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泛桃花—極品煉丹師 037 我、配不上你

作者 ︰ 柳賦語

兩千年的時間竟然有了二十五代子弟!

一時間,眾多宗政家族子弟爭先觀看,竟然沒想到她還真是宗政家族之人!

且很可能,便是那個預言之中,宗政舉族萬年等待的那個人!

「你真的是我宗政家族的子弟!真是太好了!」

宗政如玉很是高興,而宗政沐壁則是一直打量著宗政司棋,似乎是想看出她的底細來。

狗尾巴悄悄地拉拉宗政司棋的袖子,「娘親,那我該叫他們什麼呢?」

若是那輩分,在場的宗政子弟那可都是狗尾巴的老祖宗了!

宗政司棋淡定地道︰「女的統統叫姐,男的統統叫哥。」

反正人家也不會在意這點輩分的。

宗政如玉激動地和宗政司棋說著話,他迫切地想要知曉下界宗政如昔後代的情況,風冷陌便殺了過來。

「宗政司棋,你還要躲到何時,快隨我回風族吧!」

宗政家族的不知曉宗政司棋的身世,但她本人定然是知曉的,若是識相的,便該自己去風族認罪!

她的出生,便是一種罪!對天尊這一最尊貴女人的褻瀆和玷污,也是天尊這一世最難容忍的污點!

宗政司棋排開眾人,迎上了風冷陌,輕狂笑言,「你是何人,我憑什麼與你去那所謂的風族!」

風冷陌悶哼而語,「他們不知曉,你自己也不知曉嗎?你的出生,天理不容,這世間容不得你!今日不管你如何,我定要將你帶回風族認罪!」

「認罪?」宗政司棋嗤笑,「我何罪之有!」

「你這孽種,你的出生,你的存在,你的一切都是罪!是這天地難以容忍的大罪!」

風冷陌說得如此理所當然,仿佛自己便是理所當然的該存在,而她,理所當然,不該存在!

卻听他她淡一笑,道︰「我無罪!」

「有罪無罪,去了風族,自然見分曉!」

風冷陌欺身而來,宗政沐壁擋在了宗政司棋身前。

「我宗政族人,頂天立地,何罪之有,風冷陌,少要顛倒是非!」

「哈哈,你們可知道是誰要她!那是你們絕對惹不起的存在!」

那至高無雙的存在,不就是那天尊嗎?

風心念就像一個可悲的爐鼎,體內孕育的極陽之氣,成熟之時,本來的意識被泯滅,就像被另外一道靈魂佔據了身體一般。

身體還是那個身體,但人已經不是那個人。

所以新的那個‘人’也就是天尊對風心念往日的那段‘荒唐歲月’深惡痛絕,甚至是抹殺了那段歲月留存而來的血脈。

也就是宗政司棋——是她那不堪回首往事的恥辱見證!

靈風派的一部分人與戰族顫斗,另一部分人已經殺向了宗政司棋,風冷陌更是一言不發地猛沖而來,要將宗政司棋捉回風族邀功。

若是抓住了宗政司棋,她定然能得到族中的重視!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宗政沐壁迎上了風冷陌,宗政家族的也為保護這個珍貴的‘小輩’子弟浴血奮戰。

被晾在一邊很久的溫驍不由得來催催宗政司棋,「你快去躲起來吧。」

宗政司棋卻不躲,她無罪,更不是那所謂的孽種,為何要躲!

就算沒了傾修和白夙在身邊,就算自己不借力,她風冷陌也休想動她半分。

「宗政司棋,沒人能夠救得了你!」

風冷陌大喝一聲,竟然擋開了宗政沐壁的攻擊,殺向了宗政司棋。

宗政司棋邪邪地笑著,退後了一步,看著那風冷陌近前來,似乎是一點也不害怕。

此時,卻見狗尾巴叉著腰,嘟著嘴,一臉嚴肅地看著那風冷陌,道︰「來人,給我拿下那個壞娘們!」

「是,小姐!」

空氣一陣詭異波動,卻見宗政司棋身邊憑空多了兩個人,便是雷豹留在狗尾巴身邊保護她的雷族高手,雷罪雷伐!

神皇七星,另一個還是神皇八星!

