,你別沖動,孩子,我們還會有的。」魏永楠一臉的心痛,彎身想要扶孟荊兒起來。
孟荊兒如洪水猛獸般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她不想讓他踫。
魏永楠落空的手一僵,有些埋怨的看著孟荊兒,她怎麼就不能理解一下他呢,孩子沒了他不心痛嗎?他不痛苦嗎?可是,若他們兩個都沒命了,孩子又怎麼會存在。
孟荊兒不笨,她也是從孟家後院里斗過的,雖然失敗了,但,她清楚的知道,害了孟琳兒的兒子的後果,但是,她不怕,她寧願和孩子一起死,她也不願意眼睜睜失去孩子,那樣的痛苦,承受一次就夠了,再有一次,她會生不如死。
「張神醫,求你,你是神醫,你一定能救我的孩子!」孟荊兒即便看到了張溫默眼中的冷漠,她卻依舊不肯放棄,只要有一絲希望,她就要努力到最後。
張溫默的表情自始至終從來沒有變過,這樣的事情他看的多了,比孟荊兒更歇斯底里更瘋狂的也有很多,孟荊兒這點道行,根本不能觸動他分毫。
「夫人,你清醒一點,他根本就是個冷血的人,你求他也沒用。」魏永楠苦勸著。
孟荊兒不听,在這個男人想要殺死她的孩子的時候,她就已經對他死心了,若不是日後她還需要這個男人,她此時就想殺了他!
「我剛才還听他說,是張神醫害了他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呢,這會兒怎麼又怪人家冷血了。」人群里一個小聲卻清晰的聲音響起,語氣里很是不屑「要我是張神醫,我也不敢救啊,誰知道會賴上什麼事來。」
「原來還有這事!」後面來的人瞪大了眼,似乎對魏永楠的無恥很是驚訝。
「你不知道,這可是京都有名的魏家老爺,那女的就是那個小妾,鬧得烏煙瘴氣的,原來是這種貨色。」熟悉內情的人抓緊機會普及八卦。
听到的人都恍然大悟,看魏永楠和孟荊兒的目光像是看緋聞男女主角,冒光的眼楮里都是鄙夷和不屑。
張溫默面無表情的沉默著,不走也不救人,周身像是蒙上了一層冷光,讓人望而生畏,可遠觀卻不敢上前。
其實,張溫默現在心里正在天人交戰,他是答應了那人救這女子的孩子的,可是,這家人實在讓他生厭。他的原則,看不順眼的人向來不救,他現在糾結的是,他是要毀棄諾言呢,還是破壞原則?可是,貌似不管他怎麼做,于他都不是好事呢。微微蹙眉,暗嘆,這次太大意了,隨即,心里的小人又狠狠的搖頭,分明是那人太狡猾了!
「小仙女,在看什麼?」蔡逸舒突然出現在身邊,說話的時候用一只手捂著嘴,抬頭向人堆里張望「什麼熱鬧啊,好看嗎?」
「蔡逸舒你個厚臉皮的死魂淡!」皇甫星辰懊惱的落在吟醉另一邊,捂著的是一只左眼,下那麼大狠手,疼死他了。
蔡逸舒不理會他,看了一會兒,突然驚訝的咦了一聲「張溫默怎麼在那里?」
皇甫星辰聞言,也趕緊看過去。
吟醉淡淡道︰「有人要救,神醫當然要出現。」
蔡逸舒聞言挑眉「長公主想要救那人?」
皇甫星辰接口道︰「張溫默那廝,好像不想救啊。」
蔡逸舒不理,只是盯著吟醉,只要她說一聲想救,他就有辦法讓張溫默出手。
吟醉暗道,不知道張溫默醫術到底多高,孟荊兒摔了有一段時間了,孩子還能保住嗎?
皇甫星辰蹙眉,長公主怎麼會想要管魏家這檔子事?對她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救她嗎?」吟醉忽然看向一直心神不寧的魏青蕾,淡淡道。
魏青蕾一驚,有些無措的揪扯著衣袖,她和娘還有弟弟因為那個女人受了那麼多的苦,她恨死那個女人了,怎麼可能希望她生下孩子來,可是,她終究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女,在母親的庇護下長大,經歷過的最痛苦的事就看著爹掌摑娘,現在突然讓她決定一個生命的存亡,她,她……
吟醉收回目光,這個少女只有一手好繡工,其他方面卻差碧雲太多了。
蔡逸舒看看吟醉問的少女,只看了一眼又轉過頭,不認識,長公主身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宮女?
皇甫星辰眉頭皺得更緊,這個宮女什麼來歷,長公主為什麼獨獨問她?
這般沉默著,那邊人群里突然引起了一陣騷動。
一個小廝打扮的少年擠進人群里,恭敬的向張溫默遞上了一張帖子「張神醫好,小人是兵部左侍郎孫家的家僕,我家少爺被惡人所害落水,可否請張神醫瞧一瞧?」
孟荊兒一听孫獻良的名號,心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讓她瞬間像是跌入了冬日的冰窖,可是,極致的冰冷過後,她竟然想要大笑,笑她的愚蠢,笑她的無知,笑她的可笑,她當年竟然愛上了這麼一個男人!
張溫默不接帖子,也不回話,冷眸看著地上冷冷出神的女人,他突然覺得她有點順眼了。
送請帖的孫家小廝卻有些下不來台,尷尬的舉著帖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魏永楠渾濁的小眼楮里突然射出兩道凌厲的光芒,直直的盯著小廝「孫家小少爺沒事?」若真不行了,還會有閑情派一個小廝來這里搗亂?魏永楠心中忽然生出了希望,孫冉熙若是沒事,那他為什麼要犧牲他的孩子!
想通了的魏永楠忽然一個挺身跪在了地上,對著張溫默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剛才是我鬼迷心竅,污蔑張神醫,我不是人,我該死,可孩子無罪,求張神醫救救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人群里一陣一陣的冷哼聲響起,現在才來求人家,早干嘛去了!
孟荊兒見狀,失去的靈魂突然又回來了,死去的心也活了一點,只要老爺不殺她的孩子,她怎麼樣都行!
張溫默此時心里已經生氣了一把火,怒火!
那人太過可惡,他敢保證,這樣的局面一定在她的算計內,包括把他卷入這一場是非里來!
可,即便知道這些,他卻沒奈何,她是個寶藏,讓他欲罷不能的寶藏。
正面無表情的苦惱著,張溫默忽然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猛然轉頭向吟醉所在的方向看過去。
層層的包裹掩飾不了少女玲瓏的身姿,遺世獨立的氣質讓人一眼就能看的她,那樣淡雅,那樣寧靜,似乎周圍的喧囂都因為她而消退了,她就是有讓整個世界都成為陪襯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