轟隆隆——

驚雷落,震驚了全場,令修者恐懼萬分的雷罰不斷劈在神機之中,嚇得學生抱頭鼠竄,場中的爭斗也被迫停止了,眾人都是尋地方躲避驚雷,那東西劈一道下來可都是要命的啊!

而那風冷陌也是被這驚雷嚇住了。

磨牙道︰「雷族!」

恍然想起,宗政司棋身邊的小女孩可是雷族少主雷豹的獨女!

沒想到雷豹竟然安排了兩個神皇高手在她身邊保護著,足以見雷豹對于這個女兒的重視!

她感到頭皮陣陣發涼,似乎這件看起來容易的事情做起來並不如預想中的簡單。

這牽扯而出的不僅有宗政家族和神機學院,還有強大的雷族!

眼看著驚雷陣陣而來,風冷陌抽身去躲避,卻見道道驚雷竟然化成了一個牢籠,將她困在了其中,只要她稍微一動身,便會被那驚雷給踫到,神皇也會皮焦肉爛!

「啊——」

她被雷罰包圍,嚇得一聲尖叫,卻听雷罰恭敬對狗尾巴道︰「小姐,您要的人已經擒住了!」

狗尾巴背著手,學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道︰「干得好,我一定要讓爹地多獎勵你們兩顆丹藥!」

雷罰受寵若驚,「不敢不敢!為小姐您做事,乃是我們分內之事!」

宗政司棋笑吟吟看著那被困在雷罰之中的風冷陌,「你們一定想知道我為何沒死吧?」

風冷陌也是豎起了耳朵。

她會活在這世上,風族之內無人肯信,那可是天尊親自出手滅殺的人,將她的整個命格都消泯了,她是絕對不會再現三界的,但她卻是活生生地站在了風冷陌的面前。

若不是她親眼看著她滅殺風滅,听見了他們之間的一番對話,她風冷陌也定然不會相信。

「哈哈!」宗政司棋大笑,而後壓低了聲音道︰「別忘了,她是我娘!」

作為一個母親,誰會看著自己的女兒死在自己的面前!就算她是天尊,也難逃這母性的召喚!

風冷陌還是不解,就算是風心念真的是宗政司棋的母親又如何,她的存在對于她只是恥辱,她日夜都想消滅的恥辱,怎麼可能會讓她繼續留在這世界!

神族之人壽命悠長,在這修煉生涯之中,很多東西都被忘記了,比如這骨肉親情,修為越高,忘的東西越多。

他們是不可能知曉為何風心念為將她留下!

因為他們早已經忘記了還有母性這回事!

「你是她的恥辱!」風冷陌也冷聲道。

「但我也是她的女兒!」

說到母親,宗政司棋不免傷感,她知道她的母親定然還存在于那無情無義的天尊體內,等著她去拯救。

「我和她,有著同命契約,這天地之間,再無人能殺我!除非這天地泯滅!」

「你說什麼?」風冷陌此時的驚訝甚至不亞于知道她的身份之時。

而宗政司棋則是點到即止,冷笑道了一聲,「你只需要知道你們殺不了我便可!」說罷,轉身,對著狗尾巴道,「好了,把那漂亮姐姐放出來吧!」

狗尾巴一撇嘴,將那洪雷禁制收了回來。

雷族之人對于雷的掌控那可是天生的!狗尾巴出生便有神皇之體,也算是個小神皇,對于雷元素也是手到擒來。

雷豹將雷伐和雷罪安排在她身邊,不僅是為了保護他,也是為了能夠隨時教導她!這些年狗尾巴也是進步非常大。

風冷陌終于得以解月兌了,那玉面之上已經布滿了驚嚇的汗珠。

「宗政司棋,你會後悔的!」

宗政司棋卻是牽著狗尾巴淡定地離去了,狗尾巴還不忘回頭對著風冷陌做了個鬼臉。

宗政家族的立馬追了上去,宗政如玉自然是邀請宗政司棋進入宗政家族修煉。

宗政司棋拒絕了,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而且還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去做!

她和狗尾巴進了白夙的空間之中,尋到了傾修煉丹的地方,那巨大的禁制依舊是布著,還沒有半點松動的跡象。

不知道傾修煉丹還要多久。

她便一直在那禁制外面轉悠著,最後干脆盤腿坐下,就地修煉。

將那所有的功法運轉了一遍,而且又將最新學到的幾招也練習了一遍。

她以為不過幾日的時間,實際一睜眼,又是半年過去了。

是被巨大的爆炸聲驚醒的!

「嚎——」

還有白夙憤怒的狼嚎之聲。

一時間地動山搖,那劇變的根源便是傾修煉丹的地方!

但那地方布下了強大的禁制,將里面的情形全部隔絕了,但听那驚天動地的打斗之聲,竟然連這禁制也隔絕不了!

轟!

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撞擊著白夙布下的神帝禁制,竟然撞得這大地一陣劇烈地震!

宗政司棋擔憂地看著那方向,不禁為那禁制之中的兩人捏著一把汗。

早知曉煉制神帝丹藥的動靜會很大,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劇烈,想必那禁制之中的大戰已經到了驚天動地的地步了!

轟——

又一聲巨響傳來,大地顯出道道驚悚裂痕,便看見那禁制被生生地撕裂了!

一道流光將那禁制撕裂了一道口子,從那缺口逃出,射向了天際。

白夙顯出了自己巨大的九頭原型追了上去,傾修緊隨其後!

兩人都很狼狽,白夙的幾撮狼毛似乎都被燒焦了,還冒著白煙,他憤怒地咆哮著,沖著那流光殺去,巨大的狼爪一拍,便將那流光拍了下來。

落地,化成了一個狼狽的白衣男子!

竟然是傾修!

但明顯的,他不是真正的傾修,而是傾修練出的神帝丹藥化成的人形!

出爐就可以化成人形!

神帝丹藥果真是名不虛傳,甚至還可以撕破神帝的禁制!還將傾修和白夙弄得如此狼狽!

神帝丹藥被白夙一爪拍落塵埃,並沒有落敗,而是在那地上翻滾了一圈,瞥見了不遠處觀望的宗政司棋。

竟然瘋狂地朝她奔去!

就算是丹藥,那也是神帝丹藥,出生便有媲美神族的智力和軀體!

似乎是看出宗政司棋對于那兩人的重要,竟然一陣風似的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將宗政司棋的脖子鉗制住。

可憐宗政司棋還處于見到神帝丹藥的震驚之中,便見那丹藥竟然凶神惡煞地朝自己而來,還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在媲美神帝高手的神帝丹藥面前,她簡直沒有半點還手之力,被他如小綿羊一把拿捏在手中!

傾修和白夙大驚失色,忙殺過來救援!

「別過來!」神帝丹藥發出一聲怒吼,雖然是傾修的音容,但少了他的淡然,多了浮躁!

「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那一人一狼都頓住了腳步。

神帝丹藥挾持著宗政司棋步步後退,謹慎地防著那二人。

宗政司棋被他卡住了脖子,不僅是說不出話,就連呼吸都困難,小手不住地捶打著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卻難以動絲毫。

她就如一只羸弱的小蝴蝶!

「放開他!」

這里可以與他一爭的唯有神帝的白夙了,只見他怒喝一聲,便是化成了人形,半面銀色面具之下的面容帶著極端的憤怒,手掌依舊是狼爪,鋒利的爪子閃著霍霍之光。

神帝丹藥看那兩人謹慎小心的模樣便知道自己這是押對寶了!

他出生便是神帝級別的高手,有超越這世間所有神族的資質,加以修煉,他也能成為天界的巨鱷,自然是不甘心成為他人的補身丹藥!

「你們若是不放我走,我便掐死她!」

手下的力道突然加重,宗政司棋感覺自己的脖子幾乎都快被掐斷了,眼前甚至還升起了陣陣金星。

「我們放你走,你放開她!」

傾修一聲大喝,後退了一步,雖然知道宗政司棋是不死之身,但這樣被人掐著脖子,難免會難受。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慢慢死亡。

而宗政司棋正經歷著這種痛苦!

神帝丹藥看看那兩人,謹慎地往後步步倒退,但依舊是死死地掐住宗政司棋,不放松半毫!

「放開她!」

見他遲遲不將宗政司棋放下,白夙徹底憤怒了,突地大喝一聲便沖了過去!

狼爪一掃,竟然正中那神帝丹藥的眉心,將他的神識一下子湮滅,修長的身影頹廢地倒了下去,再無聲息,漸漸地化成了一顆金光閃閃的丹藥。

而宗政司棋也是落入了一個柔軟溫暖的懷抱之中。

如今的她,腦子還處于一片眩暈之中,眼前的黑影還未能散去,一口氣似乎直直地往下落。

白夙心疼地看著她那脖子之上的一處紅痕,傾修忙道︰「她在開始咽氣了,得幫她提出那口氣!」

白夙慌亂了,想也沒想,便對上了宗政司棋的唇,封住了,往唇里吹著氣。

終于將宗政司棋的最後一口氣給提了上來,她的呼吸終于慢慢順暢了,只是那脖子還是疼得厲害,被那神帝丹藥差點掐斷了。

白夙將她抱到了榻上躺好,傾修給她細心地敷上了藥,宗政司棋才算是順氣了。

「咳咳——」

她咳嗽兩聲,那脖子像是斷了一樣,疼得厲害,傾修的藥一敷上便有種涼涼的感覺,減緩了不少的疼痛。

幸好,命還在,要是讓一顆丹藥給掐死了,宗政司棋就算是有不死之身也無顏面復活了。

她難受地咳嗽了兩聲,軟軟地躺在了白夙的狼毛里,他還是人身,那狼毛化成了一件皮衣,宗政司棋便將腦袋舒服地靠了上去。

見到那擔憂的容顏,她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辛——」

他明明是愛著她的,不僅是白夙對黛畫的忠誠之愛,還有宮譽辛對宗政司棋的男女之愛。

白夙沒有說話,只是擁著她,用他的神帝之力減緩她此時的痛苦。

見這兩人如今的模樣,傾修很是識趣地退了出去,給他們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

況且,那神帝丹藥也要盡快服用,盡早恢復神帝之力。

此間只剩下這兩人,白夙沉默著,宗政司棋一恢復了,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宮譽辛!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說到這個便是來氣,攥住他的狼毛不放!勢必要跟他說個清楚!

白夙別過臉去,那冷清寡淡的容顏之上帶著深深的憂傷。

「別這樣,主人。」

一听他這個稱呼宗政司棋更是氣了,干脆捧過他的臉來,「我不是你的主人!我不是黛畫,我是宗政司棋,你也不是白夙,你是宮譽辛!前世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了,好不好!」

但白夙依舊固執,「主人,你別逼我。」

宗政司棋卻是突然將那斜躺在他懷中的姿勢變成了跪坐,不由分說便吻了上去,含住了他那白色的唇瓣,趁他驚愕之時將小舌破入了他的牙關,就如當年他們在雪中擁吻一般。

但白夙卻是突然將她推開,面色之上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之色。

「主人,別這樣。」

「為什麼不這樣!以前我們不都是這樣嗎?」

宗政司棋又將他的臉扳過來,強制對著自己。

「對不起,主人,以前的我——」

「我不管!」宗政司棋一聲怒喝打斷他的話,「你是我的男人,不僅是以前,現在也是!」

「宮譽辛,你別忘了,當初是你先月兌我的衣裳,現在你想翻臉不認人了嗎!」

宗政司棋氣得將當年之事抖了出來,在魔宗之中,可是他主動的!

「宮譽辛,你個混蛋,難道因為我不是處子,你便可以對我始亂終棄嗎!」

「不、不是——」

白夙慌忙辯解,當年確實是他主動解開了她的衣服,並且得到了她,他也依舊愛著她•。

可是如今,他真的配不上她!

「不是這樣又是什麼!我不管你有千般苦衷,我只知道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必須對我負責!」

白夙痛苦地合上了眸子,那純白色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主人,你這又是何苦呢?」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呢!你明明愛著我,為何現在卻不接受我的愛!」

白夙咬咬牙,斬釘截鐵地道︰「對不起,主人,現在的我,配不上你。」

「配不上?」

在她眼中,只有愛不愛的問題,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配不配得上的問題!既然愛了,那就在一起,不要管什麼門第,什麼實力!

且白夙是神帝,自己不過一個神侯,哪里有配不上的道理!

目光落在了他那半面銀色面具之中,她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伸手,小心翼翼地就欲將那面具拿下,白夙卻搶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別過了臉去,「主人,你別看。」

宗政司棋也不管他的別扭,干脆一把將他按倒了,拿下那面具。

這一看,她呆住了——沒想到那半面面具之下的容顏,竟然如此猙獰。

沒有眼瞼,那白色的眼珠就這樣無遮無攔地瓖在眼眶之中,陰森而詭異,面頰之上幾乎是沒有肉了,骨頭突顯,甚至還可以看到那深陷而下的皮肉里,令人頭皮發麻的皮下組織,似乎正在一點點腐爛,透出腐臭的怪味。

一半是天人,一半是惡魔。

但她眼中卻沒有害怕和厭惡,唯有心疼,不禁伸手去撫他那猙獰的傷疤,似乎那傷疤便是長在自己的面上,正刺痛了她的心。

「辛,你這是怎麼了?」

白夙慌亂地用那面具將那一半殘面遮住,「別看,會做噩夢了。」

這是靈魂的創傷,不可能再修復了,任何功法也難以將它掩蓋下去,將伴隨著他一生。

「這便是你所謂的配不上嗎!宮譽辛,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難道你以為我是因為你的容貌才和你在一起嗎!」

雖然宗政司棋的那幾個男人個個都有著一張絕色的容顏,但宗政司棋的愛,並不是因為容貌而有絲毫偏重,她愛的是表皮之下的那個人,而不是那張單純的表皮。

白夙突然將她推了開去,捂住那半面魔鬼面容,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辛!宮譽辛!你回來!」

宗政司棋忙追了出去,只見到一個巨大的九頭天狼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這空間的深處。

她扶著那雕欄,身體無力地頹廢下去,捂著面,任那淚水從指尖溢出。

又一襲白衣落在了她的面前,她抬起淚如雨下的面,便見傾修站在她的面前。

無邊的心疼再次襲來,她依舊是淚若雨下,傾修輕輕地將她扶了起來,為她擦擦淚水,柔聲道︰「好了,別哭了,他會想明白的。」

他也算是見證了他們之間從相識到現在,沒想到天意弄人啊!

白夙當年為了救活黛畫,散盡了生命之能,現在為了救活黛畫的轉世之身宗政司棋,又舍去了半面容顏,卻是徒勞,她還活得好好的。

宗政司棋抽噎了兩聲,喉嚨難受得緊,渾身都是一陣無力,干脆將身子靠進了傾修的懷中。

傾修抱著她,一下下地安撫著,兩人默默無語,直到了許久,宗政司棋的情緒才算是平穩了。

逝去眼角殘留的淚痕,對傾修道︰「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傾修也是搖頭,嘆息道︰「他知道你身死,為了救活你,頻繁使用上古傳下的聚魂**,傷了魂魄,才成了這般模樣。」

宗政司棋的心更是刺痛,未曾想他竟然為了她做出了如此大的犧牲,「可有方法挽回?」

傾修搖頭,「那是靈魂的創傷,不可能了,除非——」

「除非什麼?」

傾修的面色突地變得嚴肅,「除非你能成為天尊,掌控一切!」

她懂了,自己魂飛魄散風心念都能將她救回,修補一個人的靈魂創傷根本不在話下。

第二日,宗政司棋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下,首先撲來的便是狗尾巴。

「嚶嚶嚶嚶——娘親,狼狼爹爹不跟我玩了!」

看見宗政司棋面上的異樣,她瞪大了眼珠子,「呀,你為啥也學狼狼爹爹帶面具啊!」

只見宗政司棋那無雙的玉面之上,多了一個銀色的面具,將半面臉都遮住了,婬光瀲灩,閃耀著剛硬的光澤。

宗政司棋模模那面具,道︰「這是最新的潮流!」

她又出去在神機之中轉了一圈,現在她是風雲人物,一舉一動那都有無數的人看著,此時她出現還帶著一個銀色面具,馬上便引起了轟動。

學院之中的學生們紛紛偷偷地探視著,看著她那半面銀色面具,紛紛猜測。

這難道是今年最新的裝扮?銀色掩面,好神秘!好有範!好冷酷!

于是,神機之中,興起了一股帶半面銀色面具的潮流,上到長老學生,下到各種玄獸加掃地老頭,都弄上了一面銀色面具帶著。

半面銀色面具,一度成為神機的標志性裝扮之一……

學院之中,處處都是瀲灩的銀色。

------題外話------

想睡覺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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